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青青麦穗 !“哥哥,以后我就是咱家的人了?”卫成依偎在西远怀里,手里拿着西明文家的户籍册,上面有一页写着卫成的名字,他已经早早就知道自己名字怎么写了,还知道家里爷爷奶奶、父亲母亲、哥哥小韦的,如今,他的名字也上了家里的户籍,还和哥哥的挨着,后面才是小韦的,卫成在心里偷偷地得意着,不过没敢说出来,怕西韦听到哭鼻子。
“嗯,以后咱就是一家人了,你就是爹娘的二儿子喽,小韦要排最后。”西远看卫成幸福的小样儿,也偷偷地和他咬耳朵,而被排在卫成后面的西韦此时正打陀螺打得满头大汗,他才不在乎排在前还是排在后呢!
因为欠了孙叶天大个人情,西远心里琢磨着表示一下感谢,用钱呢,家里一个是没有钱,另外孙叶也不缺钱,少来少去的入不了人家法眼;送东西呢,家里除了萝卜白菜就是玉米土豆,西远头疼啊!
要不再给孙叶做点吃的?嗯,这个法子可以,孙叶是开饭庄的,给他做份吃的,顺带告诉他做法,这也等于变相送钱给他了。
西远想了想,起身来到厨房,把早晨母亲挤回的羊奶倒入一个大碗中,家里前两天用奶奶跟从家要回来的钱,又添了二百文,买了一只母羊。这只母羊刚生过小羊,不过那家人没注意,母羊半夜生小羊的时候不知道,小羊本身又体弱,被冻死了,因为觉得养羊冬天还要喂养,羊本身又不值钱,所以这家打算卖掉,因此西远家就把母羊买了回来。
母羊刚买回来的时候很瘦,挤不出多少奶,后来还是王三奶奶给问的法子,将黄豆用水泡了,泡胀后磨成豆浆,把豆浆煮熟待微温的时候喂给羊喝,每天二次,连喂了三四天,母羊产的奶就多了。由于来到西远家吃的草料好,母羊原本打卷的毛舒展开来,“咩咩”的叫声也中气十足。
西远将羊奶倒入碗中后,在锅中放入水,把水烧开,然后把装奶的碗放入水开后的锅中蒸,蒸了大约五分钟左右将碗取出来,放到桌子上静置一会儿后,羊奶上就形成了一层厚厚的奶皮。
奶皮形成后,西远从碗边小心的将奶皮底下的牛奶缓缓倒入另一个碗中,在碗底留了少许奶,这是怕万一奶皮粘在碗底。
接着西远从奶奶的东屋中取出一个鸡蛋,本来这里冬天冷,母鸡是不会下蛋的,不过西远家今年把鸡放到了与做烧鸡隔壁的仓房里,也许是因为仓房比较暖和,家里的母鸡一直下着蛋,有几只今年养的小鸡也开始下蛋了,不过不如天气暖的时候下的多。鸡蛋在冬天很宝贵,价钱也高,家里的鸡蛋奶奶不让随便吃,攒着等西明文去彦绥城送吃食的时候卖给聚德楼,这也是家里现在的一个进项。
家里人现在还不知道西远跟孙叶借了二百两银子,这要知道了估计不但爷爷奶奶甭想睡着觉,就是西明文夫妇也得愁得整夜无眠,对于他们来讲,二百两那是天文数字,一辈子不敢想的,要知道家里欠了那么多的债死的心估计都得有。所以西远现在是瞒着一家子长辈呢,只说花了五十两。饶是如此,家里人也心疼了够呛,加上西明武在内都直咂舌,觉得西远可是真敢花钱,不过解决了卫成的事,家里也没借多少,所以还都安心。
西远取了两个鸡蛋,磕开,将鸡蛋清倒入碗中,加入少许白糖,用筷子把蛋清打散,打散后把蛋清倒入静置后的羊奶中,然后朝一个方向搅拌均匀。再用细纱布把羊奶蛋清过滤,然后把蛋奶液慢慢倒入有奶皮的碗中,待奶皮完全浮起后用东西将碗盖上,放入锅中蒸,蒸一刻钟后焖五分钟左右即可。这样双皮奶就做成了,西远取出秋天时候做的蓝莓酱,放了一些在双皮奶上,自己拿着小勺尝了一口,嗯,不错!
