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神话 !第三十九章湮灭
风吹落星辰,流星划过天际,是星空的泪水。拂过黝黑的森林,在茫茫的十万大山里徘徊,扬起一道道,一场场黑绿色海洋波浪。清新的鲜草的味道,在空气之中弥漫。
夜是清凉的,人心却是炙热的。炙热的心,炙热的泪水,从脸颊上划落,破碎在空中。
没有人能够想到,结局似乎总是让人悲伤。
当鲜红温热的鲜血渗透衣服,在肌肤上蔓延,所有的理智瞬间消失。巨大的悲痛覆盖着灵魂,大地一阵颤抖,似乎在悲伤。那悲伤好似洪流,淹没一切,泯灭宇宙。
一双手接住刀疤的身体,那血流不止的身体。年轻人不可置信的看着痛苦忍耐的刀疤,眼神之中满是不可置信,这个世界上为什么还会有人为自己去死,这些真的值得吗?
真的值得吗?
在这个世界上,什么才是我们值得去做的?
什么才是我们真正在乎,真正珍惜的?
年轻人红着双眼,问道:“为什么?为什么你会替我挡住这致命的一刀?”
刀疤微笑着了头,什么也没有。
侯柳一见,心中大喜,立即叫道:“快!快!刀疤已经重伤了,杀了他们。”
一个壮汉听言,一步上前,要争得这难得的机会,赚取一大功劳。突然,他觉得全身没有力气,眼前的一切开始溃散。他看见一个等着血红的眼睛,头发倒竖,满是恼恨的人站在他面前,那个没有丝毫武功的年轻人竟然就这么轻易的杀死了他。自己竟然被一个手无缚鸡之力,连武功都不会的人瞬间杀死了。
这,怎么可能?
这是可能的!因为事实如此!
下一刻,那个壮汉,丢下手中的武器,身体渐渐失去知觉,笔直的倒了下去。当壮汉倒下去的瞬间,所有人都看见一个怒发冲冠的人站在自己面前,他红着双眼,身上满是鲜血,好像是从地狱的血池里爬出的魔鬼,那冰冷的眼神,让人的灵魂瞬间崩溃。这?到底是人?还是从远古复苏的魔鬼?
这是一头野兽!一只为复仇而苏醒的野兽!
梁天此刻身上的冷汗直流,一股让人战栗的寒气从脚跟直窜头,他心翼翼的,心翼翼的朝着远离年轻人的方向一一的移动着,生怕一不心引来这杀身之祸。
可是,这世界上不是所有事情,你引发了之后,就可以避免和躲避的。就像是你燃了一个炸药的导火线然后站在它旁边祈祷会没有事一样。生命的可能,是在你做之前就已经决定了,没有什么可以改变的,也没有什么是你去改变的。
此时的年轻人真正的是一个放光的野兽。手里依然是那把毙命水兽的匕首,一把匕首闪着寒光,像是死神的镰刀,预示着生命的结束。
突然,世界黑暗!人群开始猖狂逃走,比见到任何的野兽都要恐惧的逃跑。年轻人看着溃散的人群,在那么一瞬,河口终于绝提,炸药的导火索燃尽,爆炸!
只见年轻人在原地留下一道残影,不仔细分辨还以为年轻人却还是在原地站着,只有一场凄惨的惨叫和满空飘洒的热血告诉人们,他,已不再那里站着。他就好像是幽灵,不!他比幽灵更加诡异,迅速。
刀疤看着那分散在每个人身边的年轻人,他知道那只是残影,他也不知道年轻人到底在哪里,似乎消失,也似乎到处都是。甚至是他怀疑自己将死出现了严重的幻觉。
他怎么能这么厉害?
他就是这么厉害!
梁天没跑几步就突然止住脚步,惊恐的看着眼前的年轻人,哆哆嗦嗦的用手捧着那颗兽核,此刻这个兽核就是一个烫手的石头,他恨不得立即丢了它,可是他不能。年轻人面无表情。手起刀落,刀疤的视野旋转,他看见一个无头的尸体笔直的站在你去年轻人面前,手里捧着那颗兽核,他知道那是自己。
可是自己怎么可能看到自己呢?
死。只有死了才会见到。
黑暗淹没,连最后的意识都要破灭。
梁天的心里突然释怀,终于不用那么挣扎的活着了。另一个世界很美好吧,也许是吧。
但是,梁天不知道为了生存,自己做错了吗?这个世界?这个纷繁复杂的世界,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不是本来就是这个样子的吗?
到底什么是对?什么是错?也许我们并没有权力去评价。
年轻人接过梁天手中的兽核。突然觉得心口疼痛难当,一股巨热燃烧在胸膛之中,好似把这天地都给融化,一道红光透体而出,巨大的能量波动瞬间把梁天的尸体化为灰烬,身边的东西瞬间消失。鸟兽纷飞,似乎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洪流一样躲避开去。大山里进来冒险的人却也是因此遭受了无妄之灾,平时相安无事的深林却突然*起来,死伤无数,成为人们记忆之中磨灭不去的记忆。
刀疤只觉得一阵难以忍受的热浪袭来,自己飞舞在空中,便再也不知道什么也,便被无尽的黑暗吞噬,什么也听不见,什么也看不见,只有黑暗,似乎只有黑暗才是这个世界的永恒的存在。
但是这个世界上真有什么是永恒的吗?
