报告总裁,胖妻有喜了 !等到陆衍走了,他才走到了言喻的身边,轻声询问:“言,你还好吗?你跟陆氏集团的总裁是旧友?”
言喻轻轻地摇了摇头,状似不在乎地笑了笑:“我们继续吃完吧。”
吃完火锅,Mike考虑到言喻似乎不怎么想见到陆氏集团的总裁,就提出不让言喻跟他一起去找陆衍,他自己蹲守着就可以。
言喻犹豫了一瞬间,摇了摇头。
这是她的工作,感情和工作是必须分开的两种情绪,她是个律师,她代理了这个案子,她就必须对得起她当年的入职宣誓,对得起她的职业道德。Mike找前台,磨蹭了好久,才终于让前台答应帮他询问一下陆总的秘书,恰好的是,李秘书正在陆衍的办公室汇报工作,他听到了听筒里传来的前台询问,不好意思地朝着陆衍笑了下,走到一旁,压低了
声音道:“没有预约的人直接不见,陆总没空,何况专利权那个案子,陆总已经做好决定,要打官司了,不然人人都来我们集团碰瓷……”
他剩余的话还没说完,一双骨节分明又修长的手,直接拿过了李秘书手里的电话,淡淡道:“让他们上来。”
李秘书有些惊讶。
陆衍却不打算解释。
Mike站在总裁办公室门口,深呼吸了下,才微笑着推开了办公室的门,走了进去。
陆衍坐在了宽大的办公桌后,脸色冷峻,薄唇微抿,看着两人的目光波澜不惊,直接切入主题:“你们是荷皇航运的律师?”
Mike笑:“是的,陆先生,荷皇拿出了十分的诚意,希望陆氏集团能够私下和解,这次涉及到国际航运间的卖方责任,荷皇对中国的法律不太了解,没想到侵犯了陆氏集团的专利权。”
陆衍显得有些刻薄:“这个事情董事会已经做了决定,没有什么商量的余地,陆氏集团对专利权看得很重,何况,荷皇是个国际大公司,就算董事层不懂是否侵权,但公司的法务总是懂得吧。”
他英俊的眉宇显现了些不耐烦:“就这样吧,两位法庭上见。”
言喻什么都没说,她走的时候,却还是忍不住,看了安静地在一旁看书的陆疏木一眼。
她心想。
陆衍和那个传说中的未婚妻,把孩子养得真好,陆疏木真的很乖。
孩子都这么大了,那他们也差不多好事将近了吧。
言喻离开了以后,一直低着头看书的陆疏木忽然抬起了头,眸光定定地看着门的方向,小嘴抿着,隐隐透露了些不舍。
陆衍在心里轻轻地嗤声,他也垂下了眼睑,遮住了眼底起伏的情绪。
她都不要你,你都不知道她是谁,却还这样依恋着她。
黑色的私家车驶出了城,到了陆家老宅。
客厅里,来了客人,是许颖夏的母亲。
许母一直都很优雅。
陆衍看到她的一瞬间,抿了薄唇,黑眸闪过了一丝喑哑。
许母这么多年,一直都在国外陪着许颖夏,当年小星星被绑架,言喻被引产,程家乱成了一团,陆衍强硬着态度,将许颖夏送到了国外去。
他告诉许颖夏,要么跟他断绝关系,要么就出国。
许颖夏选择了出国,许母心疼女儿,又犟不过陆衍,干脆就放下了国内的老公和二女儿,跑去美国照顾许颖夏了。
现在许母出现在了这儿,是不是说明,夏夏也回来了?
刚想到了这儿,厨房那边就传来了许颖夏的声音:“陆伯母,你知道吗?我在国外学了好多道菜,我现在很会照顾人了哦。”
陆衍眉心拧了下,对着许母,也没有了几分温情,他拍了拍陆疏木的头,淡声道:“叫许奶奶。”
许母看到陆疏木,眼神微微一滞,然后笑道:“阿衍,这是你新太太给你生的儿子呀?看起来真俊俏。”
陆衍没有回答她。
许颖夏从厨房出来,看到了陆衍,她弯起了眼眸,但却很克制,没主动上来,在美国的三年,她似乎真的成长了不少。
周韵手里端着饺子,看到陆衍就笑了:“阿衍,过来一起吃,这是夏夏包的饺子,你看看她,去了美国三年,长大了呢。”
周韵喜欢许颖夏,是有道理的。
因为许颖夏总是和她站在同一阵营,两人一同不喜欢言喻,一同想要拉拢陆衍的心,却一同无意地把陆衍推远了。
更何况,有时候,许颖夏还可以替周韵背锅。
陆衍抱起了陆疏木,神情淡漠,轮廓的线条显得冷硬,他看着许颖夏,笑了笑,薄情扑面而来:“不吃了,走了。”
他抱着陆疏木,转身离开了客厅,走了出去。
周韵一惊,睁大了眼睛,她有些委屈:“阿衍,你才回来,这是要去哪里?”
陆衍的声音远远传来--“今晚我和疏木不回来了。”
许颖夏也追了出去,她站在了门廊下,咬着下唇,叫住了陆衍:“阿衍!”陆衍把陆疏木放在了后车座,给他绑上了安全带,许颖夏的声音有些软:“阿衍,你是不是生气我又回来了?可是我不能一辈子在异国啊,我有家庭,我也会想家,真的,这次回来我一定乖乖听话,你信我
好不好?”
陆衍眉目淡淡,他没有表情的时候,总是显得刻薄又无情。
他关上了后车座的门,抬起眼眸,认真地看着许颖夏,仿佛带着深情,又仿佛晦暗深深。
“夏夏,这些都跟我没关系了,你已经长大了,爱怎么样就怎么样,我没有办法一辈子照顾你了。”
他停顿了下,“这些话,我三年前说过,我现在再说一遍。还有,三年的话不是胡乱说的,我是认真的,我说过你再随意乱回国,我们之间就真的没有关系了,我以后再也不会参与你的事情。”
他说完,就坐进了驾驶座,关上车门,黑色的车子启动,慢慢地调转着方向离开。
许颖夏指甲都掐进了肉里,她脸色苍白如纸,充满了茫然和慌张。动了动唇,想说什么,却什么也没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