西远出屋把后园子里玩的几个小家伙叫回来。现在天快黑了,只有自己家的四个小鬼在那荡秋千。
“大哥,这个可真好吃。”西阳用崇拜的目光看着西远。西明武事情一办完就马上回杨家庄了,现在是冬天,各家菜蔬都没有几样,是卖豆腐的黄金时节,他不敢再耽搁,不过把家里两个小的留了下来,跟着西远一起识字。本来西远想着西勇小,不用现在就跟着学,可是小家伙看哥哥们都学,他也不肯拉下,西远每次就少教他点,也没叫他练字帖,只要字会认会写就行。结果发现小家伙学的一点也不比哥哥们差,除了年纪小拿笔拿不牢外,认字识字背书都学的很快,这让西远很是意外了一把,看小家伙的样子,说不上家里真的可以出个秀才举人之类的?
本来西远教几个孩子识字,并没有寄予太多的希望,他从现代过来的,忍受不了家里人大字不识,长辈们年纪大了没办法,小辈们他可以教着不做睁眼瞎,至于考功名之类的西远还真没考虑,他可是知道这个时代考个进士举人的比现代考大学难多了,真真正正的是千军万马过独木桥。
可是看着家里的这几个萝卜头,西远又觉得他还可以再多打算一些,他自己对大燕国的科举制度、科举内容不熟悉,只能给孩子们做个入门的引导,不过等以后家里条件好了,可以送弟弟们去学堂,接受这个时代的正规教育。真的家里出个举人秀才的,即使不指望着他去做官,只要以后家里多置些地不用交地租就可以了。
现在不仅西明武家的两个小子和西远学认字,还有西明全家的老大西虎。当天县令的判决下来,西明全当时就傻了,这怎么同二哥和他说的不一样啊?西明武摊摊手,说他也没办法,谁让县太爷是官呢,他一个老百姓可不敢跟官斗,大哥家爱养着卫成就养着吧。把西明全气的,瞪了西明武半天,不过最终也没再说什么。
回到家他越想越不是味儿,看二哥家两个在大哥家住下了,他把自家的也送了过来,大的让跟西远学字,小的也跟着混吃混喝。
西远没言语,毕竟卫老二这件事上西明全还是出了力的。在这个宗法社会里,家族的力量决定着家族成员的社会地位。有那人家弟兄多的,别人就不敢欺负,说话做事底气也足;而家里男丁少的,或者只有一个的,在村里邻里说话都没分量。以前村里人不将他家瞧在眼里不就是因为他爹兄弟要么不在身边,要么不和睦嘛,要是家里兄弟抱成团,别人想慢待也得事先考虑考虑。尽管以西明全讨人嫌的性格,想和他抱成团不大容易,不过给村里人个假象也不错。况且,还有爷爷奶奶,西远心里明白,老人家嘴里不说,心里是希望儿子们能够好好相处的,也希望几个孙子感情融洽。
西远之所以不待见西明全,其实和现在这个西远无关。西远去年初秋的那场病不是平白得的,而是领着西韦玩的时候碰到三叔家虎子,西远逮了一个蛐蛐给西韦,虎子也想要,西远不给,虎子就下力气狠推了西远一把,西远没留神,他站的地方旁边正好有个小水洼,前几天下了一场雨,水洼里有不少积水,西远往下滑的时候下意识拽了虎子一把,虎子和他两个一起滑进水坑里。水坑虽然不深,可是四面都是淤泥,两个孩子爬了半天也没爬上来,身上都是泥水,本来天都已经有些冷了,身上又湿了,西远冻得直打哆嗦。
西韦看哥哥滑下去了,都急哭了,一边哭一边喊哥哥,也想下去,让西远给制止了,让他去给叫个大人。
