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戈最怕晏棋露出这样的笑容,当年大皇子入宫,带领他的军队杀进来时,晏棋便是这样笑了一下,然后问他:“你觉得他这胡乱攀咬的样子,像不像一只狗?明明不是他的东西,却作出一副凶狠护食的模
样。”
大皇子站在正义的一方,却被他说得如此不堪。贤戈那一刻甚至希望大皇子就如此攻破天宫,把陷入水深火热的万民解救出来。
可惜他终究是败了,天宫再也看不到希望。
他来得太晚,晏棋早就在宫中培养了他自己的势力,等的就是他自投罗网。
贤戈掩不住对晏棋的恐惧,跪在地上的膝盖微微有些发麻,“殿、殿下……”
晏棋轻轻拉扯手中的发,让他被迫靠近自己,他伸出冰冷的手指勾住贤戈的下巴,轻轻摩挲,“所以你去了晏梁那?”
贤戈无法反驳,他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也无从反驳。
“看来是了。”晏棋面上带了几分薄怒,扯着他的头发将他整个人都扯到自己跟前,“都这么多年了,怎么你就是看不懂?她对你挥之即来呼之即去,不过是把你当一条狗……”
“殿下!”贤戈感到难堪,忍不住阻止了他的话,“无论如何,这都是臣自己的事,皆与殿下无关!”
晏棋停下了手上的动作,面色瞬间沉到了谷底,眉目间凝出锋利的光芒。他不怒反笑,猛然扯住了他的头发,硬是逼他抬起头,“你再说一次。”贤戈被迫抬头直视着他,甚至能在他眼中看到狼狈不堪的自己,就像剥开他的衣服,将他赤裸裸地暴露了出来。贤戈咬紧牙根,竟是不愿在他面前低头,“本来就跟殿下无关!我愿意为她做什么,都是我自
愿!”
晏棋的眸色又沉了几分,昏暗的灯光在他脸上来来回回,仿佛下一刻就会将天地都毁灭,“看来你还是喜欢被人作贱?”
贤戈的身体不由自主地战栗了一下,他害怕这样的晏棋,埋在他内心里的恐惧又升了起来,“殿下,我不是这个意思……”
“呵呵……”晏棋冷笑了起来,扣住他的下颚将他拽到自己面前,酒意都扑洒在他脸上,“贤戈,对你好的你视而不见,利用你的你为她鞍前马后,你可真是贱。”
他的手冰冷刺骨,酒味浓烈刺鼻。贤戈被他身上的檀香味呛到,忍不住咳嗽,跪在地上的身体都开始支撑不住。
晏棋用尽他最后一丝不忍,猛然掐住他的脖子,将他按在冰冷的地上,咬牙切齿道:“贤戈,这是你自找的。”
贤戈的咳嗽声戛然而止,憋得面色通红。他望入晏棋的眼中,突然想起当年他咬他嘴唇的时候也是用的这种眼神,整个人都惶恐不安了起来。
“殿、殿下!”晏棋低头狠狠咬住他的唇,将他所有的反抗通通吃入腹中。他褪去最后一层隐忍的外衣,彻底化身为野兽,露出他真实可怕的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