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谋不止:战家弃妇不回头 !“我不信!”雷靳炎冷哼一声,满脸的讽刺:“要不是我晚来一步,你们只怕都滚到床上去了,你也太没有良心了,我帮你想尽办法脱离雷家,你却转身就和人家搂在一起,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真是羡慕死人了。”
一番话说得阴阳怪气的,气得苏子诺只想爆打狗头。
但是雷靳炎的那句帮你让她硬生生把火气给咽下去了,耐着性子解释道:“那只是个意外,无法控制的意外,懂吗?”
要不是想到这人的确是为了帮她各种出主意,苏子诺才懒得和他多费口舌。
眼见他又要质疑,苏子诺直接扬手打断了他的话,语气也不那么客气了:“雷靳炎,我跟感谢你帮我,我身上也没有什么值得你大费周章的价值,所以你藏着什么心思我不管,但是别太过了。”
她能忍受他的各种闹腾,但是这不代表他可以越线管起自己的事。
雷靳炎果然消停了,气哼哼的走到一边,不想搭理苏子诺。
苏子诺正求之不得呢,一点都没有要说句好话的意思,转身就跑去找梁靳西去了。
她离开后,雷靳炎盯着她的背影,眼中阴霾越来越重,最后化为一团无法消散的黑云。
“砰!”一拳打在墙上,雷靳炎脸上的表情阴晴不定。
梁靳西找苏子诺其实也没什么事,简单问了几句她最近的心得和想法,在苏子诺提到徐有生的事时,沉吟半响。
苏子诺坐在他对面,顿时有些忐忑不安。
虽然说不是她的失误,但是到底还是辜负了梁老的嘱托。
但是苏子诺没有等来责备,反而是一本笔记本递到了眼前。
“这是我在前线记录下来的笔记,上面有一些注意事项和紧急措施,你拿回去好好看一看,把它记熟。”
苏子诺一双眼睛慢慢瞪大,最后不敢置信的看着梁靳西:“这……”
梁靳西梁老的笔记,医学界的传奇梁靳西的笔记,说是价值千金也不为过,但是现在却这样轻易就给了她?
梁靳西被她的惶恐逗笑了,和蔼的脸越发亲切:“左不过是一些随手写下的东西,能不能看透还是要看个人,如果你不能参透,那它和一本普通的医术没什么两样,希望你不会让我失望。”
话说到这里,如果不接受那就是太不识趣了。
苏子诺感激万分的接了过来,语气是前所未有的认真:“您放心吧,我一定会好好收藏的。”
梁靳西又笑了:“你这丫头,收藏起来还有什么价值。”
苏子诺一愣,有些不好意思的跟着笑了起来。
她是太激动了,想不到梁老居然会这么栽培自己。
从梁靳西那里出来后,苏子诺就珍重万分的把这本笔记本放回自己的房间,她没有忘记自己的工作,又开始巡查起每个病房。
一时忙碌,下意识的就来到了战勋爵的房间。
推门进去看到薄悠羽的那一刻,苏子诺的脸色僵住了,她看到薄悠羽正半趴在床上,心疼的查看着战勋爵的伤口。
而战勋爵身上的衣扣解开,肌肉覆盖的胸膛散发着充满力量的美感。
自己做的时候没察觉到,现在看着别人才发现气氛姿态多么暧昧。
苏子诺呼吸一窒,慌乱之下转身就想逃走。
她怎么忘了,薄悠羽来了,战勋爵身边哪还容得下她一丝一毫的身影。
“站住。”
战勋爵出声叫住了她,下意识的扣上纽扣,沉声说道:“明天一早回去,你准备好。”
苏子诺脚步停下了,却没有转身,轻轻的应了一声:“嗯。”
声音淡得几乎听不见,仿佛下一秒就会消失在空气中一样。
薄悠羽直起身体,抬手拢了拢额边的细发,不着痕迹的又靠近了几分。
战勋爵没有发现她的动作,他眉头微皱,有些不苏子诺现在这幅样子,语气也冷了:“哎嗨我这边会准备好一切。”
苏子诺猛地回头,眼中有内疚有自责,最后通通变成了质问:“你要把他带去哪里?”
她怎么忘了,回去了就代表着她又见不到哎嗨了。
苏子诺呼吸急促起来,她不想再回到之前的生活,天天见不到哎嗨,牵肠挂肚的日子怎么熬得下去。
“自然是带他回家。”
苏子诺听着他不含一丝情绪的声音,看着他面无表情的样子,只觉得好像又回到了在龙堡的那段时间。
“你不能这样做。”苏子诺强压着情绪,试图讲道理:“战勋爵,我和哎嗨是母子,这五年来我们相依为命,我离不开他他也离不开我,你不能连我见他一面都不允许!”
