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九章(1/1)

庞大借机发难道:“苍蝇这么多,这活直接没法干了。炒菜不能光盖着锅啊,一掀锅盖子,它们肯定往锅里飞。就是捡,你也捡不干净呀。”

孙寡妇疑道:“前几天是有苍蝇,没这么多呀。自从安上纱窗,它们很少进来,今日这是怎么了,胡拉拉一下子进来这么多,看看哪里出了问题,找不出原因来,这门不能开啊,这几天刚缓过屎壳郎那阵劲来,又出了这么多苍蝇,一抓一大把呀,快关门吧。”

苟有道眼不瞎,他也看见了那些苍蝇。他四处看看刚钉上的纱窗,没有什么破洞,苍蝇是从那儿进来的呢?他无意中往窗外看一眼,正好看见苟二牵着牛往家走,背上还背着一捆青草。他再仔细观察一下那些苍蝇,都是些牛蝇。

当地土生土长的苍蝇,共有两种:一种是叫做麻苍蝇的苍蝇,颜色有些灰暗,有大麻蝇和小麻蝇之分,大的大概是母的,直接下蛆。二种苍蝇就是俗称绿头蝇的苍蝇。也是有大小之分。大绿头蝇估计是母的,也是下小蛆,小绿头蝇没见有下蛆的,这是判断它是公苍蝇的依据。

传说虎有虎蝇,我没有见过,不敢妄下结论,牛蝇我是见过的,老是围着牛飞,它们有个特点,就是喜欢趴在牛的眼角下方,吸食牛儿流出来的眼泪。

苍蝇有个共性,就是喜欢腥味和香味。海鲜楼里头主要是做海鲜,那些鱼啊,虾啊。王八啊,身上都有股子腥气。苍蝇的嗅觉比人灵敏。它们是跟着牛儿来的,可到了海鲜楼。它们就闻着了海鲜楼里头飘出来的海鲜香味。苍蝇它比人鬼,牛身上的臭味,哪里能和海鲜楼的香味比?天地之别呀,它们立即抛弃了它们的老宿主,改奔海鲜楼而来。由于海鲜楼的门口窗户上都有纱窗,它们进不去,就都趴在门口窗户旁边,伺机进海鲜楼吃那美味佳肴。

人忙啊,出来进去的不住下。得干活呀,是不是?苍蝇它有的是工夫,就在门口窗户那儿等着,一有机会就进去一批,只要人一开门,它就跟在人身后往里钻,所以,中午的客人们就餐完毕,往外走时。前头的小卒,给后头的领导开着纱门,等后头的领导们,一个个慢腾腾的从门口出来。中间的时间,绝对短不了,苍蝇们就是趁这工夫进到海鲜楼里头的。桌桌都有领导。哪个小卒不巴结领导?不会伺候领导的下属,还有提升的机会吗?没有哇。讲个实例。早先。有个镇上,有个林业站的站长。镇上开会,他坐在角落里,负责给领导们倒水。为了省力气,图省事,他倒水,就从他身前的副镇长开始,最后才给书记倒。

就因为这,他得罪了一把手,在当天会议的最后时分,被书记表扬了一番,说他业务能力强,应当到园林处去做技术指导,不能埋没了这个人才呀,于是,镇上就研究决定,让这个技术出众的林业站长去做了园林处的技术员。

书记私下里说道:“连个水都不会倒,分不出哪个是主要领导,这样的人,能正确领会上级的意图吗?

