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晓心中某个角落倏的氤氲起种前所未有的情绪:“那我送你。”
“那好。”花姿雅点头,与穆晓肩并肩朝外走去,将走到门口时,倏然轻叹:“晓晓,这么多年我孤单一个人,过的也不容易啊。”
穆晓脚步微顿,她跟她并不熟,她为什么要对她说这个呢?
而且,她和楚伯伯的那些事该是她内心的秘密,作为一个女人,除了对自己十分亲近的人倾诉外,是绝对不可能轻易对另一个人说的吧……
恍惚间,花姿雅已“吱!”的将门推开,穆晓望见近处的楚邵琛,突地一惊。
他就站在门外,而且刚刚门一直半敞着,难道刚刚花阿姨那些话他都听到了?
这该怎么办?
恍惚间,花姿雅已“吱!”的将门推开,穆晓望见近处的楚邵琛,突地一惊他就站在门外,而且刚刚门一直半敞着,难道刚刚花阿姨那些话他都听到了?
这该怎么办?
“邵琛,我走了,你有其他事么?”花姿雅看向楚邵琛,从容浅笑着。
那些事并不想让他知道,她在试探。
楚邵琛垂眸看着她:“那么,我就不送了。”
这个年轻的男子言语清浅,字里行间都透着淡漠——
也唯有淡漠,没有一点额外的情绪,就连阅人无数的她都无从猜测他的内心,好一个深邃冷漠的男人……
花姿雅暗自喟叹,表面客气的笑着,在穆晓的陪伴下走出正门。
“晓晓,你就别出门了,在家陪他吧。”出了门去,花姿雅回身将穆晓推在屋里。
穆晓微笑:“好的,花阿姨,一路平安。”
客套几句,花姿雅转身而去,穆晓站在门口,看着那裹在藏青色风衣中的优雅身影,默默失神。
说不上为什么,每次见到花姿雅,穆晓心中都有种异样的感觉,这种感觉很淡,却似根植在心深处的,无法被忽视。
走回去时,楚邵琛仍旧站在原处,微低着头看着她,璀璨的双眸里已褪去那种淡漠““准备一下,我们去吃饭。”
“嗯。”
穆晓点头。
想询问他,刚刚花姿雅那番话他是否听见,然而对上他了然的目光,她知道没必要了。
她倏然想,有些事不是她该去操心的,况且她相信楚伯伯不可能做出有违道德的事。
……
吃晚饭的地点是附近的一家餐馆,穆晓不懂韩语,都是楚邵琛在点,穆晓右手撑着下巴看着他和服务生叽叽呱呱的交谈,倒也觉得有趣。
其实她两周前就已经恢复了,脸上肌肤各种感官都正常、表情也是自然,他却是很小心,硬要她在这里多观察些日子,这两周她与他住在星级宾馆里,医院没再回一趟,倒是把周围的饭店都吃了个遍。
“怎么又要这么多呢?”
穆晓看着满桌的大碟小盘,人蔘鸡、泡菜、辣鱼汤、酱汤、杂拌,还有许多她说不上名字的菜品。
楚邵琛勾唇:“这里的东西随便吃,店主说请客,花不到我们的钱。”
“呵呵……”
穆晓轻笑,不知何时起他开始用“我们”这个字眼,这是不是意味着她已经拥有了他的财产,有了很多很多的钱呢?
“咔!”对面传来清脆的金属声。
穆晓抬起头,手里拿着汤勺:“你就不能少抽根烟么?”
“……”他薄唇动了动,将那支刚点燃的烟摁熄在烟灰缸里。
她低下头去,慢条斯理的喝着汤,他始终默默的看着她,每次吃饭他都吃的比她快,然后安静的看她吃完,从不打扰、从不催促。
离饭馆不远的地方是条人工湖,天刚好全黑,湖边的林荫道路上多是饭后散步的情侣,穆晓挽着楚邵琛的手臂,与他相携漫步,忽然就有种时空静止的平寂感。
若是一生能这样与他相依走过,没有其他的干扰、没有外界的阻挠那该多好……
穆晓仰头朝他望去,他浅眯着墨眸望着前方,俊隽的脸笼在桔红的灯光里,不是往常的漠冷,而是种少有的寂静与从容,现在的他,又会想些什么呢?
