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天歌一共喝了两杯黑方,才见云老大出现。
云老大在电话里听崔晓莺说有人砸场子,所以他临时召集了一帮人过来,手里都抄上了家伙,用报纸掩盖住,一股脑地冲进来。
崔晓莺知道待会儿必有一场大战,慌忙退到了一边。
“就是你来砸场子的?”云老大盯着向天歌,神色颇为傲慢。
向天歌平静地扫了云老大一眼:“没错,是我。”
云老大看着被打得半死不活的保安,还有他留在红色1号的手下,知道这家伙不是一般的角色,说道:“哥们儿,你可想清楚了,红色1号不是你说砸就砸的。”
“可我已经砸了。”
“妈的,找死!”
云老大把手一挥,身后的手下把报纸一掀开,抡着家伙就往向天歌扑过去。
向天歌出手如电,一拳干翻了一个手下,随手夺下了一根铁棍,又一棍把一人手中的马刀磕飞出去。
伴随几声惨叫,三人跌了出去,两人倒地不起。
云老大不由大怒,从身边一个手下手里拿了一把马刀过来,直接朝着向天歌身上搠去。
向天歌手中铁棍一横,挡开马刀,右脚一甩,踢在云老大下盘。云老大应声而倒,刚要起来,向天歌一棍落了下来。
“啊——”
云老大发出一声惨烈的嚎叫,拿刀的右手已被向天歌打折。
剩下的手下又要再扑上来,向天歌已把手里的铁棍换成马刀,马刀就横在了云老大的脖子。
“别过来,都往后退!”云老大惊恐地叫道。
向天歌拿着刀背轻轻拍着云老大的脸庞:“昨晚砸宋嫂鱼羹,是不是也有你的份儿?”
云老大这才明白对方什么来头:“你是……宋嫂鱼羹幕后的老板?”
“你连幕后的老板是谁都不知道,就敢砸店,是不是太不专业了?”
“这都是鲨鱼哥做的……他手底下缺人,跟我要了几个人,我……我也是后来才知道……他去砸你的店……”
“鲨鱼哥在哪儿?”
“他在北三街的有一家台球场。”
“滚吧!”向天歌一脚就把云老大踢了出去。
云老大被两个手下接住,其他手下又要抡着家伙上来。
一记威严的女声传来:“住手!”
向天歌抬眼望去,只见一个妖娆性感的女人走了过来,姣白的面容,弯眉似柳,琼鼻如玉,穿着黑色的小西装和一步裙,看似规矩的穿着,却给人一种魅惑的感觉。
崔晓莺在向天歌看过的女人之中,也算得上是优质美女了,但与这个女人一比,就完全被比下去。
“眉姐。”崔晓莺急忙上前,叫了一声。
柳如眉微微蹙着黛眉:“怎么回事儿?”
“他……他是来砸场子的。”崔晓莺指着向天歌。
柳如眉这才把目光转向了向天歌,红唇轻启:“这位先生,怎么称呼?”
“向天歌。”
“向天歌?”
“你认识我?”向天歌清楚地察觉到,柳如眉在听见他名字的那一刹那,身体似乎微微颤了一下。
柳如眉摇了摇头:“我不认识你。”
“你是这儿的老板?”
“是。向先生,你来砸我的场子,是不是该给一个解释?”
“你的人砸了我的店,我砸了你的场子,很公平吧?”严格来说,向天歌也不算是砸场子,只是打人而已,相比鲨鱼哥把他整个店都砸得稀巴烂,已经很客气了。
柳如眉魅惑的红唇勾起一抹弧度:“确实很公平。”
“既然你也觉得公平,这件事就这么了了,我先走了。”
柳如眉看着向天歌走出大门,双眸微微眯了起来,那一瞬间透出的寒芒,让旁边的崔晓莺看了都有一些发毛。
崔晓莺跟在她身边这么多年,眉姐做事的手段,她也知道一些,否则她一个弱质女流,怎么可能在定福县撑起这么大一个夜场?
“云老大,是你派人去砸别人的店的?”柳如眉寒眸一转,盯着云老大。
云老大一条胳膊已经不能动弹,听到柳如眉问话,忙道:“眉姐,是我朋友跟我借了几个人去砸店的,这件事我没参与。”
“刚才向天歌是一个人来的?”
“是。”
“一个人打了你们这么多人?”柳如眉面如寒霜,扫视着如死狗般的一群人。
云老大解释:“眉姐,那家伙太厉害了,实在不能怪我们呀!”
“饭桶!”
众人不敢做声。
柳如眉面无表情,走向电梯,崔晓莺急忙跟了上去。
……
北三街,台球场。
鲨鱼哥正与黄毛几个喝酒,摆了一张小桌,开怀畅饮,昨晚刚刚砸了向天歌的店,出了一口恶气,因此大伙儿都很高兴。
正在喝着,就见向天歌出现在门口。
黄毛像是神经过敏似的,一个激灵跳了起来。
鲨鱼哥缓缓地起身,手里自然地摸过一只啤酒瓶。
正在打台球的几个小厮也都围了过来,手里抓着台球杆,做出防御的架势。
向天歌叼起一根香烟,拿出打火机慢条斯理地点火,吐出一口烟雾:“一起上吧。”
我去,见过嚣张的,没见过这么嚣张的。
前面拿着台球杆的小厮最先冲了过来,向天歌随手抓住一根台球杆,生生折成两截,变成双棍,呼啸地在他手里挥动。
几个小厮哭爹喊娘,倒了一地。
和鲨鱼哥喝酒的几个家伙,抡着啤酒瓶就上来,向天歌又是一通乱打。
一声惨叫,黄毛脖子受了一棍,整个人栽倒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
鲨鱼哥啤酒瓶抡了过来,向天歌一棍过去,啤酒瓶顿时炸裂,向天歌一记反踢腿,一个二米来高的家伙,被他踢得飞了起来,重重地落在刚才喝酒的小桌上面。
小桌坍塌,鲨鱼哥还要起来,向天歌一棍落在他的脑门,对方顿时歇菜。
鲨鱼哥双目充满恐惧,他横行了这么多年,从未遇见如此厉害的角色,此刻心头也不由生出了一丝畏惧,说道:“向天歌,你想……你想怎样?”
“砸了我的店,你是不是要赔偿我的损失?”
“哼,我没钱!”
“没钱没关系,可以用命来抵。”向天歌丢掉手里双棍,从地上捡了一只啤酒瓶过来,把啤酒瓶底磕开了,将尖锐的一截拿在手里,慢慢地逼近鲨鱼哥。
鲨鱼哥不由自主地往后挪了几下,畏惧地看着向天歌,咽了一口唾沫:“向天歌,你……你不会想杀人吧?”
向天歌轻轻一笑:“又不是没杀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