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改革利弊(1/1)

韩辰带着夏云涛和张贯新风风火火的来到了幽源谷中,远远的一瞧见萧逸那苍老的身影,夏云涛就不禁泪湿了眼眶,而张贯新也是声音颤抖:“萧师伯?你……你为何会变成了这幅模样?”

萧逸微微一笑,但笑中略有凄凉,“好啦,我都活了两百多年了,早已不在意自己是什么容貌了,你们又何必伤感那。”

张贯新又打量了一眼萧逸身后那破落的草屋,依旧颤声问道:“师伯,你为何住在这幽源谷口?可是那些人不让你进入谷中?”

萧逸摇了摇头,“我都将要飞升了,还去计较那些干什么?是我自己要住在这谷口的。”

夏云涛声音更是有些哽咽,“师伯,这八十多年你就是这样熬过来的么?我和贯新师兄都早已是一脉首座,进不了谷内便是回我们碧竹峰也好过如此清苦。唉,若不是师伯跟我这徒弟有缘,我们怕是连师伯的最后一面都不能见上了。”

萧逸却笑道:“云涛,你这孩子乱些什么?我是要飞升又不是要归西。我们修真之人自进入渡劫期哪个不是要一人静修,我在这里过得挺好的。”

夏云涛接着道:“师伯的是……我韩辰这孩子怎么在我离山之后剑法大进,原来是蒙师伯指过。”

萧逸看向韩辰面带欣慰的神情,“能在飞升之前调教出这么一个剑法出众的后辈弟子,我也很是自豪啊!”

张贯新此时已调整好了情绪,恍然大悟道:“韩辰这孩子年纪便领悟剑意,初看到时我还震惊万分,原来竟是出自师伯的传授。看来师伯如今的剑法比之当年还要出神入化啊,可是师伯你怎么不传授给我们,让我们当年碧竹峰一脉的弟子多些实力,也好早日一雪前耻。”

萧逸叹息一声:“贯新,不是我不想教给你们。这剑意非得是自己领悟不可,没有自己的理解,我便把我毕生研究都尽付于你,你也练不成剑意啊。韩辰这孩子对剑法本来就有自己的理解,更是自创双手剑法,即使如此还是经过我数月磨砺让他将剑法本身练至化境,控剑火候练至巅峰才能最终醒于他。而且我本来希望他能用一年时间形成剑意的,他能这么短时间做到也是大大出乎我的预料啊,这只能是这孩子悟性惊人。而你们本身就对剑法缺乏热情,除了有些临敌经验起对剑法的理解你们差得太远了。我就是想教也无能为力啊。”

听了萧逸所,张贯新不由灿灿的不出话来,自己竟然还不如一个后辈弟子。但他想了想还是不甘心的道:“师伯,即使形不成剑意,将你这八十多年来的领悟告知我们,我们也能受益匪浅啊。唉!当年之事就像压在我心头的巨石,不把它劈碎我是寝食难安啊。也怪我自己没用,这些年我无时无刻不想着提升自己的实力,可到现在还依旧差得远啊。”

“子,我当日给你的那本沉香剑法套路可还在?”萧逸问向韩辰。

“在,我还没……我还留着那。”韩辰本想我还没扔那,但转念一想似乎颇为不妥,因此急忙改口。其实对于领悟剑意者来,这别人的套路本来就用处不大,所以倒也不是韩辰张狂。

“那好,回去你便把那套路交予你师父二人吧。反正那东西你留着也只是做个念想,没什么大用。”萧逸又转头对张贯新道:“贯新啊,其实今天我找你们来,就是想跟你们不要再执着于当年之事了。都八十多年了,该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张贯新却极为不认同萧逸的话,竟突然暴躁起来,“师伯,师父师娘对我恩重如山,他们二人被逼惨死,我又怎能忘记!我苟且偷生般的留在了这沉香剑派就是想着有朝一日能为师父师娘报仇雪恨。师伯你当年没有随他人离去,我知道你是在顾及我们这些后辈弟子。今日见到师伯的面容我便对师伯当年的决定再无介怀,怎想你却出了这种话,师伯的这个要求恕弟子不能遵从。”