“bikie!bikie!bikie!”
身后忽然传来高昂而惊慌的喊声,穆晓还没回过神,肩膀忽然被人从身后重重推了一把。
“啊!”
她惊叫,挽着楚邵琛手臂的左手不由从他臂弯里抽离,娇弱的身子趔趄着向左前方迅速跌去,眼看着就趴在地上,一只有力的大手却倏地从身后牢牢抓住她胳膊。
“啊,谢谢。”
地面上是零碎的石子,如果跌倒的话,她怕是又要破相了呢。
长舒口气,转回身去,望见那张被遮掩的脸,笑容登时僵在脸上还以为拉住她的人是楚邵琛,原来却不是。
眼前的人身材高大魁梧,该是名男子,然而他却蒙着张黑色面具,整张脸上只有一双黑漆漆的眼睛露在外面。
他仍然紧抓着她胳膊,凝然看着她的脸,目光似是震惊,却又似蓄着太多的清冷与忧郁……
这样的目光怎么这样熟悉?
她到底曾在哪里见到过?
犹疑的功夫,他已放开她手,身形错开了她,快速向先前那男子所跑的方向追去。
“呵,真是巧,你在哪他就能出现在哪。”
清澈的调侃声扑在耳旁。
穆晓转身,意外的看向已站在自己身后的楚邵琛:“他是谁?”
“除了你姐夫还能有谁?”他挑眉,低了低身子牵住她小手。
穆晓如梦初醒。
楚邵琛说的没错,是欧阳子墨,穆晓忽然记起来了,方才他看自己的那种眼神与两年前时候几乎一模一样,那时姐姐昏迷不醒,他的眼神总是这样感伤而忧郁。
自姐姐醒后,他才算是自然了、开心了,而今姐姐离开了他,他又变回了曾经沧桑模样……
“嗡、嗡、嗡……”
上方突然传来巨大的动静,穆晓仰头望去,只见一架直升机以飞快的速度从头顶掠过,激起的强烈风浪吹的路边的银杏树不停摇晃,扇形的叶子蝴蝶般零落下来,散在她头上、脚下。
“他追的那个男人是个国际逃犯,刚飞过的是架军用直升机,能有权限跨国调动的人全世界都没有几个,他到底是什么身份?”楚邵琛凝视着她,声线匀稳。
穆晓耸耸肩,摇摇头,她怎么会知道?
欧阳子墨是个不易与人接近的人,就像是活在玻璃罩子里,过去的两年她甚至都没跟他说过几句话。
“呵呵。”
被她可爱模样逗的微微一笑,抬手抚去她头顶上那两片银杏叶,牵着她小手向前走去。
他与欧阳子墨只见过两次面,但对那个清冷淡漠的男人的印象却极为深刻,尤其他那双清透漠离的眸子,就像有种令人一见不忘的魔力。
方才穆晓被推后,他匆忙去扶她,但还是晚了一步,幸好欧阳子墨先于他拉住了她,那时他就在穆晓身后,望见那双眼睛立刻就认出了他……
他看穆晓的感觉有些怪,难道那个男人现在没了女人,又想像两年前那样妄想染指他的妻子?
……人工湖边摆放着几张长椅,穆晓和楚邵琛走最东角的时候正有对情侣从那张上面离开,对望了一眼,他们默契的走过去。
极目远望,依稀可见远处摩天大楼上的霓虹广告牌,陌生的字体弯弯曲曲的像蚯蚓似得点缀在夜空,近处是涓涓流水和说不上名字的树木,再近一点便是身旁的他——
这个她所爱的男人。
“冷了?回去么?”感觉到她的颤动,楚邵琛低头看向她。
她浅笑:“再过会儿吧。”
安静的夜色、安静的他,这样的美好时光真的不多。
他没再吭声,抬手就要脱风衣,纤长的手指刚触及第一颗扣子,却被她小手按住:“别了,真的没有那么冷。”
“……”他怔了怔,注视着她冻的发红的脸蛋:“到我怀里来。”
想说,她现在不正在他怀里么?
