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天歌本来以为画上的男的会是嘟嘟的爸爸牛晓光,结果竟然会是他,看来他在这个孩子的心里占据了重要的位置。
之前不过就见过了一面而已,但嘟嘟似乎知道,有了向天歌的帮忙,她才能重新回到妈妈的怀抱。
黄牡丹听了嘟嘟的解释,面红耳赤,尴尬地笑了笑:“天歌,小孩儿的话你别介意。”
向天歌微笑:“不会。”
“你坐一会儿,我去给你沏茶。”
“不了,我得回去。”
“好,我送你。”黄牡丹让嘟嘟现在家里待着,送向天歌出门。
快到电梯门口的时候,电梯之中一个送水工扛着一桶水出来,差点没撞到黄牡丹。
黄牡丹下意识地往旁边闪了一下,却撞到了向天歌怀里。
柔软的身躯,充满了女性轻熟的味道,向天歌伸手扶住她的肩膀:“没事吧?”
“没事。”黄牡丹伸手撩了一下发丝,心跳蓦地加速。
向天歌走进电梯,对她挥了下手,电梯门关起来。
黄牡丹暗暗松了口气,她以为是释然了,但随之而来的却是失落,为他的风轻云淡而失落。
尽管她不愿向天歌为之前的事而介怀,可向天歌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她心里又觉得空落落的。
潜意识里,她似乎希望向天歌能把和她的那一次当一回事,至少这对她来讲,这是一次美好的体验,只是这种美好让她觉得羞耻而已。
既然羞耻,便无法说出口了。
……
回到莲歌食府,向天歌把项慧茹叫过来,问了一些餐厅的经营情况。
定福县的主店因为没人捣乱,也没人能与他们竞争,自从开张,生意就好到爆。
“双菱呢,今天怎么都没见到她?”
“她看起来有些不对劲儿,自从魔都回来,就有些神经衰弱,今天没什么事,我让她回去休息了。”
向天歌料想这是周二皮的事给她造成的影响,遇到死而复生的周二皮,一般女的没吓疯就算不错了。
接着向天歌让厨房做了一份桃花鱼羹,亲自带去给叶双菱。
按了门铃。
过了很久,叶双菱出来开门。
向天歌见她,不知是不是卸了妆的缘故,面色看起来有些憔悴,黑眼圈很重,恹恹无神。
“哪,给你带了桃花鱼羹,趁热吃。”
叶双菱流波婉转:“这么有心?”
“听慧茹姐说,你最近精神不佳?”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晚上怎么都睡不着,天歌,你说……周二皮会不会跟到宁州来了?”叶双菱忧心忡忡地道。
“瞎说什么?他一行尸,能跟到宁州来?他怎么坐飞机坐火车?总不能腿着过来吧?”
叶双菱微微颔首:“说的也是。”
“你呀,就是想太多了。”
向天歌把装桃花鱼羹的餐盒打开,让叶双菱先吃一些。
这个时候,门铃忽然响了起来,向天歌前去开门。
门口站着两个男人,看到向天歌的那一刹那有些诧异。
“你们谁呀?”
“哦,我们……我们通下水道的,是你们这儿要通下水道吗?”
向天歌扭向正在客厅在吃桃花鱼羹的叶双菱,问道:“双菱,你家下水道坏了吗?”
“没有啊,找错了吧?”叶双菱茫然。
门口的小眼睛男人笑道:“可能真的找错了,我们再去别处看看。”
两人转身要走,向天歌看着他们的穿着打扮,没穿工作服,手里没带任何工具,心里微微一动。
“给我站住!”
小眼男笑道:“哥们儿,还有事儿吗?”
“你们到底是谁?”
“不是说了吗?我们通下水道的。”
“通你大爷!”向天歌一拳抡了过去,小眼男鼻血横流,跌飞出去。
另外一个寸头青年从口袋里掏出一小瓶的喷雾剂,朝着向天歌脸上喷去,向天歌稍微一闻,略带甜味的刺激性液体。
乙醚!
向天歌迅速屏住呼吸,一脚踢飞对方手里的乙醚,伸手抓住他的肩头,用力摔到地面。
带着乙醚在身上,明显是想将叶双菱给迷昏了,不管出于何种目的,叶双菱都很危险。
“怎么了天歌?”叶双菱赶出楼道。
向天歌踩着寸头青年,喝问:“你们到底有什么目的?”
“是……是邢老大让我们来的。”
“邢老大是谁?”向天歌料想不是定福县的,因为定福县的恶势力现在没人敢招惹他。
“市里的一个大哥,让我们……迷晕了叶小姐,带回去给他。”寸头青年被向天歌踩在脚下,叫苦不迭,他们本来踩好了点,得知叶双菱今天在家,万没想到向天歌也在。
“双菱,你认识这个邢老大吗?”
叶双菱更加茫然:“我听都没听过。”
向天歌料想也是,叶双菱出身魔都,之后又一直在国外,是向天歌请她加入莲歌食府,而且地点是在定福县。就算谈生意,与宁州方面的人有所接触,但都是商业圈里的人,不可能与地下世界有所牵连。
“说,叶小姐跟你们邢老大有什么过节,你们要来这么害他?”向天歌用力踩着寸头青年的脑袋。
寸头青年哀嚎地道:“这我不知道,可能……可能邢老大看到叶小姐这么漂亮,见色起意……也是有可能的。”
向天歌放开寸头青年,两人仓皇失措,按了电梯想要离开。
“让你们走了吗?”向天歌喝道。
小眼男哀求地道:“哥们儿,你打也打了,我们该说的也说了,就饶了我们这一次吧,下次再也不敢了。”
“还有下次?”向天歌一巴掌将人扇到墙边。
然后拿起手机,打了闻柒幽的电话。
过了一会儿,闻柒幽带着几个警察过来,把小眼男和寸头青年给拷上了。
“小向哥哥,叶小姐,你们没事吧?”
向天歌笑道:“我们没事。”
“放心吧,这件事我们会查清楚的。”
“小柒,辛苦你了哈,有了结果通知我。”
闻柒幽轻轻点头,让人带着嫌疑犯离开。
向天歌和叶双菱重新回到房里,这个时候叶双菱没有心思再吃东西了,怏怏不乐。
“天歌,你说邢老大会是谁?我好像都没认识过姓刑的人。”
“不管是谁,会会他不就知道了吗?行了,你早点休息吧。”
叶双菱忽然拉住他的衣袖:“今晚能不能别走?”她像一个无助的小女孩儿,眸光渴求地望着他,让人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