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着,你非要跟我睡在一张床上,不就是想要来膈应我吗?时时刻刻都提醒我都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吗?
我既然如此,我也不客气了,我也讲一点膈应你的话,这种毒药我也会散播的,我就不相信你还能够天天晚上承受得住?
“肉体上的爱?你是说做爱?”
她这话接得?
她反问道:“那是一种什么样子的感受呢?”
我惊讶道:“你、你……”
“你以为我会出轨?”她笑了,我记得林昊宇曾经说过她这关系也不干净的,何况,她还来过一品红楼,这要不是我拦着,不就是一条腿给踩进来了吗?
她说:“其实我也想出轨,但是,我不甘心啊?出轨我是要付出惨重代价的,首先是我的名声问题,其次是我在这段婚姻里的地位问题,然后还有我的家族名声等等,一旦出轨,我头上顶着的东西就太多了,而他也能够有借口跟我离婚了,想到这些,多少次临门一脚又给缩回来了,所以,我到现在都不知道男人长成什么样子?”
哎,这是何苦呢?
准他在外面风流快活,你却为了所谓的名声在这里挨着自己的青春岁月?
“其实,你们离婚会导致什么后果呢?非要这么痛苦的绑着?”
“其实,刚开始要是就离婚的话,也没有什么后果,最多就是以后见面尴尬一些,但是那个时候,我傻啊,我以为过段时间他对我的态度会变一些的,没想到这么多年了,他都没有变,对我还是这样不冷不热的。
那现在离婚的话,后果就大了,你说我这十年青春债他可该怎么还呢?女人的二十岁到三十岁不就等于女人的这辈子嘛!我最好的青春都给他守了活寡,我要是再放手的话,是不是亏大方了?我也算是个生意人,这赔本的买卖我可不做的。”
听到这里,我忍不住地缩了缩身子,想着完了,他们啊,也许是为了利益而结婚,但是绝不会为了利益而不离婚,这是付出太多,不甘心,所以坚持要讨回本儿来,但是这种事儿,怎么讨回来啊?
林昊宇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虽然我依旧爱着他。
“哎,你别不说话啊……不如你给我讲讲你们都是怎么发生肉体关系吧?”
我感觉浑身发麻,感叹着我有又败了,我说:“对不起,林太太……”
“好端端地给我道什么歉啊?是觉得抢了我的丈夫,所以感到愧疚?这事儿不怪你,没有你,还有很多别的女人,前前后后我自己亲自处理的,我父母、哥哥妹妹帮忙处理的,还有他的父母、他的家族代为处理的,我都数不清楚了。”
我闭上眼睛说:“不是,是我太累了,我想睡觉。”
她轻声说:“那你睡吧?我再躺一会儿,我一会儿再关灯。”
我该怎么跟你讲述我是如何跟林昊宇发生肉体关系的呢?
她的心理承受能力真的是已经到了一个境界了,我无论说什么,她都能过接得住啊?尺度若是再大下去,我也说不出口了。
那话要说也只能在男人的枕边说,要我给另一个女人分享,那得是多么的难以启齿啊?
我逼着自己睡觉,但是总是心安入眠,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感觉有人在抚摸我的脸,我吓着了,睁开眼睛,我发现我的上方就是方楠的脸,她正在看我,那眼神我不知道该怎么描述,但是的确是将我给吓着了。
我“啊”的喊了一声,急忙坐了起来,这大半夜的,给我来这么一出,简直比闹鬼还要让人感到惊悚啊?
她好似也被我给吓着了,急忙抬手捂住我的嘴巴说:“你别叫,你也别怕,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想要看看你,看看你到底比我哪里漂亮?”
我吓得气喘喘的,我感觉自己扛不住了,不带这么折磨人的。
我喘着气问道:“林太太,您想我怎么样?”
“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知道我跟林昊宇在一起伤害了你,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但是,这不是我选择的,你说,你要我怎么做?我听你的,好不好?我不要再来找我睡觉了,我、我害怕……”
我抱着双腿缩在的床头边上,她看见我这个样子,有点怜惜有点无奈,问道:“你、你害怕我做什么?我又吃不了你?”
我想你还是吃了我吧?这样你咬我肉的时候,我知道怎么还手?
“你们有钱有势,一句话就可以让我多年的积蓄化为虚有,他对我而言,一样有钱有势,我又拿什么去拒绝他呢?我都是被逼的,求你放过我吧?”
她喊我的名字道:“如玉……你果然这么看我?我把你当成朋友看的,你还记得我送给你的项链吗?那就是昊宇送给我的,我把项链送给你,就是把他送给你,我知道你们的关系的,我不介意你的,后来的事情都是我哥哥看不过眼,才会来对付你的,我根本就不知道。”
她轻轻地拉了拉我的手说:“你别怕我,你想一想,我要是想把你怎么样?还需要与你正面交锋吗?如果我想要为难你的话,我为什么要跟你说这么多呢?”
她这是寂寞导致的神经错乱吗?让我感觉神经叨叨的?
