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女医妃,不嫁渣王爷! !君绮萝险些吓了一跳,在看清来人是北堂野后,丝毫没有被抓包的尴尬与害怕,反而迅速的点了他的定穴和哑穴,然后再洒了一些消除她气味的药粉,施了轻功扬长而去。这药粉还是因为上次在晋王府西苑受到纳兰溪的启发,她新研制出来的。否则被凤昕之流闻出她去过慈安宫,那么他们的计划就不那么完美了。
北堂野背对着君绮萝离去的方向,听见她就这样走了,一时间,他喊不得动不得,顿时傻了眼。
刚才他借口出恭出了德善殿,打发了带路的小太监,便悄悄尾随君绮萝去了德懿殿,然后看着她将两个婢女留下后又往慈安宫而来,来不及顾及她们有什么阴谋便跟随她到了这里,哪知会看到如此香艳的一幕。只是他怎么也没想到他轻易就着了君绮萝的道。
那个女人,他都没有坏她的事,她居然点了他的穴道将他留在这里,真狠啦!
他北堂野活了二十三年,还是第一次在女人的手上吃了这样一个闷亏。而且他刚刚看见君绮萝似乎往下面撒了什么药粉,似乎还有什么后续发展。果然,没多久,下方又开始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紧接着一声又一声的轻吟呜咽,印证了他的猜测。
莫非……
想到那个可能,北堂野顿时浑身冷汗。他一边暗自运气企图冲开穴道,一边在心里又将君绮萝骂了一遍,这个恶毒女人,居然想让他做替罪羊,太狠了!世上怎么有这么毒的女人啊?
君绮萝离开慈安宫后,便又去了约定的地方和乐笙乐箫汇合。得知事情进展顺利,一切都在往预期的发展后,便迅速的朝德善殿走去,待到近了,才放慢脚步,君绮萝让乐笙乐箫回了偏殿,她则独自去了大殿。
许是发生了太多的事,殿内纵然载歌载舞,亦不能掩饰气氛的低沉。
君绮萝回到座位上,龙胤立即递来一杯热茶:“好些了吗?”
“在御花园走了一圈,整个人好多了。”君绮萝接过茶水喝了两口,扫了大厅一眼。见除了北堂野和龙傲外,纳兰明珠等人都回来了,看见她望去,纳兰明珠顶着一双红肿的眼睛,还怨怼的瞪了她一眼。
君绮萝无所谓的对她笑笑,惹得她转过头去不再看她。
至于其他人,都规规矩矩的坐在座位上,眼睛似乎都放在表演节目的人身上,却又有些心不在焉的样子。
视线不经意的扫到龙肃离,却正好见到他看过来,在他的唇畔,君绮萝看到了一丝意味深长的笑。
君绮萝正思忖着龙肃离又有什么后招,殿外忽然传来一阵吵吵嚷嚷的声音,接着,有小太监跌跌撞撞的进了大殿,快速的跑到龙澈前方跪地禀道:“启禀皇上,有侍卫来报,德懿殿闯入了刺客,人数估计在十人左右,正往慈安宫方向跑去,伍统领已经带了禁卫军协同暗卫前去追击,伍统领担心刺客狗急跳墙伤及太后,特命人前来禀报。”
“什么?朕的寝殿都没人,刺客闯进去干嘛?”话是这样说,龙澈却深知刺客肯定是奔着修月大师而去的,只是他在殿外布置了有三十来人,为何还会让刺客逃跑了?
