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异警事 !想不出个头绪来,我也便休息去了。这一晚上我竟然又梦到那古尸,只是这次这货没 咬我,而是突然变成一个男人,冲我点了点头,然后消失不见了。
第二天一早醒来,我想起这个梦,不由有些唏嘘不已。也许一具千年古尸终于了了心愿,找到自己丢失的头颅,这才满意而去。
不过我这么做算是积了阴德了嘿。想到这里,我收拾去上班,但是上班前,我先去了慕沙带我去的那家店,找到那天开门的店员小武。如果慕沙真的像小幂所说,是心怀不轨的话,那她的动机在哪儿?这是我百思不得其解之处。
敲开店门,小武见又是我,顿时没给好脸色。我笑道:“不好意思打扰你睡觉了。但是这次我是来调查一个人的。”
说着,我将自己的警员证给小武看了看。小武一见我是警察,立即不迷糊了,赶紧将我请进门,问道:“警察同志是想问我们老板的死?可是我却真的不知道情况啊!”
我摇头道:“不是你们老板,而是另一个人,就是昨天带我来的那个姑娘,慕沙。”
小武愕然道:“慕沙?您要问她什么?”
我沉吟道:“慕沙这个人是怎么跟你们老板认识的?她的家庭背景如何?”
小武想了想,说道:“这个,大概是半年前吧,慕沙的父亲跟老板认识的。她父亲是做房地产生意的,很有钱,喜欢收藏古董,也是我们这的大客户。一来二去的,跟我们老板熟悉了,这不前几天还送了我们老板一只古董碗,说是兽骨雕刻成的。”
提到碗,我顿时想到那只白色的人骨碗,于是追问道:“那这慕沙的父亲叫什么名字,你知道么?”
小武想了想,说道:“我还真不清楚,只是听老板喊他‘杨先生’。慕沙也应该姓杨吧。对了,她还有个哥哥,叫杨锐。”
“哥哥?”我心中暗想:这妹子跟哥哥的名字风格也差太多了吧。
不过,“杨”这个姓对我来说确实算是个敏感词。一听人说姓杨,我就过敏,我擦,真被杨问给整怕了。
所以说这网友不好随便见,我这第一次见网友,就特么遇到个BOSS。
想到杨问,我心想,难道慕沙是他女儿?我去,这还真是大新闻。我正沉思的空档儿,小武突然说道:“对了,我想起来了,这位杨老板最初是别人介绍给我们老板认识的。”
我一听,赶紧追问道:“那介绍的人是谁?”
小武说道:“也许您听说过,就前几天新闻上说的那个,莫名其妙口吐白沫死亡的乌木店老板李成城。”
李成城,我靠!一听这话,我顿时将这两起案子搞明白了。杨什么的肯定是将保存了焦尸的乌木送给李成城,将碗送给郑斌。古尸分离,肯定是会阴魂作祟。
然后发生命案,扯到我们身上,让慕沙设计引导我过去,最后让我死在围墙里。可惜,哥还是命不该绝。
但是,能跟我有这么大过节的姓杨的,也就是杨问无疑了。问完情况,我觉得时间差不多了,于是便回去上班。
刚一进市局,刑侦科的小郑便走过来,将我拉到一边,神秘兮兮地说道:“宋炎,我又遇到怪事了。”
我无奈道:“又怎么了?对了,昨天那碗你检验出什么问题没有?”
小郑神秘兮兮地说道:“我怀疑就是你这碗搞的鬼!你知道那碗是什么材料做成的么?是人骨头!而且还是年龄超过一千年的人骨头!你说这不是他妈扯吗??”
我心中顿时有了底,心想这下证实了。但是表情上不能露出什么破绽来,便佯作吃惊地问道:“这怎么可能,你弄错了吧。”
小郑说道:“我没弄错!我这都干这行多少年了,能弄错?!我告诉你啊,这真是人骨头,就是不知道为什么,还能保存个一千年。这岂不是神奇?”
我心中无语,心想也不能告诉他是因为阴魂散不去,才能保留至今的。那阴气肯定是留在人骨头上的,否则郑斌也不至于变成那种神叨叨的模样。
正当我俩议论着,有同事在我身后喊道:“你们俩嘀咕什么呢?”
