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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安莹唇边挂着微笑,听着谢安珍一遍又一遍的激将,始终无动于衷。
开什么玩笑,她又不是谢安瑶那个死心眼,什么事情都要揽上身来。
谢安莹静静站在她的面前,听她骂了一阵,这才开口道:“你现在骂的这么大声,将所有事情都赖在我头上,可昨天晚上,你为什么不叫?不骂?”
谢安莹一句话,就令谢安珍哑口无言。
是啊,昨晚那件事发生的地方,又不是什么荒郊野外。
平阳侯府再不济也是有一个看家护院的,李承霆的居所离谢安瑶和谢安闰的院子都近。
外院还有那么多仆役家丁。
夜深人静之时,她若照着眼下这骂人的力气叫上一嗓子,保证半个侯府都会赶去救她!
可她为为什么不叫!?
因为她以为那人是李承霆……
是她趁“李承霆”睡着,主动莫上床去,想趁漆黑一片的时候生米煮成熟饭。她当然不会惊动别人,更加不会惊动李承霆!
见谢安珍无言以对,谢安莹继续火上浇油道:“所以,根本就是你自愿的对吧?”
“你胡说!”谢安珍拼命挣扎,“是你!一切都是你干的!”
她知道院子里有老夫人派来盯着她的人,所以她才想趁机逼谢安莹说出真相。可没曾想谢安莹这样狡诈,根本不上当不说,还反咬了她一口。
谢安珍现在是百口莫辩,除了继续叫骂,居然拿谢安莹一点办法都没有。
谢安莹却好整以暇,故意用所有人都听得到的声音,继续道:“你嫌祖母和父亲给你安排的婚事不好,嫌镇北侯府庶子有疯癫痴狂之症,将来毫无前途可言,所以才趁我回来的时候勾引了父亲的好友,又想把脏水泼到我头上。然后自己做那被冤枉的贞洁烈女?”
谢安莹一番话有理有据。苏君然之前因为海晏楼一事,的确成了有病的人,而鲁执行虽然年近四十,到底是个从四品的官员。且他夫妻和睦,家中夫人贤惠温和……
谢安珍要是想打歪主意,鲁执行的确是个不错的人选。
谢安珍气得头皮发麻,一口牙几乎咬断!
可她怎么辩解?她难道要承认,从一开始她要勾引的人就是李承霆吗?
如果这话一旦说出口。她就背定了淫|荡之名,关键是她并未得逞,又跟鲁执行已经有了首尾,就算是承认下来,李承霆也不会要她了!
谢安珍张了张嘴,一句辩解的话也说不出来,只能冲着谢安莹疯狂的尖叫。
谢安莹岿然不动,冷眼瞧着她。
这个前世夺了自己婚事,间接害死自己的妹妹,今生终于走出了她自己的路。
没有了她的八字。原来她什么都不是。不值得自己羡慕,更不值得自己害怕。
“谢安珍,祖母和父亲对你不错,你犯下这样的错,祖母仍旧帮你争取了利益,让你可以嫁给鲁执行做妾。你也该学着感恩了。”谢安莹不怕刺激谢安珍,“好言相劝”道:“还记得那时蒋嬷嬷教你的那些礼仪教养吗?既然学了,就要照着做,别辜负了祖母对你的好。”
谢安莹的话传出屋外,所有人都觉得大姑娘当真是贤良淑德。难怪所有人都喜欢她。
再对比四姑娘谢安珍,简直没有任何可比性。
可这样的话,在谢安珍听来,却跟在她的心头插了刀子一样难受——做妾!祖母让她去做妾!她居然还要感恩!
她可是郡王妃!
她当时学的那些规矩。不就是为了当郡王妃?谁要去给鲁执行做妾!
谢安珍终于忍不住露出她心中的恨意:“那个老虔婆!想让我给鲁执行做妾!要做她自己去做,我不去!我不去!”
院子中,几个下人对视了一眼,一个人点点头,面色不善地跑去福衢院传话去了……
谢安莹话已说完,她跟谢安珍从此恩怨两清。这一次过后。老夫人必然不会再认她这个孙女,以后若再犯在她手上,她出手了断了她,也不会落得姐妹相残的名声了。
谢安莹留给谢安珍一个微笑,转身离去。
谢安莹回门一事顺利落幕,回府之前,平阳侯还带着陈蓉与谢安瑶谢安闰前来相送,一家人在门外千叮万嘱好不亲热,令不知情的邻里都羡慕不已。
谢安莹回到王府之后,将平阳侯府带来的礼物送去给王妃,王妃因为李承霆之前稍微好转的态度,也不敢太过为难谢安莹,便强忍着不痛快收下了。
李承霆对肃王妃的态度自然又好了一些。
谢安莹一向不是挑起事端的那一个,李承霆和肃王妃亲近与否,与她都没多大关系,只要不来找她麻烦就行。
这样风平浪静又过了三天,平阳侯府传信来说,谢安珍最终还是被老夫人送去做妾了。
听说鲁执行一顶粉轿,在傍晚时分从侧门进了平阳侯府,没有三书六礼,没有像样的聘礼嫁妆,甚至连婚书都无。
谢安珍就这样成了一个从四品的四十岁官员的妾室……
侯府两个女儿,一个贵为郡王妃,一个却给人做了妾。这事情后来被京安城广为流传,也成为许多夫人教导女儿的必要例子。
不过那都是后话了。
侯府送来的消息中,还有一则重要的。便是谢安珍上轿之前,黛纹的家人忽然找上门来。
谢安珍这才明白,被她设计挤走的,竟然是南郡的名门贵女,而且黛纹是家中祖孙三代唯一一个嫡系女儿,身份贵重远在她这个破落侯府下堂妇的女儿之上……
黛纹的家人早就到了京城,只是因为看中这个女儿,故而更加小心谨慎,明察暗访的许久才确定她的身份没有错。
所以老夫人之前对黛纹的不好,也被他们家人看在眼中,记在心上了。
那些族人一来,就将黛纹从谢安珏处请了出来,因为谢安瑶和谢安闰回府,谢安珏的地位已经大不如前,黛纹在那边也受了不少苦。
族人们二话不说,拉着她去官府中改了籍,又给老夫人扔下五千两银子,气冲冲地将黛纹领走,搬去他们在京安城置办的产业宅院中去做大姑娘去了。
老夫人一心要给侯府找助力,却不想这助力一直就在自己身边,自己却有眼无珠错失良机。
要不是谢安珍的挑拨,她对黛纹怎么也有养育之恩,族人寻上门来,便绝对不是扔下银子就能还清的恩情。
只可惜功亏一篑,现在能扔下银子不怨她就已经不错了,又怎么会记她的恩……(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