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你现在还有何话说?不要告诉我这封书信也是假的,这上面可是盖了陆玄通本人的私人印章!”怒火之下,赵范有些忍不住讽刺的道。
“大人,我!”魏延回过神来,心中思量着自己该怎么解释这件事情才会让赵范相信他真的不认识陆玄通。
“不用解释了,文长啊文长,你藏的可真深,你幼年就与陆玄通建交,两人一度还是总角之好,居然都没人知道,要不是我手下的探子正好截获了陆玄通送给你的信,我简直都不敢相信这事是真的。”赵范有些痛心疾首,他现在终于陆玄通为什么围城多日,却几乎没有攻过城了,有这个家伙在,那陆玄通还要攻个什么城,估计这封书信到了这家伙的手里,下一刻城池就直接成为陆玄通的囊中之物了,几乎不用费吹灰之力。
“可....!.”
“你下去吧!我不想再看到你了,虽然你隐瞒了这么重大的事实,但是念在你暂时还没做出什么对我有害的事情,我也不为难你!扔下官印,自己走吧!”赵范挥了挥手,直接让左右的侍卫赶人了。
“这,唉!”魏延还欲说话,却看到赵范已经退入内院,边上的侍卫则虎视眈眈的看着自己,知道事情已经不可挽回,当下长叹一声,将腰间的城将官印解了下来,扔到了桌案上,随后才一摇一晃的退去,背影中尽是凄凉。
....
“主公,这都几日了,你说奉孝先生的计策能成功吗?”沙摩柯看着暂时没有任何动静的城墙,有些不耐烦的道。
“才几日光景而已,何必那么急呢,再等等吧!”陆安微微一笑,安抚他道。所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哪怕是最为顶尖的军师,计策并不是百分百成功的,很可能会因为某些环境甚至某个人的一句话就会影响到最终的结果,郭嘉已经给了一个最完美的方略,而自己也确保无误的实行了,那么剩下的,就只能全靠天意了。
“可这老这样天天等着,也不是办法啊!”晃了晃手中的铁蒺藜骨朵,沙摩柯觉得有些无趣,这么多天,也没来一场痛快的战斗,实在是手痒的紧。
“不出意外的话,这两天就会有结果了,如果到时这城墙还没有任何的变动,那咱们就不等了,强行攻城!”陆安遥望着朝城墙上方看了一眼,开口道。如果再过两天还没有任何变动的话,那就说明此次离间计失败了,奏时只能强攻。
“好!那时末将做先锋!”沙摩柯一听,立即来了精神,总算可以稍微活动一下筋骨了,论脑子,他现在还处于那种学习阶段,想要立下战功,那么就需要用武扬名了,这本身也就是沙摩柯所擅长的。
“主公,城内有消息了!”就在此时,忽的有军士前来报道。
“说!”陆安闻言神色一动,催促道。
“那守将魏延好像开罪了桂阳太守赵范,现在已经被革职在家,新上任的守将名叫赵归,据说是赵范的亲哥哥!”
“哈哈哈哈!奉孝的计策果然功成了!”陆安大喜过望,临阵换将乃是兵家大忌,他就不相信这个赵归会比在历史上都留下名声的魏延更加难缠。
“主公,城墙上好像也有了不小的变化!”沙摩柯看了看不远处的城墙,似乎发现了什么。
“嗯!”陆安定睛一看,立刻就发现了城墙上的军士们已经变了阵,虽然还是严密防护,但是并不像之前那般毫无破绽,至少在陆安看来,如果此时攻城,会比之前容易的多。
“看来,这个叫赵归的比魏延差远了啊!这么久了,终究该是让他们见识一下咱们兵锋的时候了!”陆安嘴角露出丝丝冷笑,当下唤来一个军士:“去,通知军师,让他别睡了,晚上咱们直接袭城,让他帮点忙!”
