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竹青便道:“此事跟我们说是有什么想法?”
她听得出来齐瞻想要推脱,只是碍于面子不好说的太直接。而这件事说起来好像是她引来的,于是便直接问道。
方政顿了顿,他本想先说完的,说完了案子再说目的,这样能多一些把握说服他们,但现在温大夫问了,他倒不好不说。
方政和陈佥事又互相看了一眼。 方政谨慎的道:“是这样的,一连串的案子中,还牵扯水里下毒等等的情况,之前我去渭河河堤查验水质就是因为这个……当时遇到了齐五爷和温大夫。然后古薛氏的案子,也是烦劳温大夫才这么快查
清楚的。我便想,如果请温大夫到陪都后宫……”
齐瞻皱起了眉头,马上摇头:“不可能。”直接拒绝。
方政笑着道:“齐五爷别急,先听我说完行吗?” “不管你要说什么,都不可能。后宫那么危险,连身处高位管理后宫一切事务的一个老太妃都说死就死了,我们平民百姓进去不是毫无保障?更何况此事与我们毫无关系,我们没必要去搀和皇家的事情
。”齐瞻道。
方政叹了口气,只能先放下继续将事情讲完的想法,先把他说服。
“请温大夫去是作为御医去的,我们当然会保护好温大夫的安全。为了这个我专门从京城借调了四个女廷尉,保护温大夫的安全。”
方政说着转头看陈佥事:“臬司衙门这边也派了十几个衙差,如今已经混进了后宫,不管出多大的事情,这么多的人手,足可以应对。”
齐瞻却毫不为所动,摇头道:“我们不淌这趟浑水。” 齐麓不能让他一个人说,点头道:“不错,两位都是正经办差的人,也是为了好好做事,想来应该理解我们的处境,我们只是普通百姓,真的不敢搀和这种后宫案子,还牵扯皇上的。后续谁知道会查出
来什么?查到谁头上,这也太危险了。请两位大人还是放过我们吧。”
方政叹气。想了想,齐家是商贾,任何事情都讲利益的,若是给他们相应的利益,应该可以答应。 想到了这里,方政道:“现在全都说开了,齐二爷和齐五爷应该知道了,我们和七皇子参与五爷的生意,其实都是掩人耳目之举,等案子查清楚了,五爷所有的生意,自然是你的,与我们无关,我们包
括七皇子,全都会把在五爷生意里的股份撤了。” 说到这里看见齐瞻都笑了,方政忙道:“齐五爷别笑,我知道你看不上这点东西,你要是有什么要求,只管提。皇宫里头每年所需物品成千上万,齐家生意里的瓷器、茶叶、香料这些全都是宫廷必须,
只要七皇子一句话,以后这些东西全都可以由齐五爷供货。”
说到这里看着齐瞻道:“齐五爷,想要成为皇商,这可是天下所有商人最终的目的吧?所有商人奔的都是这个高吧?如今您是唾手可得。”
齐瞻冷笑起来了:“方大人才真是小看了我!我齐瞻就算是穷的要饭,也绝对不会用我娘子的安危去换取任何生意任何钱财。”
方政哎呀的笑道:“别说的这么难听,要是这样说,真的没法说下去了。” 陈佥事忙打圆场笑道:“方大人不是这个意思。其实刚刚二爷说得对,我和方大人全都是办差的人,尽心竭力都是为了把差事办好,把这个案子给了了。来也是求助温大夫的,绝对没有任何其他的意思
。方大人说那些,只是因为之前为了遮掩身份做了一些事情,怕齐五爷误会,这不是说清楚吗。”
他们两人的态度倒是挺好。
齐瞻便道:“我并不是说难听的话,其实我说的也是事实,不管是什么,我都不会让竹青涉险。” 陈佥事忙道:“真的没有危险……当然,说绝对没有,我们也不敢说的这样满,但我们会做的非常谨慎。”说着看着齐瞻道:“齐五爷,如果我们还有别的办法,肯定不会来找温大夫,温大夫是女子,这
种案子我们也不愿意依靠一位弱质纤纤的女子来查清楚,实在也是没办法啊,确实需要温大夫这样精于医术,又反应快灵性十足的女人。”
齐瞻摆手道:“不用这样夸奖,夸奖再多我也不会答应。”
看他油盐不进,方政和陈佥事真的也是无奈了。
两人一时都没说话,沉吟了一会儿,方政才试探的道:“如果说,我去求七皇子,请七皇子去求皇上,给齐家一个功名呢?能保齐家不被官府讹诈,不受高职位的官员钳制的功名呢?” 说到这里马上道:“当然,是虚职,没有实际的权利,只是保你们自己平安的。而且也是你们要遵纪守法的前提,并不是保护你们胡作非为的功名,若是犯了法,自然是按照律法追究。不过我知道,齐
二爷和齐五爷都是奉公守法的好人。”
齐瞻还没说话,齐麓已经惊讶的道:“还有这样的功名?”
温竹青听了也感兴趣,问道:“几品的功名?怎么可能不受高职位官员的钳制?如果来个……假如是方大人这样职位的,逼着我们做什么,我们怎么不受钳制?”
齐瞻原本还是要断然否决的,但是听温竹青都好奇问了起来,只好先停下等等。
方政听了温竹青的话,苦笑着道:“温大夫真的是冤枉我了。现在我就想要请温大夫做事,但齐五爷不答应,我这不也是没办法吗?”
温竹青笑道:“那也是因为方大人是好人,如果来个不讲理的官员……”说到这里不说了,笑着去看了看齐瞻。
齐瞻只好跟她小声道:“什么功名都不去,太危险。”
温竹青刚要说话,方政生怕还是一下子就将自己拒绝了,忙道:“只是一个六品的功名,但是!” 这两个字说的很重,强调的意思:“但是这六品的功名是皇上亲封的,只要是朝臣,几品官员都不敢胡来。这也是有先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