殿内的人都是大惊,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有刺客跑进宫来呢?他们是要刺杀皇上么?然而这个想法立即被否定了。几乎满京城的人都知道今儿太后寿诞,满朝文武会为她做寿,怎么会有人跑去德懿殿刺杀皇上呢?只是满腔疑惑压在心中,也无人敢多说什么。
君绮萝观察着香妃的神色,见她闻言眉头微微皱了皱,想要起身又拼命按捺住的样子,联系到刚刚把到她的脉搏所得的讯息,心中越发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龙澈从座位上一跃而起,难掩焦急的道:“殿内会功夫的男子,速速随朕前去慈安宫,以防太后遭遇不测。”说着当先便往外走去。
“皇上,外头是个什么情况都不了解,要不你就别去了。”舒金全跟在他身后喊道:“皇……”
呵呵,君绮萝无声浅笑。龙澈不去,那接下来的戏还怎么演?不动声色的弹出一枚银针,打在舒金全的膝盖上,舒金全重重的摔在大理石的地砖上,顿时满嘴的血,也不知道牙齿有没有被摔断。 [800]
立即有小太监前去将他扶了起来。旁人只以为他跑得急了,也没多说什么,虽然是龙澈身边的太监,也只不过一个太监而已。
龙澈回头看了舒金全一眼,并没有停下脚步。他有此举倒不是说他多孝顺,太后到底是他的亲娘,他不能落人口实。
龙肃离与龙肃祈等一些会功夫的年轻人当即跟随龙澈去了。
龙胤见凤千阙、风澜、郑克南等人亦纷纷朝殿外掠去,连玉清源那个老东西也跟在他们身后,悄悄对君绮萝眨了眨眼,起身道:“阿萝,你在这里待着,我也去瞅瞅去。”
君绮萝难得的没有去凑热闹,点头道:“你自己小心些,叫无影陪着你吧。”
“嗯。”龙胤点点头便离开。
一时间大殿里剩下的绝大多数都是女眷与一些不会功夫的老学究,皇后扫了一眼,见有的官家夫人一脸担忧害怕的样子,连忙安抚道:“大家都不要怕,殿外有数百御林军守着,殿中也不乏会功夫的女中豪杰,真要有歹人来,定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皇后娘娘说得极是!”文妃酸溜溜的道:“单凭咱们的晋王妃,估计就能把歹人给赶走了。”
君绮萝正悠哉的吃着点心喝着茶,听到文妃的话很是无语,人说吃一堑长一智,这女的为什么总是学不乖呢?她都不肖和她叽歪的好伐?
“文妃娘娘,你与其整天揪着我不放,还不如想想你的女儿那天为什么会在大街上硬要咬住南疆太子不放吧!想必她也和你说过了吧?”
文妃疑惑的道:“你什么意思?”
“咦。”君绮萝讶异的问道:“难道金玉公主没和你说起吗?”
文妃更加疑惑了:“说起什么?她有什么是非要和本宫说的?”
“既然你很想知道,那臣妇便告诉你一二吧!”君绮萝呷了一口茶淡淡道:“当天金玉公主是受了别人的教唆,才会在大街上做出那样有失公主身份的事来!至于是什么人,你大可以问问你的女儿或者你的侄儿文殊文公子。”
文妃闻言哪里还坐得住?起身就走下御阶,准备回去问问自己的女儿是怎么回事。
皇后好心提醒道:“文妃,外头这会不安全,你还是晚些再离开吧。”
“妹妹虽然没有大才,对付两个小毛贼还是可以的,就不劳皇后姐姐挂心。”文妃丢下这一句,带着自己的贴身嬷嬷头也不回的走了。
皇后表情讪讪的没有再说话,一时间大厅里的气氛更加的低迷。
就在这时,一道玄色的身影跨进大殿,施施然的走向殿内,然后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不是北堂野又是谁呢?
君绮萝紧抿薄唇,视线就那样随着他的身影移动着,她实在没想到这厮在她的独门点穴手法下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就冲开穴道,从时间来看,他应该还没有与龙澈他们碰上面,倒真是小看他了。
不过这丫不会将刚才的事给抖出来吧?君绮萝这样想着,眼睛也微微眯了起来。
北堂野感应到君绮萝的视线,忽地抬起头,四目相对,或是看出了她眼中的担忧,对她勾了勾唇角扯出一抹不怀好意的笑。
君绮萝心里一个咯噔,眉头蹙得更紧了。然而大庭广众之下,她却不能拿他怎么样。
北堂野看着君绮萝一副吃了大瘪的样子,心情好极了,忽然转向皇后,张嘴欲说什么,余光瞥见君绮萝双眼眯得只剩一道缝,一脸警惕样儿,北堂野觉得刚刚被她恶整的憋屈,终于得到了释放,嘴角的笑容更大了。
君绮萝意识到这丫根本就是在逗她,嘴角抽了抽,恨不得扑上去把他的脸给打歪了。未免被他气死,扭过头不再看他。
北堂野左右瞧了瞧,佯装不知的问道:“敢问瑞安皇后,万德皇帝陛下等人到哪去了?”
“太子殿下,真是非常抱歉,宫中出了刺客,陛下等人听闻刺客去了太后的寝殿方向,便带着众臣工前去查看了。”皇后一脸歉意的说着,讶异的道:“怎么北戎太子刚刚没看见有人去了慈安宫吗?”
北堂野摇头道:“孤适才因为喝了些酒头有些晕,去了恭房后又去了御花园走了走,在御花园还碰到晋王妃和她的两名婢女呢。因着男女多有不便,晋王妃便带着婢女离开了,孤因为贪恋御花园的馥郁香气,便多待了一会儿。”
君绮萝微微垂着头,听了北堂野说完后,心中的疑惑更甚了。这厮非但没有将她刚刚做的事抖出来,反而还做了她的直线证人,将她抛除在太后与龙傲的事件外,他到底有何目的?