“其实,你真的长得很漂亮,对你的美丽,我是服输的,我希望他一直爱你,这样我就可以安慰自己说,因为你比我漂亮,所以他才会爱你,我不爱我的,那这就跟我没有关系了,容貌是天生父母给你的,对吧,这样我父母也怪不到我了,挺好的,你这张脸啊,不但男人喜欢,我看着都很喜欢的。”
我几乎要哭了,抽泣道:“您过奖了。”
“别这样!好像我在欺负你,我不会欺负你的,也许,你会觉得我虚伪,但是,这么跟你说吧?你说我一只大老虎整天打蚊子,你不觉得挺可笑的吗?所以,我不会伤害你的,你放心、放心……”
本身还不觉得多可怕,被她这么安慰几句,我原本的装哭,都要变成真哭了。
她安慰我说:“睡吧,你要是不喜欢我来找你睡觉,那明晚我就不来了。”
我想我这幸好是经历的事儿多了,这要是换个单纯的女生,被她这么整上两晚,非要疯了不可。
我白天瞧着他们上演恩爱夫妻的戏码,夜晚与她同床共枕,这需要多大的心理承受能力啊?
次日,我就找了个空挡告诉他说:“这活儿我干不了了,您呢,找别人来刺痛您的太太吧?我受不了。”
他这两天似乎也没怎么睡觉,故此没什么精神,说:“才两天而已啊?”
我摇头说:“这不是两天,是48个小时,是2880分钟,是172800秒。”
“你感觉很煎熬?”
我重重地道:“是。”
“可是我在她这里煎熬了十年,你才两天啊。”
他举着两根手指……那两个手指几乎在颤抖,他问我说:“你忍心让我一个人受这种煎熬?”
他朝我招手说:“过来……”
我神使鬼差地走了过去,他直接将我紧紧给抱住了说:“这些年,在我遇见你之前,我都没有笑过,你说这让我怎么笑,怎么开心?我偶尔都不知道自己活着是为了什么?”
他这幅样子,我还真没见过,我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背部说:“她不就是爱你嘛,你爱她不就好了,何苦呢?你们相互折磨,顺带把我也折磨进来了,我做错了什么?”
“让我爱上你,就是你的错,既然做错了,你就要受到惩罚,你那么难的事情都做成功了,她算什么?你可以的。”
我可以的,你想要让我怎么样啊?我又不能把她给杀了?
“昊宇……”他抱我得紧,我也想念他这样有力的拥抱,我想我一定是爱他的,但是,他爱不爱我,我就不知道了。
我也有着一肚子的怨愤啊?我该去找谁宣泄呢?
“你想怎样啊?你想让我怎样啊?”
“没事儿,你只要在我的身边,就足够让她锋芒在背,坐立不安的,看她能够扛多久,我整不死她。”
我推开他说:“你至于吗?人家到底把你怎样了?你这么痛恨她?”
“痛恨她的理由多着呢,她不是不介意你吗?她喜欢跟你睡觉,你就跟她睡觉嘛,她不膈应,你膈应什么啊?”
我膈应死了,我问道:“我帮你膈应她,你给我什么好处?”
“我跟你之间还要说这个?你想要好处,你把我从她这里抢走,我的一切不都是你的吗?我又没有孩子,也没有别的女人。”
我怕我有命抢人,没命享福啊,按着这情景,除非他们方家的人都死绝了,否则我想要把林昊宇的一切都变成我的,简直就是天方夜谭啊?
“去帮我把书柜整理一下。”他吩咐道。
我放眼看去,他这书房里有什么好收拾的啊?
他的脸不是给猫挠了吗?所以,他这两天就没出门,反倒是方楠出门了,具体要去做什么,我不太清楚,但是我感觉跟傅景睿谈婚论嫁的那个徐小姐可能要倒霉了。
我想着闲着也是闲着,不如看看他都看什么书籍吧?
他看的书都是一些什么书啊?什么书又是能够光明正大的摆放在他的书柜上呢?
果不其然,都是一些哲学啊、经济啊、政治、商场还有一些文艺方面的书籍。
我笑了,他见我笑,过来问道:“你笑什么啊?”
我随意拿了一本书随意翻着说:“我笑你啊,就是个伪君子……”
“嗯?”
“呵呵,你给我看的是什么书,你摆在书柜上的又都是一些什么书?”
他抢走我的书问道:“这能够说明什么呢?”
“这些正正规规的书才能够摆在书柜,我就好像你那些只能一个人偷偷摸摸在被窝里看的书……”
“所以,你才能够钻我的被窝啊。”他有点戏谑地说道,手指朝我的下颚轻轻一挑。
我别了别头说:“所以,我永远都上不了你的书柜,你的书柜注定摆着像方楠那样的书籍,没有她,还有别人……
昊宇,说句实在的,你们之间的事儿,真不怪人家方大小姐,你再痛苦也好,这是你的选择啊?你知道吗?人家为了你守了十年的活寡,搁谁身上谁都要疯的。
我觉得你应该换个角度看她,你要是心平气和地与她谈,让她松了你对你的那口怨气,也许事情就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复杂,而且……”
我想说作为一个女人,我看到了方楠的悲哀,而她的悲哀除了她自己的执着外,更多是来源于他的家庭,以及林昊宇的冷遇。
然而,我话还没有说完,林昊宇就直接给我打断了。
他怒目圆瞪,瞧着我,毫不客气地说:“她倒是挺有本事的,两个晚上就把你给搞定了,你跟她躺了一个被窝就成了一个战壕,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