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日,萧清雅旁敲侧击听闻李毅明日午时便是会去承乾门,本就是威风凛凛的将军,后宫之中,自然是有人觊觎李毅的风姿了。
想来,午时的时候,在承乾门那边一定会有很多的宫人才是。
到时候借着混乱,萧清雅可以易容见了李毅才是。
思及此,萧清雅忙碌过后,便是悄然的对着铜镜,梳洗打扮着。
深秋的阳光,格外的慵懒,那刺目的光芒不经意间的照在了铜镜之上。
萧清雅本能的归置着铜镜,却是借着那不经意间的一撇。萧清雅骤然的发现了在门外的端倪。
萧清雅漠然浅笑,便是不以为意,兀自的对着铜镜,漫不经心的梳洗着。
这小卓子,则是鬼祟的靠近着厢房,张嬷嬷格外交代,一定要寻了萧清雅的错处。
而他却是不知,张嬷嬷真正利用的人,便是这个小卓子。
后宫之中,哪怕是小卓子并不是完人,也便是男女有别的,对于后宫之中,年过二十五周岁的女人,又是不愿意离开后宫的,便是由着掌事的太监,请准了各自的主子,同意了对食,才是可以在一起,过着“夫妻”的生活。
当然,这一切都是自欺欺人的,他们本就是不全的人,只不过是心生慰藉罢了。
至于那些个私下苟合私通的,多说了几句话的,被好事者,一旦多了几句话,便是罪恶滔天了。
萧清雅紧蹙着眉头,目不转睛的注视着铜镜里的小卓子。
但见这小卓子鬼鬼祟祟,亦步亦趋的靠近着厢房。
警觉的萧清雅笃定了所有的一切,并不是表面上的那么简单。
萧清雅下意识得走到了门外,便是故意的留出些许的间距。
闭目养神,便是窥探着身后的小卓子已然是潜入了厢房之中。
执念的萧清雅便是将小卓子直接关进了厢房。
且不说这小卓子寻了自己,究竟是有什么事,自己此刻根本就没有那么多的时间,跟着小卓子探究个究竟。
萧清雅便是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此刻她要去承乾门探究个究竟。
至于厢房里的小卓子,本就是张嬷嬷设计陷害的棋子罢了,如今被萧清雅摆脱了,蒙在鼓里的小卓子,自然是没有意识到危险的降临。
这不,张嬷嬷那边,良久没有见到小卓子,便是吩咐着手下的心腹宫女,带着慎刑司的执法太监,浩浩荡荡的去了萧清雅的厢房。
毕竟说了,小卓子不出现,俨然是他们此刻相谈甚欢,这后庭的女人,有没有职位位分的,哪怕是一个宫女,也是皇上的女人。
没有皇上的首肯,都是不可以染指的。
如今,他们二人郎情妾意的人,张嬷嬷自然是不能放过,便是借着私通的恶名教训着萧清雅。
却说这执事的太监,手指着厢房,“这里便是她的厢房?”
“回公公,正是。”
丫鬟轻挑眉头,忙是歹念的心思,“公公,我便是这丫头不是安生过来悔过的,倒是像讳乱宫廷的。”
太监漠然不语,挥手打发着随从,破门而入,将小卓子给拖拽了出来。
“念枝呢?”
太监冷冽的双眸,漠然的瞥了眼小卓子,厉声的询问着萧清雅的下落。
小卓子哪里可能知道萧清雅的下落,忙是摇头,“大人,小的不知道,只是见她将门锁住,便是离开了。”
丫鬟嘴角上扬,一抹冷笑,“公公你听听,这是多么的不知检点,切莫要说了,就算是得了主子的首肯,也便是要避嫌的。”
“这倒是好了,倒也是没有任何的首肯,便是眉来眼去的,这成何体统。”
太监漠然瞥了眼丫鬟,并没有理会丫鬟。
而是兀自的走到小卓子的面前,半蹲着,紧箍着小卓子的下巴,“说,她去了哪里,你们如是这般,已经多久?”
莫须有的罪名,铺天盖地的落在自己的身上,小卓子一头雾水,不明所以,
眼睛不自觉的盯着那个丫鬟。
丫鬟闪烁其词,逃避着说道,“你看什么看,我又是不知道,这般看我,不明白的倒是以为我们有了什么一样。”
小卓子拼命的摇头着,挣脱着太监的束缚。
他到此刻都不明白,不是张嬷嬷安排自己,让自己潜入萧清雅的厢房,打探一些事情的吗?
怎么到这个时候,却是冷不丁的出了这么大的事情。
那绝情的丫鬟,似乎根本就不希望跟自己有任何的关系,却是一直的将这些个罪过毫不留情的扣到他们的身上。
“你们……”
丫鬟紧蹙着眉头,兀自的走到太监的面前,“公公,我看是不打他是不会招供的。”
“平日,便是觉得这小卓子有些奇怪,倒是不见得他跟着哪个姐妹这般贴切,今日里,若然不是嬷嬷有恙在身,奴婢无法照拂,寻了这小厮,还保不齐会隐瞒了多久。”
丫鬟事无巨细诋毁着萧清雅,而此刻这小卓子才是恍然大悟。
这张嬷嬷根本就没有打算放过自己,而是打算借着自己,一并拉上萧清雅,让萧清雅跟同自己一同殒命。
太监反手便是掌掴着小卓子,“却说是这宫闱不宁,原来都是你们这群猴崽子闹得。”
太监漠然起身,命令着随从太监,“给杂家往死里打,这个不开眼的奴婢,毛还没有长齐呢,竟然是这般的大逆不道。”
话音未落,那些个人便是把小卓子又是给驾了起来,那棍棒,一下一下的打在小卓子的身上,任由他发生的呼喊着自己的冤屈,将实情也告诉这执事的太监。
然而,这呼喊却成了他继续挨打的由头,“知错不改,冥顽不灵,竟然是倒打一耙。”
“不,奴才冤枉,都是嬷嬷……”
这一切声嘶力竭的辩驳,都变得徒劳无功,小卓子不出意外的被打晕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