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的事情,便是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般,随意的便是到了各个宫闱。
这丢人现眼的龌龊事情,自然是少不了萧韵蓉知晓。
还是没有离开寝宫,便是从那些个下人婆子嘴里听到了些许的大概。
后宫本就是这种桃色事情多了,萧韵蓉倒也是不以为意,私信以为,自然是由着慎刑司的人,好生的教训着犯错的宫人,以儆效尤便是罢了。
然而,一个人的名字骤然的出现在萧韵蓉的耳畔,让她备感欣喜。
自当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没想到萧清雅自我约束去了敬事房,也不过短短数日竟然是犯下了这般的桃色事件。
这一来,就算是龚阅格外吩咐,不允许他们去寻了萧清雅的霉头,也无法改变萧清雅印堂发黑。
萧韵蓉嫣然一笑,“不错,这丫头还有这般本事,倒是小看了她了。”
百灵谄媚的靠近萧韵蓉,“小主,这贱婢倒是本事不小,有这狐媚功夫。”
“原以为,皇上身上得了顽疾,借着功夫靠近皇上,会成了皇上的女人。没想到竟然是这般的滥情。”
百灵嘴里不遗余力的戏谑着,挖苦着萧清雅。她可要为自己的将来打算,这个萧韵蓉,根本就是烂泥扶不上墙的。
萧韵蓉漠然瞥了眼百灵,“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走,我倒是要看看这丫头该怎么逃脱浸猪笼的罪过。”
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萧韵蓉,毫不犹豫的朝着萧清雅的厢房而去。
就在她们离开的瞬间,暗处一双眼睛正注视着这一切。
“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那双眼睛的身后,一个声音骤然的响起。
“难道要像贵人姐姐那样,等着一切都尘埃落定了,才开始吗?”
冷冽的双眸里,全都是对凌贵人的戏谑,进宫良久,却一无是处,除了得了龚阅的破格宠幸之外,又是有什么?
“安馨儿……”
凌贵人满目的不屑,对面的是不是别人,正是处处跟着自己作对的安才人。
安才人漠然视之,须臾便是说道,“姐姐该知道我们进宫的目的。”
“我知道。”
身后的凌贵人,兀自的走到人前,漠然的瞥了眼安才人,“可是你这么做真的有用吗?”
“我们进宫是为了帮衬着娘娘,辅佐庆王登上皇位。”
安才人摇了摇头,叹息着,有些事情,面前的这个女人并不是全然知情,自然是不用明说,这凌贵人空有聪明,却是一条道走到黑,并不会触类旁通。
舒宗是她们的主人,细心培养,便是有朝一日可以为他所用。
毕竟这至高无上的权利,没有一个人不觊觎的,自然是包括舒宗了。
至于这个庆王,也不过是舒宗的由头,大抵是打算走着摄政王的路子,成为整个朝堂中至高无上的皇上。
安才人漠然瞥了眼凌贵人,一脸冷漠,便是朝着深宫走去。
凌贵人哪里可能放过,便是毫不犹豫的走到了安才人的身前,如是的询问着,“妹妹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安才人怔然,目不转睛的望着凌贵人,良久没有回应,那平淡无奇的眼眸里,看不出任何的端倪,
凌贵人不自觉的嗫嚅了一下嘴唇,便也是如是说道,“好吧,既然是你不说,我也不会问。”
凌贵人说完,便是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身后的安才人长叹了一口气,有些事情,本就是不该凌贵人知晓,毕竟这种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
记忆的闸门,随之打开,安才人的脑海里,舒宗如是的吩咐着。
“主人,馨儿曾经听说,当年玉琪皇叔的事情,本就是蓄势发,却是败北,据说是有神人帮助。”
安馨儿紧蹙着眉头,她是舒宗的左膀右臂,是舒宗最为心仪的女人。
而这安馨儿也是水心舒宗,一度以为自己会成为舒宗的女人,却冷不丁的被舒宗当了秀女,送进宫去。
安馨儿心有不忍,便是借故请求着舒宗能够将她留在身边。
舒宗漠然视之,“也便是你们女人会相信。”
“主人……”
安馨儿颔首低眉,些许的无奈,她知道舒宗不会改变心意,自己无论如何都会进了皇宫。
舒宗依旧是一副漠然的模样,淡然的说道,“我知道你的心思,可是为了我们的将来,你必须要去。”
舒宗本就是宫在社稷,龚阅又是对他又是爱答不理的,又是故意的拿捏着舒宗的实权,这一来,舒宗对龚阅便是更加的气愤了。
既然是龚阅不待见自己,舒宗心下便是决定了,一定不会让龚阅称心如意。
“可是……”
舒宗漠然转身,紧箍着安馨儿的肩膀,冲着安馨儿摇了摇头,那笃定的眼眸里,满是期许。
安馨儿心软了,不再顶撞面前的男人,淡然的点了点头,这便是三纲五常的要求,她没有别的选择。
舒宗没有别的要求,只是吩咐着安馨儿做两件事,第一件事便是帮衬着舒贵妃,让她在这后宫里,畅通无阻。
第二件便是……
安馨儿进宫了,成了龚阅身边的女人,成了安才人,却总是无法让自己亲近龚阅,每日沉迷自己的香料设计。
舒宗私下命令着自己,想方设法的得到那戒指。
虽然她不知道有什么用,却是知道这戒指对舒宗格外的重要。
安才人不自觉的紧攥着手中的纸条,飞鸽传书的纸条,却是无法在自己身边滞留太久,她只能选择让她烟消云散。
天越发的暗淡了下来,安才人嘴唇微微触动着,良久没有平静下来,步步为营也好,还是别的什么,她只知道自己留在龚阅身边的目的。
安才人谨小慎微的摩挲着这纸条,便是须臾的功夫,这纸条便是化作一团焦土。
“就说是你有什么事瞒着我,安馨儿你等着,我一定不会让你称心如意。”
凌贵人紧攥着葱白的玉手,目视着安才人从自己的面前慢慢的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