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我长得像吕布(三国) !此为防盗章~跳订太多即会显示, 如有不便请谅解么么哒。 刘备摇了摇头:“非也。”
另外一位长相白净温和的男子叹了口气道:“云长, 莫要意气用事。”
关羽瞧着刘备和张飞二人都神色自若的样子, 不禁纳闷:“敢问这是为何?”
——他们又不是没有一战之力。
张飞耐心道:“那吕殊极善攻伐,好出险兵。若我们与其正面交锋,必然损伤无数。”
刘备也摇头道:“即便是打赢了也无用,不久之后此地定会引得那汉贼亲自攻伐。我此番前去荆州, 实欲向刘景升借兵, 再做图谋。”
关羽抚着长髯,若有所悟地点点头。
其实刘表和曹操的矛盾这两人各自也心知肚明,只是现在的关系暂且还没紧张到那个互相出兵的程度罢了。
在刘表的性格里,守成的这一方面占了多数, 没有太大的野心,甚至还被郭嘉归为“坐谈客耳”, 而曹操则是还未安定北方,暂且没精力也没时间盯着他那块地方。
于是就形成了这么一个互相对峙的诡异局面。
事实上刘备有野心, 野心还不小,他永远不可能心甘情愿的寄人篱下。
***
尽管知晓身子的情况不妙,吕宁姝领着的军队还是没有停下前进的步伐。
只是这身子上的毛病她以前从未有过, 平日里莫说腹坠感了,就连什么头痛之类的毛病都没有。
吕宁姝很疑惑,但她实在是不敢找军医。
……就这么忍着?
又一阵坠痛感袭来,吕宁姝的双手骤然捏紧缰绳, 抓得指关节泛白, 直直地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玩意怎么疼起来一阵一阵的, 感觉也不像内伤啊。
曹丕瞧着她不太对劲的样子,拍马上前,蹙眉问道:“你没事罢?”
吕宁姝将手中的绳子攥得愈发紧了,强撑着保持行进的速度,半晌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我觉得,还行吧。”
曹丕无语——还行是什么意思?
他狐疑的望着吕宁姝,最后还是劝道:“你身为主将,大可不必每次都身先士卒,前锋自有其余将士带头。”
主将亲自上场,这样虽然有利于鼓舞士气,可不仅时常受伤,还很容易被流矢之类的擦到。
吕宁姝笑了笑:“不考虑外因,单单只是两军交战,你可知他们凭的是什么?”
曹丕毫不犹豫地答道:“自是那股‘势’。”
吕宁姝颔首:“所以才会有先人发明出‘阵’这个东西。两军交战并不单单只在于杀人,而是在于击溃。”
曹丕顿时明白了:“你不坐守中军而冲在前锋,就是因为这个?”
吕宁姝点头:“这虽然并不适合每个人,但我知道它适合我就够了。”
“所以说。”
曹丕微眯着眸子:“既然你也知晓自己很重要,为什么受伤了不去找军医?”
吕宁姝试图搪塞过去:“小事儿找什么军医,人家忙着呢。”
曹丕冷笑,闪电般出手一夺——只见吕宁姝被他打开的手心那已经被她自己的指甲划破了。
方才她攥的力道之大,竟使伤口还在不住地往外渗血。
吕宁姝见状,讪讪地笑了笑,眼里满是无辜。
曹丕一把拽过她胯.下白马的缰绳就往后扯:“军医!”
吕宁姝忙不迭止住他的动作,低声哀求道:“别……”
曹丕转头望来,神色晦暗不明,垂着眼帘也不知在想什么。
吕宁姝见他不再执意拽着马缰往后走,故作轻松地两手一搓,把手掌摊开来给他看:“你看,已经好了。”
曹丕一看——当真是一点血迹也无,连疤痕都没留下,丝毫看不出方才被划破过。
一旁那个酷爱八卦的亲兵瞧着这两个人动手动脚的样子,摇了摇头。
也不知是不是他的心理作祟,怎么这俩越看越腻歪?
可这两个都是堂堂正正的男儿身啊!
曹丕并不知道亲兵在想什么,虽然心中疑窦更盛,但他却并不再多话,而是沉默地跟了吕宁姝一路。
***
是夜,依旧是惯例的背书。
先前被二人斗殴时飞来飞去作武器的竹简早就被亲兵整理好了。
吕宁姝因着心虚的缘故乖乖地坐在那里,难得的“服管”。
小腹只是早上疼了那么一会儿,后来虽然还是有些酸痛感,却并不影响行动了。
曹丕拿起竹简正坐在她的边上,却并不像往常那样开始令人昏昏欲睡的叨叨,而是一反常态地轻声道了句:“你讳疾忌医,定是事出有因。”
吕宁姝被他吓得一个激灵,低声道:“别说出去……”
这人怎么这么敏感,别人都看不出来偏他看出来了!
幸好曹丕还算是个安静的,看上去也挺守信用的样子。
曹丕这回非常不给面子:“为什么?”