岁月的风在催人老去的同时,自己也在灭亡。
死亡是世界永恒不变的旋律。
但在意识消失的一瞬之间,刀疤似乎模糊的看见你去年轻人手中的兽核流露出一道浅蓝色光华,越来越大,越来越多,从四面八方涌入年轻人的身体。
然后。刀疤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刀疤微笑着,等待着生命的结束,人生的完结。在黑暗之中,他似乎见到一抹倩影,那一抹清丽脱俗的身影自天边而来,轻轻地落在他身边,那一股凡世不曾存在的香气,在记忆里永存,飘荡,永久不散。
她旧了他的命,从此他的命不再是他的。他留着脸上的拿到恐怖的疤痕,只为了留住她一的印记在身上,在他的心里,在他的生命里。所以他忘记自己是谁,没有名字,也没有过往,他忘记一切,只记得她,那个曾经救过他的仙子一般的女人。别人叫他刀疤,他便永远叫做刀疤了,因为那道疤是她,她来过的痕迹。
即使他知道,她就他只不过是偶然路过,只不过是举手之间的停留,她或许从不在乎这么一个人,这个她曾救过的人,也或许她救过的人千千万万,不会记得他。但是,只要他记得也就够了,他记得便有了一切。
总有一天,他会寻找到她。无论天涯海角,无论多少年月。
可是,现在他似乎要离去,这无尽的黑暗里,有她的陪伴,他也就安心了。能有梦寐以求的人陪伴着,还有什么好要求的呢,死,也就死了吧。
岁月的风吹不去生命的过往
柔风划过天际
白云的帆前行
水仙花的叶瓣开出花朵在蓝空中
一片碧海
淹没不去那永恒的记忆
没有什么是永垂不朽
爱恨之间珍惜着永远
只为那一眼回眸
即使失去生命以奴身相伴
那便是永远
世间最美的时光过往
花谢就是花开
此时,十万大山深处,一个有石头砌成的宫殿,被一棵大树覆盖在,密密麻麻的树根纵横遍布,那是多久的岁月?才能长得如此之大,把一棵宫殿都能包裹?
一股古老的气息从石头之间透发而出,一股无形的力量,世人不觉得产生膜拜和敬畏。
宫殿的一个房间里,这里是人类的装扮,没有华丽的装饰,只有简简单单的家具,简单而又大气,隐约之间透发着不俗的气势。
在房子中间,一个石桌上,一个少年坐在桌边,手里拿着一本书在认真地看着,眉清目秀,俊美异常。一个文弱书生的样子。
突然,书生身形一震,手中的书落在了桌子上,随手拿起挂在腰上的一块白玉玉佩,那玉佩虽然貌似白玉,却不是白玉,是一种珍贵的存在。此时,那个白玉被书生拿在手中,散发着红光,突然红芒大盛,耀眼的异常,奇异的能量喷薄而出,就连古堡都有些颤动起来,随即便被古堡轻易地镇压下去。书生轻咦一声,皱着眉看着手中的玉佩,此时,红芒过后,只见那玉佩上的红芒却是时而强,时而弱,闪烁不定,过了不一会儿,边渐渐地稳定下来,消失在玉佩里。
这时,石室的门打开,一个窈窕的身影出现在门边,女子看着书生出神的看着手中的玉佩,心的叫道:“公子?”
书生回过神来,看见门边的女子,笑了笑,道:“媚娘,是你啊。”
媚娘走过来看到乌道手中的玉佩,不禁一愣,道:“公子?这是?难道那人出事了?”
乌道道:“我也不知道,但是他和玲珑璃失去了联系,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媚娘皱着眉想了一阵道:“但是公子在他和身上留下一道玲珑璃的能量让他保命用,看牢多半是出事了。”
乌道谈了一生气道:“哎,是啊。”
媚娘皱眉道:“公子,媚娘冒昧,请问公子,既然知道此人很重要为什么你还要把他丢在山外,不直接带进来呢?”
乌道摇了摇头道:“这些事,你不要管了,我自有安排。”
媚娘头道:“是,公子你现在怎么办?”
乌道看了一眼媚娘道:“就麻烦你和阿蛮去跑一趟了,查看一下是怎么回事,我感应到他还没死,我留下的一缕生命印记还未破灭。”
媚娘领命道:“是,我这就去。”
“辛苦你了,”乌道想了想,对向外走的媚娘道,“如果找到他,没有什么事就不要暴露,暗中保护就行了,别让他发现了,必要的时候可以救下他。”
媚娘顿了一下,看见乌道有些伤神的表情,内心一痛,头走了出。
乌道望着窗外的天空,叹了一口气道:“希望你能明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