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强小农民 !甑烈这一吼,伴随着强大的声势,他的声音几乎凝聚成实质性的伤害,就仿佛有一面千斤重锤落下,狠狠的凿在他们胸口上。
一时间,在场的武者无不色变。
“嘶!”
人群倒吸一口冷气,一个个脸色苍白,布满了惧意。
甑烈是小传奇境界,北国最强者,这点,在场北国的武者,心里都知道。但他们没想到的是,小传奇境界的修为,竟然如此浑厚。一个字,便如同一座倾覆的大山,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一个小传奇境界的甑烈都如此可怕,那么,张镇天到底有多强?
众人纷纷扭头朝着张辉看过来。
只见张辉挥手驱赶着什么,似乎甑烈那一吼,有一股浓浓的口臭味扑面而来,张辉一脸的憎恶,恶心。“你吼什么?你儿子我弄死的,”
“生出这么个杂碎,亏你有脸吼。”
甑烈紧拽着双拳,目光如野兽般,阴测测盯着张辉,牙缝之中,冷冷挤出几个字眼来。“你是谁?”
甑烈不认识张辉,也未曾谋面过,虽然在张辉身上察觉不到任何的内力波动,但甑烈能感觉的到,这少年的不凡。
在他那一声杀气凛冽的怒吼之下,张辉竟毫无所动,丝毫不受影响。
甑烈仅有的一丝理智告诫他,不要妄动。
他敢在甑家大门杀他儿子,就一定有所依仗。
其实,这个时候,甑烈心中也有所猜测,看到旁边的宁秋生和宁含韵两人,他大概的猜测到张辉的身份。
“张辉。”
“也有人叫我张镇天。”张辉一双眼如针尖般,闪烁着阵阵寒芒。
杀甑辽都算轻的了,要不是想着把甑烈留给宁含韵,甑烈也别想活过今天。
常溪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出现之后,也不知怎么就跟甑家勾搭上了。接着,没多久,甑家就在武道圈中放出话,让张辉滚到北国来。
就算是个傻子也知道,张辉的情况,肯定是甑烈主动告诉常溪的。
张辉不知道甑烈出于何目的,但他触犯到自己的安全,助纣为虐,这样的人,留着他干嘛?
“你,你就是张镇天?”甑烈浑身猛地一颤,即使他已经猜测到张辉的身份,可当听到张辉亲口承认时,甑烈还是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大名鼎鼎的麟川张镇天,可以说是‘臭名昭著’,凶名远扬。
连当时一流的华东燕家都付出了惨痛的代价,何况他北国甑家一个二流的小家族。
但想到常溪就在家中坐镇,甑烈目光渐冷,恍如吃人的野兽,阴测测盯着张辉:“希望你可以活过今天。”
言毕,常溪偷偷掐碎一枚玉符。
杀子的仇人就在自己面前,甑烈不敢动,因为他知道,自己断然不会是张辉的对手。
连燕长天都死在江中,何况不过是小传奇境界。
没关系,会有人替他杀张镇天报仇雪恨。
不过,只是杀了张辉还不够解恨。
甑烈如毒蛇般阴冷的眼神,凝视着张辉身后的宁秋生,宁含韵父女二人。
甑烈心中暗道:“等张镇天死后,你们两个人也下去给我家辽儿殉葬吧!”
当甑烈冷冽的眼神瞟过来时,宁秋生不由得浑身轻颤,脸色立即变得惨白。
心道完了。
古人所福兮祸所伏,祸兮福所倚。
这话,一准没错。
宁含韵能拜入张辉门下,这是他们宁家祖坟爆炸,冒浓烟才修来的福分,可偏偏是这个时候。
“北国,恐怕是呆不下去了。”死并不可怕,宁秋生担心的是他的家人也遭受迫害。
其实在十年前,他就已经能够预想到自己的下场。
甑烈之所以一直留着他的性命,无非就是跟养猪养牛一样,将他圈养起来,等到甑辽成长到一定程度之后,再将他的毕生功力,修为,精血一块摄取。
将他吸干之后,甑辽便可立即突破大宗师境界,跻身为华夏武道圈中一流的武道奇才。
“不行,现在就必须送含韵走。”宁秋生不敢赌,他输不起。
万一张辉战败,不是常溪的对手,那他们父女两人可就全完了。一旦落到甑烈手中,绝对会遭受百般折磨,生不如死。
宁秋生扭头看向宁含韵,却见宁含韵清冽的目光,逼视着甑烈。两人争锋相对,宁含韵脸上未曾出现丝毫的惧意。
反倒是甑烈,一段时间之后,眼神有些闪躲,似乎败下阵来。
张辉炼制好造化丹之后,第一时间先扔给奥迪几颗,确定没问题,然后才让宁含韵服下。
一颗,两颗,三颗……
整整吃下七颗造化丹,再加上淬体丹,培元丹的帮助之下,宁含韵成功跻身为修道者。
宁含韵现在的修为境界是筑基后期,相当于武者大宗师,比甑烈境界稍微差了一点。可别忘了,她是修道者,体内运转的是无比精纯霸道的天地真元。
境界稍差一些,可真元和内力的差距,犹如云泥之别。
即便现在,宁含韵也自负与甑烈有着一战之力。
今天,她随张辉来甑家,就是要讨回甑家欠下的一切。
想到这,宁含韵往前踏出一步,目光直视着甑烈。“师父。”
张辉摆了摆手,阻止宁含韵的下一步动作。“别着急,再等等,常溪要来了,等我把事情处理完,你在杀他。”
“杀谁呢?”大门外,楚豪楚天两人,一左一右跟着鳌尘,大步走了进来。
在他们身后,还有曹雄以及其余的武者,一同踏进甑家大门。
张辉来北国会常溪,这么大的盛事,怎能少的了鳌尘他们。
楚豪来到张辉跟前,目光一一掠过人群,最后视线定格在甑烈身上。“就是这个老瘪犊子吧?”
楚豪也听闻张辉新收了一个亲传弟子,就是他们东北北国人,宁含韵。
稍微打听了一下,就知道宁家和甑家两家的仇怨。
“一个老瘪犊子,用不着兄弟亲自动手,回头我一巴掌拍死就好了。”楚豪说道。
东北是楚豪的地界,在东北楚家这样的庞然大物面前,一个小小的甑家,还不跟玩儿似的。
“不用。”
宁含韵一口回绝了楚豪的好意,咬牙说道:“我要亲手射杀他。”
鳌尘问张辉:“人呢?”
张辉淡笑道:“来了。”
就在这时,长空传来一道冗长沉闷的呼啸之声,仿佛一架战斗机低空盘旋,音爆之声,震耳欲聋。
众人纷纷抬头循声望去。
一道白色的残影,贯穿长空,弹指间便赫然出现在众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