当天夜里,天色忽的变得有些诡异,一朵朵的黑云牢牢的遮住了月光,让整个地面显得一片黑暗。
城外,陆安军扎营处,大多数地方都显得静悄悄的,唯有中军大帐此时却有着异于平常的热闹。
“可惜嘉不会隐蔽行踪(军师技)!不然倒是还可帮大家一把!”郭嘉轻轻将手中的羽扇挥了一下,有些叹惜的道。
“你能将天候改变到这种程度就已经是了不起了,至于行踪,只要大家小心一点,应该不碍事!”陆安朝他轻轻一笑,开口慰道。这个场面,让他想起了当年十八路诸侯讨董的时候,当初李儒可就是玩了这一手,将同盟军给打的损兵折将,要不是正好有自己拖住了张辽高顺,再加上刘关张拖住了吕布,搞不好袁绍那个同盟军的盟主能直接被吕布给秒了,同盟军也得被打散掉。
不过说起来,郭嘉虽然不会李儒的那手隐蔽行踪,但是改变天时(可以改变所有的天时状态,刮风下雨,天晴遮月,无所不能)比起李儒的那个乌云遮月(就只有字面上的一个功能)可牛太多了,可见要真正对抗起来,李儒绝对不会是郭嘉的对手。
“也罢!咱们如今已经围城多时,一直没有袭击过,此时他们又临阵换将,此次夜袭只要顺利的话,应该会有着很大成功率才对!”郭嘉摸了摸光洁的下巴,微微沉思道。
“呵呵,等我好消息吧!”陆安拍了拍他的肩膀,便唤来沙摩柯,带领着早已经做好了准备的将士们,悄悄的带领小部队往城墙方向潜伏而去。
桂阳城墙之上,值夜的两个副将看着这黑乎乎的天气,不由得有些犯困,其中一个打了一个哈欠,瞟向了城墙远处一处豪宅,不屑的呸了一声:“这龟儿子赵归,一点都比不上魏将军,白天只是在城墙上晃悠了两个时辰便匆匆的溜走了,而且居然还跑到那么远的一处豪宅去住,这要是出点事,来都来不及。”
“谁说不是呢,不过谁叫人家是太守大人的嫡亲哥哥呢,不然以他的能力能取代魏将军当上主将?劳资都比他强!”另外一个副将也有所不满的道。
“哎,听说赵归正妻逝去一年多了,每日里寻花问柳,最近他看上了一个姑娘,正强行对人家家里下了聘礼,准备过些时日娶人家上门呢!”
“这个我早就听说过了,不过不是强行,是那家人家看赵归给的聘礼十分丰厚,就同意了,不过好像那姑娘不同意,据说闹死闹活好几回了。”
“嘿嘿,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由不得她不同意!”
“你还别幸灾乐祸,据说那姑娘长得那叫一个国色天香啊!配赵归这龟儿子绝对是老天无眼!”
两人微微闲聊了一下,又是一道轻风吹来,让人困意阵阵,最终,其中一个副将终于是忍不住了,看了看左右,当下拍了拍同僚的肩膀:“我去眯一会,你带着弟兄们继续站会岗吧!”
“开什么玩笑,你要睡那我也去睡!”同僚顿时不乐意了,两人都是轮的守夜的班,凭什么别人睡觉他撑着。
“随便你吧!反正这么多天也没动静,这武陵军今晚也肯定不会来袭击了,再说要是魏将军还在,那咱们听魏将军的尽心尽力,可赵归那龟儿子现在肯定在豪宅里软绵绵的丝绸被里睡着呢,咱们眯一下又怎么了。”副将摇了摇手,径直的在一个角落处躺了下来,不一会便呼声大作。
“你还真睡,那我也去睡了!”见到自己的同僚来真的,另外一个副将自然也不会那么老实,不过他倒是还有几分职责心,给下面的人打了个招呼让他们好好巡夜。随后自己也找了个角落,眯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