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玉冷傲的眸光扫过正与守卫僵斗、好几次险些被刺中要害的男人,突然不置可否的一笑。
那笑意阴森森,寒湛湛。
“凭孤是她的丈夫,是她孩子的父亲。而你,什么都不是。“
像是一下子击中了容景深的软肋,容景深一时不查,守卫用刀刃在他手臂上划下了一道深深的伤痕。
鲜红的血溢了出来。
看的人心惊肉跳。
楚惜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此时也顾及不了太多,可能这四年来,她一直都没有忘记过容景深,那份感情,虽说随着时间的逝去而淡却,但初时的悸动仍是在心底发芽,茁壮生长。
以至于,她看见他受伤,条件反射的便心头一紧。
她不想让他受伤。
这是最直观的感受。
以至于她脱口而出,“白子玉,你从来都不是芒果的父亲。”意识到容景深狐疑的目光扫了过来,楚惜又补充道,“芒果只是我一个人的。”
她清楚地看见容景深的眼底浮现出一抹失望来。
她很清楚,他没有带任何势力进入南临,他只带了几个亲信。
四年过去了,为何她和他之间还会有这么多剪不断、理还乱的联系。
楚惜闭了闭眸,走到白子玉面前,扬手便是一巴掌朝着他扇过去,白子玉怎能不预判到她的动作,在她的手掌触碰到他脸颊之时,被白子玉生生的截下。
他攥紧了她的手腕,冷凝道,“你确定?”
她现在有什么不确定的,她恨不得将这个渣男踩在脚下。
可是她的手腕很疼。
她狠狠踩了一脚男人的靴子,“我没想到你会变成这样。
若是你不将芒果交出来,我发誓—一定会让你后悔。”
“可是你现在什么也做不了,不是吗?你只能任由孤掌控,孤想让你待在这里,你也只能乖乖的待在这里。”
他的话语笃定。
楚惜却兀自笑了,即便是腕间被他捏出一团青紫,如画卷般美好的笑意,莫名触的白子玉心头一痛。
“我现在不欠你什么了,也不需要再手下留情了。”
在得知白子玉将芒果带走的时候,楚惜就已经做了两手准备,其一,她顺着白子玉,无非是想更轻易的找到芒果,至于第二手准备,她抿着唇。
眸光落在急匆匆跑进来的络燃脸上。
“王上,不好了,有大队兵马逼入宫中!”
这似乎。
白子玉脸色突的变得很难看,他不敢置信的看向楚惜,“是你做的?”
在男人诧异的同时,楚惜不算有多轻易的将手给抽了回来,高傲的仿似女王一般,“我早就说过,谁想伤害芒果,就必须从我身体上踏过。
白子玉,你既选择这般对我,就不要怪我。”
“可是,你还在我手上,你就不怕孤杀了你?”
白子玉期待能从楚惜眼底里看到畏惧,可他看见的依旧是属于女人的桀骜与洒脱,一如四年前,他恍惚想起,她好像从来都不怕死啊。
“杀了便杀了吧—有这么多人陪我死,也是值得的。”
“楚惜,朕不许你死!“
“太后娘娘已经被擒了!”
与此同时,在白子玉和楚惜耳畔响起的是这两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