我赶紧转头去看,见是内勤处的妹子李若。我呵呵笑道:“妹子,找我啊?”
李若冷哼道:“两件事。第一,队长问,停尸房那具焦尸怎么化成一堆粉末了?谁干的?第二,宋炎,有人找你,在办公室等着呢。”
“焦尸化成粉末?不是,这怎么可能呢?”小郑吃惊地说道:“这昨天不是还好好的?”
我一听这话,心中暗乐。但是想起还有人来找我,觉得有些奇怪。这上班时间谁会来找我?
于是我赶紧赶回办公室去看,却见到一个意料之外的人,阿九。
“炎哥哥!”马九一见我出现立即喊道。这亲热的称呼惹得局里人纷纷侧目,我不禁有点略觉得尴尬。队长走过来对我笑道:“行啊小宋,什么时候有这么漂亮的女朋友,咱们都不知道。这姑娘挺年轻啊,90后吧,你看还戴那什么美瞳,就是个红色的怪吓人的。”
我顿觉搞笑,但是也没说什么,便将马九带到休息室去,问道:“阿九,你自己来的?”
马九点头道:“是啊,我这次是逃课来的。”
我皱眉道:“那你家里人知道么?”
马九耸耸肩,说道:“不知道,知道的话我就不能来了。不过我留言给家里,说我来找你。”
我一听这话,顿觉头皮发麻。这要是给男神知道了,岂不是得恨死我。我刚要劝她回去,却听阿九说道:“炎哥哥,我找到你说的那两个人的资料了。”
我一听这话,赶紧问道:“古宅那两个人是什么身份来历?”
马九说道:“男的叫杨锐,女的叫慕沙,但是却都是十几岁的少年男女。慕沙一年前到的天津,为了工作,去找人办了假的身份证,本来是在一家高档酒店当服务生。后来认识了刘超宗,就去跟着去酒厂工作。”
慕沙!虽然我早有心理准备,但是听到这个结果和名字后,还是有点不是滋味。小小年纪就这么会演戏,是我太蠢呢还是慕沙太聪明?
“假身份证上是不是叫杨新?”我问道。
马九愕然道:“你也查到了?”
我叹道:“得,现在算是全连起来了。”看来酒厂那个所谓声音甜美的老女人,根本就是慕沙易容的。酒厂原本的红酒很可能是她处理掉尸体毒素的。慕沙一走,也带走了解毒的东西,所以酒厂出事。
但是,她是从哪儿来的?难道也跟巫山有关?可恶女明确说过,慕沙不是巫山派的人。
想到这里,我问马九:“慕沙的来历呢,她家乡是哪儿?”
马九摇头道:“说来奇怪,查不到她的出身,一点资料也没有。不过,她在酒厂的时候却托人到处打听她的父亲。”
我心中一动,赶紧问道:“她父亲叫什么名字?”
马九说道:“叫杨易。我们想从她父亲身上找点线索来着,却也没什么结果。后来酒厂查封了,她也没了下落。”
我心想,得,一切终于联系起来了。现在的问题是,慕沙和杨问这几个人到底藏在哪儿。这三个人完全没有任何户籍资料,无法查证。而且慕沙精通易容,更没法辨认。
可让我好奇的是,慕沙的母亲到底是谁。会巫山的东西,难道是杨问跟某个巫山弟子私通生下的私生女?
我叹了口气,心想这事儿还是以后再说吧。现在好在古尸解决了,只是枉死了两三个人,很郁闷。
接下来一连几天,我都想找到慕沙的踪迹,却毫无所获。我心想,你妈,杨问可能能力未恢复就躲着不见人,但是他这俩徒弟还是子女的怎么也不见呢。
最让我头疼的是阿九。虽然漂亮妹子陪在身边,但是这货终究是赵羽的心上人,我不好夺其所爱不好意思下手。
赵羽为了这个还曾打电话问我,是不是跟阿九在一起。我说是,你快来给她接回去。赵羽沉默半晌,说还忙着,过几天再说,便把电话给挂了。
我心想你他妈还真放心嘿。
马九说原本假期是要上舞蹈课的,但是为了找我玩逃课了,我心中十分过意不去,但想到这妹子好哄,便搞些装神弄鬼的术士法子给她看。
这天,我心情不错搞来一碗松泥,跟马九说我要表演顷刻开莲花的绝技。阿九吃惊地问:“是让莲花在几秒钟内绽开么?”
