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敏,你男朋友到底是干什么的?怎么那些人好像很怕他啊?”刚一出门,秦璇就拉住我小声问道。
“不知道。”我苦笑了一下,摇摇头。
“混社会的吧?”秦璇猜测的话一出,其他几人都跟着用探寻的眼光望着我。
我满脸发烫,尴尬地绞着手指,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大家。
这时苏非一把推开秦璇吼道:“去!死老娘们懂啥?活在这个社会上,男淫就得混!知道不?”
秦璇被他推得一愣,第一次没有反驳也没有动手,看着表情严肃的苏非,就像看着一个从来不认识的人一样,眼里竟然流露出几分赞许。
不过几秒之后,苏非就一扭小腰,贱笑着凑近秦璇问道:“诶,老妹,你看我男淫不?”
“我去你奶奶!”秦璇浑身一颤回过神来,‘咣’就是一脚。
“唉呀妈呀!能不能行啦?我的新衣服呀,一万多块!!!”苏非凄惨的哭喊声,就像皇宫里着了火一样。
“我呸!一万多块,是不是还赠送你个老板娘啊?”秦璇不屑地骂道,大家都跟着笑起来。
苏非急了,伸手从兜里掏出个纸条甩给秦璇说:“老娘们儿就是老娘们儿,没见识!快拿去看看!”
刚一扫那纸条,秦璇就睁大了眼,老谭很好奇,凑过去一看,她顿时也捂住了嘴!
“怎么样?看见了吧?‘瓦萨驰’的!限量版!”见秦璇和老谭惊讶成那样子,苏非一甩头,满脸得意。
“天哪!一年的学费!你个土鳖哪来那么多钱?”秦璇和老谭上前抓住苏非开始盘问,苏非被掐的嗷嗷叫唤也不说。
我回过头望了望楠哥,那个背影既熟悉又陌生,心里是种说不出来的滋味,他是桐王子,他是楠哥,可他……好像还是另外一个人,一个我完全不认识的人!
“好的,楠哥你放心,慢走,慢走哈!”几个混混开了门,其中一个点头哈腰地将楠哥送出门外,拽袖子擦了擦脑门上的汗,脸上看起来特别紧张。
见楠哥朝这边走来,我故意扭过头去,苏非和秦璇她们却是满脸崇拜地望向他。
“哈,不好意思让大家久等了,咱们走吧!”楠哥笑着跟大家说道。
一行人往前走去,楠哥伸出掰过我的脸,趁大家不注意,冲我一眨眼来了个该死的放电。
我躲开他的手,白了他一眼嘀咕道:“黑社会!”
楠哥扑哧一下笑了,扭过脸看向别处,嘴里小声说了句:“幻想症!”
“你!”我气得暗暗咬牙,见大家都在前面走没人注意,攒足了劲,猛地往他身上撞去,可谁知这家伙像早有预料一样,快步往前一迈,我顿时撞了个空,扑通一声趴到了路边花园里。
“哎呀!怎么还摔了呢?没事吧?”那个男人勾着嘴角,像没事人一样跑过来拽我。
大家当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回过头来很羡慕地看着我被拉起……
离医院没多远就有一家饭店,一看就知道档次不低,可楠哥说就近原则,就去这家了!
一进门苏非和楠哥就成了焦点,那些迎宾和服务员们纷纷投来目光,同样的衣服,同样的发型,却有如此不同的两种风格!一个阳刚、大气不失儒雅;一个忸怩、另类让人捧腹……
“唉呀妈呀,都不好意思了,外面那些小姑娘全盯着我看!”一进包间苏非就捂住了脸,害羞地直扭肩膀。
我们这帮人面面相窥,不知道该说点啥好了!
直到点菜了,苏非还沉浸在激动中,一会拍拍秦璇,一会又拽拽老谭,总重复着同一句话:“诶,老妹,你说我咋这么招风呢?”
“太阳出来东方亮,山炮啥样你啥样!”他每次得到的答案都是这个。
我对楠哥的气还没消,他让我点菜我就狠狠点了几道贵的,不过点完之后心里又开始后悔,太浪费钱了。
他帮我拿筷子,递餐巾纸,始终友好地微笑着,可就是不解释“黑社会”的问题。
我暗暗来气,趁大家不注意,在桌子底下伸手掐了他一把,他眉头一皱,用口型说了句,耍流氓!顿时给我羞得面红耳赤,再也不敢伸手了。
趁等菜得空闲,楠哥用扑克牌给大家表演了一个魔术,明明是一张黑桃k,经他手几番旋转、颠倒之后竟变成了一张空白的扑克!
“有时候,你眼里看到的黑,不一定是黑。”他温和地一笑,再次反转、刷新扑克,不一会那张空白的牌又变回了黑桃k!
