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女医妃,不嫁渣王爷! !大厅里不知道被谁点上了几盏宫灯,门口左右也点着两盏灯笼,将厅里厅外照得亮堂堂的。
君绮萝和龙胤跟着龙澈等人的步伐返回院子,就听见屋里传来龙泽的这句话,险些憋笑憋得内伤。这尼玛又是攻又是受的,简直太强悍了。
她赶在龙澈前头走进了里屋,只见龙珏身上好些红痕,因为皮肤白,所以很是醒目,他捂着重要部位,在屋内找可以遮羞的东西,龙泽则一脸无所谓的交叠着两条长腿侧卧在地上,看着龙珏。
可惜这一片的院子都闲置着无人居住,屋子里头除了几张凳子一个高柜一个衣橱一张矮榻和一张没有铺褥子的睡榻外,连一片布都没有,龙珏的衣裳连同龙泽的外衫内衫也被撕碎了。在周围的人看来,刚刚他们有多激烈多忘我了!
“阿萝不许看,会长针眼的!”龙胤上前捂住君绮萝的眼睛一脸嫌恶的道:“无影,去北苑将宵尘叔给请过来,顺便替他带一身衣裳过来。”
黑暗中,无影回了声“是”便往北院去了。
龙澈这会也带着皇后和沈宛月进了里屋,身后跟着凤千阙和老侯夫人等一大堆人,段芊雅几个也在其中。
“呀。”沈宛月待看清屋里的情形时,当即捂着眼睛从指缝偷偷再看了一眼便一脸羞涩的出了里屋。
早先追赶刺客过来的段翊宸见自己妹妹跟着几个小姐妹要进屋,当即上前挡住了她们的视线道:“屋内情景实在有碍观瞻,芊雅你们出去,后面的小姐们也不要进来了。”
段芊雅几人相觑一眼,虽是疑惑既然有碍观瞻,表哥(晋王)为什么没有阻止表嫂(阿萝)看下去,却还是听话的去了院子里。
“舒金全,将你的外袍脱给逍遥王穿上,另外再找一件给龙公子。”龙澈的心情显然不好,声音冷冰冰的。这东西简直越来越不像话了,你有那个嗜好你在府中关着门来就好了,竟然跑到人家府上来做这种事,还被抓包当场,皇家的颜面都被他给丢尽了!还有这龙珏,原本他打算等他明年三月过了二十岁生辰就任命他为禁卫军副统领的,哪知他这么不争气,搞出这样一出来!如此道德败坏的人,何以堪大任?
舒金全连同一名小太监迅速的脱下外袍来递给了龙泽和龙珏。
龙泽见自己的皇帝大哥来了,索性破罐子破摔,一直表现得很是无所谓,也不管自己的家伙是不是会被人看见,当着众人的面将袍子给披上。龙珏则背转身去穿衣裳。君绮萝透过细小的指缝看去,发现他的桔花周围红肿了一片,心里叹道:刚刚真是激烈啊!
等龙珏穿好衣裳转过身来,龙胤才放开捂住君绮萝眼睛的手。
老侯夫人拄着拐杖,青石的地板被拐杖打得“笃笃”作响。她直直的看着龙珏,气急败坏的道:“真是家门不幸啊!我晋王府怎么会出了你这样一个不要颜面的子孙?”
龙珏这时似乎才真正醒过神来,惊愕的看着堵在门口的人,视线突然停在龙胤圈在怀中的君绮萝带着戏谑笑容的脸上,眼中迸发出无尽的恨意,指着君绮萝对着老侯夫人道:“曾祖姑母,是她,是她害我的啊!你老人家仔细瞅瞅,咱们晋王府娶回的是怎样一个恶毒的女人!”
众人看向君绮萝时,她早已换上了一副无辜委屈的样子,嚅着嘴道:“小叔子,你怎能这样冤枉堂嫂我呢?我也是刚刚听到抓刺客的声音,赶在皇上他们身后来的啊。”
“阿珏,”龙胤冷声道:“拜堂的时候你们无故闹场,这会子又想将这事推到阿萝的头上,你北苑的人当真以为本王这个病秧子好欺不成?”
“堂兄,我没有说慌,真的是她,真的是她啊!”龙珏痛心道:“表哥,你千万不要被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给蒙蔽了眼睛!否则将来咱们晋王府是怎么毁的都不知道!”
龙胤揽着君绮萝的肩膀,冷眼瞪视着龙珏道:“本王的女人是什么样的人本王清楚得很,你再敢恶意诽谤她,你北苑的人就给本王滚出晋王府吧!”
