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厉皇帝在一众御医的照料下,病情也并没有得到十分好的环节,每日都要喝着不同的汤药来滋补自己的身体,朝政更是全都落在北堂冥的身上。
而北堂傲虽然说是与北堂冥一同监国,可也并不能得到什么重要的决定权利,再加上有北堂翼、顾本琰等人一同襄助着,北堂冥做起事来倒也是游刃有余。
日子就这样的缓缓流逝,转眼间便已经过去了两个月,天气越发的热了起来。
宋玉致一直瞒着自己有身孕的事情,等到出了三个月之后才将这件事告知给北堂傲,北堂傲在得知这件事情之后,虽然也不算不上是特别的欢喜,但也下令康王府中的下人们小心伺候,他对宋玉致的态度也是比从前好了许多。
北堂傲今日也是难得的悠闲,便与宋玉致两个人在康王府中走动,虽然在朝堂上有北堂冥等人的处处压制,可他如今却并没有像之前那般生气,总归那些东西早晚都会是自己的,也并不在乎这一日两日的时光。
或许是因为前几日下过雨的缘故,园子中的杏树已吐出芳香的花蕊,宋玉致只觉得如今的日子过的越发的恬淡舒缓。
银钏端着红漆托盘寻了过来,朝着坐在石凳上的北堂傲与宋玉致行礼,道:“侧妃,已经到了时间该安胎药了。”
这两个月下来,每日宋玉致都是一天三次的喝着安胎药,她已经数不清自己这段时间究竟是喝了多少碗,只是光听到“药”这个字,就已经觉得口中十分苦涩了。
可宋玉致每当想到如今自己好不容易走到这个地步,也更是因为这个孩子才能够让北堂傲对自己更加的耐心几分,不得不咬下牙喝着汤药。
宋玉致接过药碗,低垂着眼眸便可以看到那黑色的烫完,她拿着勺子搅拌了几下,方才将安胎药喝了进去。
北堂傲的目光落在宋玉致的腹部,这总归这也算是自己的第一个孩子,虽然是侧室所出、但总归心中还是有些期盼在的,“没想到你身子如此柔弱,可这胎却是十分安然的。”
宋玉致微微蹙起眉头,将手中的药碗放回到银钏的托盘中,又拿出自己的帕子擦拭了一下嘴角,方才说道:“或许是因为这孩子体贴臣妾的辛苦,所以才会这般让人省心,想必以后长大了也会是一个十分懂事的。”
银钏默默的福了福身,然后便端着空药碗离去了,只将空间留给北堂傲与宋玉致两个人。
“殿下连日来一直在书房忙着事物,今日怎么如此清闲会想到与臣妾一同走走。”宋玉致如今也越发的享受着这样的日子,因为这个还没有出生的孩子,她的地位如今在康王府中早已经是无人能及了,就连那些侍妾们见到自己也不得不绕开路。
朝堂上的政事大多数都已经被北堂冥揽了过去,北堂傲忙的也不过是在私下里筹划着所谓的“大事”,聂浩宇那里的联系也是相当的密切,一切的布局都已经完毕,他自然也是清闲无比,只等着所有的事情都按照自己所布置的那样去慢慢发展。
“本王的事情不过都忙完了,这康王府虽然不如皇宫中的御花园那般大,但也算是京城中数一数二的园子了。”北堂傲的双目环视了一周,自己的这一处府邸就算比起北堂冥的太子府,也差上不了许多的,“
再说这份安静也不一定能够维持到什么时候,倒不如趁着这余下的时光好好享受一下,本王之间交代你的事情,你可办妥了?”
宋玉致只觉得北堂傲自从重新振作起来之后便开始变得有些神神秘秘的,也是经常能够看到有许多陌生的人出入着北堂傲的书房,虽然自己的心中十分好奇北堂傲究竟是在筹划些什么,可还没有等到她开口向北堂傲询问,北堂傲便已经先向自己开口嘱咐着事情。
或许这件事情对别人来说十分难办,可对于她宋玉致来说却是十分容易的。北堂傲不过是交给了宋玉致一封密信罢了,这张信上的内容她虽然并不知道,可北堂傲却只让她找一个合适的机会,将这封信放到顾本琰的书房之中而已。
宋玉致也是因为这一件事时常往将军府跑,顾连成也不是每一次都会出现,而顾夫人又是对自己深信不疑的,所以他做喜这件事情来倒也是游刃有余的,“殿下请放心,臣妾早已经将那封信放到了姨夫的书房中。”
“这封信可是用来扳倒顾本琰与整个将军府的关键,只要你将这件事情办妥了,那么你便是有功之人了,本王日后自然也是不会亏待于你的。”北堂傲看向宋玉致,唇角自然的就弯了一抹笑色,说道:“至于其他的事情,便外用不上你了,你只需要留在府中安稳的养着胎便可。”
顾本琰的势力还是不容小觑的,更何况他的手中还掌握着兵权,会是北堂傲的重大障碍,无论如何在行事之前他都必须要将这个祸害除掉才行!更何况顾本琰与顾连成这一对父女,一直以来便是与北堂傲作对的,就算是没有这一层关系,自己也是在容不下他们的了,他也会用实际证明顾连成选择北堂冥而弃自己,是再愚蠢不过的决定。
只要能够扳倒顾本琰一家的事情,宋玉致自然是乐意之至的,更何况这件事情对于自己来说也是一举两得,不但能够向北堂傲表达自己的忠心,还可以实现自己多年以来的愿望,报了宋家多年之前的大仇,也算是不费自己多年以来所忍受的种种痛苦。
宋玉致一只手缓缓的摸着自己的腹部,微微抿唇说道:“臣妾心中明白,一切事情都是要以殿下为主的,臣妾定不会妨碍殿下的大事。”
北堂傲听到宋玉致这样说,面容上也露出了难得的笑意,微微点了点头,说道:“你这般懂事自然是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