“同样,你看到的白,也未必就是白!”他看着我的眼睛,像要用这种方式告诉我什么。
大家一阵掌声,苏非对楠哥更是崇拜的不行,非拽着楠哥出去抽根烟,说要单独聊聊男人的话题。
他们走后屋里就剩下我们四个女生,秦璇边往嘴里塞东西边说:“这么看来你男朋友又很正派,嗯,一定也不像黑社会!”
“就你丫说像的!我们可没说,对吧大辫子?”老潭笑着撞了一下大辫子,大辫子好像在走神,吓得一哆嗦,哗啦一声把筷子都掉在了地上。
“你怎么了大辫儿?”我这才发现她的异常,脸色十分难看,两眼无神,鼻梁和眉宇间还有些发青,而且从来了到现在她好像就没说过什么话。
老谭急忙替她拍抚着后背,一边安慰她一边跟我说:“都忘了告诉你,大辫子前几天吓着了,可吓得不轻啊!”
“怎么吓着的?”看着大辫子,我心里咯噔一下,顿时想起玉米头那个死家伙。
秦璇稍后的解释果然证明了这一点。
秦璇说,从开学到现在咱们仨都进过医院,大辫子觉得不吉利,那晚就在窗台上插了几根香,闭着眼叨叨咕咕的,说请神佛保佑我们宿舍姐妹都平安健康。
正叨咕着,她突然感觉后背一凉,像是一阵风扫了过来,紧接着就见一根香以肉眼能看见的速度,嘶嘶的点没了,转眼又是一根,而且还能听见有人用鼻子贪婪地吸着什么的声音,她吓得一声尖叫,顿时愣在那里。
从她发出尖叫之后,那香的燃烧速度就变慢了,而且那个吸鼻子的声音也听不见了……
我的脑海里能联想出一副完整的画面,心中暗骂,馋嘴的玉米头!
我让秦璇和老谭先照顾大辫子,我悄悄拿了个空杯子出去了,关了卫生间的门,现在洗手池旁边烧了一张符,给大辫子弄了点压惊的符水。
出来时正好看见苏非和楠哥站在走廊那头,苏非“咳咳咔咔”地咳嗽不止,楠哥好笑地替他拍着后背,原来苏非那家伙根本就不会抽烟!
符水里有纸灰,我怕大辫子看见故意兑了点可乐,她精神恍惚的也就喝下去了。
苏非搭着楠哥的肩膀,笑呵呵地进来了,老脸通红,眼圈里还有没擦干的眼泪。秦璇问他出去聊啥了,他一拍胸脯,说当然是男人的话题!我觉得好笑也没拆穿他。
出饭店时,苏非抬头挺胸,又享受了一回被小姑娘注目的感觉,这回我也在楠哥身旁,我很敏感地捕捉到了一片藏着暧昧的火辣目光……
一股酸酸的滋味泛上心头,越走越来气,偷偷打量着身边的男人,心里暗骂,个骚包,太招风了!
楠哥始终没看我,嘴角却得意地高高勾起。
在路边停了下来,他跟大家说不能陪我们回学校了,还有事要处理,叫秦璇她们帮忙多照顾我,互相说了些客套话苏非就拦了辆出租车,大家都坐了进去,我却有点恋恋不舍。
“圣诞节你有空吗?”我急忙回头问了一句,他很歉意地摇摇头。
我有些失落的要上车,他却上前一步俯身在我耳边说:“圣诞没有时间,但元旦一定会来找你,我听尖尖说,两边的野仙们大概都在那天出关!”
一听这话我顿时乐了,别提有多开心,期盼已久的大聚会就快到来了!
“这个给你!”楠哥笑着从兜里掏出那个钻戒盒子,我知道里面装的是玉米头,想都没想就接了过来。
上车之后,发现秦璇她们几个连同司机都吃惊地看着我,苏非更是感动的要哭。
“就这么答应了?虽说他好的无可挑剔,可那也太快了吧?”秦璇苦笑着问我。
“要不这样老妹,我把车倒回去,咱让他再求一回?”司机大哥很认真地问道。
我顿时反映了过来,红着脸急忙解释:“哎呀,你们都误会啦,这、这不是钻戒!”
“那是什么?”老谭更加好奇了。
我看了一眼还有些萎靡不振的大辫子,很认真地说:“反正你们还是不知道为好!”
见我态度坚决,她们也没再逼问,出租车路过公园大门的时候,苏非突然指着车窗外冒出一句:“哎呦我操勒!移情别恋!”
我们顺着他指的方向往那边一望,就见一个男生搂着一个女生在大树底下腻腻歪歪的,女生不认识,而那男生不是别人,正是小惠的男朋友!
这男生叫周小伟,和小惠在我们班是出名的一对小情侣,恩爱的很,而且通过上回婴灵的事,我还知道他(她)俩曾经有过孩子,一个未来及到达这个世界的孩子……
秦璇她们一边骂,又一边说这事很正常,男生要是靠得住,猪都会上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