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四章 控制住了(1/1)

他的记忆在那片雪白面前似乎就中断了,他想不起后面还发生了什么,他最后的印象便是母亲那惊惶失措的叫喊声:“出去,你快出去!”

当那叫喊声再次在他耳边响起的时候,他那股喷薄欲发的热流便在瞬间冷却了下来,所有的激情都消失了,痛苦和屈辱占据了他的全部情感。

琼斯感受到了费德肖恩身体上的萎靡,她先是愣了一下,然后露出了既惊讶又失望的表情:“你怎么了?”

费德肖恩无言以对,他觉得自己像是被人赤裸裸地丢在了闹市中心,多年来恪守的尊严在顷刻间荡然无存。

那是一个男人最基本的,绝对不能被侵犯的尊严,为了捍卫这份尊严,他不惜付出任何代价。

他可以在半年的漫漫岁月中不去亲近任何女色,因为他曾因此饱尝过尊严遭受羞辱的深切痛苦。

“原来你不是个男人。”他永远忘不了那个女孩对他说过的这句话,更忘不了浮现在女孩脸上的既得意又轻蔑的表情,在一年多前那个寒冷的雪夜,这表情就像是一把尖锐的锥子,轻易间便把他骄傲的外表刺得粉碎,随后,极度的屈辱使得他的血液从下身开始反向涌上了脑门,并且酝酿出一种足以摧毁一切的可怕的愤怒情绪,他憎恨那雪白的躯体,似乎那是世界上最丑恶的缩影,其中更映射着他屈辱的印记,终其一生也难以磨灭。

于是他向着那具躯体猛扑了过去,用双手死死地卡住了对方的喉咙,宣泄着自己委屈和愤懑,直到那女孩的眼泪、鼻涕全都失禁而出的时候,他才终于从癫狂的状态中清醒过来,然而一切都已经太迟了,有着雪白躯体的女人正渐渐地变成一具冰冷的尸体,他不得不挖空心思去掩饰自己冲动的罪行……

从此他不敢再接近任何女人,哪怕是琼斯这样痴心一片的崇拜者,他把自己包裹在厚厚的硬壳下,守护着自己的尊严,也是守护着半年前那段血腥的秘密。

然而命运终究不肯放过他,当那段隐秘被人揭开的时候,他内心的堡垒也在绝望的气氛中崩塌了,于是压抑多年的情欲再次被点燃,但可悲的是,这情欲最终扔把他甩向了那个似曾相识的尴尬境地。

他还能说什么?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在自己的爱人面前闭上眼睛,活像是一只把脑袋扎进沙堆里的可怜的鸵鸟。

琼斯当然无法知晓费德肖恩内心里那些复杂的情感世界,她只以为对方身体上的变化是由于自己还不够好,这种想法让她变得无比的忧伤,先前的喜悦又化作了摇摇欲坠的泪水。

“你不喜欢我了吗?”她忐忑不安地问道。

“是的,我不喜欢你!”费德肖恩像是抓到了一根救命的稻草,他歇斯底里地狂吼起来,“我讨厌你!给我滚出去,我根本不想见到你!”

琼斯的脸色变得惨白,她瞪着眼睛死死地盯着费德肖恩,想要把对方上下都看个通透似的,而费德肖恩此刻却垂下了头,不敢与她的目光相接。

“我不相信。”琼斯抬起下巴,挑衅一般地把脸凑得更近,“你喜欢我,你为什么要骗我?”

