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前辈的那块玉佩吗?”邓子云惊愕,没想到他居然将这东西交给他。
“说来惭愧,为了这块玉佩差点连老夫的命都搭上,这东西我守了也几十年了,如今给你吧。”崔富道。
一块街头随处可见的玉佩,他守了几十年,那可不是玉佩本身价值的问题了,这块玉佩对崔富的意义说起来就完全不一样了。
“前辈,这样我就更不能要了。”邓子云道。
“你是看不起这块玉佩?”崔富佯装怒意道。
“不,不是……”邓子云想要说,却是来不及说便是被崔富强塞到怀中。
“你是邓明的徒弟,他肯让你出来是信任你,如今老夫将这块玉佩交到你手中,仅凭借这块玉佩就可调用云音坊的半数家财,四方只要有云音管的地方,持次玉佩如我亲临,云音坊的游侠都会在自己能力范围内帮助你听你调动,即便是这样你还不收?”崔富强硬道。
云音坊的半数家财,那是多少,云音坊坊主本就富可敌国,就算只有一半那又是多少?邓子云不敢去想。
简单来说拥有了这块玉佩,拥有的就不仅是财,更有权,全国所有的信息网都掌握他自己手中,即便是郑国在很多地方都还未涉猎,云音坊却是做到了。
“前辈,并不是收不收的问题,小子所做的事并不值得前辈如此做。”邓子云身子微微一动,想要完全拒绝。
这是一步登天的机会,比起在皇宫中当一辈子官或许更加给人诱惑。
崔富是什么人?他的财富就算给邓子云一辈子或许都用不完。
“老夫说值得那便值得,如果你心中实在过意不去,那便做老夫义子可好?”崔富道:“老夫崔富二十岁出门闯荡寻求功业,三十岁弃官从商,六十岁富甲天下,要说遗憾,虽有一妻最终却离去,不曾给老夫诞下子嗣,如果你不嫌弃我这个老头子,便作为我的义子。”
从所有的消息渠道来看,云音坊的确从未有过少主,一直是云音坊主当家。
而崔富没有是否有子嗣邓子云并不知道,他说出来的时候邓子云的心头一愣。
“让子云做前辈义子是晚辈的荣幸,不过还请前辈收回玉佩,子云并非是贪图富贵权势之人,心中对前辈全然敬仰之心,若是前辈还是要将玉佩强行塞给晚辈,晚辈立马调头就走。”邓子云决决道。
邓子云的眼中闪过一丝厉色,崔富从他眼中看出了,如果他再去强行要求邓子云,说不定他转身就会离开。
“好好好,这玉佩我便收回来,不过从今天开始你便是我崔富的义子,云音坊的少主人。”崔富道。
这件事邓子云已经答应了崔富,自然不能反悔。
加上崔富和自己的师父一样,都是孤苦伶仃的老人,一个人邓子云也不忍心看下去。
“义父在上,受孩儿一拜。”邓子云道。
随后跪到地上,哐哐哐三个响头。
崔富满心欢喜,站起来将邓子云扶了起来。
“好,我崔富终于也后继有人了,还是如此俊杰,即便是娟儿知道了也该含笑九泉了。”崔富眼中闪烁着泪光手中紧紧拽着玉佩,身体都在微微颤抖。
“义父座。”邓子云将崔富扶到位置上。
崔富高兴又是拉着邓子云开始将一些过去的事情,根本停不下来。
周围有婢女仆人路过,看到这一幕心头都疑惑,很久没看到过老爷这番激动了,上一次这样还是十多年前。
虽然崔富富甲天下,可是他孤身一人还是太孤单了。
时间渐渐过去,午时到此处,现在已经到了卯时,如果不是邓子云觉得时间有些晚了,估计老头子能够拉着他聊到天亮。
等到第二天邓子云起来的时候太阳已经快走到正中央的位置,打开门的一瞬间,一束强光照耀进来,邓子云差点睁不开眼,邓子云苦笑,这一天发生的事实在太多了,现在他还没缓过来。
“少主,老爷让你过去一趟。”一个婢女红着脸看了看邓子云。
邓子云现在身上衣冠不整,刚刚睡醒头发都披在肩上。
“好,我一会就过去。”邓子云开口道。
已经过了一天了,本来打算昨天夜里回去的,没想到又过了这么久,想着军中有些事务还未处理邓子云就赶忙收拾一下准备见过崔富就告辞回到军营。
在收拾行装的时候,邓子云碰到昨天义父交给自己的那个箱子,不禁有些好奇。
轻轻打开,内部沉香的气息就扑面而来,里面看起来并不是什么会中文之物,只是一沓厚厚的纸张,看起来有些年头了。
邓子云随手拿起看了看,上面沉旧的字迹倒也还清晰,等到邓子云读完第一行字的时候完全愣了。
再往后翻,整个人都倾倒了下去,将东西放倒木盒中往着崔富的方向赶过去。
再看到自己义父的时候,老人正在河池旁垂钓,身边有好几个人侯着,比起昨日,脸上神采奕奕,像是年轻了十岁一般。
“义父。”邓子云上前先是鞠了一躬。
老人和蔼的转过身子看着邓子云道:“昨晚睡的如何?”
说实话邓子云都不知道自己昨日是怎么到房间里睡着的,模糊间有人将他搀扶着进了房子。
邓子云点点头,随后将手中的盒子放到身前。
“你看过了?”崔富眉头一邹道。
“是的,方才看过了,这些都是真的?”邓子云顿了顿道。
崔富平淡的看了一眼水下似乎没有什么东西咬勾的打算,随后将鱼钩放下。
朝着身边的人使了一个眼色,在崔富身边的八个人只留下三个。
“不错,是真的,这些都是你师父亲自立下的字据,他的字据你应该认得。”崔富道。
邓子云有些懵了,的确上面落款的一方的确是自己的师父,他的字迹没人能够模仿,而且崔富是自己义父,他没必要骗已经。
“怎么会这样。”邓子云面色有些难堪了,看着手中的盒子犹如万斤重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