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误解(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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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蒋兆东原本不是这意思,是纪念理解错了。他根本就是在纠结她作为有妇之夫跟别的男人搂搂抱抱,而她以为他看不起她。

纪念盯着他,眼睛里满满的都是受伤的情绪。

蒋兆东看着她可怜的跟猫一样的眼神,心里越发觉得堵。怎么——她都做出这么不检点的事了,他说一句还不行了?“纪念,你矫情什么?”

矫情?他骂她,还不许她难过了?纪念眼圈一红,嗡着声音说:“我没矫情,我知道你讨厌我,我也知道我犯贱,不过,你放心,从今天开始,不会了。”

等奶奶病情稳定了,就离婚,离婚而已,又不会死人,不过就是……心如死灰罢了。她已经什么都没了,还怕什么?

纪念扭头就走了。

蒋兆东一时没缓过味来。

这女人是什么意思?

从今天开始不会了,所以……是打算去对别的男人“犯贱”了?

蒋兆东皱着眉头,看着她仓惶离开的背影,突然有种无名火从胸腔里往外蹦。

行,就算她纪念要移情别恋,他还求之不得呢,这不恰好给他这个机会甩了牛皮糖一样的她?

可现在,首先,两人还没离婚,她婚内玩劈腿,他绝对不能忍。第二,谁都可以,但是纪翊不行,就算有一天纪念变成他蒋兆东的前妻,他也丢不起这人。

于是蒋兆东很快的跟上去。

没想到——

纪念把房间给锁死了。

他压根就进不去。

他打电话,她把手机给关了。打座机,她把电话线给扯了。

敲门,她索性不理会。

蒋兆东怒极反笑,行,纪念,你有种。

*

没几天,纪念又在报刊上看到蒋兆东“流连花丛”的新闻,只是身边又换了女伴。

那女人是谁,纪念不认识,从照片中看,漂亮,身材好,一双眉目水波潋滟。

看了一眼,随手将报刊搁在茶几上,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

倒是雅歌,比她激动许多:“你们家蒋兆东可真不是个东西!”

纪念偏头想了想,说:“他想离婚而已。”

她这样平静的状态,反倒让雅歌觉得异样。

跟纪念认识这么多年了,纪念对蒋兆东的热忱,雅歌从来都看在眼里的。雅歌还记得,中学时期,纪念总搭乘蒋兆东的顺风车,他在学校里是风云人物,不知道有多少女生倾心爱慕,虽然雅歌一直不能理解除了外貌出众外、性格嚣张的蒋兆东究竟有哪里好,值得那么多人追捧。总之,纪念成天围在蒋兆东的身边,自然成了众多女生的眼中钉。被人关在洗手间里、被人泼冷水,被人揪头发,这种事发生了好几次。纪念一次没让蒋兆东知道,愣是自己忍下来了。

纪念爱的太深太偏执,雅歌起初当然是反对的,雅歌绝对不会天真的认为蒋兆东是纪念的良人,不是没有阻止过,但没有一点作用,纪念对蒋兆东的爱是根深蒂固的,雅歌早就弃械投降。

当然,如果蒋兆东懂得珍惜,雅歌也不会对他意见颇多,但是蒋兆东一方面心安理得的接受纪念对他的好,一方面又从心底里对纪念不屑一顾。

如果说从前纪念对蒋兆东的种种劣迹,是纵容。

那么,今天,她的态度,更像是……与己无关。

突如其来的一百八十度大转弯,雅歌能适应才怪。

雅歌递给她一杯玫瑰花茶,试探着问:“念念,你……真没事?”

纪念接过玻璃杯,双手捧着,偏头想想,最后认真的点头:“他就像是我的一场梦,我在梦里待了十几年,今年我二十五岁,是时候清醒了。”

雅歌用涂着红色丹寇的指头戳戳她的肩:“真心的?”

纪念冲她笑笑:“真心的。”

雅歌挑了挑眉,伸一根手指抬着纪念的下颚,犹不敢相信的左右端详:“不行不行,这消息太爆炸了,我一时消化不了。”

纪念把雅歌的指头推开,靠着椅背懒洋洋的坐着,她是真的累了,追了这么多年,被人家讨厌了这么多年,能撑到今天,简直是奇迹。

*

晚上跟纪翊一起做饭,纪翊折起袖口洗菜时,纪念发现他小臂有擦伤,纪念放下手里的瓷盘,拉过他的手臂检查:“哥,你这怎么回事?”

“没什么,不小心擦伤了。”纪翊说的云淡风轻。

纪念皱着眉头:“也没擦药?”

纪翊解释:“一点小伤罢了,无所谓。”

纪念瞪他一眼:“如果不小心破伤风了怎么办?”

纪翊嗤笑:“你当我是你,弱不经风的?”

这时候竟然还取笑她?纪念没好气:“走走走,擦药去。”

消毒。

创可贴。

一切完成后,纪念才说:“纪翊,说实话,你是跟人打架了吧?嗯?”

她其实就是玩笑话,没想到纪翊当真“嗯”了一声,纪念愣了一下,随后匪夷所思的看着他,说:“哥哥,你今年二十八岁了!还跟人打架?”

纪翊扬眉,笑笑,然后说:“我上一次打架是跟谁还记得吗?”

纪念把药箱收起来,抿了抿唇,轻叹一声,说:“记得,蒋兆东。”

那次是为什么来着?

