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娘 !这厮睁眼说瞎话的本事越发好了,那块田黄若不是朱晏送来的,三娘再也疑不到文帝身上 ,却只要一沾了朱晏,文帝的心眼儿就变得奇小无比,针鼻儿都比他的心眼儿大,这都过去多少日子了,他这醋是吃不完了,举凡一沾上朱晏,这厮就会想方设法的弄不见。
先开头,朱晏使人送来的东西,三娘一样儿都没见着,东西没进武府大门就给拦了,直接送到了宫里,后来是让自己遇上一回才知道。
去问文帝,他装傻,只说没见什么东西,武府内外从看门的到赶车的,无一不是宫里的人,自己是面儿上瞅着自由,实际上一举一动,均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三娘也有招儿,把福庆唤来,跟他说,以后他主子送什么东西不要送进武府,直接送到福庆哪儿,再让福庆给自己送来,还特意嘱咐,送到自己手上。
这块田黄是昨儿福庆送到青若堂里的,自己刚拿回来摆在架子上,还没一天儿呢就没了,敢动她东西的,可着府里就没第二个人,要是旁的,三娘也不至于这样儿,可这件真是件儿千金难求的宝贝,田黄料常见,可一般都是小料,未曾见过这般大,尤其成色还如此好的,上头的萝卜纹清晰可见,色泽清透温润如玉,三娘喜欢的不行,正琢磨寻个南工来雕个形摆着,不想就没了,能不气吗。
气的三娘都有点儿口不择言了,三娘也是后来才知道,文帝的名字叫朱重华,名儿挺好,可跟文帝这样的变态着实不搭。
文帝让三娘唤他重华,三娘觉着牙酸,知道他排行第四,就叫他朱四儿,第一次叫的时候,守财正在跟前儿,半天都没回过神来。
要说张三李四外头叫的多了,这名儿太通俗,老百姓叫了没什么,可按在万岁爷头上,怎么听怎么别扭,偏三娘叫的顺口,皇上也没说什么,就叫下来了。
其实守财不知道,文帝心里头偏就喜欢这个名儿,三娘说文帝变态真不屈他,文帝生在帝王家,就算不当皇上,也是个王爷,以往文帝也不知道,自己原来喜欢老百姓的生活,自打惦记上三娘,越来越羡慕老百姓了,尤其喜欢老百姓小两口过的那日子,在脑子里时常YY自己跟三娘要是寻常人家的两口子会是什么样儿。
所以,三娘一句朱四儿唤出来,正唤进文帝的心里,文帝听着别提多美了,恨不得三娘成天这么叫他才好,哪会恼,且一听她叫朱四儿,文帝就兴奋,一兴奋就想把她压在身下,更何况,她这个泼辣样儿正是文帝最喜欢的,像是带刺的玫瑰花儿,瞧着扎手,可忍不住就想折在手里,文帝的目光从三娘脸上缓缓下移,目光也越来越黯。
过了五月节,天儿越发热起来,三娘一个吹惯了冷气的现代人,就算武府高房大屋,也觉着热,尤其这里的衣裳跟现代的区别太大,现代的时候,一入夏三娘的穿着就开始清凉起来,裙子能多短就多短,为此弯弯时常说她有事没事儿就卖骚。
三娘的原则是趁着年轻有料,能露的时候赶紧露,赶明儿到老了鸡皮鹤发的,就是□谁乐意看啊,可没想到摊上穿越这档子事儿。
古代人僵化的脑子,恨不得弄个麻袋连脑袋都套上,更别提露腿露胸了,三娘想露胳膊都没戏,穿个裙子里头还得套裤子,活活能把人热死。
三娘受不了,就在原基础上做了一些小改变,例如在家的时候,衫子尽量穿轻薄透露的料子,里头不穿肚兜,就围着一个绫子抹胸,下头一条软纱裙,裤子她绝对不穿,用轻软的布料做成四角裤的式样儿,穿在里头,裙子够长,也不用穿什么袜子,直接套一双软底儿软帮的绣花鞋就齐活了。
就这么穿,三娘还觉着有点多,她都恨不能把裙子扯下一半才凉快呢,这样儿的三娘落在文帝眼里,不用想也知道。
文帝眼底的火苗嗖一下就窜了上来,昨儿夜里来的晚,倒没瞧见她白天穿的什么,今儿可瞧的分外清楚,这丫头穿的真真轻薄,可巧窗外的日头透窗进来,落在三娘身上,里外瞧的分外清楚。
纱衫儿内红绫子裹住高耸的胸脯,雪白的膀子,越发显得腰细腿长,下头一条淡绿的裙儿,刚没瞧出来,这会儿日头落在上头,映出里头两条光溜溜的*,竟未穿裤儿,文帝禁不住口干舌燥,那股子邪火如何憋得住,一伸手抓住三娘的手腕子一拽,三娘便落进他的怀里。
