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强小农民 !“你说什么?”甑辽的双眼爆射出精芒,宛如出鞘的利剑,锋芒毕露。
麟川张镇天,好大的名气。
张镇天刚下车的时候,甑辽心中的确生出一丝丝的畏惧,然后伴随着张辉的哪一句——‘你长得不好看,你不配。’
那仅有的一点畏惧立即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怒火和冷蔑。
甑辽长得不好看,他自己心里能没点逼数吗?
可当着在场几十个武者的面,张辉的直截了当,将他甑辽的尊严置于何处?
“慢着!”
甑辽脸上横肉跳动着,目光阴测测盯着张辉说道:“麟川张镇天,好大的威名,就算天下人都惧怕你张镇天,我甑辽不怕。”
想到常溪就在里面坐镇,甑辽挺起了胸膛,趾高气昂挡住张辉面前。
张辉愣了一下,旋即扬起了手,看他那样子,是准备呼甑辽个大嘴巴子。
但当他的手就要落下时,张辉迟疑了。
甑辽一脸的脓包疙瘩,实在没有落手的地方。
张辉嫌脏。
甑辽吓一大跳,悚然发惊。
他小宗师境界,浑厚的修为,在张辉面前如同笑话一般,体内的内力根本运转不了。
当气机被锁定之后,甑辽就像个婴儿般,唯一能做的就是瞪大双眼,杵在原地跟个二愣子似的,眼睁睁看着张辉的巴掌轻飘飘的落下,而他却做不出丝毫反应。
果然,盛名之下无虚士。
张镇天,太可怕了!
甑辽脸色惊变,额头冷汗涔涔。
不过,当张辉将手收回去时,甑辽顿时心头狂喜。“这小子,害怕了,肯定是这样的。他不敢动我,因为,我们北国甑家的背后,站着常溪真人。”
打狗还得看主人呢!
甑辽讥笑道。“算你聪明,敢动我一下,常真人断然饶不了你。”
显然,甑辽要失望了。
他话音刚落,张辉从储物戒指里面翻找出一个钱包,然后捏着钱包,朝着甑辽的那张大逼脸呼了过来。
“啪!”
张辉手里的这钱包可不便宜,五千多块钱,张莹莹此前过年的时候帮他买的,真牛皮,抽在人脸上,那叫一个带劲。
唰的一下,甑辽的癞蛤蟆脸就红了。
红透半边天。
“动你了,怎么了?有问题吗?”
“嗯?”
“不说话?”
“啪啪啪——”
就在这北国甑家门口,张辉捏着钱包,照着甑家大少甑辽的脸,一顿抽。
一晃眼十几个大嘴巴子上去,甑辽的脸肿的跟一猪头似的,脸红的跟猴屁股一样,嘴角溢出一丝丝的血迹。
“张镇天,你死定了,你死定了,常溪真人一定不会放过你浩如烟海,你个王八蛋!”当着所有人的面,尤其是当着他心仪女孩儿宁含韵的面,张辉这般羞辱他。
甑辽怒不可遏,眼球鼓鼓的,充斥着恶毒之色,恨不得用他的牙齿一块块将张辉撕成碎片。
“就在今天,我甑辽一定要将你碎尸万段。”
“你等着吧!”
在他们甑家大门口,自家的少主被人给打了,消息很快就会扩散出去。要不了多久,常溪就会过来,等到常溪将张辉收拾残废之后,自己再将他一块块剁碎了喂狗。
张辉摇了摇头。“很抱歉,你没机会了。”
说罢,张辉伸手抓着甑辽的脖子一扭,小宗师境界的巅峰强者,在张辉面前,仿佛一只鸡,一只鸭。
手腕翻转间,嘎巴一声脆响,甑辽脖子断了,脊椎骨寸碎,脖子一歪,瞪着两个大眼珠子,软绵绵倒了下去。
死狗般蜷缩一团,再没了声息。
甑辽是小宗师境界的渣渣,留着他做什么?宁含韵都已经是大宗师境界,他的目标是甑烈。
所以,甑辽还是弄死算了。
“嘶——”
伴随着甑辽倒下的那一刹,周围众人,包括宁秋生无不瞪大双眼,倒吸一口冷气。
谁说张辉认怂?
还没登门就先杀了甑辽,这脾气,普天之下,也是没谁了。
“不愧为年轻一辈中的顶尖存在,好可怕的实力。”甑辽小宗师境界,在北国已然算是武道圈中的巅峰强者,比甑辽更强者,在北国寥寥无几。
万万没想到,他们北国数一数二的高手,在张辉面前却是毫无反手之力。
甑辽就站在那,如同砧板上的鱼肉,任由张辉宰割,自始至终,他都没有躲避,反手。
起初人们还以为甑辽是碍于张辉的威名,不敢动,可仔细一想,真是细思极恐。
不是不想,而是做不到。
否则,死到临头,甑辽又怎么能没有挣扎过一下。
“这下,有好戏看了。”
明摆着,张辉这是杀到北国来了,而不是选择认怂,甘为人下,任由常溪驱使。
“一个是名动天下的张镇天,一个是从大世界走来的神秘强者常溪,这两个人都是修道者。”
“强强对决,不知道会鹿死谁手。”
想到这,众人顿时血脉膨胀,热血沸腾。
“好期待。”
“今天,注定会有一场旷世之战。”
其他那些武者,满脸的激动,期待,独独宁秋生,一脸忧心忡忡,忐忑不安。
慌了。
杀个甑辽无济于事,关键在于张辉是否是常溪的对手。
如果张辉输了,那么,他们宁家也完了。
甑辽是甑烈唯一的独生子,张辉杀了他的独生子,而且是在他宁秋生亲自开车把张辉送到甑家。
再加上宁秋生的女儿宁含韵是张辉的亲传。
万一,万一张辉输给了常溪,那么他们北国宁家就彻底完蛋了。
人生最大的悲剧莫过于老年丧子。
甑辽死了,甑烈肯定会丧失理智,不顾一切的疯狂复仇。
就在宁秋生六神无主,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时,甑烈在成千数百武者的簇拥之下,浩浩荡荡走来。
一路上,甑烈脸上始终保持着略显倨傲的笑容,与身边几个古武世家的家主高谈阔论。直到他注意到躺在甑家大门门口,横陈在地上的那具尸体是他独生子甑辽时。
甑烈浑身猛地一颤,脸上笑容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怒火。
甑烈杵在原地,眼球猛地暴起,死死盯着甑辽的尸体。
“不可能,这不可能。”
“辽儿,我的辽儿刚刚还好好的,不是,那肯定不是辽儿。”甑烈嘴唇哆嗦着,眼眶渐次泛红,宛如饥饿的野兽,目光折射出嗜血的精芒。
许久,甑烈猛地抬头,虎啸山林般冲着张辉他们这些武者怒吼道:“谁干的?”
一声怒啸,携带着排山倒海之势汹涌而来。
树叶哗哗作响,房屋隐隐震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