疑惑归疑惑,她可没有傻到去拆穿他的话。见皇后看来,便对她点了点头,意思是他说的是真的。只是君绮萝完全没想到,北堂野这样随口胡诌的一番话,居然成为了把她牵涉其中的将要发生的某件事的重要证言。
北堂野忽地站起来道:“孤最是喜欢看热闹了,既然有这样的事,孤也去瞧瞧去。”说着不待皇后说什么,转身状似不经意的对君绮萝眨眨眼,施了轻功就朝殿外掠去。
君绮萝只觉得眼前有一万头草泥马在飞奔,渐渐的那些草泥马的脸全都化成了北堂野的脸,踢踢踏踏的朝慈安宫奔去……
那边龙澈领着众人打着火把提着灯笼施了轻功赶到了慈安宫,见整个慈安宫里只有太后的屋子亮着灯光,殿外连一个把守的侍卫都没有,甚至守夜的宫女或嬷嬷也无一个,心中顿时疑窦丛生。
来报信的侍卫说,伍沐恩已经往这边来了,可是分明没有禁卫军的人在啊!到底是在搞什么鬼?
“啊,唔……”
就在龙澈站在慈安宫的门口还迟疑的时候,里头传出了一阵轻微的奇怪的声音,像是痛苦的吟叫,又带着几分欢愉。
倒不是说那声音有多大,而是在座都是有武功傍身,是以才会听进了耳中。也不是没听出那奇怪的声音是在怎样的情况下发出,只是想到太后单身一人,又想到刺客,在座的人便先入为主的将她的声音想成了受到刺客的挟持受伤后发出的声音。连龙澈也不例外。
“不好,慈安太后有危险!”不待龙澈发话,凤千阙压低声音道:“大家散开,先将慈安宫给包围起来,先保证慈安太后的安危,然后伺机捉拿刺客!”
于是一时间,在座的人自发的分散站开来,迅速的将慈安宫给围得水泄不通,龙胤见几名青年跃上了屋顶,便也趁机上去,轻轻的掀开了一块瓦片。
“啊!”看到下方的情景,龙胤顿时失声大叫了一声,然后跳下屋顶来到龙澈跟前,劝慰道:“皇上,咱们快些回德善殿去吧,没事了。”
龙澈正在懊恼龙胤是不是故意大叫,想要引起刺客恼怒伤害太后,只见另几位青年见到龙胤的反应后,匆匆掀开瓦片看了一眼,也纷纷跟着跳下屋顶,然后目光闪烁的不敢看他。
“什么人?”龙澈正欲问发生什么事了,里头传来龙傲的厉声呼喝的声音,紧接着房门打开来,然后是殿门。
听到他的声音,刚刚围在慈安宫欲图捉拿歹人的众臣纷纷感到前面来。在众人的审视的目光中,龙傲袒呈着上身,只着了一条亵裤出现在了众人跟前,使得他一时间傻了眼。
如果说龙澈到现在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那么他这些年后宫佳丽三千人的日子算是白过了。此时他的眼中迸发出无尽的羞恼的怒意,直勾勾的瞪视着龙傲,似要以眼神将他凌迟处死。
“傲,怎么了?”许是见外头久久没有声响,太后担忧的声音从里头传来。
“把龙傲这个逆贼给朕拿下!”龙澈几近暴走的喝道。
一句话便定了龙傲的罪。至于他以前的什么功什么绩,在他带给他的羞辱面前,都不值一提!
“啊,皇上……”
太后没有听到龙傲的声音,反而等来龙澈的这句话,连忙心急火燎的披了衣裳套了条裙子,在众人动手前,连滚带爬的扑到殿门口,展开双臂挡在龙傲的身前,看着龙澈,祈求道:“皇上,不要,求求你不要抓他。”
火光映照下,龙澈背负着双手,看着太后披头散发、衣衫不整,脸上是还来不及退下的红潮,胸中的怒火瞬间蒸腾,满眸鸷冷的道:“真是朕的好母后啊,朕的脸都被你丢尽了,你居然还要为他求情?!”
太后的老脸一红,却还是觍着脸祈求道:“皇上,不看僧面看佛面,求求你看在他当初协助你坐上皇位的份上,饶过他这一次吧,哀家随你怎么处置都可以。”
不说这话还好,一说这话,龙澈身上的戾气更重了:“朕当时便是太子,做这个位置天经地义!难道母后的意思是没有他,朕便做不成这个皇帝了?要不要朕将这个皇位让给他啊?”
