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语突然想起有一次,莫言非发给自己的一张自拍照,连忙打开看,只见他的身后有一串金灿灿的字儿‘长胜律师事务所’,当时,她和妙玉就笑这串字也太土豪金了,没想到会这么巧,照片里的名字和这家律师事务所一模一样。
阿咪在她身边看着她神神秘秘的,不由得:“你到底在干嘛?”
千语没理她,而是发信息给莫言非:“这个地方在那儿?”把照片也发了过去。
一会儿莫言非回信息:“就在我们公司旁边。”
她便跟莫言非要了详细地址,正在翻弄手机,站在一边哈拉的阿咪突然掐了她手臂上一下。
她条件反射的抬起头来,看到一个帅气男人向她们走了过来。
这男人她见过,是第一次在大街上撞到霍展泽,然后被他逼到咖啡厅里,当时那里已经有两位先生在等他,这位就是其中的一位,后来她知道他也是公司里的同事,只是不在一个部门而已,他叫杨帆。
杨帆虽然比不上霍家两兄弟,但也是一等一的肌肉帅哥,阿咪再次发花痴,只要一个男人向着秘书台走过来,她都会以为是来向她表白的。
“凌小姐。”杨帆走近她们,目光转向千语:“可以出去喝杯咖啡吗?”
伴随着阿咪的失落,千语还是点了点头:“好。”只因为她感觉到杨帆的严肃背后,好像有什么话要告诉她似的。
……
来到公司旁边的咖啡厅,杨帆点了两杯拿铁。
彼有意味的:“我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霍总给你点的也是拿铁吧。”
千语垂了下眼睑:“杨先生约我出来,不会是来聊咖啡的吧?”
杨帆搅动着咖啡,冷笑一下:“的确不是来喝咖啡的,我今天来,是因为有人委托我给你带一句话。”
千语已经明白他嘴里所说的那个人是谁,她略有些不自在起来。
杨帆接说着:“霍总让我告诉你一声,你那个所谓的李伯伯,其实当初并没有跟你们凌家有任何的交际往来,当年,他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官员,而且那个时候,他并没在j市工作,所以他希望你面对那个人的时候,多加小心。”
“谢谢。”千语低低的应了一声。
扬帆脸上却掠过一丝不耐烦,站起身:“好了,话我已经带到了,至于以后的路要怎么把握,就看凌小姐你自己了,你慢慢喝,我走了。”
说走就走,绝不转身回去看一眼,在杨帆的心里霍展泽受这么痛苦的折磨为了这个女人不值得,她总是那么冷漠,太过自私。
他心疼自己的兄弟,可是有些话,又不好跟凌千语点透。
……
千语茫然的坐在咖啡厅里消化着杨帆留下的话,如果真的照他所说,那党长又想从她这里得到什么?
恍然想起每次见面或者是通电话,党长必然问她跟霍展泽相处得怎么样了,还一在鼓励她好好跟他相处,现在想来,司马昭之心显而易见。
可那时候,她却一直单纯的以为李伯伯是做为长辈对自己的关心而已。
只觉得心里发凉,千语离开咖啡厅后,去和莫言非会合。
见面后,莫言非听完千语的叙述,提议说他有个好友就在长胜里面当律师,可以私下接触一下,不过当律师的人,一般情况下嘴都挺紧的,因为有职业道德这个伽锁的存在,所以他们很少会透露什么口风。
莫言非以请他吃午饭的借口把那位朋友约了出来,这位律师姓刘,可能因为职业的关系,长相刻板,不苟言笑,但目光还是错愕地在千语脸上停留了片刻:“哟,言非,你朋友可真漂亮啊!”
千语含唇一笑:“谢谢。”
坐下后东拉西扯的闲聊,但刘律师嘴很紧,防守也挺严,怎么也不松口聊律师事务所里的事情。
千语灵机一动:“对了,最近我认识你们事务所里一位姓马的律师,他虽然其貌不杨,可是淡吐举止很有风趣。”
刘律师一听,扑哧一下,差点把嘴里的果汁喷出来,笑道:“什么啊这位姑娘,你是不知道,那姓马的在我们律师事务所都快要呆不下去了,因为业绩太差,又加之为人处事不怎么样,所以所里正打算跟他解约呢。”
“不像啊,我看他最近好像还接到什么大案子呢。”千语不动声色的。
刘律师:“那就不知道了,也许他出去接私活,那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所里可就真的不会留他了。这人那,总仗着自己那点老资本来吹嘘混日子,是总有一天会落下去的。”
莫言非接话茬儿:“律师都是靠打官司得利,能有什么老资本来吹,难道他以前曾经打赢过什么重大的官司?”
