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效军赶忙停了下来,坐在床边轻声说,“我不走,一刻也不会离开你,别怕啊!”
吕飘飘眼角噙着泪花有些无助地说,“不行,我一闭眼你就会离开,躺下来,抱紧我!”
“好,抱着你!稍等下,我把灯关了!”
武效军说着走到门边将灯关掉,房内顿时黑了下来,走到床边,脱去上衣挨着吕飘飘躺了下去,房内很快发出阵阵酣睡声。
第二天早晨五点多,经过沉睡后的武效军醒了过来,看着双目紧闭,呼吸均匀,全身散发着香味的吕飘飘,轻轻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穿好衣服轻轻下了床,在床前稍立了一会儿,感觉头有点发沉,双手摁了摁,揉了揉太阳穴,清醒了不少。
吕飘飘身躯蜷缩侧卧着,睡的安逸而香甜,长发凌乱地散落在额前,将潮红的脸蛋蒙上一层纤细的发丝,玲珑的嘴唇轻轻蠕动,发出平静而均匀的气息,胸前中间被一对馒头大小半遮半掩的玉女峰挤压成一道深深的沟壑,稍微一动两颗蓓蕾就能拨云见日,洁白如玉的大腿自然地并拢在一起,几根寂寞的黑色毛毛裸露在外面,娇态可掬,极具性感,勾人魂魄。
武效军默默看了一会儿,很想扑上去一亲芳容,一解昨夜未完的遗憾,但趁人之危搞偷袭不是他的秉性和风格。理智告诉他不能打扰她悠扬的睡意,要让面前这尊女神尽可能地多睡一会儿,缓解前半夜奔波,惊吓,恐惧产生的疲惫和倦意,轻手轻脚地将门打开走了出去。
武效军精神恍惚,心事重重地来到楼下大街上,突然想起,自昨天中午吃顿午饭,下午连晚饭都没有吃,就匆匆和吕飘飘去了明河公园,直到现在连口水都没来得及喝,顿觉饥肠辘辘,四肢无力,遂到附近小吃摊点饱饱吃顿早餐,感觉精神明显好多了,身上也有了劲。
吃完早餐,武效军打包给吕飘飘带些牛奶,面包,油条上了楼,推门走进房内将早餐放到办公桌上。
吕飘飘已经起床,听着外面的响动,穿着米黄色套裙梳着长发从在卫生间里缓步走了出来,冲武效军微微一笑,“你什么时候起来的啊,我一点都不知道?”
武效军看着吕飘飘惺忪的眼神,柔柔地笑道,“想着你马上就要离开了,心里有事睡不着,早起了会儿,看你睡的正香,没敢打扰你,下楼整点吃的。,你也快一天没吃东西了,快坐下吃吧!我备的比较多,多吃点精神劲儿足,好赶路,小宋看着心里也喜欢!”
“谢谢你,想得这么周到,经你这么一说,我还真的感觉有点饿了!也不知怎么搞的,看我这头发乱的,难梳死了,我现在的形象是不是特难看啊!”
“你天生的美人坯子,无论怎样都好看,都漂亮。”
“又在哄人家,行啦,我吃饭,你帮我梳头发,会扎马尾辫吗?”
“会啊!扎马尾辫对我来说小菜一碟,最拿手,把梳子交给我!”
吕飘飘看着武效军开心地一笑,坐到椅子上,武效军笑呵呵地站到她的身后,抬手把梳子接过来,边梳边说,“飘飘,难得为你梳次头,或许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为你拨弄秀发,就算临行前我献给你最好的礼物吧!”
吕飘飘喝着牛奶,笑着说,“看你说的,好像我要去刑场似的那么伤感,象州又不远,作为老朋友,咱们还可以互相来往和见面啊!”
武效军苦笑道,“我可不愿经常和你见面,让白玲燕和你家小宋知道了,直接影响两个家庭的和谐和稳定,我也不希望你和小宋整天处于猜忌之中,你说是吧?”
吕飘飘兴致勃勃地说,“算你明白事儿!过去的只能让它过去,不能让他重来,新的开始只是新的开
始,不能停留在过去。”
武效军双手拧着辫子,呵笑着捧道,“说得好,说得真好,这话我一百二十个赞成!你说咱俩现在是属于过去呢,还是新的开始呢?”
吕飘飘咬了一口油条,不假思索地说,“这还用说,当然属于过去了!”
过了大约十来分钟,武效军笑呵呵地说,“大功告成,你照照镜子,看看满意不?”
吕飘飘放下手中的半块面包,起身走进卫生间,对着镜子仔细照了照,欣喜地说,“效军,你真行,
这辫子宁的太细腻匀称了,还有爱心和蝴蝶造型,你是个奇人啊!告诉我,是不是经常变着法儿的哄玲燕姐开心,我都要羡慕死她了。”
“行啦,行啦,别拍我的马屁了,只要你喜欢就成!出去吧,完成你未竟的事业!”