这时候,西明全正好上地里看庄稼从这路过,看到这种情况,二话没说,把自己儿子拽了上来,理都没理西远,抱着虎子走了。他以为是西远和虎子干仗两个人才掉进去的。这时候正是快晚饭外面人少的时候,西远爬了半天才爬上来,又怕奶奶知道了生气,所以让西韦跑回家给他拿了一套衣服,换好了才回去。
结果,一下子冻出病来要了小命,让现代的西远穿越了过来。原来的西远是病了很多天的,他一再叮嘱西韦不要和家里大人讲,怕起纷争,以前因为地的事情,三叔和父亲还打过架,他当时就在旁边,老叔力气大,把西明文差点没按菜锅里去,当时正是中午,堂屋的锅里炖着菜。所以,他不敢跟家里大人讲出实情。
现在的西远本来不知道这个事情,但是,西韦知道啊,哥哥不让他跟大人讲,可是没说不能跟哥哥自己讲啊,所以,后来西远从西韦的嘴里知道了实际情况。他也没跟奶奶爷爷说,说了老人除了闹心也解决不了什么。从那以后西远看到西明全就爱理不理的,西远觉得待西明全好有点对不起以前的西远,毕竟因为西明全的置之不理,使得以前的西远丧了小命。西明全心里有鬼,所以西远那么待他,他也没尥蹶子。
如今为了卫成,西远也顾不上以前的芥蒂了。而且继续和西明全疙疙瘩瘩下去,奶奶嘴里不说心里也愁,能缓和就缓和吧,反正,和西明全他是亲近不起来,只当做一般的亲戚处好了。
虎子本来不愿意跟西远识字的,他不忿西远比他强,可是家里大人一门让他学。他又笨,今天教的,认了半天,明天就给忘了;识字的时候还不老实,总做小动作影响别人,西远半点没客气,拿了奶奶量衣服的尺子,狠狠打了他一顿手板,打的虎子哭咧咧地回家找他娘,三婶来找西远的时候,西远放话,想跟他学就得听他的,怕挨打,不爱学,那您可以不学!
西明全两口子没法儿,现在是他们求着西远,跟老太太磨了会子牙就回去了。
不过西远也不想虎子影响卫成他们,就把卫成另外几个小伙伴程南他们也吸收进来,分成上、下午,上午教卫成、西韦、柱子、西阳、西勇,下午教虎子、程南、赵林、解明理,美其名曰进度不一样,不能一起教。把那几家大人高兴坏了,都领着孩子拎着东西来西家串门,虽然西远没叫几个孩子给他拜师,但是几个小家伙心里还是把西远当成亦兄亦师的地位来看待的。
和程南几个一起上课,虎子就不敢捣乱了,因为其他几个孩子不会像自家堂兄弟一般让着他,而且程南回家跟他爹程义讲了,虎子上课不老实,程义就挑几个小家伙上课的时候来了西远家,特意伸手点了点虎子的脑袋,让他上课规矩点,不然他来收拾虎子,虎子一听就老实了,他可是比较怕程义的,这就是所谓的恶人还得恶人磨。
因为上下午都有课,现在西远自由的时间就少了,不过现在是冬闲,家里也没什么事情。
因为孩子多,再做好吃的,西远就要看情况了,比较常见的,不贵的,就多做点,每个孩子都分一些,像双皮奶这种稀罕物就得趁着人少的时候做,只分给家里的几个小家伙吃。几个孩子吃得甜嘴巴舌。
第二天,西远起了个早,又做了份双皮奶,用碗装好,放到西明文做的食盒里面,还有双皮奶的做法及一小罐蓝莓酱。
蓝莓是西远夏天放鸭鹅的时候无意发现的,也不是很多,秋天的时候他把蓝莓摘下来做了一小坛蓝莓酱,时不常的给几个小家伙吃点,如今为了感谢孙叶也舍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