随着牛儿来的,除了牛蝇,还有那大自然的清扫工,牛在夏天,主要是吃青草,喝沟里的水,卫生上不讲究,就拉稀屎。这可忙坏了屎壳郎,苟二老是在中午的时候,把两头牛牵到海鲜楼前的场地上歇息,那牛儿就把稀屎拉在了场地上。

牛儿这一拉稀不要紧,那些屎壳郎就忙着清理,它们成群结队的蜂涌而至,在场地上空盘旋降落,忙着把牛粪滚成小球,一个个用四只脚抓住粪球,起飞,找准了草地的方向,飞过去降落,扒土坑埋粪球。

不知是忙昏了头还是方向舵出了问题,几个屎壳郎脚下抓着粪球,起飞后,不去远处的草地卸货,而是照着海鲜楼的门口飞过来,碰巧有人进出门口,不小心就把他们放了进来。这几个家伙,可能没找着草地,或是觉着不对劲,看不见草地不能落呀,它们几个就在海鲜楼的客厅里继续飞翔,后来,可能是实在没力气了,抓着粪球的脚不自觉的就松了,有一个粪球,“啪嗒”一声,掉在客厅的餐桌上。另一个则落在了地上。

丢了劳动成果,它们也不飞了,就直接降落在粪球上。由于粪球是从高处掉在桌上的,一下摔的成了扁蛋形状,屎壳郎就想把粪球滚圆点,它们不懂餐桌是招待客人吃饭用的,看着比外头的水泥场地平坦的多,非常适合滚球作业,于是,它们就在桌子上干了起来,当它们干的正欢时,被孙寡妇发现,东窗事发,大事不妙!苟大拿起一个大扫把,狠狠的拍下去,一个清道夫当场毙命,另一个企图逃跑,也被当场击毙。它们那劳动成果,和它们的身体一起,被扔了出去。

孙寡妇和小红,忙着用洗衣粉水擦洗桌子,庞大在厨房里,忙着打那几个漏网之鱼。这几天叫苍蝇屎壳郎折腾烦了,苟大就去和苟二发脾气:“老二,你搞得什么鬼?把这么多苍蝇蚊子屎壳郎放进来,是何居心?是不是故意和海鲜楼过不去!你想搞破坏?”

苟二对他哥的指责,感到十分的委屈,他争辩道:“大哥,说话要有分寸,整人要有证据。你说那些东西是我带来的,你可有证据?谁站出来作证?你要是找不出人来,我和你没完。”

苟大发横说:“没完怎么着?,还想威胁我是不是?那些苍蝇都是些牛蝇,难道你看不出来?还有,你的牛不栓在海鲜楼门口外头,它不拉稀屎,能招来屎壳郎吗?你看看,你看看!”

苟大指着几个正在进行滚球作业的屎壳郎:“它们是哪里来的,还不是你的牛引来的,人能勾引它们吗?你说!”

苟二不服气,反驳道:“我的牛栓在我的地盘上,碍你海鲜楼什么事了?你们爷俩干你们的买卖,我苟二养我的两头牛,咱们是大路朝天,各走半边。只要我的牛儿不进你们的地盘,它撒尿也好,拉稀也罢,你们无权干涉。”

“那些苍蝇可是越界了呀,他们一个劲的往海鲜楼里头钻。”

苟二抻抻脖子:“那你们惩罚他们好了,与我无关。谁犯了错误,你就办谁。”

“你?你!”苟大缠不过苟二,只好转回屋里,坐在吧台边上生闷气。

一个十八岁的小三儿,生的贼漂亮。刚把五十多岁的正主儿挤兑出去,被六十多岁的老板扶了正,心里美的不行。恰巧又怀了小崽子,就在老板面前,嚷嚷着来喝王八汤保胎。那老板是做生意的,忙的要命,就叫这小婆子,自己开车来海鲜楼吃王八进补。

这小娘们驾车来到海鲜楼,点了不少好菜,正吃得津津有味,忘记了她的爱犬。这小狗自己跑到门口外头撒尿,不想看见一个俗名大将军的屎壳郎,一下降落在它面前。小狗是小狐狸精养的宠物,从来没见过屎壳郎,还好奇,就过去用爪子轻轻的挠那大将军。

大将军似乎感到有危险,想逃命,就张开翅膀想飞走。小狗哪里肯依?就用嘴去叼那大将军,殊不知,大将军头上有个尖角,一下扎着了小狗的上腭,疼的小狗儿,赶快把大将军从嘴里吐出来,放在地上。(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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