吕宁姝沉默半晌,小声道:“我怕喝药。”
“说谎。”
“你问了也不告诉你。”
曹丕狐疑地瞄了一眼她的脖子,又细细地打量了吕宁姝一番。
——身量没什么问题,挺高的。
——五官虽是十足的俊俏,却略显阴柔。
愈发心生疑惑,他却始终没有朝着某个方面想。
不知为什么,曹丕的潜意识里避开了那种可能性。
吕宁姝不解地回瞄了一眼他的脖子,瞧见一个小小的凸起,好奇地伸手一戳。
还挺好玩儿的啊。
曹丕忙捂住自个儿那刚刚生出的喉结,惊道:“你没有?”
吕宁姝一副轻松的样子:“有啊!”
曹丕又瞧了一眼:“看不出来。”
吕宁姝挑眉,理所当然道:“我肉多,你当然看不出来。”
曹丕:“……”
他默默地瞟了一眼吕宁姝堪称瘦削的身板。
——他对吕殊的印象已经从一开始“沉默少言但是看上去很厉害稍微有点不靠谱的武将”变成了“脸皮越来越厚还经常语出惊人的小心眼”。
这印象一旦变化起来当真是天翻地覆。
吕宁姝见自己成功地转移了他的注意力,暗自松了一口气。
曹操闻言眉梢微挑,无奈笑道:“果真瞒不过奉孝。”
郭嘉的嘴角微微勾起,示意曹操快说。
曹操神秘道:“你可知,袁本初为何四处寻她?”
郭嘉半眯着眼睛,羽扇捅了捅曹操的肩——别卖关子。
“知晓她已死的人不过尔尔,袁本初算一个。”
曹操摊手:“可后来她又凭空出现,面貌眉目与吕氏女有九成相似,袁本初自然是觉得此人有死而复生之术了。”
郭嘉皱眉:“死而复生,实属荒谬啊。”
曹操点头:“我也不信,当年的吕氏女体弱多病,而吕殊……”
吕殊这家伙的身子骨都赶得上吕布了好吗!
“嘉窃以为,此人应当并非先前的吕氏女,而是……另有身份。”
毕竟也不是十成十相似啊。
曹操负手而立,缓缓道:“吕布仅有一女,而她已病逝。”
之所以这样,曹操才敢用吕宁姝。
郭嘉蹙眉:“主公此举太过冒险。”
身份不明比身份弄明白更危险啊主公你醒一醒!
若那吕殊跟吕氏女有极大的关联,而他又心怀不轨的话……
曹操摇摇头,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对郭嘉笑道:“你且看着罢。”
***
前线战事已进入白日化阶段。
先前关羽虽未斩得颜良,却帮曹军斩了文丑。
而颜良、文丑二人素来焦不离孟,孟不离焦的,关系一向亲厚。
颜良在得知文丑身死的消息之后,便每日都去袁绍面前请求上前线作战,誓要为文丑报仇。
袁绍虽然对他有些芥蒂,可看在他实在情真意切的份上,便无视帐中谋士沮授“颜良性急而不可单独任用”的劝阻,一不做二不休,命颜良强攻延津——这块看似比白马好啃的骨头。
曹军这边,战场嗅觉敏锐的张辽顿觉压力一松,感受到袁军的人马正渐渐退去。
白马守住了。
这一战还没完,在袁军成功渡河之后,面对颜良率领的六七千骑兵,曹操还是备感压力。
吕宁姝这回负责断后。
面对追来的骑兵,曹操命士卒故意将军备辎重丢弃在一边,吸引袁军来争抢,给自己挣得时间。
断后免不了短兵相接,就在两军交战的时候,吕宁姝边砍着敌军,一边眯眼试图找机会射箭刺杀颜良。
自那日颜良险些被斩起,他倒是警惕了许多,若吕宁姝要效仿先前关羽那样直接冲入人群,成功斩杀的希望极其渺茫。
可就在此时,正在不远处的敌军人群中,映入吕宁姝眼帘的是一张熟悉的脸。
是刘朝。
还没等吕宁姝感受到故人重逢的惊喜,便极其惊诧地看见那人一刀朝她劈来!
吕宁姝抽刀格挡,却依旧没忍心对着熟悉的人反击,怒道:“你……”
她记得刘朝说过,他有一个和吕宁姝一样大的女儿。
她也记得刘朝提起女儿时满是慈爱的表情。
她还一度嫌弃过这家伙又怂又唠叨……
如今看来,最怂的还是她自己。
一同训练又一同作战了许久,刘朝非常清楚吕宁姝的弱点和底细。
他找准机会一个点刺,锋锐的刀刃划开吕宁姝的右肩,直直地入了肉里,鲜血飞溅,大片红艳的血迹滴落在地。
新鲜的血液与其他人的旧血融在了一起,在慢慢的变褐、变黑。
吕宁姝猛地捂住极深的伤口,左手伸出三指精准地抓住了刘朝的环首刀,一捏一掰——断了!
她身侧的亲兵见状,立即把还没反应过来、失去武器的刘朝斩落马下。
“无事。”吕宁姝拒绝了亲兵想要去喊军医的动作,极力让面色保持镇定,就当这伤不存在似的,继续寻找着颜良的身影。
尽管右肩血流如注,可她右手抓着的刀依旧有力,每一次的劈砍都伴随着一道身影的倒下。
吕宁姝自己知道,其实这样的伤对她来说一点事都没有。
但……与昔日同袍兵戎相见,她心里又如何不难过?
在耐心的等待中,吕宁姝终于看见了颜良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