太后忙不迭的摆手道:“不不不,哀家不是这个意思。”
她怎能告诉他,若不是龙傲,她根本早就死在后宫的争斗中了,又哪里会有她之后的荣耀后宫?若不是龙傲为她出谋划策披荆斩棘,除掉挡在她身前的那些拦路石,又哪里有龙澈的太子之位?当年先帝年纪轻轻就病逝,若不是龙傲运筹帷幄,协助他斩杀了狼子野心的几位皇子皇叔,甚至替他挡了一剑,又哪里有他的君临天下?
她太了解龙澈的性子了,这个时候若是说出这些话来,那么他们就等着受死吧!
“不是这个意思又是什么意思?朕的好母后!”龙澈几乎是一字一顿的说出这句话。如今当作其他三国使臣的面,这件事被揭发出来,他是面子里子都丢尽了,所以龙傲必须死!
看出了龙澈眼中的决绝,太后绝望的闭了闭眼道:“皇上,都是哀家引诱他的,你要怪就怪哀家吧,是杀是剐,哀家绝无怨言,只是真的不关他的事啊,求你放了他……”
“哟,这里好热闹啊。”北堂野飞身落在了院子里,看见慈安宫门口衣衫不整的二人,状似恍然的道:“不是说捉拿刺客吗,怎么变成捉歼了?啊哈,真是太有意思了。”说着忽然想起什么,“对了,适才在大殿上,晋王妃说起那什么蕊儿郡主和太后有五六分相似,那女子会不会是慈安太后你和战王的女儿啊?如果是,这事当真可以载入史册,万古流传了!哦,哈哈哈。”
他自然说的是反话了。除了龙澈和东陵皇室的皇子外,众人无不是一头黑线。这北戎太子明明就长了一张霸气十足、冷傲不驯的脸,却是配了一张刻薄恶毒的贱嘴。众人无不是怀疑,这丫真是北戎的太子吗?
太后和龙傲的心中同时一惊,如果是在刚才,他们还能义正言辞的怒责北戎太子无事生非,可是现在,被抓了现行,他们根本就无从反驳,也不及思考为什么事情会发展成现在这副样子。
“不是的,皇上,蕊儿她怎么可能是哀家的孩子?”太后无力的反驳道:“哀家一直在宫中,生了孩子怎会没人知道?”
龙蕊的存在就是龙澈的耻辱,他是绝对不会容许她活在这个世上的!所以她必须咬定龙蕊不是她的孩子。
“太后娘娘,微臣记得十五年前,先帝逝世十年,你曾以为先帝祈福为名离开京城,当年微臣还是个小小的禁卫军副将,你离京时,微臣正好陪着夫人逛街,有幸见到你离开,当时微臣还同夫人说起太后对先皇一片深情,让人感动……到你回京时,乃是先皇祭日的头两天,微臣恰巧又带着人在巡逻……所以这事记得特别的清楚。”郑克南沉声道:“按时间算来,那一年正好与蕊儿郡主的年岁吻合……”
“祖父,太后祖母,告诉蕊儿,这不是真的。”龙蕊受伤的声音突然从太后和龙傲的身后传来,打断了郑克南的话:“你们告诉蕊儿,你们不是蕊儿的父母……”
“不,蕊儿,当然不是真的,你不要听他们胡说。”太后焦急的转身看向身后的龙蕊,只一双手依旧展开护在龙傲的身前,辩驳道:“哀家当初身在庵堂,诚心为先皇祈福,又怎能做出那样的事来?皇上……”
“母后,战王叔,要验证龙蕊到底是不是你们的女儿,那还不简单?只要滴血认亲即可!”龙澈近乎无情的道:“母后就不用挂心了,也不用再为龙傲这个逆贼求情了,亵渎皇嫂,死罪难逃!还有母后你,今后就老老实实的呆在这慈安宫,好好为父皇祈福,以赎你背叛他的罪吧。至于战王府的人,全数贬为庶民,男的充军,女的送进军营。战王叔,朕为你留了根,也算是对得起你了!”
“哈哈哈哈!”龙傲狂傲的笑道:“龙澈,当年若非你父皇硬要拆散本王与婉儿,又怎会有你的存在?亏本王胸怀大度,还助他夺下皇位,又不计较你是他的孩子,为你母子扫除了那么多障碍,却不曾想竟落得今日下场!好,不愧是他的孩子,够毒,够狠!”
“战王叔你说那么多又有什么用呢?不管当初是怎么回事,母后他始终是父皇的妻子,你做了错事就该受罚!”龙澈冷声道:“来人,给朕将他拿下,若有拒捕,可当场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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