龙珏不敢相信的摇着头,似乎不相信这话是龙胤说出来的一般:“堂哥,你怎能为了一个蛇蝎女人将咱们赶出晋王府?是她对咱们下了药,我们才会……”
“龙珏公子。”
纳兰溪出声,视线不经意的望向君绮萝,那一眼别有深意。君绮萝在听到他唤龙珏的时候便望向他,是以这一眼正好对了个正着。
君绮萝想到那个可能,心中微微讶异。
她最后撒下的药粉就是消除香气的药粉。她经常会与草药打交道,所以身上会有浓浓的药味。当初为了掩饰会医的身份,也为了行事方便,所以便研究出了一种药粉,专门用来消除身上药味的,同时对别的药物味道也非常有用。
但是这世上有一种人,天生就对味道很敏感,他或许不能闻到药物的味道,但是会闻到她身上的另一种味道,是以便会暴露她刚刚有来过这里!
纳兰溪那别有深意的一眼,显然是发现了她来过这里。
果然——
纳兰溪很快的就移开视线,转向龙珏道:“但凡那种药,或浓或淡,都是有香味的,咱们进来的时候房间密闭,若是被下药,屋内定然还残留着药物的香气,纳兰溪虽是不才,鼻子却异于常人的灵敏,但凡一丁点的味道都会闻到,然而我进来后并未闻到任何的香味,而且你当时很清醒……惬意,根本就不像是被人下药的样子。”
他说起这番话时脸色都微微泛着粉粉的颜色。
君绮萝敛了敛眼眸,纳兰溪从出现开始一直都在帮着她,这次显然也不例外,所以刚刚她虽是猜到了纳兰溪的鼻子灵敏,却连半点担心也没有。
“没错,”段翊宸也附和道:“咱们进来时看见阿珏你很是清醒,怎么也不像是被人下了药。”
龙珏痛心的道:“翊宸表哥,连你也不相信我!好,很好!”说着转向龙泽道:“逍遥王,你说说,刚刚是不是君绮萝下的药害咱们?”
“小叔子,我要是下药,会当着你们的面让你们看见吗?我应该悄悄的下药才正常吧?!”君绮萝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看向龙泽。
龙泽接受到君绮萝的眼神,心神一凛,心里清楚知道这事不能抖露出来,否则他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阿珏,刚刚咱们玩得多开心啊,何必在意别人的眼光呢?”龙泽走向龙珏,揽住他的肩道:“咱们虽然同属一宗,但是早就出了五服了,所以本王会对你负责的。乖,你就别闹了。”
龙泽平时虽是混了些,却也不笨,几句话就阐述了刚刚他们是自愿在一起玩儿的。君绮萝满意的笑了。而且他俩人一个穿着太监总管的衣袍,一个穿着小太监的袍子,五官都还清俊秀逸,站在一起别提多有爱了。
龙珏的脸顿时煞白,拍开龙泽的手,伸出手颤巍巍的指着龙泽,显然气得不轻:“你……你……”
他“你”了半天都没“你”出个所以然来。
“珏儿,发生什么事了?”路千秋焦急的声音从人群外传来。
众人让开一条道,见路千秋在他儿子龙宵尘和媳妇路婧的搀扶下,带着身边的忠仆鱼贯而来,最后还跟着一个玉雪可爱的十二三岁的小姑娘。
傍晚路千秋被无影和无痕丢回去后,气得连晚膳都没用,在北苑的正厅里发了一大通脾气,把厅里的摆设,能毁的都毁了,其中不乏好些古董花瓶。
龙宵尘、路婧和龙雪听闻后赶过去阻拦了一下,见没有用,索性就不管了,站在一边等着她把气都消了才上去。
从她口中得知了刚刚在晋王府发生的事,龙宵尘眼中的阴戾暴涨。
龙雪则哀叹他们一个二个都不省心,非要去自找没趣,这怪得了谁呢?唉,还想去阻止他们的婚礼,这样的事哪里行得通?且不说君绮萝的手段怎样,单是堂哥也不可能答应!
原本她想着借着君绮萝新嫁进府,与她搞好关系再伺机给她下绊子,现在好了,祖母去把关系搞得这么僵,她还要怎么接近他们呢?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无影被北苑的侍卫带到了大厅,告知自家爷让龙宵尘去西苑一趟,还让带龙珏的衣袍过去。
当时龙宵尘问无影发生什么事,无影也只是淡淡的回了一句“不知道,只是奉命办事”。
这无疑让龙宵尘等人越发的惴惴不安起来。命人去龙珏的院子从里到外拿了身衣袍,便匆匆来了这里。
路千秋几人进了屋子,首先看到的就是满室的碎布,再看向龙珏,见他身上披着一件小太监的外袍,站在他旁边的乃是与他相似装扮的乃是逍遥王,几个人的表情顿时就不好了。
与逍遥王扯在一起能有什么好事?只能在心里祈祷这事没有想象中那么糟糕。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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