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酒糟鼻子也挣扎着从地下爬起来,满脸的灰土染沾着满脸的血污,连面颊上的皮肉也擦掉丁一大块,那个模样,好不狼狈滑稽。
疙瘩脸汉的醉意,此时早已醒,恶狠狠地对着酒糟鼻子叫道:“哥们今天非宰了这****不可,不出这口气,一辈子也不得安宁。”
酒糟一探腰际,“哗啦啦”暴响声中,别在那里的一条软鞭也撤了下来。咬牙切齿地大吼:“我们先把这臭****摆平,骑够后丢到山坑里去喂野狗。”
杨柳冷冷地道:“你们两个畜牲上来试试看。”
哇呀呀怪叫—声,疙瘩脸挥刀劈来,但见冷电闪眩中,酒糟鼻子的软鞭,已长蛇似的由另一个方向暴响着当头砸下。
杨柳飞快腾跃,同时出手反击。
三个人走马灯一样团团缠战,只见人影翻飞疾掠,此进彼退,忽左忽右,倒也相当热闹。
这时鲁达已从栓马栏那边走进酒铺子里,他也没有理会早已吓得没有人色,浑身哆嗦的酒铺主人,径自取了一壶老酒,搬了张竹椅,坐到门口来,—边喝酒,一边观战。
渐渐地,杨柳已经败了下风。
两个汉子功夫不弱,尤其那一股子狠劲更属锐不可挡,又都执着兵器,时间一长,杨柳便有招架不住。
杨柳的兵刃就挂在马鞍上,她想去取兵刃,却被那两个家伙死死纠缠不放。
眼见着就要血溅负伤。
鲁达捧起酒壶喝了一口酒道:“杨柳姑娘,可要我助你一臂之力?”
在刀光鞭影中气喘吁吁地穿走闪挪着杨柳恼恨地叫道:“那你还在看什么热闹?”
鲁达地道:“嘿嘿,这放心,你不会败的。”
杨柳连连躲过三鞭二刀,翻掌斜劈对方又叫着道:“鲁大哥快来帮忙呀!”
鲁达又喝了一口酒。抹去唇角的酒滴轻描淡写道:“要我亲自来对付这两个饭捅?他们还不配。”
这时软鞭险险擦着杨柳鼻尖扫++++,过,惊出了她一身冷汗,侧身空翻,又险极的闪过疙瘩脸劈来的刀锋,
杨柳气急败坏尖叫道:“你傻了!还在犹豫什么?”
鲁达哈哈大笑道:“听着,按我所动作打。”
杨柳旋身避开一刀。急促道:“见你的鬼!”
鲁达清晰短促地道:“往右跃。”
听到声音杨柳本能地朝右跳出。这才觉侧面的棍风挥过,鲁达的声音,又及时地传入耳中:“旋滚三尺,出腿。”
杨柳如言侧滚三尺,双腿飞出,就那么准,刚好就踹在疙瘩脸的背脊梁,将这坏东西踢了个大马爬。
“前扑五步,大旋身。双掌侧挥。”鲁达的声音急促连贯,杨柳应声立时动作,酒糟鼻子楞头楞脑的挥出软完全落了空。
他正莫名其妙时,杨柳已神鬼莫测来到身侧,双掌闪到,
弓背暴退,酒糟鼻子手中的软鞭,“呼”的往上扬起。
鲁达哈哈一笑:“哈哈。帖地回转出掌。”
杨柳随声而进,酒糟鼻子的冤仇鞭凌空打虚。杨柳的右掌,斜斜地劈上了他的腰肋,将他打得一个旋转,横摔出去。
杨柳香汗淋漓,呆呆地站立着发楞,她简直不明白。自已是怎么样打赢这场仗的。
鲁达头道:“过来歇会吧!你赢啦!”李映霞
怔怔地望着鲁达,现在杨柳才知道武学之道,竟然恁的虚玄,这么略略的指,却胜过比试者多年也悟不透的窍要。而且,更在动作上有着难以置信的奥妙发挥。
鲁达眨着眼道:“你在发什么楞呀?”
杨柳面红如霞,微喘着,忸怩地道:“谢谢你!”
鲁达正想回话,猛一伸手将杨柳扯到一边,原来,刚才摔跌倒地的两位哥们,从地上爬起来,踉踉跄跄地走向这里。
站在六、七步外,疙瘩脸嘶哑吼叫道:“你这在阴处算计人的狗种,背后放冷箭不是英雄,有本事就面对面的打上几个回合。”
鲁达眯眯眼看看他们道:“你是在的是我吗?”
酒糟鼻子怪喊着,软鞭又举了起来道:“那来的狗杂种,装的那门子大蒜?全是你暗里做的手脚,否则,这****凭什么能打得过咱们哥们?你给老子滚过来领死!”
鲁达轻声平气地道:“你们哥们,还是转个身,迈开腿,拼力逃命去的好!你们要能跑多快就跑多快,否则,就一辈子也跑不动喽!”
