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态度,可以说是很不客气了。
不过,朱晟栩不会拆自家男人的台,刘垚也想试探试探这个老神仙,默不作声,看他怎么回答。
小荷也道:“就是,藏头露尾,不是好汉!”说着,撇了撇小嘴。
白鸽一惯让人看不出什么表情,这时却是一个趔趄,看了小荷一眼,然后叹气道:“老了老了,不服不行,就连想姑娘也看不起了。”
顿了顿,道:“不过,那个人真的不是诚意伯!”
刘白:“那他是谁?”
白鸽道:“你们之前还在谈论他,现在就忘了吗?”
众人一呆,一脸的不可思议。刘白说道:“你不会是说那位刘道士吧!”
白鸽点头。
刘白道:“这怎么可能?那他活了多少年了?这个人到底是什么人?”
白鸽道:“他到底是什么人,没人知道。我只知道,当年诚意伯就和他打过招呼。而且,他也未必姓刘,长得也未必和你一样。因为他每一次出现,都是以不一样的面貌!”
刘白有些傻眼。
刘垚这时沉吟道:“不对吧,如果他每一次出现,都是以不同的面貌,不同的名字,那么,你怎么知道这些不同的面貌和名字,都属于同一个人?”
刘白也反应过来。是啊,古代不说没有照相技术,就算有,人家已经是换了面貌和名字,谁又分辨的出?便符合道:“就是啊,再说,就算他活的久,其他人没人活那么久啊,他出现过一次后,下一次出现,认识他的人都已经死了,你们是怎么分辨的?”
白鸽沉默了一会,道:“其实,很简单。因为人虽然不能活那么久,一个组织却可以。有一个组织,在我活着的时候就知道,他已经存在一千多年了,这个人,不拜天,不拜地,拜的就是一个人,一个一直活着的,无比神秘的人。这个组织平时都隐藏着,唯有那个人出现,才开始行动。”
一番话,说得众人一愣一愣的。
倒不是有多震惊,而是因为这番话简直太玄幻了,怎么听怎么有点像说书先生的语调。说书先生的故事,有人当真么?除非是小孩子。
刘白说道:“我说老神仙,你不是吧,确定不是糊弄我们?”
白鸽有些无奈,道:“你看,我说了你们又不信,你们还非让我说。其实,在当初我第一次听说之后,也和你们一样的想法,那就是不信。但经历过这么多之后,我虽然没有什么实在的证据,但心里已经相信了。至于你们,信与不信,就全凭你们自己判断吧!”
众人沉默了很长时间。
直到小荷发出惊叹:“虽然听不懂,不过这个刘道士老爷爷好厉害啊!”
年幼无知,最易当真。
众人被她可爱的模样逗笑了。小荷看着众人,总觉得他们在笑话自己,小脸一板,哼了一声。
刘垚摸了摸她的脑袋,她又舒服的眯起了眼。
刘垚便看着白鸽道:“再问一个问题,如果你不回答,那么也许我们还是会到贵宝刹做客,不过也仅仅是客人,老神仙懂我意思吧。”
白鸽看了他一眼:“你问!”
刘垚便问:“你是谁?”
白鸽道:“我名叫刘清山!”
刘垚一愣,皱起了眉头。
白鸽看了刘垚一眼:“敢问公子听过我的名字?”
刘垚没有回答。
刘清山这个名字,他怎么会陌生?自从在二楼看到那个陌生人留的信,他就一直在猜测刘清山是谁,后来,又在三楼的书里看到了刘清山的名字,刘垚便一直在想,为什么那个陌生人的信,要自己别相信刘清山。
而对神庙中的老神仙,刘垚一直是听朱良壁在说,在他的描述中,老神仙应该是个慈眉善目的老者才对,而见到老神仙化成的白鸽之后,刘垚除了有些怀疑,却依然没有什么坏的印象。
所以,那封信,和老神仙之间,刘垚一时不知道该相信谁。
这时,白鸽又继续说道:“看了,公子是在纸楼当中的书里,看到了老夫的名字。说实话,老夫也一直不知道当时的史官,是如何记载当年的事情,以至于让公子在听到老夫的名字时,有这种表情!不过,老夫能说的是,对于当年所做的事情,老夫问心无愧!”
这时,老神仙虽然只是一只白鸽,却依然有股凛然的气度。
刘垚一时间回过神,道:“抱歉,刘先生,只是现在这个时代的人,对以人命献祭一事,无论如何都是难以接受的。但现在是和平年代,那时是战乱时代,为活命而博,我们后来人也不便批驳。”
他心里也觉得自己好笑,不管刘清山是什么人,总得接触过才能判断。自己现在全屏一个素未谋面的人的一封信,就踌躇不前,确实不该。
白鸽温和的笑了笑,道:“无妨,既然问题问过了,那便走吧!”
刘垚点头。
接下啦,众人再次上路。其间,刘白很好奇为什么刘垚听到刘清山的名字时,会那种表情,不过,他也一直没问。朱晟栩却是除了刘白刘垚,谁都不太相信的样子,保持着一定的警惕。
小荷一直是好奇的看来看去,一副无忧无虑的模样。
刘垚则是走着走着,又问了一个问题:“刘先生,你可知道,朱道圻接下来会做什么?”
白鸽道:“我来找你,其实主要还是因为他。有些问题,总归还是要解决,这件事,等到了地方,在慢慢说吧!”
刘垚便按捺住好奇心,不再说问。几人一路前行,大约二十多分钟后,便到了那座神庙所在那座山的山脚。
只是这是,白鸽忽然收敛了翅膀,停了下来,并且,悄悄对着众人竖起翅膀在嘴边,发出嘘声。
紧接着,他嘴里嘟囔了一句什么,然后一挥翅膀,翅膀上的一根羽毛忽然飞落,在空中,化作片片白光,把众人包裹在当中。
它自己,也落到了刘白的肩膀上。
“大家先别动,等一等!”它道,然后往远方指了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