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四章 谋定,爱和不爱的区别(1/1)

第一百六十四章 谋定,爱和不爱的区别

云倾挽闻言,垂眸道,“我娘失踪多年,我母亲叫我小杂种,不光如此,我父亲也这样叫。”说到这里,她抬头看向司徒霆,嘴角微微翘起,“你觉得好笑不好笑?我爹叫我小杂种。”

司徒霆闻言面色一变,“你是说,你可能不是云泓亲生的?”

“谁知道呢?”云倾挽冷笑,眼底染上司徒霆从未见过的死寂,“我问过我父亲,他对我娘只字不提,听到那个名字就面如凶煞。”

她顿了顿,忽而问道,“王爷,不知你听说过哑妃吗?”

司徒霆闻言,心头猛地被什么击中,震惊道,“你是说,哑妃有可能是你娘?”

而后,倒抽一口凉气,“难怪本王看见你时,隐约觉得有些熟悉!”

因着他之前没见过眀澜夫人,所以在宫中见到哑妃时,并不知道她就是云泓府上你的眀澜夫人。

然而,“本王只见过哑妃一两次,还是很小的时候。”他凝眉叹息,“很小的时候,本王曾听说父皇心仪一个女子,几近痴迷。

于是,忍不住去看过一次。

那时候,她还没有哑,说话的声音很好听。

那天,我去池塘抓锦鲤,她站在对面的假山上吹笛子,笛声悠扬,似山间清风。

伺候我的小太监说,她是皇宫新来的妃子。”

云倾挽听得失神,脑海里似乎出现幻觉……那白衣如雪的女子迎风而立,纤纤素手之间玉笛横呈,笛声起,如山风掠过原野,自由悠扬。

她衣袂飘飞,眼底皆是远方。

她半天才回过神来,嗓音变得很轻,“第二次呢?”

司徒霆的嗓音变得低沉,“第二次见她的时候,她中了毒,说不出话来,父皇大怒,下令严查,半月无果……之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她。”

顿了顿,他又道,“有人说她死了,有人说父皇送她走了。

听说父皇那时候真的特别宠爱她,她拥有别的妃嫔没有的自由,她不用穿宫装,不用给皇后和贵妃行礼,不用学习宫中礼仪,还可以出入御书房……”

楚帝宠眀澜夫人,云倾挽亲眼看过,并不怀疑。

但司徒霆说到这里,突然明白了一些什么,“该不会是云泓为了相位才……”

正是那一年冬天,云泓成为大楚宰相,统领群臣,一时间风头无量。

云倾挽抿唇不语,面色深沉,只是盯着杯中的酒。

许久之后,才道,“所以,王爷觉得,我和云泓之间,该是什么关系?”

“本王不知。”司徒霆是理智的。

云倾挽的事情对他而言冲击很大,但是他不会因为这个就相信云倾挽是自己人。

换一种思维,也可以理解为云倾挽作为别人的棋子,为了取信于他,所以才刻意表现出眼前这一切。

而且,以云倾挽这手段,司徒霆不觉得她是个感情用事的人。

甚至,如果她是幕后那人,那么她的危险性可能比云泓和司徒明本身还要可怕。

这样的人,可以合作,却不得不防备。

而且,即便是合作的事情,他也不会只让容卿帮忙盯着,他自己也会叫人背后出手。

这一顿饭,两人看似亲密,实则数次交手,异常激烈。

云倾挽当然明白。

司徒霆走后,她只能摇头苦笑。

她有一部分期待,的确是试图取信与他,告诉他她的确和相府不死不休的。

可是司徒霆疑心太重,压根就不肯相信。

此时,她又不得不庆幸司徒霆对容卿一往情深……

试想一下,假如她只是云倾挽,在这种情况,将如何他相处下去?他恐怕永远都不会彻底相信他。

不,不是不会相信,而是不愿意相信。

他不愿意在她身上栽跟头。

这就是爱和不爱的区别。

容卿身上照样疑点重重,司徒霆之所以信他,是愿意为了容卿付出,愿意因为他而舍弃一些东西,甚至是自己的性命和前途。

她云倾挽却不能……

她揉了揉眉心,唤杜若进来,低声道,“你去盯着相府,眼下司徒明昏迷,一切丽妃和云泓做主,这两人之间必定会有所来往。

司徒明这一昏迷,傅国怀前去医治理所当然,而皇上现在正在怀疑他,他已然无路可走。

这种时候,他只能依靠丽妃和司徒明,丽妃对他的信任也会加倍……”

云倾挽眼底露出一抹冷笑,“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傅国怀应该会成为丽妃和云泓之间的传话筒。这白天进入相府不方便,他今天刚看过司徒明,晚上必定去找云泓!”

“属下这就去相府盯着。”杜若点头,转身离开。

为防止夜长梦多,云倾挽当晚就冒雨去了云烟楼。

她必须要对付蛊丹的解药先炼制出来,尽快让怜栀和眠述两人摆脱被控制的可能性。

傅国怀来自南疆,对炼蛊颇为擅长,想要解开他的蛊丹也不容易。

这解药炼制起来很复杂,云倾挽用了足足三个时辰才把药炼制好,潜回王府的时候,天都快亮了。

这一夜累的腰酸背痛,进屋把药瓶塞给连翘之后,她就直接睡了。

连翘去了绸缎庄,通过中转把解药送回去。

谁料回来的路上,却遇上了相府的丫鬟丁香。

“连翘,大小姐想要见王妃一面,你让王妃回家一趟呗。”丁香把她拉到拐角处,理所应当的道。

连翘打量着这个新来的丫头,漫不经心的道,“这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你家大小姐该不会不知道的吧?我家小姐既然已经是霆王妃,那就是霆王府的家眷,哪有随便回娘家的道理?”

她哼笑,“要不,你去跟你家大小姐说,让她亲自来霆王府看看王妃吧。”

丁香闻言脸色一黑,“我家小姐还未出阁,不便四处走动。”

连翘闻言,不禁讽刺道,“未出阁呀?你家大小姐和二殿下同床共枕的事情,恐怕整个楚都的人都知道了吧?被你家小姐牵连,我家王妃都被王爷禁足好几天,你还好意思说!”

连翘愤然而走,丁香的话她会带回去,但却不会替云倾挽答应丁香什么。

而且,这个节骨眼儿上,云倾染想见云倾挽的目的,她还捉摸不透。

一切,还得云倾挽亲自定夺。

她态度不好,丁香听了,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好不难看。

但她也听说过,连翘是云倾挽从黑市买来的奴婢,武功高强,她可不是对手。

因此,也没有敢纠缠,只是在连翘远去之后,恶狠狠的咒骂几句,“该死的奴隶,一辈子都是下贱货!”

连翘回去的时候,云倾挽睡得正沉。

她也没去打扰,暂时把这话压了下来。

相府那边,云倾染黑着脸,看着丁香,“她什么时候回来?”

“回禀大小姐,霆王妃的丫鬟说,王妃是嫁出去的女儿,不能所以回娘家,让大小姐去王府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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