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不是阎罗王最担心的,他最担心是如何向地藏王佛交差。巧的是,地藏王在阆中参加王母娘娘的寿宴去了没有回来,不在地狱之下,原本,他也是必须一同前去,却因为这事被白鹤童子拽住脱不开来。白鹤老夫子如是说,我都去不了,你凭什么要去,被迫留下。哪料会是这种结局。
“嘿,这个该死的白鹤老夫子,这一下可害苦我了。”
情急之下,阎罗王怨天尤人,不知深浅地只顾抱怨。
如此一来,似乎没有了章法,一切只有认命。
眼下,只剩下白齐一个人是后备力量,那江成焕是肯定帮不上忙的喽,因为远水不解近喝啊,他因白齐一时没有顾及过来忘记将江成焕携带进入灵界,仍跟白兔远在仙界之外待着的呢。然而,高手间决战,似乎没有白齐什么事儿,单凭他那三脚猫的巫术,根本不登大雅之堂。白齐的巫术,必须是在特定情境之下才有所作为,如同之前在磁场中。若是让他在这种情境之下同日和族系一对一过招,犹如两个不在不同等级不同规则之下的拳击手对决,半一败涂地,于事无补。
再说那老夫子白鹤童子,升腾了去并非是一走了之,他不是这样的秉性,他是搬救兵点化地狱去了。谁是救兵呢?
不用猜,即地藏王佛。
他可不比阎罗王瞻前顾后,缩头缩脑,直接去了阆中王母娘娘那儿,拽了地藏王佛便走,招惹得众神仙大愕,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王母娘娘见之也只是微微一摇头,不在话下。
那地藏王佛被白鹤老夫子这一下子着实整慒了,却又无可奈何,便由着去,谁叫他俩是刎颈不二之交。到了地府,地藏王佛才大吃一惊,啊,地狱怎么成了这个模样啊,是谁敢这样子啊,敢在老子头上撒野,这还了得,顿时牛眼大睁,火冒三丈。
“域内,还没有谁敢在你面前吃生谷子的,”白鹤童子带有挑事的语气,“还用问嘛!”
地藏王佛虽然没有吱声,但显然一下子明白过来。
“老弟啊,拽了你来,就是整这事的,你还有什么心思吃寿宴呢!”
白鹤童子似乎继续挑唆。却招惹来地藏王佛一顿火冒,“不是你的缘故,怎将那厮引到这里来了呢,就你是个挑事的主,都是因为你惹起来的,你看怎么办。”
啊,哈哈……
白鹤童子一惊,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如此引火烧身,不觉哈哈大笑。
“这恐怕不是关键,当务之急,是怎样消除灾难,不惊动天庭,自我消化了去。”
地藏王佛见状,顿时流露不屑的表情来。
“真有你的,都到了什么时候了,不能说出这种话来,岂不是瞒天过海嘛,”说到这儿,他顿了一下,道,“是你亲自跑到王母娘娘那儿拽了我便走,招惹得众神仙大愕,如今还说出这等根本不沾边的鸟语,我真怀疑你那小脑袋被那牛氏的大胯挤压了一下。”
啊,哈哈……
如此,又招惹来白鹤童子一通畅笑。
“我说你那小脑袋里究竟在想些什么呢,你说我脑袋被那娘儿的大肟挤压了,怕是你的小脑袋刚刚被王母娘娘肥臀磋了,净扯上这类俗事,那凡间俗套也让你大人套用到我头上来了嘛,我哪知道凡间那鸟事儿,你智力低下啊!那老妇岂管这类杂事,只管莺歌燕舞,在天上享福呢,天塌下来,与她何干,啊,哈哈……”
这两个家伙似乎一时竟然忘却是干什么来着,只顾着瞎扯一通来。地藏王佛没再说什么,他的确也说不出什么来,因为,事实的确如此,在天庭中,别看无比庞大,其实,真正忧天下者寥寥无几,多半,天生是享清福玩耍寻乐子的。
