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咯!护法不必动怒,谁也没想到那西元岛岛主竟会庇护秦阳!这家伙也是走了大运!”
绮允掩嘴一笑,目光里满是妖媚,她自然猜到了当日秦阳的狼狈,而这却仅仅只是一个开始。
她要不择手段地让他感到痛苦、绝望,让他后悔当初是如何伤了她的心。
“那你今日找我,所为何事?!”
周云扬已经见识了这女子的一些手段,她既能找到秦阳的踪迹,又能寻他而来,想来身份定不一般。
只是即便如此,假若她当真打得与自己同样的主意,周云扬依旧会毫无顾忌地出手,将她杀掉!
“我想与护法做笔交易,我帮护法除去秦阳,你带我进府城!如何?!”
绮允淡笑一声,说不出的妖娆妩媚。
“入府城?你想入我飘渺宫?!”
周云扬眉头一挑,他如何看不出眼前女子的修为,顶多在炼元二层的境界,想要加入飘渺宫,进入府城本宗,无异于痴人说梦。
“护法或许还不知道吧!北江那边已经传来了消息,神机门主出面了,说您在北江与李博文有了仇怨,要您回府城回话!”
绮允并不着急,只是轻笑着。
“什么?!”周云扬眼眸一凝,他只当李博文是神机门弃徒,却不想他竟还能请动神机门主为他奔波。
“你当真想要入我飘渺宫?!”
“嗯!”绮允点了点头,眸中闪过一丝阴沉。
虽然仅仅离开濋城数月,可她却已经不是当初的单纯少女。
而这一路上她所承受的屈辱,说出来定能让人惊恐叹息。
原来当日绮允离开濋城后,便一人朝着戎城方向而来。
岂料在路途中却结识了一位自称合欢宗的弟子。
绮允本就心灰意冷,而那合欢宗弟子又对她极尽关心,甚至许诺带她入宗,修炼道法神通。
一想当初那先天层次的飘渺宫舵主在濋城的威风,绮允终究是心动了。
就这样,两人一路南行,朝着男子口中的宗门而去。
只是绮允做梦也没想到,这所谓的合欢宗,竟是一个双修魔宗。
其中男女互为鼎炉,修炼的方式,竟是极为直接的男欢女爱。
以绮允的姿容,本就算是世间绝色,虽比不上夏梦、桃浅,可在这山野县城里倒也足以称作天人。
结果,她不过是那合欢宗弟子送给自己师尊,博取疼爱的礼物。
那一月的时光对于绮允而言,如同炼狱。
而那合欢宗的宗主,名叫黄兴,乃是一位炼元三层的修士,长得奇丑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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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绮允花容月貌,顿时淫性大发,竟是当着门中数十弟子的面,生生毁了她的清白。
从那日起,绮允便成了他修炼发泄的工具。
也是从那日起,绮允性情大变,心中唯一坚持的,就是仇恨。
她将这一切全部推脱到秦阳身上,认为若不是他,自己根本不会落得如此下场。
愤怒,怨恨,以及对命运的不甘,终于将绮允内心最后的一丝纯良吞噬,她开始变得温顺,妖媚,甚至主动迎合。
合欢宗里所有对她有用的人,她都会主动靠近,然后退去衣衫,尽情交欢。
如此半月后,她终于打听到了所有想要知道的消息。
这些邪修修炼的,乃是一本名叫合欢无相功的神通。
之所以称为神通,是因为这合欢功本是一位元婴修士所创,只是传到黄兴手中时,却偏偏少了半部。
绮允四处打探,方才听到传言,剩下的那半部功法并非失传,而是被黄宗主私藏了起来。
原来,这合欢宗的祖师是个女人,整个合欢功更是为女人所创,上半部不过是些入门的双修之术,而下半部方才是整个功法的精髓所在,据说其中尽是些吞人精元的手段。
只是这合欢祖师或许也没有料到,她的恶行终于还是暴露了,随着数不尽的男子被其吸成人干,朝廷终于是派了血衣卫中的高手,追她三年,方才在北江之畔将其抹杀。
至此,曾经轰动一时的魔宗,彻底没落。
然而就在十数年前,这黄兴却在偶然间寻到了这位合欢祖师的洞府,并在其中找到了这门失传已久的合欢无相神通。
合欢宗死灰复燃,却再难复曾经辉煌。
究其原因,正是这下半部绝学,从未被黄兴拿出授人。
而如今,这合欢宗的收徒也极为随意,只要有些资质的男子,皆可拜黄兴为师,只不过平日里他们却不常留在山中,而是四处游走,寻些年轻貌美的女子送到山上,供整个宗门淫乐修炼。
很不幸,绮允就是其中一个。
很幸运,她由此得到了一场天大造化。
只是归根到底,这世间的造化,都不会平白而来,若是给绮允一个选择的机会,想来她也断不愿走眼下这条道路。
一日日的迎合谄媚,终于为绮允换来了机会。
她先是以配合黄兴修炼为由,骗他传了自己这功法的上半部。
然后日夜发奋,掌握了其中精要。
又趁黄兴醉酒,狠狠将其压榨一番,耗光了他的体力,偷了他腰间的秘钥,终于在祠堂一间暗室里找到了那下半部合欢无相功。
至此,一场复仇彻底拉开帷幕。
绮允先是以寻常合欢宗弟子为饵,尝试了这吞元纳精之法的厉害,又将黄兴骗到床上日夜修炼。
起初黄兴并未感觉任何不妥,可在连续七日双修之后,却陡然发觉自己体内的真元竟是彻底耗尽。
不仅如此,他的身体中再没有半分气力,那般模样就像是一个行将死去的老者。
只是绮允却没有让他如此轻易地死去,而是砍下了他身上所有能砍下的器官,唯独留了他一双眼,将他放在一只花瓶里,每日看着他如何残杀合欢宗中的弟子门人。
整整半月时间,当最后一名合欢宗弟子死在绮允身下时,她的修为已经踏入了炼元一层顶峰的境界,甚至距离二层也只剩下一步之遥。
可绮允并未感觉半分开心,相反,她嚎啕大哭,一遍一遍地冲洗着自己的身子,内心对秦阳的恨意,几难自抑。
她将黄兴的残躯摆在合欢宗里,一把火将这个毁了她一切的人,连同这个丑陋的宗门一同烧了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