哦,对了,是她过生日,二十岁生日。

蒋兆东答应她要陪她过生日来着,她穿着漂亮的新裙子,满怀期待的在约好的广场,结果,他没来。

她等了一夜,一直不敢离开,就怕万一他来了,找不到自己。打电话,却一直没人接。

那晚,风很大,很冷,冷得她直发抖。

第二天,感冒,发烧,肺炎。

她不肯吃药,罗芸很生气,问她怎么了,她只说没事。

罗芸又教育她,应该如何讨蒋兆东的欢心,如何嫁进蒋家。

她听着就觉得心烦意乱,人家见都不肯见她。

她哭了很久,病情更严重。

蒋兆东终于来看她,却不是一个人。

跟他一起来的,还有宋紫釉。

蒋兆东把水果篮放在茶几上,那是她最爱吃的芒果,蒋兆东说:“那晚没能给你庆祝生日,很抱歉。”

其实那个时候,蒋兆东对她的态度,远不像三年后那般恶劣,顶多算是不喜欢也不讨厌的状态。

她那时候多傻呀,躺在病床上,看到他,开心的做起来,去拉他的衣袖,他想都没想,就躲开了,她尴尬的愣在那里,呆了两秒后,还自以为缓和气氛的问:“柚子,你们俩怎么一起来了呀?在路上碰到的?”

宋紫釉没开口,倒是蒋兆东,缓缓牵起宋紫釉的手,说:“她跟我一起来的。”

纪念惊诧的几乎说不出话来,只觉得舌尖发苦。好朋友找到幸福,她应该祝福不是么?可为什么宋紫釉偏偏找了蒋兆东?就在几天前,她记得,宋紫釉还说呢,念念,你和蒋兆东是郎才女貌,所以呀,你不要妄自菲薄,爱了就尽管去追好了!

为什么,一夜之间,什么都变了?

她想要下床,可是几天没怎么进食,全身无力,一下子摔倒在地上。

宋紫釉贴心的去扶她,关切道:“念念,你想要什么,我帮你拿!”

纪念嘴唇泛白,说话时笑容极其不自在:“我没事,我想去洗手间罢了。”

宋紫釉说:“我扶你过去吧,你现在身体这么弱,哪走得了几步路。”

她点点头,笑容苦涩。

从洗手间出来,她洗手,在镜子里看到自己的脸,笑容一看就假到不行,能骗得了谁?

反观宋紫釉,虽然眼睛里有抱歉,但更多的是幸福,难以掩饰的幸福。

她应该……很爱蒋兆东吧?

为什么……一直没发现呢?

宋紫釉给她纸巾擦手,纪念说:“谢谢。”

宋紫釉却说:“对不起。”

纪念笑笑:“你没什么对不起我的,不用跟我道歉。”

宋紫釉轻咬下唇,似乎是难以启齿,十分为难的说:“你过生日那晚,我突然间胃疼,兆东哥他送我到医院,照顾了我一晚上。所以……才没能赶过去给你庆祝生日。念念,真对不起……”

原来如此啊。

她肺炎住院,他在照顾别的女人。

那一刻,纪念才明白,她一直以为自己对于蒋兆东而言是不一样的,其实,她跟那些倒追他的女生没什么不同,他漠不关心,毫不在乎。

她在医院里待了俩礼拜,出院那天,纪翊来接她。

他嘴角有擦伤,于是她问:“哥哥,你跟谁打架了?”

纪翊揉了揉她的头发:“哥哥替你出气了。”

纪念楞了一下,问:“你跟蒋兆东打架了?”

纪翊点头:“没错。”

她脱口道:“哥,你怎么能打他呢?他怎么样了?受伤了么?伤的重么?”

纪翊认认真真的盯了她两秒,最后忍不住叹气:“还没嫁出去的妹妹,怎么就成了泼出去的水了?我受伤了也没见你这么担心呢?嗯?”

纪念撅嘴:“你受伤我也心疼,但我也不许你揍他。”

纪翊又叹气。

时光流转,三年后,纪翊再一次动手,还是为了纪念。

纪念手指颤了颤,犹疑问道:“你真把他给揍了?”

纪翊完全不做隐瞒,点头,然后说:“纪念,我早就告诉你,他不适合你。”

纪念抿唇,手指拢起鬓角的发,缓缓地点头:“嗯,我明白。”

她已经明白了。

不知道蒋兆东怎么样了,伤的重不重。

第二天,去致盛大厦谈事情。

在一楼大厅看到他,被一群人簇拥着从电梯里出来,仿佛是众星拱月。

挺拔的身姿,寸头,宽而深邃的双眼皮,高高的鼻梁,薄唇,还有……

同行的雅歌没忍住扑哧一笑,揽着纪念的肩膀,说:“哎,你看蒋兆东,翩翩佳公子居然挂了彩,看他嘴角的伤,啧啧,谁打的啊,简直是大快人心!”

纪念嘴角抽了抽,看得出来,纪翊动手还真是够……狠的……

她说:“谁知道呢,咱们走吧。”

雅歌见她仿佛是漠不关心的样子,耸了耸肩,认同道:“走啦,反正也没什么好看的,长得再帅也是个脾气古怪的主!”

纪念扯着唇笑笑。

刚走出去两步,却听得有人叫她。

她侧过身子,看见蒋兆东身后的秘书小姐朝她飞奔而来。

啧啧,十厘米的高跟鞋,居然还能健步如飞,纪念简直佩服。

纪念礼貌的笑笑:“请问有什么事吗?”

秘书小姐说:“蒋总说,让您晚上六点在东盛丽景等他。”

云海市最奢华的饭店,当然知道。

可是,为什么?

_(p8完)_____________________

谢谢游离的地雷,破费了。(^w^)

其实吧,我个人比较喜欢纪翊哥哥。

但是,他不是咱们家男二,男二还木有出来,那才是翩翩佳公子,嗯,就酱~~~

蒋大渣似乎已经……放弃治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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