苏子诺说出这话自己都觉得没有任何用处,如果战勋爵真的顾虑过这些,当初又怎么会让她和哎嗨见不上面。
可是面对他,面对战家,她根本无从抵抗,也无从选择。
“我……”
“可以。”
苏子诺傻住了,嘴保持着张开的动作,眼睛瞪得圆溜溜的,看起来异常滑稽。
战勋爵眼中划过笑意,瞬间消失不见,让人几乎以为那是错觉。
“你可以见哎嗨,但是不能离开战家。”
苏子诺还没能从他答应的惊吓中回过神来,又愣住了:“什么意思?”
这下就连薄悠羽都急了,控制不住的插嘴道:“勋爵,这样不太好吧。”
而战勋爵却不为所动,直勾勾的看着苏子诺:“哎嗨是战家的人,他不可能离开战家。”
所以言下之意,苏子诺想要见他,也只能去战家。
薄悠羽松了口气,这样的话就不是住在龙堡了,只有看孩子的时候去一下,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可是苏子诺却不这么想,别人不清楚就算了,她可是最明白哎嗨的训练时间的。
住在龙堡的时候都不一定能天天见到他,要是离开龙堡,时间完全由战勋爵掌控,别说见哎嗨了,就是想离哎嗨近一点都没有办法。
“卑鄙!”苏子诺气得要命,他摆明了就是挖坑给她跳,而她根本没得选择。
这样一想,顿时就泄气得不行。
果不其然,当天晚上哎嗨就被战勋爵叫走了,他现在的伤已经痊愈了很多,已经能下床了,只要不进行剧烈运动就没什么大事。
房间里哎嗨小脸气得鼓鼓的,战勋爵却神色未变,丝毫不在意他的抵抗。
两人相处起来,倒是诡异的有了几分融洽,更别说站起一起的时候,那两张相似的脸,也只会让看到的人觉得这是孩子在向爸爸撒娇而已。
薄悠羽看得堵心,几次想找战勋爵说话,却压根就插不进去。
她最后一气之下,径直出来了,薄悠羽还是觉得在她不在的这段时间里苏子诺肯定做了什么。
于是她找到林苏烟,却发现对方看起来竟然老了几分,憔悴不已。
“悠羽!”林苏烟一直都关在房里,压根就不知道薄悠羽回来,这下子看到她出现,顿时扑过来抱住她,嘤嘤嘤的哭起来了。
薄悠羽脸色顿时有些难看,想到肩膀上可能会染上鼻涕眼泪,眼中立刻浮现嫌弃,但是很快她就恢复过来,不着痕迹的拉开林苏烟,牵着她的手走到床边坐下。
“怎么了这是?”好友温柔的声音,让林苏烟哭得更凶了,她这几天也是真的被吓到了,几次都想着干脆一走了之算了,可是又舍不得这好不容易接近战勋爵的机会。
偏偏又总是找不到机会,每次出门还总是遇到各种怪事,她一边生气一边咒骂却又舍不得走,于是就这么把自己关在了屋子里。
这会见到薄悠羽,仿佛找到了靠山一般,哭哭啼啼的把事情说了一遍,尤其在说到苏子诺的时候,还添了许多子虚乌有的事上去,更是颠倒黑白把苏子诺换成了自己,说她假装受伤去战勋爵面前卖弄。
薄悠羽越听越气愤,最后在听到林苏烟提起战勋爵甚至还为苏子诺受伤了,脸色僵了一下,随后竟然浮现了几分扭曲:“我不信!这不可能!”
“我骗你干嘛!”林苏烟急忙拉住她的手:“这件事这里的人都知道,大家还一个劲的夸当时情况多凶险,爵少又是多英勇的保护那个女人,在那之后苏子诺就贴身照顾爵少,可以说是寸步不离了。”
“我不信!”薄悠羽猛地站起来,胸口急速跳动着:“这肯定是他们乱说的!我不信!”
林苏烟被她吓了一跳,反应过来后看到她的脸色,心中不免舒爽了几分,这几天她过得很不好受,而现在薄悠羽失控的样子看起来竟然比她还难看几分。
“你不信就去问问这里的医生护士或者病人,总不可能每个人都骗人吧。”林苏烟眼珠子转了起来,拉住薄悠羽的手,语重心长的说道:“悠羽,那个女人不是一般货色,你可要盯紧她才行,要不然……”
薄悠羽脸色一白,想到了战勋爵的反常,但是下一秒她又急忙摇头,轻笑了起来:“不会的,我相信勋爵,他是爱我的!”
林苏烟还想挑拨几句,薄悠羽却推开她急忙走了,脚步紊乱匆促,一点也没有平时优雅自信的模样。
一边的苏子诺压根就不知道自己被人诽谤成什么样了,她这晚上睡得非常不安稳,甚至还做起了噩梦,梦到自己永远都见不到哎嗨了。
好不容易到了第二天早上,一醒过来之后苏子诺马上收拾行李,急忙往大门处跑去。
门口停了好几辆车,苏子诺却只看到哎嗨坐在中间的那辆车上,于是想都没想就跑了上去。
她没发现这辆车是战勋爵的,更没发现薄悠羽正打算上车,却被她抢了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