费德肖恩还没来得及回答,琼斯忽然又俯下身去,然后做出了一个费德肖恩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到得动作——她轻轻张开了自己的嘴唇,将对方那失去了雄风的...(尊重网文和谐,此段不予描写,请诸位自行脑补)

费德肖恩只觉得一股暖流又重新注入了他的体内,并且气势汹汹无可抵挡,在那个瞬间,他的大脑中变成了空白的一片,所有的往事,所有的罪恶和屈辱都不复存在,他像是一个新生的婴儿,被赤裸而又纯净的爱欲紧紧地包裹着,任何人都无法再伤害到他。

琼斯急促地喘息着,她知道自己已经完全控制了这个男人,她甚至相信对方永远都不会再离开她。

……

那一刻缠绵不知持续了多久,激情过后两人也还紧紧地抱在一起,难舍难分,直到外屋的电话铃声响起,才把他们从两个人的世界拖回到现实中来。

琼斯柔弱无力的站起身来:“我该接电话去了。”先前的疯狂劲头此刻已随着余韵慢慢褪去,女人身上又呈现出一种惹人怜爱的娇羞状态。

费德肖恩点点头,目送着女人款款而去,那具雪白的胴ti闪耀着圣洁而唯美的光芒。

片刻后,琼斯接完电话回到了里屋。

“是谁?”不知道是不是刚才的激情耗尽了费德肖恩的体力,他似乎要用尽全身的力气才勉强挤出这两个字来。

“保卫处的,问你在不在。,我问他们有什么事情,他们却又不说。”琼斯淡淡地回答着,很显然,她并没有把这通电话放在心上,她的思绪或许还沉浸在那番美好的回味中吧。

费德肖恩的眼中却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同时夹杂着悲伤、痛苦和绝望,这与他脸上仍然残留着的幸福感觉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但琼斯正忙着穿衣服,并没有注意到这一幕。

“把盒饭拿去热一热吧,我饿了。”片刻之后,费德肖恩故作平静地说道。

“好的。”琼斯俏皮地一笑,“我以前还真以为你是铁打的身板,不但无欲无求,而且能不吃不喝呢。”

费德肖恩不再说什么,他只是目不转睛地看着女人,带着贪婪而又不舍的神色。

琼斯显然误解了费德肖恩的情感,她的脸一红,有些局促地那起饭盒向屋外走去。

“我一会儿就回来。”这是她最后丢给费德肖恩的话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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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十五分钟后,琼斯从食堂的方向往费德肖恩办公室所在的节能大厦走回来,她的手里端着那份热腾腾的盒饭,心情也像是沐浴在阳光中一般,充满了温柔的煦暖感觉,不过当她拐过一个弯,来到大厦近前的时候,眼前出现的一副奇怪的景象却让她愣在了原地:大量的警察和警车聚集在大厦的周围,几乎把整幢的节能楼围了个水泄不通。

“出什么事了?”琼斯走到外围看热闹的人群中,莫名其妙地问了一句。

“我也搞不太清楚,好像是警察来抓人,又好像是楼上有人要自杀。”说话的是个年轻的小伙子,从他的穿着来看,应该是广场停车场的保安。见琼斯的目光茫然找不到目标,他又伸长手臂往高处指了指:“你看,八楼那个地方,看到人没有?”

琼斯顺着小伙子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有个人影正站在八楼某个房间的窗沿上,他所处的地点已是窗沿最边缘的位置,几乎是一阵风都有可能将他吹落下来。

琼斯掩住嘴“啊”地惊呼了一声,手中的饭盒打翻在地上,她身旁的小伙子忙不及地躲了一下,同时讶然问道:“你怎么了?”

琼斯没有心情和他解释,她慌乱无措地挤出人群,向着大厦的入口处冲去,然后很快就有两个警察抢过来拦住了她:“对不起,现在大厦禁止出入。”

“不行,你们让我进去,我是他的秘书,我是他的秘书!”琼斯语无伦次地叫喊着,她的目光死死地盯着八楼窗沿处的那个男子,脸色苍白。

那男子正是费德肖恩,他此刻也看到了琼斯,于是他那木然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笑意。

自己仍然站在这里,也许就是在等这个女人吧,虽然只是远远地见到她的身影,但这样就已经很满足了呢。

也许唯一遗憾的事情,就是自己为什么没有在发生那件事之前遇见她呢?否则很多事情都会改变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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