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猫]皇上万岁 !赵臻单独见了孟珂,希望他回襄阳传旨。
孟珂又不傻,这种吃力不讨好的差事躲还来不及,怎么可能往上凑?
孟珂并不看好襄阳王谋逆,只想借个东风飞起来,没想过把自己绑上贼船。可现在的形势已经由不得孟珂挑三拣四了,眼看就要东窗事发,若不趁此机会与襄阳王划清界限,连他自己也得搭进去。
孟珂硬着头皮答应赵臻,临走前还想挽回一下,“若襄阳王不奉召该如何?”
赵臻装作不高兴,绷着包子脸没好气道:“朕乃天子,襄阳王岂敢不奉召,你不要危言耸听从中作梗!”言下之意,襄阳王肯定愿意回来你不要危言耸听,襄阳王万一不回来就是你在从中作梗!
孟珂恨得牙痒痒,心说:你个小屁孩啥也不懂,咋这么难缠呢?
孟珂做最后挣扎:“请皇上三思,只有毒杀襄阳王才能永绝后患。”
赵臻挥手打断孟珂的话,“不必多言,襄阳王是朕的叔叔,他不仁朕不能不义。”
孟珂心里暗啐一声晦气,实在找不到其它借口,只好带着圣旨连夜启程回襄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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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孟珂,展昭白玉堂送赵臻回宫。吸取上次半路遇到蛇的教训,展昭把赵臻送到寝宫才离开,白玉堂照例在宫门口等。展昭离开后,赵臻迫不及待找到福泉,要听中午没听完的秘密。
究竟白谷和皇室有什么关系?
赵臻洗漱完毕跳上龙床,双腿盘膝,怀里搂着个软枕,露出一颗呆毛乱翘的脑袋,身上裹着软软的锦被,手边放着温热的甜糊糊和精致的小点心,全副武装双目炯炯等着福泉讲故事!
承影嘴角抽了抽,拿个帕子给赵臻擦头发。
福泉也有些无语,“皇上想问什么。”
赵臻翻个小白眼,“别装蒜,你不会无缘无故提起白谷,更不会无缘无故防着展昭。”
福泉犹豫片刻,“事情要追溯到太宗年间。”
赵臻咬着点心想了想:宋太宗赵光义,也就是他爷爷。宋太宗时期边疆关系紧张,北方的辽国契丹、西北的夏州党项都不安分,宋太宗曾两次举兵北伐,可惜都以失败告终。
赵臻对赵光义印象不佳,因为赵光义强睡了南唐后主李煜的老婆小周后。
福泉接着道:“太宗早年十分好战,曾多次御驾亲征,一次在沙漠中迷失方向,发现了修建在绿洲上的无名小国。无名小国以白色头骨作为图腾,宁静祥和犹如世外桃源,男子俊美,女子绝色,老人健朗,孩童活泼。由于沙漠烈日毒辣,国民都住在洞穴中,洞穴中的金银堆成小山。”
白玉堂他爹也住洞穴,也俊美,洞里也堆着金山银山,听着倒挺像那么回事儿的。
赵臻咕噜噜喝着甜糊糊,“然后呢,太宗做什么缺德事儿了。”
福泉嘴角一抽,含蓄道:“太宗英明睿智高瞻远瞩,赢得了无名小国的拥戴。”
赵臻眼神鄙夷,“太宗该不会搬空金山银山,杀光俊男美女,再把整片绿洲付之一炬吧。”
福泉含蓄地点点头。
赵臻单手扶额:这个老混蛋!赤果果的三丨光丨政丨策!
赵臻心里犯膈应,“所以呢,这些和白谷有什么关系。”
福泉叹了口叹气,“我之所以知道无名小国的事,是因为十几年前,一名黑衣人潜入宫中刺杀先皇,暗卫侍卫均不敌,危急时刻一位白衣少年出手相救,那位少年救了先皇,也救走了黑衣刺客。少年自称白谷,是无名小国的后人,当时我们都误以为是‘白骨’。当年我也在场,那位白衣少年容貌和白少侠十分相似,只是年龄相差太多,我一直以为是巧合,没想到……”
赵臻还是不太信:“你确定没记错?”
福泉哭笑不得:“皇上,白少侠容貌俊美,只要见过一次就不会忘。”
赵臻摸摸下巴,“哎呀呀,这可麻烦了。”
赵臻正想抓个点心吃,忽然发现手边的盘子不见了,给他擦头发的承影僵住不动,站在床边的福泉直视前方眼神惊恐,赵臻迟钝地抬起头,就见白玉堂端着盘子斜倚在床柱上,对他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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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臻默默捡起下巴。白玉堂不会皮笑肉不笑,白玉堂不会穿这样骚包的衣服,白玉堂也不会抢他点心,白玉堂更不会偷溜进他寝宫,所以眼前这人是——“伯父好~~”赵臻嘴甜甜道。
白谷挑眉,“你管展老大叫师公,管展老大的媳妇叫祖母,凭什么轮到我就矮一辈儿。”
赵臻持续嘴甜甜:“因为伯父又年轻又健气,炫酷狂霸跩!”
白谷似笑非笑看着赵臻,伸手抓点心吃。
赵臻瞧了瞧承影和福泉,发现他俩没受伤,只是被点中穴道暂时动不了。赵臻裹着被子搂着枕头挪挪屁股,让出大半个床位给白谷,伸手拍拍面前,馋兮兮道:“不要吃独食,坐下一起吃呗~”
白谷沉默半晌,比起生命受到威胁,吃点心更重要?