疙瘩脸气冲牛斗,灰头土脸地咆哮道:“放你娘的屁,哥们要活劈了你这王八羔子!”
酒糟鼻子也喝道:“给老子滚过来,看老子怎么收拾你这个龟孙!”
鲁达安坐不动展颜笑道:“你这生了—个酒糟鼻子的狗头,你注意了,我现在就削了你的鼻子头。”
话声未落,—溜冷电已笔直暴射,酒糟鼻子但觉眼前一亮.什么也没看清,整软鞭脱手而出,双手捂着脸,倒地打起滚来,一边打滚一边叫喊道:“妈呀,痛死我了。痛死我了。”
疙瘩脸一惊之下才想起旁躲,忽然觉得脑侧候凉,一只耳朵血淋淋的飞上了半天。
鲁达仍然端坐椅上,捧着酒壶喝酒,是那么安详、从容,根本未曾离开过这张椅子。
看得较清楚的是站在后面的杨柳,但是,她也仅只是发觉鲁达手向前微微的扬了—下而已,并没察觉鲁达手上的那溜寒光,是怎么出现的?
疙瘩脸汉子捂着耳朵着伤口愣了楞神,立即如见鬼鬼似地狂号而逃。
他是跑得那等的快法,倒真的个如鲁达方才所警告他们的话,最好是能跑多快就跑多快。
鲁达吁了口气,看也不看那逃走的人一眼,悠然地道:“杨柳姑娘,不妨进去喝口水,洗洗脸,再歇一会我们也该上路了。”
那自然的神态,就像完全不知道他刚才削人鼻子,掉人耳朵般。
杨柳笑了笑道:“鲁大哥你出手好快呀!”
鲁达平淡地道:“几年功夫练下来,也无非是练的这个‘快’字。杨柳姑娘,生死存亡,往往也就分别在那一发之微的快上,千万要记住了。”。
杨柳头道:“我会记得。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
鲁达安详地道:“与人对搏,不出手便罢,一旦出手,必须制敌先机,采取主动。不发则已,一发必击。”
杨柳不觉激灵灵—颤苦笑道:“我,我自己知道,我是看不了流血的场面。”
鲁达微微一笑道:“这样最好。伤人见血,并非乐事,只有以义服人,才是最佳的办法。”
杨柳轻轻地道:“我们走吧。”
鲁达问道:“你不进去喝口水,洗洗脸了?”
杨柳摇摇头道:“不必了,我只想尽快离开这个地方。”
鲁达站了起来,在竹椅上放了—块碎银,牵过马匹来与杨柳飞峰上马,头也不回地奔向前面的山路。
蹄声清脆地敲击着地面,一下一下地传向远处,鞍上,杨柳的形色,有些儿惶惶不安,她不时左顾右望,探察着什么动静。
鲁达懒洋洋地道:“不用看了,他们会来的。”
杨柳吃了一惊忐忑地问道:“你是指……”
鲁达笑了笑低沉地道:“刚才吃了亏的那两位朋友不会就此甘服的,他们一定回去搬请救兵去了。你不记得他过要带你到什么林子里?他还表示那地方离此不远,走路也只顿饭功夫便可到达。所以,我判断他们就要来了,或在前面,或者就在附近。”
杨柳不自觉的地放缓了坐骑的奔驰速度不安地道:“你肯定—一那两个会找人来报复?”
鲁达道:“这是肯定的。”
杨柳咬咬下唇摇摇头:“真是无妄之灾。”
鲁达笑道:“那两个不开眼的子完全是自找的、在受到教训之前,原有很多机会让他们逃跳,但他们自己放弃了,我只好修理修理他们。”
杨柳轻声道:“我发觉,你对流血伤人的事,好像无动于衷,一也不认为那有什么不得了。”
鲁害微微一笑道:“事情本来就是这样,流血伤人又哪算得是什么不得了的事?我不伤他们,现在倒地的可能就是你与我。当你经历多见识多了,也就会习惯了。”
杨柳轻轻叹着:“唉!这种事,不是没有见过,而且也见得不少,但我却一辈子也不会习惯。”
他们一边交谈一边策马前行,不知不觉间,已经来到一片斜坡的下面,那斜坡之上,正是郁郁葱葱的白杨木林子!杨柳正想什么。
鲁达已勒马停住,低声道:“好了,咱们就等在这里吧。”
杨柳怔了怔迷惘地道:“在这里干什么?等谁呀?”
鲁达平淡地道:“那削去耳朵的仁兄,以及他的朋友们。”
杨柳立即紧张起来急促问道:“你确定他们会在这里拦截我们?”
鲁达笑笑道:“嘿嘿,他们已经在这里了。”
仓惶回顾,杨柳惶然道:“在哪儿?怎么我没发现?”
鲁达右手指向斜坡上的那片白杨林子道:“就在林子里呢。”(未完待续。)
ps: 朋友们,长假已过,大家快乐吧。
节假后,还希望保重身体,快乐工作与生活。
工作着是最快乐的,生活着是最高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