说话间,眼前突然是乌云密布,险象环生。俩人一时不知究竟,正欲细瞧时,只见那形同树墩一样的撮鸟已经显身,才完全明白过来已经危在旦夕,他俩的注意力一下子被吸引了过去。
“啊?这厮来得正好,正没处寻去。”
地藏王这般寻思,显然觉着有点意外,胸中怒火中烧。他这么说着的同时,已经提了禅杖升腾上去。
见状,白鹤童子似乎一下子松驰了下来,干脆寻了一处安坐在旁,大腿翘二腿,静静观之,显露别样情节来。显然,他深信地藏王佛的实力,难得有这个机会瞧一场好戏。
,不收钱的,哈哈……
那树墩显然没有料到升腾上去是另有其人,要跟自己过招的的竟然是一个戴着毗卢帽的僧者模样的家伙,不是一点两点生疏,一时不知究竟转不过弯来,还本能地四下里寻找那个仙风道骨的白鹤童子呢,似乎根本没有把他地藏菩萨放在眼里。
其实不然,俗话说,不知者,不谓罪,树墩的确不知眼前是威震四方的地藏王佛。
地藏菩萨见地狱被搅和成这个样子,本就恼火,又见这厮这般表情,果真以为是轻蔑,顿时大怒,毫不犹豫地把手中的明珠抛了出去,同时,轮起禅杖打将过去。
白鹤童子知根知底,见状,深知这老哥儿们是真的气疯了,有失佛门操守,是豁出去了。
那可不得了啊,果真撒开了去,其中的厉害,这简直是要彻底消灭敌手的节奏啊!这家伙整的,曾经,他便是领教过这其中厉害的。那明珠可不同寻常,是有捆绑束缚之神功,比二郎神束缚孙猴子的绳索不知要强多少倍。一旦被束缚,必是死路一条,何况,还有那神秘莫测的禅杖,接下来是地动山摇,天毁地灭的灾难。显然一旁的白鹤童子性命堪忧,甚至波及天庭也难保齐全,比那孙猴子当年大闹天宫轮起金箍棒一阵乱舞不知要强上多少倍呢,他想都没有想一招须鞭一抖,直朝那禅杖挥撒过去。
地藏王佛那禅杖正朝树墩头上挥过去,树墩虽说一开始没有觉察,却毕竟是域外异类,不可能一点不加防范,火药枪早已提拉起来。不曾想,接下来的情形复杂着,瞬间千变万化。先是那明珠早已铺天盖地了来,接着是禅杖的致命一招。火药枪几乎同时飞扬了去,火焰正在待发状态,哪一招都是狠招,若是完全挥撒开来,这仨恐怕都是大麻烦。哪料须鞭挥出正是时候,须鞭一挥,形成一股强大气流,间隔其间,有效阻碍了双方锐势的直接接触,有效发挥了消音器的作用。
地藏王佛哪料到白鹤童子会来这一招,迟疑了片刻,便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情,朝白鹤童子瞪着牛眼恼羞成怒。但同时,又不知所措。
树墩呢,见状同样一楞,但他背运的是,就在他一楞的同时,明珠铺天盖地了来。那须鞭形成的气流没有对它构成有效阻隔。树墩慢了半拍,被严严实实罩住。
这可不是一般的动作,甚至连白鹤童子都以为树墩完蛋了,没有了回旋余地,却不料恰逢其时有一惊人一着显来。说那火药枪正冒着火焰呢,显然是势在必发,被明珠撒开去突然捆绑,虽然威力无比,却是哪能轻易被束缚住的,自是顺势暴发开来,并且,其威力更大更猛更不可抑制,在沸腾中,竟然将明珠形成的网整个膨胀开来,是越膨胀越大,远远望过去犹如蛤蟆鼓气了一般,形成一个形同海洋中的大气球一般不见树墩的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