白谷把点心放在床上,自己靠着床沿坐下,边吃边道:“那胖子说的不对。”
被点名的胖子福泉嘴角抽啊抽。
白谷无所谓道:“当年不是赵光义灭了无名小国,是无名小国打败了赵光义。赵光义在亲兵的护卫下狼狈逃跑,国主知道赵光义心胸狭隘不会善罢甘休,就带着国民离开沙漠进入中原,在深山老林里继续过着隐居的生活。但长期不和外人接触,加上近亲通婚,生下的孩子一代不如一代。”
赵臻一愣,“白骨山众鬼是……”难怪听起来脑子不大正常。
白谷直言不讳,“除了我捡回来的几个人,当年无名小国的后裔,脑子都不太正常。”
赵臻瞧了瞧白谷,“那您?”
白谷伸手捏赵臻的腮帮子,“我娘是外族,我只有一半血统。”
赵臻揉揉腮帮子,“您急匆匆赶来见我,有什么吩咐。”
白谷吃点心的动作一顿,“你哪里看出我急匆匆了。”
赵臻笑着露出两颗小虎牙,指着白谷溅上泥点的靴子。“我每天看奏折,附近只有璞水县下过一场暴雨,璞水县离这里一天路程,用轻功可能更快。您这样潇洒体面的人,若是投宿过客栈,不可能不换一双新靴子。所以,您一定是星夜兼程赶来的!”
赵臻看着白谷手上的点心,“为了赶路,宁可饿着肚子不吃饭,这样还不算急匆匆?”
白谷微微一笑,“你这样聪明,想必猜到我是为什么。”
赵臻正色道:“事情到此为止,不会再有人知道,更不会让白大哥知道。”这件事闹出来对白玉堂没好处,赵臻平时最是护短,嘴上嫌弃白玉堂,关键时刻还得护着。何况白谷一片慈父之心,赵臻愿意成全他。
白谷似乎满意了,挥手解开承影福泉的穴道,“我该回去了,记住你刚才的话。”
赵臻丢开锦被,伸手拉住白谷的袖子,“空着肚子怎么赶路,福泉去准备御膳。”
白谷没有拒绝,只是笑容露出一点寂寞,“早晚要走的。”
赵臻抓着白谷的袖子不撒手,“白大哥在临江楼定了接风宴,好歹吃完再走吧,我还想去蹭饭呢!”虽然接风宴是展昭定的,但展昭白玉堂一向不分彼此,赵臻忽悠白谷没压力!
果然,听到白玉堂的名字,白谷心情好了一点点。
赵臻惯会察言观色,絮絮叨叨说了很多白玉堂的事,白谷话不多,却听得很认真。
白谷安安静静吃饭,下意识装出不在意的模样,又控制不住想多听一点,再多听一点……
赵臻看着他,忽然觉得很心酸。
无名小国的没落,肯定不止近亲通婚这一点,白骨不想说,赵臻也没有接人伤疤的恶习。此时白谷和赵臻都没有料到,两人约定好不泄露的秘密,居然引来一场轩然大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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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白谷果然若无其事出现了。
在众多高手的护航下,赵臻重拾久违的安全感,去临江楼蹭饭!
今天人多,众人坐满了三大桌,展昭坐在展青锋左手边,白玉堂本想坐在展昭左手边,却被见缝插针的赵臻挤开一位,赵臻顶着无辜的包子脸,水润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瞅着白玉堂。展昭注意到这边有动静,茫然的猫眼睛也忽闪忽闪瞅着白玉堂,“小白,你怎么不坐?”
白玉堂很郁闷,坐在赵臻左手边,捧着香喷喷的白米饭默默心塞。
赵臻旗开得胜,偷偷在桌底下比了个五。[四个V的意思]
白谷心情很好坐在白玉堂身边,他有事没事儿就喜欢招惹白玉堂。一边吃饭一边捣乱,把白玉堂不爱吃的青椒丢进他碗里,白玉堂也不甘示弱,把青椒丢回白谷碗里,父子俩你来我往速度飞快,把青椒当暗器那么飞来飞去。
今天也请了展青锋和展青芒,李佳肴的厨艺比不上展夫人,展青芒捧着白米饭挑食,展青锋冷着脸给他夹菜。展青芒很想挑食,但展青锋夹给他的菜不敢不吃,吃第一口就吐吐舌头,再吃一口眉心拧个小疙瘩,吃第三口鼓着腮帮子嚼啊嚼啊……
展青芒就像个耍脾气的小孩,故意用表情吸引大人的目光。
展青锋则是面无表情,循规蹈矩的吃饭,一口菜一口饭,连咀嚼的次数都不变。
庞统和展青锋差不多,都是面无表情的扒饭,不同的是庞统特别能吃!
手掌大小的白瓷饭碗,他两口就能干掉一碗饭!庞统吃饭似乎不用嚼,仰着脖子直接往里倒。负责盛饭的小伙计跑进跑出累的喘粗气,后来公孙叫人把饭盆端上来,放在庞统身边方便他盛饭。
公孙瞧一眼空掉大半的饭盆,又瞧一眼庞统平坦的腹部,表情十分费解!
比飞星将军是个饭桶更不可思议的是,吃了那么多饭去哪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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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ω\*)我失败了,今天又更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