韩辰在旁边听得一惊,没想到谢景峰竟已然身死,却不知道谢良辰最后如何。

夏云涛突然对韩辰喝到:“老八,你先离开。”

韩辰可不想走,当年之事他也是知道儿内幕的,很是好奇之后的事情。而且萧逸即将飞升,他还想能留在这里给老头儿送行呢。韩辰不由可怜巴巴的看向萧逸。

萧逸看到韩辰的目光心中一软:“还是让子待在这儿吧,我们爷俩儿有缘,我都快要飞升了还想多跟子聚一会儿呢。再当年之事也没什么不能与人听的。”

师伯都发话了,极重礼数的夏云涛也不再多什么,默许韩辰留在了原地。

萧逸又接着道:“贯新,我当年不曾随众师兄弟们离开,虽然是有些舍不得你们这些弟子,但更重要的是,我不相信是李寓涵逼死了景峰。我虽然是碧竹峰的弟子,但跟那李寓涵还是有过不少交往的,在我的认识中,李寓涵是一个很大气也很重情义的人,我不认为他会拿什么卑鄙的条件来要挟景峰,景峰身死肯定是出于别的原因。”

“至于他们二人的剑道之争,其实我反而是更倾向于李寓涵的。我一直都认为剑法的重要性不亚于心法,也正是因此我的剑法才能有所成就。前两天我到外面走了走,见识了一下沉香以外的高手,更加觉得李寓涵的剑道并重是个明智之举。而且李寓涵开山门的做法我也不认为有什么不妥,咱们沉香剑派这些年的发展不就很是兴盛吗?今日的会武之中仅我看出的便有七名元婴期的弟子,若在以前哪会有现在这般成绩。这明,当年就是我们碧竹峰做错了。那时候因为同为碧竹峰弟子还有跟景峰的兄弟之情,我才会支持他,现在看来,我很是后悔当年没有劝诫于他啊。”萧逸完便又是一声长叹。

张贯新怒哼一声:“师伯不要了,即便是今日,我也不觉得当初师父的做法错了。从他李寓涵扩收门徒开始,沉香剑派就失去了往日的宁静。如今沉香弟子虽多,但真正成器的又有几个?如若像当年那般,合体期、分神期高手数十,又何惧魔道的挑衅?而且各脉之间争名夺利、勾心斗角,这在以前可曾有过?当年就是我们碧竹峰最强盛的时候,与其他各脉也是相处融洽,从未发生过什么争吵。那时我们沉香才是真正的一家人,现在各脉之间貌合神离,沉香早已名存实亡。”

“哼,师伯你真以为今日会武之上那七名弟子都是天资过人、修炼神速么?除了云涛师弟的这个徒弟的确天资惊人,我的那个弟子带艺投师,剩下的五人哪个不是藏在山里几十年。如此利欲熏心、自欺欺人的做法又怎能给弟子一个好的指引,弟子们又怎么可能达到更高的境界?现在沉香弟子两万余人,起来是很好听,可真正高手竟不及当年一半,这究竟是何缘故?他李寓涵的改革到底是壮大了沉香还是便宜了朝廷为他人做了嫁衣?师父胸怀宽广、不拘节,若不是他李寓涵逼死师父又能是何缘故?啊!究竟还能是何缘故?!”张贯新越情绪越激动,语调也越来越高。

萧逸隐居幽源谷八十余年,虽然仍关注沉香剑派的发展但又怎能如一脉首座张贯新一样了解的这般详细,听了张贯新的话,萧逸竟显得又苍老了几分,喃喃的不出话来了。

韩辰见萧逸落寞的神情不禁有些难受,他声道:“师父、贯新师伯或许我知道些缘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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