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晴对二皇子那番粗鲁无礼的训斥惹得泽天一霸甚为恼火。本来欲上前一只手捏碎她脖子,却是被泽天一粟强行按住了。后经过秦宫管羽的缓和,既保住了泽天一粟的面子,又给了秦晴一个台阶。
“眼下,我看大家都休息得差不多了,咱们一块儿出去吧,都别走散了。”泽天一粟说道,“徐湛、望天羽,你二人在众人之中的实力最强,不如由你们走在最前面,为大家开道。”苏笑、荀启,你们两人殿后,其他人随意,都注意保持警惕。”
泽天一粟当然知道徐湛、望天羽素来不和,两人在七天榜上争夺榜首的位置,也不是一年两年的事了。他故意这么做,实际上是想暗中调停两人,此次车国大战归来,让他感受到人才的重要性,像徐湛、望天羽、苏笑、荀启这样的人,都是日后自己要争取的。
两个人看都没看彼此一眼,像僵尸一样并排向前飘去。
秦宫看了看仍然处于昏迷状态的百里挑一,本想提议由自己来背他,但是一想到庄青方才那大声的一连串的“喜欢”,还是忍住了。
“至于百里挑一,就留给庄姑娘吧。”二皇子说道。
“那怎么行!”
单宁一看到师妹对一个男人这样无微不至的照料,就感到无比恶心。在她心中,师妹是纯洁的,甚至某种程度上是圣洁的,哪能由男人这种脏东西污了她的清白。想到此处,忽然又想起刚才苏笑抱着自己逃跑,虽然当时没感觉,但现在就觉得恶心,似乎有蛆虫在自己身上爬动一般。
男人,就是脏东西!!!!!!!!!!
“师姐,怎么不行?如果你受伤了,我也会背你。”
庄青虽然敢爱敢恨,向来是有话就说,有理必争,有仇必报。可是对于这个师姐,却是百般的听话。在中南海修行的几年时光里,就属单宁最疼爱自己,处处照顾自己。
“什么!你居然还说要背他?难道师姐的话,你都不听了?他可是男人!”
“男人又怎么了!”
庄青一时话音湍急,不小心顶撞了师姐,说出口的那一刹那,马上就意识到自己错了,又赶紧低下头,像犯了错的小耗子小声地说道:“师姐,男人,男人又怎么了?”
“我不管,就算你喜欢他,也不能乱了规矩,男人就是男人,女人就是女人。总之,你不可以和他靠那么近。”说完,单宁背对着庄青,与她赌气。
这话要是搁别人嘴里,庄青必然要与那人干上一架不可,只是眼前的师姐,她早就把她当作了长辈,当然是要顾及她的颜面。她脑子一转,忽然想起身上还有一颗青灵丹,本来是想留给百里挑一增长功力的,但现在,也只能这样了。她走到师姐身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青灵丹塞到单宁手里。
“师姐,我就当你同意了,就这样。”
单宁瞄了一眼手中的丹药,这家伙,又来这一套。但这种诱惑是无法拒绝的,以她现在土灵的阶位来看,能使功力在短时间内足足上升一阕,天下有几等这样的好事?要知道,青灵丹是必须要用两百年的藏灵花来炼制的,丹成花亡,有时候,还不一定能炼制成功。
“就这一次,绝对没有下一次。”她松口了。
……
就这样,一群天才少年结伴开始寻找出路。当时跑到这里的时候,一路上,根本就没有什么传送阵。
但,所有人都怪怪的。没有一个人说话。
泽天一粟的目光除了管羽,压根儿就没有寻找出路的意思,他在想会不会有什么机关突然袭击管羽需要自己替她阻挡,尽管管羽的实力不在他之下。庄青那句“喜欢就是喜欢”,像根一直悬在空中的棒槌一样,不断地敲打着自己。
我可说不出口。泽天一粟摇了摇头。
王充很想靠近祝真,但又必须要和圣女保持一段距离,祝真的四周,有明显的高墙。
而王允看着哥哥如此注目一个和自己年龄差不多的女人,想起几天之中在天心院失魂落魄的表现,很是恼火。
漂亮女人,就是脏东西。
就在王允的天才地位确立之后,在中南海的那段时间,有一位因调戏娘家妇女而被罚当厨房杂役的胖师叔曾对她郑重地说过:女人是脏东西,只会影响修行。
他还记得胖师叔醉酒的时候说过:女人身上有两只恶魔,尤其是漂亮女人,只要你看一次那两只恶魔,你就别想修行了。
现在,他哥哥的恶魔出现了,她是圣女,但正是因为她是圣女,所以比其他女人还要脏。
自从那日浮生剑场比武之后,他多次跟自己提起那个祝真如何如何美丽,圣女祈福人间,多么多么地功德无量,只要是有关圣女的事,他都疯狂地说给自己听,甚至,还一度与自己同榻而眠。
那是他不可容忍的。
但此刻,他却在想胖师叔的真言:女人身上的两只恶魔,到底是什么呢?有严重到无法修行的地步?
单宁虽然收下了青灵丹。但怎么看躺在师妹背上百里挑一都无比恶心,脏,脏,脏,简直太脏了!
师妹那样的冰清玉体,怎么可以和这种鬼东西接触。最为可恶是,他的两只手居然放在师妹胸前,他的头居然放在师妹肩头,一次又一次因为摇晃而让嘴唇接触到耳朵和脖子。
他居然还流口水!
居然淌在了师妹同样冰清玉洁的衣服上!
更让她感到不爽的是,那个叫苏笑的臭男人,还时不时地盯着自己看。其实,这是她的错觉,而是她自己时不时地去注意苏笑罢了。想来摔倒时抬头的瞬间,好像是他往自己的脸上吹了一口气吧?怎么像是春风吹来一般,心跳的感觉都没了。
真是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
但她并没有意识到这些,这个脏东西,每看自己一眼,都像是在淋雨一般。
倘若真是那样,此刻她已经把苏笑全身都淋湿了。总之,单宁每走一步,心里都很不舒服。
可是走着走着,不知道为什么,她和苏笑的肩膀却突然之间摩擦了一下。
“怎么,单师姐也要与我二人一道殿后?”苏笑淡淡地说道,在墓室拐角处莫名其妙打那一架,让他很不自在。
“谁要与你们走在一起!是你们两走得太快,撞到了我了!”
“……”
“……”
“师姐,那可是男人。”庄青故意在她耳边说道。
“哼,脏东西!”说道,单宁假装着生气,拍了拍肩膀上的灰尘。
尺圭在一旁看着身边发生的事儿,自然是心知肚明,忍不住笑了。而果金懒得看这些叨扰心神的风景,一心想着快点儿把无墨图带出去。
“去,无聊。”他不屑一顾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