然而,不及开口,他已抱起她将她放到自己腿上,身子震动,已被他抱紧。
现在的她横坐在他修长的、并拢的两腿上,两条纤细小腿在他腿侧垂下去,颈部枕在他左手臂弯里,像是个娇弱的婴儿。
他怀抱的温度像是暖烘烘的被窝,将她裹住。
“小女人,还说不冷?”他凝望了她,磁声轻语,她全身冰凉,甚至时而轻微颤抖,与她贴的越近他感觉的愈加清楚。
穆晓笑了笑,没再说话。真的没感觉到冷呢,有他在身边她似乎就再也感觉不到冷了。
温暖的气流自上方吹下来拂着她的脸庞、发丝,和着熟悉的薄荷清香,是他的鼻息,她舒服的枕在他臂弯,仰望着他分明的轮廓、高挺的鼻梁、黑亮纤长的睫毛、璨若明星的晶眸,昏暗的光线中这张脸更显得俊隽无俦,仿佛一块无暇的玉,美而不染纤尘……
都已经看过了多少遍,甚至连他的每一个毛孔她都已经熟悉了,然而每一次却都是欣赏。
而他呢,两眼一眨不眨的盯着她又在想什么?
她是自知的,她只不过是中人之姿,与他站在一起大概多数人都会觉得她配不上他吧,可是他为何每每看她时目光都是亲切的、喜悦的?
不知何时,眼前开始恍惚……
“砰!”
耳边陡然传来沉重的响动,猝然惊醒,眼前却是黑暗一片,身旁亦没有他的气息……
怎么回事?
她明明记得是在他怀里的,怎么突然就变了场景?
他呢?
心一瞬间就乱了、空了,右手无助的黑暗中抓摸,无意间就触摸到了那个开关。
“咔!”
台灯亮起,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清晰。
她竟是在她和楚邵琛这些天所住宾馆的卧室里,他的衣服就齐整的挂在旁边的衣架上,满屋子里却没有他的身影。
他会去哪里?
犹豫了片刻,她掀起薄被,探出头去找拖鞋时才发现他的大屏手机正躺在地毯上,刚刚就是它掉在地上才把她惊醒了吧……
暗暗寻思着,她将手机捡起来,屏幕亮起,屏保上依旧是那张两年前的旧照,她坐在公园里的石雕海豚上,笑的满足、笑的灿烂……
现在她的模样与那时一模一样,幸福的笑了笑,穆晓将手机轻放在枕边。
穿上拖鞋,走出卧室,“咔!”的打开客厅里的灯,下一秒,望见那条身影登时“啊!”的轻叫出声。
楚邵琛正站在木质茶几旁,用浴巾擦拭着湿漉漉的黑发,该是刚洗过澡,全身上下没有一丝遮掩,因是背对着穆晓,优美的、性感的线条毕露无遗的显露在她眼前,就像西方油画中的精壮勇士。
“醒了?”
楚邵琛转身,眉宇间依稀有几分意外。
这个小女人在他怀中睡的很熟,他抱着她一路走回来她都没有醒,将她放下后他便去浴室洗澡,怕吵醒她所以连灯都没有开,不想他刚洗完她就醒了。
“嗤、嗤……”
是他赤/光的脚掌踩在毛茸茸的地毯上的声音。
一步、两步、三步……
他离她越来越近了,而她,竟似傻了似的瞧着他,目光自上而下,他黑亮的湿发、俊美的脸、健壮的胸肌、平坦的腹部,还有那巨大的……
双眼就像被针刺了一下,慌忙移开视线,心“咚!”的剧跳,假装什么都没看到,可是脸早已羞的滚红。
“怎么?不喜欢它么?”玩味的声线中,楚邵琛已经站在她面前,垂着邪肆的美眸饶有兴味的看着她。
薄荷的凉爽夹着他身上残留的沐浴露的清香扑在脸上,她有些恍惚,仰着脸瞧着他,忘了闪躲。
“怎么了?”抬指,轻勾住她下巴:“晓晓,傻了么?”