我点了点头,笑道:“你看着。”
说着,我取出一枚莲籽在开水中浸一下,种在泥里。果然,没多会儿,那泥土中竟然有枝桠生出,须臾间开出一朵白莲。
马九拍手道:“好厉害!炎哥哥,你是我见过最厉害的人了!”
我心中暗乐,其实这莲子是我特别处理的。现在无妨分享个秘方,给看官们看看,记得以后把妹的时候用用。方法很简单,只要取鸡蛋一个,去白存黄,放入莲籽七枚,搅匀,封固,放火鸡笼内哺二十一日,取出,用茶洗净。表演时取一粒用开水洗过,种泥中,少顷开花。
这个真的可以试试。比那蝶舞还神奇。
正当阿九端着那莲花暗暗赞叹的时候,局里来了电话。我一听队长的声音就头疼:“队长,这是周末了,难道还有案子?”
队长说道:“那没法,这次案子严重,死的都是领导,你说咱们能不赶紧办么!!”
我暗想道:八成是他妈贪污受贿太多遭了天谴,死就死呗,可怜了我们还得跟着折腾。挂了电话,我刚想跟阿九说要出去一趟,便听到门外一阵敲门声:“开门,查水表!!”
一听这话吓了一跳,心想我刚才也就是想想,诅咒下领导们,咋就能被人知道呢?
阿九说道:“炎哥哥,来客人了。”
此时,小幂突然跳到我肩头,对着我的耳朵低声道:“是吴聃那个老家伙,老远我就闻到他身上的铜臭味了。”
我啐道:“那是我师父,你小心说话。”
我上前一开门,果然见是吴聃,不由笑道:“师父,大热天的您怎么来了?”
吴聃将行李箱往客厅一放,擦了擦汗说道:“去南方看个朋友,路过蚌埠,想起徒弟你在这里就来看看。哎呦,这小闺女谁啊,这不阿九么?阿九不是小赵的九妹么?你怎么给弄家来了??”
我有点尴尬,阿九却说道:“是我来找炎哥哥玩的。”
吴聃乐了:“你小子行,挖墙角挖你兄弟那儿了,真不厚道。亏我还以为你缺心眼。”
我无语道:“师父您这损我呢?不过我有案子要办,你们先休息下,我去局里看看。”
吴聃一屁股坐沙发上去,说道:“去吧去吧,我跟阿九聊聊。”
我苦笑地摇头而去,突然回想起那疯婆婆的话:“你就是她,她就是你!”
阿九,她到底跟我有什么渊源呢?
我赶回局里之后,队长便将一件案子的记录放在我跟前,让我也跟着看看。我一看,见案件记录上写着,蚌埠市一家酒店里,半夜两点钟发生了一起命案,住在这里开会的十三名县级领导都被送往医院。
医院的诊断发现,所有的领导都发生了心脏病和脑中风的征兆,经过抢救,有三名领导不幸离开人世。但警方立即展开了调查,没有发现死者有食物中毒或者煤气中毒的迹象。
对幸存下来的十名领导的调查,发现有三名在那天夜里完全没有任何记忆,但是另外七名都说,那天晚上听到酒店的后面有敲锣打鼓哭泣的声音。然后就觉得浑身无力,困倦,口渴等迹象。而且他们都闻到了花香,是不知名的花香,然后就天旋地转,呕吐不止。
然后有两名领导说看到周围突然一片漆黑,有人在拽他们的脚,还有三名领导说,看见团团黑影在眼前旋转,把自己给卷走了。
我将那卷宗放下,半晌无语。看上去又是个蹊跷的案子。队长问道:“怎么样小宋,你觉得这案子从哪里入手调查?”
我明白队长这意思是他根本不知道如何下手。但是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看上去这记录更像是小说,根本不像是案卷资料。
我想了想,说道:“队长,那现在那几位领导还有神智清醒的么?”
队长说道:“你这一说我倒是想起来,有个作协的领导倒是症状最轻,兴许能回答我们的问话。小宋,你去医院看看,顺便调查下,记录下口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