“不是。”刘律师优雅的擦了下嘴角:“他以前呀,曾经是凌氏公司的法律顾问,所以老拿这件事情在我们面前吹嘘,说他呆过多大多大的公司,见识过的事情,见过的场面,都不晓得胜过我们多少倍,所以啊,小官司他才懒得接。”
“凌氏?”莫言非装做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是啊,就是十年前一席之间宣布破产的凌氏,当时的老总叫凌肖正,这马律师就是从他家那里出来的。”
千语止住心里的狂跳,强装镇定,又闲聊了一会儿,等吃完饭那刘律师走后,她才得于松懈下来。
“千语,看来这个郑姨和姓马的接触一定有什么事情瞒着你,偏偏他们两当时都在你们凌家做过事情,你觉得,会是因为什么呢?”
莫言非看着千语面色苍白,心里五味阵杂,偏偏自己什么忙都帮不上。
千语摇了摇头:“我不知道,当时爸爸妈妈就这么突然死了,隔天,家里就全部被查封了,之后我就跟着郑姨离开了那里,连多余的衣服都没有能带走一件。”
莫言非:“你觉得,会不会跟钱有关?”
千语:“不可能,于当时凌家的落迫,根本不可能再留下什么钱。”
莫方非突然想起来:“你不是说,当时你的衣服口袋里,有一封你爸爸留给你的信,上面写着让你不要找霍家报仇,安稳幸福的过完一生吗?”
千语猛然一惊:“难道秘密就在那封信上?”
……
千语没想到匆匆回到家后,郑姨和马律师竟然也在,更过份的是,他们两人加起来快要一百岁的人,竟然在沙发上亲吻。
两人被她的突然回家而吓得坐直身子,什么也不说了,老脸一片通红。
马律师却故计重施,见到千语回来,自然是拿起公文包打算跑。
“你等一下。”走向卧室门口的千语蓦地转过身。
马律师的脚步吓得僵在那儿,缓缓回头:“叫我吗?”
千语点点头,做出一副冥思苦想的样子走到他面前,左看右看,把马律师看得浑身不自在起来:“你找我……找我什么事儿?”
千语:“我觉得你很像一个人。”
马律师和郑姨紧张的交换了下眼色:“像谁?在我认识你姨之前,我们从来没有见过面啊。”
千语:“不,我们见过,而且是在我小的时候,哦……我想起来了,你是不是就是有时候会跟在我爸身后的那位马律师,我小的时候,有一天和妈妈去爸爸公司里等他去吃饭,当时见过你一次,之后,爸爸还跟我说,你是我家公司的法律顾问。”
马律师吓得重重的咽了口口水:“不……你认错人了,我跟凌家没有任何关系。”
千语很认真的看着他:“我没有认错,因为你跟十年之前,容貌几乎没有什么变化。”
郑姨连忙接话:“千语啊,你真的认错人了,如果他真的跟过你爸爸,我会不认识吗?”
“就是就是,郑姨可是你们家的老佣人了,她怎么会认不出我来呢。”马律师额头上溢出一层细细的汗珠子来,一边回头对着郑姨勉强一笑:“那我先走了哈。”转身忙不迭的跑了。
千语还故意自言自语的:“我不会认错的,他就是马律师,而且刚刚,我并没有告诉他我爸爸姓凌,他就一口咬定跟我们凌家没有关系。”
让站在一边的郑姨看得心里一阵阵发怵:“千语,你这是怎么了,今天怪怪的。”
“啊,没事儿,我只是这几天不知道怎么了,突然想起小时候的许多事情来。”
千语留下目瞪口呆的郑姨转身回到了自己的卧室,把门锁好后,从衣柜里翻出当年爸爸给自己留下的那封信。
信上的字体钢劲有力,语言简短,只有廖廖数字。
‘千语,爸爸妈妈走了,记住,这一辈子,都不要去找霍家的报复,你只要健康快乐的长大,好好的过属于你自己的人生就足够了,保重。’
字数不多,但信纸是很完整的一张,而且信纸上除了这几个字以外,并没有其他的东西,就连一个基本的日期都没有。
因为这是爸爸唯一留给自己的东西,当时千语还哭着喊着要留下来,记得当时,郑姨还拿着这封信看了又看才同意她留下,现在想来,她当时一定就在寻找什么东西。
千语把信上的内容拍给莫言非,请他帮忙分析这是怎么回事儿。
一会儿后莫言非回信息来:“也许秘密不在信纸上,而是在信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