三娘哪儿正想自己的田黄呢,不防这厮把她搂在怀里就亲,手直接探下去撩了裙子摸上来,气息粗重,想干什么已经不言而喻。
三娘这个气啊,在他怀里挣了几下,张嘴还咬了他一口,可惜都不顶用,这厮欲,火上来,哪管其他,却也知道真把三娘惹急了,没他的好处,嘴里用话儿哄她:“三娘要田黄还不容易,今儿让朕舒坦了,要多少没有,何必稀罕旁人的东西……”
说着埋头在三娘胸前又亲又啃,嘴里支支吾吾的道:“今儿穿的这般勾朕的火,让朕如何忍得,快着伺候朕一回,过后朕什么都应着你……”喘着气,隔着纱衫儿噙住顶端那朵粉樱,轻咬了一下,三娘忍不住哼了一声……
如今两人这方面算磨合出来了,别管心里打的什么主意,一上了炕分外和谐,有时候,三娘也想,有文帝这么个男人,时不时调剂一□心也蛮好,只除了这厮管的太宽,防自己跟防贼似的。
上个月,三娘想买几个小厮进来伺候,让守财寻了人牙子拉来几个,别说,真有几个好的,十五六的少年郎,生的眉清目秀,嫩的跟二月里的小水葱似的,掐一把都能掐出水来,这在跟前伺候着多养眼啊。
她就留了两个,想着安置在身边儿,不想第二天人就没了,问了守财,守财磕磕巴巴的说:“万岁爷说这两个性子不定,需当调理调理,过两日再给姑娘送过来。”
三娘一听心都凉了,死变态这个调理,不用说也知道,进了宫能有好儿吗,肯定是阉了,这也不是头一回了,平常自己多瞅哪个侍卫一眼,文帝都能吃半天儿醋,转过天儿来,哪个侍卫一准没了。
有时三娘都觉自己比夜叉还可怕,只要出了武府,那些侍卫能躲自己多远就躲自己多远,实在躲不了,也离着自己八丈远,脑袋都恨不得扎裤裆里,就怕自己多瞄他们一眼。
好容易弄两个养眼的小厮来,还成了太监,三娘尤其的不喜欢太监,觉着太监大多变态,当然守财除外,可文帝就给了她两个选择,太监要不宫女。
三娘最后选择的是宫女,满宫里的宫女挑了一遍,摘着模样儿最好,身段最妖,性子最媚的,搁在府里,文帝一来,就让她们轮番上前伺候,三娘是想,万一有一个勾上文帝的呢,自己也好轻松轻松。
可这都一个月了,也没见一个成的,死变态还只管盯着自己,三娘心里还琢磨要文帝非稀罕自己这样儿的,是不是比着自己找几个来。
可三娘着实不知道,自己哪儿吸引文帝,说模样儿,不丑可也真算不得好看,身材是不差,可府里这几个宫女那身材,前凸后翘,腰细屁,股大,走起来腰一摆跟春天的柳枝儿似的,说多勾人就多勾人。
可就没见勾上文帝,这会儿死变态兴奋的跟吃了十斤春,药似的,三娘用力一挣,忽听撕拉一声,三娘低头去瞧,今儿新上身的一条裙子,成了迷你裙,下半截捏在文帝手里。
三娘一愣的功夫,就听文帝淫,笑了两声:“小妖精生来就为了勾朕的,可见昨儿夜里喊腰酸是假,今儿让你知道朕的厉害……”说着拽起三娘两条腿儿,抗在肩上,撩袍褪裤儿便折腾起来。
三娘如今知道他的性子,一上来兴致,不折腾爽利不算完,且她越跟他别扭,他越来神儿,不定折腾到什么时候呢,倒不如依着他还能快些。
可今儿三娘打错了主意,文帝不光身上有火,心里的火更旺,身上的火是三娘勾起来的,心里的火却是因为朱晏。
说起来,文帝满口牙都能咬碎了,朱晏走是走了,却阴魂不散,隔三差五不是给三娘写封信就是送什么东西,那些信文帝瞧过大半,大都是他封地的一些风土人情,送的东西就多了,五花八门,吃的,喝的,穿的,用的,什么都有,活像自己一个皇上连自己的女人都养不起似的。
进了五月,文帝就开始琢磨,怎么把朱晏给三娘的生日礼拦下来,为这,还特意把福庆叫到宫里,软硬兼施的胁迫了半天,可那奴才硬是不应,气的文帝差点儿把他的脑袋砍了。
昨晚上文帝进来一看见架子上的田黄,就知道是朱晏送过来的,直接吩咐守财拿下来,依着文帝,恨不得把这块田黄碾成碎末,后来一想,若三娘真跟自己闹起来,也得不偿失,可瞧着就是碍眼。
忽想起武府西跨院里有口井挺深,让守财丢到井里,就算丢进了井里,文帝这火也没消下去,这会儿夹带着欲,火烧上来,哪会轻易饶过三娘,直腾到掌灯时候,三娘摊在炕上都成了一团烂泥,才放过她……
作者有话要说:明儿继续番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