吕飘飘笑嘻嘻地出来,拿起面包吃了两口,娇柔地说,“高兴就把我的肚子填饱了,吃不下,剩下的你替我吃了吧!你不会嫌弃我吃过的嘴巴吧?”
武效军脸上微微一动,挑逗着说,“你的嘴,你整个人我都品尝过了,哪能嫌弃你的嘴巴啊!”
吕飘飘脸一红,嗔声道,“说话又不着道了不是!”
武效军边吃变轻笑着说,“我说的可都是实话,经过你的口加工过的面包味道就是不一样,格外的香,让我绕梁三日不忍释怀。”
吕飘飘一努嘴,“嘴贫吧你!话说回来,和你相认相知相交这段时间,我越发觉得有些读不懂你似的,有时候看你像是一个文弱的白面书生,有时候你的感情挺丰富,哄起女孩子开心来也是油腔滑调,一套一套的,有时候发现你骨子里有种嫉恶如仇,冷峻严厉很酷的一面。”
武效军笑笑说,“我就是我,没有你想的这么复杂,就是一个傻了吧唧,没头没脑,爱冲动,很单纯的阳光男孩,没啥读不懂的。”
说到此,武效军稍微停顿了一下,愧疚地说,“飘飘,咱俩偷偷摸摸的在一起,让宋兄弟受了很大的委屈,我觉得很对不起他的!”
吕飘飘闻此,收敛了脸上的笑容,真诚地说,“效军——说这些干嘛,就凭昨天晚上你能陪我在一起,你能不顾一切的舍命救我,就没有什么可愧疚的!”
武效军怅然地说,“飘飘,以前你和我说过,宋卿为了你不也是丢弃了美好的大学生活,住进冰冷的监狱吗!他为你付出的太多太多啦,从今往后一定要珍惜你们经过久经考验来之不易的真挚爱情,携手创造属于自己的美好生活。”
吕飘飘双眼盯着武效军黯然的面容,真切地说,“谢谢!效军!请放心,我会的!你知道吗,昨天夜里初听你和坏人奎哥说那番话,感觉你就是一个披着人皮的狼,小人一个,欺骗了我对你的信任和感情,恨不得一刀把你杀了,扔在锅里煮吃了。后来发现是我误会你了,你的脑袋瓜特别灵,遇事沉稳,讲究策略,属于智慧型那种,而且飞起的那几脚特别酷,七吃咔嚓几下把奎哥打翻在地,动弹不得,简直就像看警匪片一样,当时就把我惊呆了,简直就像做梦一样,一点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是真的。”
武效军淡淡地说,“没办法,那个王八蛋已经知道是我在路口上放的枣树针,才使他的马仔被警察抓,对我恨之入骨,那种情形下,我要是扔下你一个人撒腿手就跑,拱手把你让给坏蛋奎哥,你还有的好吗,还不得遭受野兽般恣意暴力蹂躏。这种丧心背德的愚钝之事我可做不出来!当时我就想,即是豁出去断胳膊断腿,哪怕是把命搭上,也不能让坏分子得逞,也不能让你毫发受损,这就是我做人的底线!”
“真的让我好感动,结交你是我的荣幸,和宋卿在一起是我最大的幸福,你们两个都是今世我值得信赖和托付的好男人,纯爷们!”
“好啦,你也该准备回到医院宿舍,等待宋卿兄弟来接你了!”
“急什么,还不到七点呢,再聊会儿!马上我就要离开了,我什么也不顾也不想了!我问你,可要说实话心里话,昨夜被奎哥他们惊扰了你的好事,是不是很扫兴!”
虽说两人之间已经没有啥秘密,从吕飘飘口中突然问出这个露骨和难以启齿的问题,着实让武效军感到有些不安,脸腾的一下变得通红,低下头,支支吾吾地说,“没——没——没,真的没有!”
吕飘飘直爽地说,“刚才我说过,现在依然属于过去,待会儿出了这扇门就是我的新生活,新的开始。咱俩之间也不用避讳什么,这里是咱俩感情升华的起点,也是分道扬镳的最后终点。”
武效军满脸充满疑惑地看着吕飘飘问道,“你想表达什么,抒发什么感慨?”
吕飘飘双眼含情脉脉欲言又止地说,“感慨说不上,我是想说,嗨,你咋就不明白呢!”轻轻甩了一下头,“还是直说吧,我一个女孩子家都直接开口了,你还有啥难为情的,咱俩把握住现在有限的时间,痛痛快快的再来一次,把昨夜未达到的快意和所留的遗憾挽回来,把体内积蓄的能量和灼热释放出来,把起初的激情和感觉找出来,把多年的情分记起来,就算是为我送行,这下明白了吧!”
既然吕飘飘把话说到这个份上,武效军也没啥好担心和忌讳的,牙一咬心一横,起身仰面看着吕飘飘愁云惨雾的面容,诡秘狡邪地一笑,打趣挑逗着说,“行,咱俩现在就进房间,我要冲锋陷阵,开炮为你送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