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烧之后的郭斯洋坚持吃完晚饭后要送沈沫回家,沈沫不放心他带着病开车,答应是答应了,为了安全起见,开出的条件是要乘计程车。
沈沫在他的护送下到家时七点不到,两人上了电梯,正要用锁开门,门就被打开了,露出沈拓那一张娘里娘气的面孔。
看到郭斯洋,沈拓的老毛病依然没有改,开口就说:“姐夫,听说您生病了,怎么不在家里好好休息,是不是怕表姐被其他男人抢走了。”
郭斯洋在来的路上,沈沫就给他洗脑了,沈沫告诉他沈拓后天就要回卢森堡了,如果听他说风凉话不要放在心上,再忍上一天也就不会再看到他了。郭斯洋对媳妇的话还是言听计从的,点头便答应。
这不一来到媳妇家,沈拓就开始炮轰他了,亏了他今天身体不怎么不舒服,没有力气搭理他,在他不屑的眼神下径直进入大门,穿过客厅推开沈沫卧室的门。
沈沫经过沈拓身边的时候,瞟了他一眼说:“不说话没有人当你哑巴,快收拾行李去吧。”
沈青松夫妇与沈君瑶出去散步了,家里就只剩下沈拓一人,现在有三个人,一下子人气就上来了。
郭斯洋在卧室里紧紧拥抱住沈沫,这个拥抱足足用了五分钟,直到沈沫在他怀里都快要窒息了,挣扎了些许,他才放开她。
沈沫凝望着他苍白的脸色说:“你烧刚退,快点回家休息吧。”
郭斯洋哪时舍得离开他,深情脉脉地看着她,抚了抚她背后的长话说:“让我再陪你一会儿吧。”
“回去吧,你的皮疹还没大好呢,早点回去涂药去。”沈沫一点都没有察觉他的不对戏,只当是生病的男人像个小孩子。
郭斯洋看着她的同时也一直在留意着她的手机,没有听到手机铃响,或信息提示声,他稍稍放宽了心,天真地认为蓝卓没有得到沈沫的回复,今晚的相约就此罢手了。
“好吧,我回去了,回到家给你打电话报平安。”他知道沈沫是个宅女,没有上班的时候除了和自己约会外都在家里,这个时段了如果有男人约她出去,肯定是没戏唱的。
沈沫在他临走时,摸了摸她的额角,并无再发烧,这才安了心,搀扶着他的手走出卧室。
沈拓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电视喝饮料,虽然无再说什么风凉话,但那目光像贼一样锁在郭斯洋的身上。
郭斯洋让沈沫送到门就好,可沈沫非得坚持送他到电梯口。等待电梯门打开的时候,郭斯洋亲吻了她的额头,还宠溺地捏了捏她的脸颊。没有亲热的言语,动作与表情中感受到了他对她的深情之爱。
电梯的门打开了,郭斯洋不舍进入,在关门的瞬间,两人目光还紧紧锁在一起,直到电梯的门完全闭上。
沈沫送完人正想转身,突然一只大手捂住她的嘴,并用力将她拖到了一旁的安全楼道内。
沈沫吓得花容失色,以为自己遇到劫匪了,正暗感不妙之时,耳畔传来熟悉的男性嗓音。
“小沫,别怕,是我!”
富有磁性的男低音,像是千年酝酿的美酒又如古寺幽远的钟声。
声音的主人在她瞪着双眼未来得及反应之时,大手离开了她的嘴,温热的唇覆在她白嫩的耳朵上说:“小沫,是我。”
沈沫终于反应过来,水汪汪的大眼直直地瞪着他。她真没有想到他会这么大胆,竟然到自己家门口来。正想开口大叫,唇又被他的大手掌捂住。
“我只想见见你而已,并没有恶意。”
听罢沈沫安静下来,倒是想看看他究竟想做什么。
“蓝先生,面也见过了,我可以走了吧。”她最怕见到这个瘟神,原想只要躲着他就好,哪想他竟自动找上门来了。
“不可以!”蓝卓斩钉截铁道,那两只手臂像只大钳子一样,拦去她的去路,原本就黑的脸更黑了,“我有话问你。”
沈沫倒是出乎意料地配合,“说吧。”
“我的短信你看到了吗?”蓝卓收起手臂,呈抱胸状。
沈沫被问得莫明其妙,今天一整天她的手机铃声都没有想过,哪来的短信。
“没有。”她干脆地回答两个字。
蓝卓找她的真正目的并不是纠结此事,他一只手搭在身边的墙上,另一只手将她娇小的身体缆入自己与墙面的微小空间中,质问道:“那我问你,我让你办的事办了吗?”
沈沫被问得答不上话,哑口无言地看着他。
“没办?”蓝卓挑着眉头,眉宇之间的怒气也显露几分。
沈沫看出了他的怒气,不敢长时间看着他,就瞄了那一双银灰色眸子后两秒后立马收回了目光。
她的眼睛不知道看哪里,只好不知所措地盯着他的衬衫扣子。衬衫好像没有牌子,显然是手工定制的,胸前的那一排扣子全是用宝石镶成的,她跟着父亲学了些文物珠宝的鉴定,一眼便能看出这些全是价值不菲的蓝宝石。
她与郭斯洋刚刚认识的时候,以为郭斯洋算是有钱的人,现在遇到了蓝卓,才算见识到什么才是真正的有钱人。
“没关系。”蓝卓的语气风轻云淡,微怒之后并没有大发雷霆,而是修长的手指挑起她的好看的下颌,“既然你开不了这口,这事我替你办。”
其实他大可不必逼她这么紧的,但凡她远离未婚夫,就算是没有开这个口,他都会继续等待下去。
“蓝卓!”这是沈沫第一次当着他的面大呼其名。
“还有话说?”蓝卓的手指开始轻轻摩挲起她下巴处柔嫩的皮肤。
“你是个疯子。”沈沫明白用上千言万语都无法说服他,只能从嘴出重重地吐出这五个字。
“我不是疯子。”蓝卓替自己辩驳,“我是大傻瓜,七年前被你骗的大傻瓜!”
沈沫听他提起七年前,更是无语了。
“不过我很愿意当这个大傻瓜。”蓝卓大拇指加重了力道,在她白皙的下巴处留下淡淡的红痕,“我比那个郭斯洋更爱你,他能为你做什么,我也能做什么,而且是我先遇到你的,如果你是那株迎风飘扬的蒲公英,我一定是风,而郭斯洋注定只能是大地。”
他永远也忘不了她说的那个蒲公英花语的故事,从那时起,他就发誓要做可以掌控她一生的狂风。他一定会让她的爱停留,永远停留在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