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垚一窒，只得解释：“何姑娘，我也很长时间没喝水了，而且，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出去，你总得给我留点吧！”
何姑娘说道：“离开！没我的指点，你能离开这里？若是离不开，你留着那几口水有什么用？”
被抓住痛脚，刘垚也不得不低头，但还是问道：“若是你肯帮我，我什么时候能离开这里？”
何姑娘不容置疑的说道：“很快！”
刘垚哪能如她所愿？想了想，道：“姑娘，说到底咱也只是合作关系。我没有你，走不出这鬼地方，固然难受。但是没我的水，也解不了你的困厄。既然如此，你不得拿出点诚意来？”
何姑娘这次倒是没发火，道：“你想要什么诚意？”
刘垚道：“我有几个问题！”
何姑娘：“行，那你问，但是回不回答，就要看我的心情了。”
刘垚不由皱眉：“何姑娘，这不是合作的态度吧！”
何姑娘无所谓的道：“那你可以现在就离开，或者，你也可以到上面去，我不拦着，看你能找到什么！”
刘垚一时摸不准她到底是诈自己还是怎样，但是他觉得，如果自己不按照她的要求来，到时候估计还是来求她，毕竟，耗时间这种事，对上这个人，刘垚实在没什么信心。
便问道：“第一个问题，你是什么人？”
何姑娘却是摇头：“这个问题，我就不能回答你。”
刘垚心里一阵恼火：“连这个问题都不回答，我怎么能相信你？”
何姑娘却道：“我不能回答，是因为我不是人。你问我是什么人，我怎么回答你？不管回答你什么人，不都是骗你吗？”
刘垚愣了一下，随即，又后退了一步：“你不是人，那是什么？”
此时，他看着何姑娘一身的白衣，越来越觉得她像古代志怪小说里吸人精血的妖魅。
何姑娘道：“我不是人，自然就是神。你怕什么，你见过神会害人的吗？”
刘垚不敢置信：“神？什么神？既然是神，为什么会在这里不能动弹？”
何姑娘道：“第一个问题不能回答你。但第二个，可以跟你说一下。我是被一个姓刘的人，骗到这里的！”
刘垚：“就这些？”
何姑娘：“不然呢？”
刘垚：“例如那个姓刘的是谁？你被困在这里多长时间了？”
何姑娘道：“姓刘的就是姓刘的，姓刘的那么多，我哪知道他叫什么。至于多长时间，这里连太阳也没有，你让我怎么给你算时间？”
这个回答，刘垚怎么都不能满意，也不知道她是不是敷衍自己。
但是之前早就默认了她可以选择性的回答，是以也无可奈何。
只是听到“姓刘的”三个字，刘垚也有些猜测，或者就是刘伯温本人，或者，是后来的一个刘家的高人。
刘垚还是觉得前者可能大一些。
因为这几百年来，京城锁龙井的故事早有流传，说刘伯温骗了一条龙，把他锁在锁龙井中；要说再骗一个这个姓何的神，也很对这个传奇人物的行事风格。
而且虽然外面那个“四象神兽祭坛”的建造时间，很可能是在明末清初；但也不排除，刘伯温早在这里有所准备。
毕竟，之前的推测中，黑谷原本就是刘伯温挑中的地方，建文帝和他的后人，应该只是借用者。
可后一个可能，也不能完全否认。虽然后来的刘家后人，在历史上并没有出名的人物；但这些日子来的经历，让刘垚知道，不管是刘伯温之前，还是之后，刘氏族人都没有那么简单。其中的有些秘密，甚至可能比刘伯温的故事，更加惊心动魄。
心中默默咀嚼了一番何姑娘的回答，尽量分析出一些有用的信息，刘垚又接着问道：“那么，这里是什么地方？”
何姑娘这次的回答，依然是不清不楚：“这里是十九道门的第一门！”
刘垚险些吐血。
最重要的事你就这么回答，还合作毛线？
他打算打破砂锅问到底，道：“那么，十九道门是什么地方？”
何姑娘却是反问道：“你姓刘吧！”
刘垚点头：“是！”
何姑娘：“你姓刘，却不知道十九道门是什么地方？现在刘氏一族这么没出息了？还是仅仅是你没出息？”
刘垚心头恼火，却不知怎么回应。
何姑娘接着道：“既然你不知道，我现在也不回答。这个问题，你去到上面，一样能得到答案。”
刘垚闻言，情绪稍微平复，心里想了想，这个何姑娘的回答，貌似也不是完全没有可以咀嚼之处；至少他知道，这个地方应该和扎纸术有关。
便又问了一个问题：“外面的事情，你了解不了解？”
何姑娘的语气，却是带着些疑惑：“外面？”
刘垚道：“就是关于黑谷，关于那个有四象神兽的祭坛！”
何姑娘语气明显带着些迷茫：“你说的东西，我不知道！”
刘垚有些无奈。
想在问什么，只是他现在面临的事情本就千头万绪，一时也想不起来。
这时，何姑娘说道：“没有问题的话，那就继续给我倒水吧。你放心，以后要是还有什么疑惑，只要我心情好，还是会回答你的！”
刘垚便点了点头。
又想了想她之前的回答，不知道她说的是真是假，但此时好像除了暂时相信，也别无选择。
便拿着水袋，继续往她头上倒去。她的头，此时就真的像个深不见底的井，无论怎么倒，都不会顺着头发流出来。
很快，一袋水倒完，女人再次发出叹息。
她的脖子，也缓缓转了转，发出好像生了锈的嘎嘣声。
刘垚不由往后退了两步；不知怎么的，何姑娘之前的动作虽然很缓慢，但是给他的感觉，却是好像在转动一座山般，有一种很有压迫感的力量。
要知道，他现在的力量，已数倍于普通人，能让他感觉到压迫感，那起码得是水牛大象这一级别的。
却见何姑娘转过头，看向了他，对她笑了笑。
“可真是谢谢你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