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飘飘吓的战战兢兢,双腿发软,试了几下一步也抬不起来。
武效军听着前面慌乱的脚步声愈发临近,再不走就来不及了,索性一把将吕飘飘背在身上,低声说,“搂好我的脖子,千万不要乱动!”
吕飘飘已经吓的六神无主,哪还敢动啊,甚至连呼吸都要凝滞了,紧闭着双眼,双手死死扣住武效军的脖子,嘴下吧紧贴在他左侧肩膀上,两人简直就是一体,像幽灵般在树林中无声的移动。
武效军刚刚走出树林,试着从堤上往坡上走了几步,就听身后“扑通”、“哎呦,我的妈呀!”几声。
接着有人说道,“别动!好小子,看你还往哪儿跑!”
三儿声嘶力竭地吆喝着,“哎呦,几位警官,轻点,轻点,我的胳膊快被你们拧断了!”
一个警官喝道,“断了活该,偷东西,抢劫,祸害人的时候想到今天会断胳膊吗!”
话音还没落,一个警官痛苦的说,“哎呦,哎呦,钱队,疼死我了,谁他妈的这么缺德,竟然把枣树针扔到路上,我操他八辈祖宗!”
钱队长说,“小赵,注意点素质,别张口闭口奶奶的,妈了个逼,操祖宗什么的,要不是这小子脚踩到枣针上,指不定折腾一夜咱们也抓不住他,你受点委屈全当因公负伤了,明天我给你请示放两天假。”
小赵痛苦地说,“枣针帮了咱,可也害了我,我腿上,手上扎了好多,好疼啊!都是他姥姥的这帮小子害的,到局子里看我如何收拾他!”
这时,干警小马和小顺子押着四鬼气喘嘘嘘地过来说,“钱队,这小子想跳进河里逃走,被我和小顺子捉了回来!”说着,用脚一踢四鬼的双腿,“你他妈的老实点,给我跪下!”
四鬼此刻倒很听话,连个屁都没敢放,双腿一软扑通就跪到了地上。
钱队很满意地一笑说,“弟兄们,今夜干的很好很漂亮!辛苦大家了!虽然还有一个叫奎哥的家伙没抓到,不知这个狡猾的狐狸藏到哪儿去了,不过有这两个家伙在咱们手里,量他也跑不到哪里去,反正池里的鱼不愁拿,先放过那个家伙。弟兄们,把他们两个小瘪三带回去,收队!”
武效军止住下行的脚步侧躺在坡上,静听上面的对话,心里很惬意,真是现世现报,臭家伙,坏了小爷的好事,扫了小爷的幸,立马兑现,让你们付出进局子的代价。
待上面人声散去,武效军这才背着吕飘飘站起身子接着往下走。
虽然是斜坡,但上面杂草,树枝什么的还是不少,加上天特别黑,周围缺少灯光,武效军不敢大意,试着一点一点向下走,突然感到背后被什么扯了一下,发出一个“嘶啦”声,与此同时吕飘飘的小腿收缩抖动一下。
武效军身子一颤,不解地哑声问道,“怎么啦?”
吕飘飘紧咬着牙关轻道,“我的裙子被树枝扯了一下,可能腿被划破了,不要管我,快点下去!”
武效军也来不及多想,低头专注地一步步走下堤坡,来到平地上,轻轻将吕飘飘放下来,长出一口气,“总算逃脱了,可以喘口气!”
“喘口气!是你他妈的臭小子干的好事吧,害的我兄弟被抓,要是知趣的话,跪倒地上给我磕三个响头,把这妞给我留下,然后立马走开。”
武效军立即明白,站在自己身后说话的人是奎哥。
这奎哥不愧是一只狡猾的老狐狸,他让三儿和四鬼向后跑,自己则悄悄溜进树林,主要是让他们探探后面是否有雷子,伺机寻找逃脱的出路。
武效军在路上撒树针,他只看到个身影,怕被武效军发现,悄然躲到灌木丛后,支着耳朵静听周围的响动。
刚想从坡上偷偷逃走,不料武效军竟然背着吕飘飘从树林里出来,顺坡向下走。紧接着就听到三儿被树针扎,被雷子抓。想着三儿和四鬼被雷子抓,肯定要把自己给供出来,自己在这里已经混不下去十分懊恼。要不是这小子使坏,自己好端端的地盘怎能会被端,自己的买卖怎能会断,即使走,也要把这股恶气给出来。
奎哥等到警察押着三儿和四鬼撤队走后,才猫着腰从旁边下了坡,站在坡底静等武效军下来。
听着奎哥的声音,武效军心说,刚刚从虎口中套里出来,却又遇到这等煞星,真他娘的晦气。
看奎哥的架势,肯定不会放过自己,既然如此,那就来个硬対硬吧,于是向前走了几步,适当离吕飘飘远一点,冲着奎哥轻问道,“我要是不答应呢?”