他魅惑的声音倏然有些烫,他至美的双眸开始凄迷,这个男人只有想要对她禽//兽时才会这样……
穆晓的心恍惚颤了颤:“我回去睡觉了。”
退步,转身,正想走,右手却被他从身后拉住,不由随着他的力道向后退去,下一秒,娇小的身子已落入他怀中。
“你……”
想说什么才发现嘴唇正触在他左胸那颗绿豆大的蓓/蕾上,嘴巴似乎麻木了,说不下去。
“既然醒了,陪陪我。”
颤涩的、滚热的声音落下,楚邵琛菲薄的唇已经印下,柔软的舌尖挑开她整齐的贝齿探进她嘴里去。
来不及拒绝、来不及反抗,小舌头就被他的卷住,太久没有与她这样亲近了,他就像是条缺水的鱼儿,贪婪的在她嘴里翻搅、吮/吸起来。
他狂野的、魅惑的气息像是骤然喷发的火山,迅速的将她的占据,一瞬间就令她窒息……
身子突地一震,他拥着她一同倒在柔软的地毯上。
突如其来的变故令穆晓受到惊吓,两排牙齿不由合拢。
“嗯。”敏感的舌尖传来清晰的痛,楚邵琛闷哼一声,匆匆自她口中抽离,迷离的看着她:“这是要谋害亲夫么?”
“你……活该。”
穆晓斥,然而,声音怎么是干涩的?
像是融着丝丝焰火,她自己听了都觉羞愧。
她声音凄离、双眼羞涩、脸蛋酡红的似乎要滴出血来,这个小女人似乎动了情……
望着他这种模样,楚邵琛躁动的心中蓦地腾起浓浓的喜悦“两个多月没要了,你想过么?”
是两个多月了,出事后的近一个月她住在医院,随后她就出了院,与他一起住在了这家宾馆里。
这些日子,虽然每天都是两个人独处,但他只是偶尔的浅吻她,从来都没有过再剧烈的举动,她还以为他是转性了,忽然变得纯洁了,可现在他又露出了本性……
羞赧的望着他,她说不出话,然而,只在下一刻,他湿软的唇已经没入她敏/感的脖颈中。
“嗤!”
有力的两手扯住她单薄的睡衣,从中撕开,剥离,薄凉的唇沿着她皎洁美好的肌肤一路吻下去,干净的手掌以不轻不重的力道抚着她胸前的柔/软、雪白的腿部,纤。长的手指坏坏的挑着她胸口挺翘的那一处……
“嗯!”
她不由就失了控,沉闷的低吟出声。
“怎么了?”
他戛然止住,薄唇停留在她光洁的小腹上。
这个小女人从来都是他无法戒掉的瘾,这么的吸引他、这么的令他无法自持,这一个月每晚与她睡在一起,靠的这么近,然而,他生怕会影响她复原,所以他每每冲动,却又每每压抑自己,努力的忍耐、忍耐,今天他觉得可以了,然而还是很小心。
“没……没什么。”
穆晓咬咬嘴唇,眼中隐约流露出些许抱怨,他总是这样,刻意的、用尽了手段的将她引燃,又反来责问她……
“就好。”他魅惑轻笑,浅绯色的性感薄唇沿着她腹部雪白的肌肤继续下移,用牙齿咬住她浅红色的单薄遮盖,缓缓向下撕扯……
楚邵琛的下巴贴着穆晓身子,坚硬的胡茬犹如密集的杂草刺激着她雪白的肌肤,美好的腿部、膝盖、脚踝,柔白的脚面、可爱的脚趾。
“扑!”
浅色的薄布像片娇嫩的花瓣般自他口中掉落在她小腿上,细柔的触觉令她颤动,凄迷的看过去。
“宝贝,你动情的模样真美。”他涩声轻语,健硕的身子覆向前,悬在她上方,眯着桃花美眸细细看她的脸。
真的好美……
像是朵湿润的花骨朵,含苞吐蕾,却又羞涩的收敛着不敢绽放。
“切,花言巧语。”
他却总是赞美她,总是这么会讨她欢心,令她觉得自己像个女王般被宠的高高的,漂浮到云端去,再也不愿下来。
“呵。”
嘴角勾起一丝邪魅的弧线,俊脸低下,刀削似的薄唇含她的耳垂。
她的耳垂饱满、莹润,像是美味的樱桃,令他贪恋、着迷。
他唇瓣的温度滚热似火,瞬间就令她耳垂发烫,而他极致柔软的舌尖仿佛一汪不安分的泉水,不住碾压、撩动着,将原始的悸动觉无限放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