“小子,要是不答应,我就把你的一只脚砍掉,让你动弹不得,然后再扒光这小妞的衣服,和她在一起快活,待我爽完了,再把你的**割下来,塞进她的嘴里,你看着办吧。”
奎哥说着,一弯腰,唰的一声从背后掏出一把匕首,恶狠狠地指着武效军。
武效军看着这些,心里反倒迅速平静下来,大脑飞快地想着如何摆脱这家伙的纠缠,悄然向前挪着步淡笑着说道,“老大,算你厉害,我可不想失去腿,人要是没腿了,就像车子没了轮子,废铁一堆无用。我的**真是一个好东西,给了你比要我的命还难受,断子绝孙不说,想泡妞干着急也泡不成,想快活也快活不了,那种当太监的滋味特不好受,活着也没啥意义,你说是吧。我想明白了,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这妞算什么,天下多得是,让你爽一把不少一根汗毛,那又何妨!”
奎哥心说,嗨,我还以为面前这小子多厉害呢,没想到竟然也是一个软蛋,狞笑着说,“小子,算你知趣明白事,废话少说,赶快跪下给老子磕头离开,老子还急着和小妞劈腿呢!”
吕飘飘躲在一旁,听着武效军说的一切,恨得咬牙切齿,心中暗骂,“武效军呀!武效军!我算彻底看走眼了,一心把你当做偶像和知己来崇拜,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一种没心没肺,低三下四,明哲保身,不管他人死活的下流鼠辈。”
武效军看和奎哥的距离已经差不多了,呵笑着弯下身,做出要下跪磕头的架势。
奎哥闷声仰脸一笑,“小老弟,够爽快,老子笑纳了!”
就在这一瞬间,武效军猛然站直身子,纵身飞起一脚,只听“嗖”的一声把奎哥手中的匕首踢飞,紧接着对准双腿“砰砰砰”连续三脚,奎哥还没反应过来,双腿一软匍匐在地上。
武效军趁机,抬起一只脚使劲全力的力气,以二百多斤的重力猛的踩到奎哥的肩膀上,奎哥哪受得了这个,“啊呜——”脑袋一耷拉,腿蹬了几下,便昏死了过去。
武效军可不想要了他的命,见他如此,转身来到瑟瑟发抖的吕飘飘身旁,一把将她拉起来背在身上,看了一眼趴在地上的奎哥,“小样,这都是你自找的,和小爷玩,玩不死你!”
说完把头一低,快步向具有路灯的大街上走去。
吕飘飘颤颤巍巍,一语不发,痴呆发愣,牢牢抓住武效军的手,小鸟依人般紧紧伏在他的怀里,唯恐他离开。
本想能有一个充满浪漫色彩的美好夜晚,没想到竟然发生这事,要是真如武效军所说,把自己扔给坏人不管,一拍屁股走人,不但把自己的贞操给毁了,搞不好还要把小命给搭上,早知如此就不该到明河公园这个鬼地方来,此刻的她连肠子几乎都要悔青了。
武效军看着吕飘飘凌乱的头发,失神的眼睛,十分懊恼和痛苦的表情,小腿上长长渗着已凝固的血迹和被树枝挂烂的漂亮新裙,心情十分沉重,一脸阴郁,不知该用何种语言来抚平她心灵的创伤,默默地遥望着远方驶过来的车辆,期待面得车的出现。
刚才真的好险,自己心里的确没有一点底,情急之下迫不得已才孤注一掷,幸好麻痹了奎哥,让他不明不白稀里糊涂的倒下,要是遇到别人,自己和飘飘可真的惨了,武效军想着这些依然心有余悸,砰砰直跳,好在这一切都过去了。
由于已到夤夜,大街上显得特别的冷清,基本上没有啥行人,车辆也很少。
两人等了大约有二十来分钟,过来一辆面的,便上了车直接回到办公室。
武效军将吕飘飘扶到椅子上做好,给她倒了杯水睇到面前,然后拉把椅子坐下,心疼地说,“飘飘,是我对不起你,让你受惊了。想开一点,咱们平安无事的回来了,到家了,再也不会有人惊扰了!”
吕飘飘轻轻喝了几口水,慢慢缓过神来,双眼看着武效军喃喃地说,“效军,我不是在做梦吧,刚才都发生什么啦,咱们不是在明河公园,是怎么回来的呀?我咋没有一点印象啊!”
武效军温言安慰道,“什么都发生,我们今晚玩的很开心,玩到很晚很晚,然后坐着面的就回来啦!好啦,再喝点水,冲个澡,美美的睡一觉,一睁眼天就亮了,新生活就开始了!”
吕飘飘此刻倒像一个小孩子一样,很听话地说,“嗯,冲个澡,睡一觉,一睁眼,新生活开始了!”
武效军看出吕飘飘已经有些失意,也不好再和她多说些什么,待她喝完一杯水后,将她抱进卫生间,从上到下仔细冲洗一遍,而后送进房间,拿起碘伏在她受伤的腿上涂了涂,盖上被单。
经历在明河公园的惊心动魄的一幕,武效军全身的激情一扫而光,倦意大增,没有一点继续男女之事的意思,将吕飘飘安排停当,转身正欲悄然离开,吕飘飘突然一把抓住他的手,“效军,别走,不要离开我,我怕,我好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