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诡异的生辰(1/1)

灵异警事 !“你对昔日女友就这么冷漠么?”我有点着恼:“毕竟她还怀了你的小孩!”

杨问笑道:“你也知道她跟刘超宗的关系,而且她在蚌埠的时候还去见过刘超宗。这孩子到底是谁的,我也不确定。不过,我还是会帮她抚养的。”

我听了这话,对杨问这个人仅存的一点好感也消失殆尽。看来这人表现出来的平静,也许是源自内心的冷漠。

突然地,我联想到老赵的死,不由脱口问道:“你穿过登山鞋么?”

“登山鞋?”杨问听罢有些讶然:“我向来不穿那种笨重的东西。”

听了这话,我瞥了一眼杨问脚上的鞋。是轻巧底子的帆布鞋。聊到这里,我俩也没什么好说,便各自回家去了。

回到家里,接到吴聃的电话,说要明天去让赵振海查一查我那生辰石的来历。我问吴聃,以那瘪三的功力能查到么?

吴聃说道:“不管怎样去试试看。人各有所长,对方问卜的功力就是比我强,我不擅长这一点。如果查到这生辰石的主人,就能知道谁要害你了。”

我听了这话,心想也没别的途径去追查,不如再去会会那瘪三。几次犯到我手里,这次去问生辰石的事,这货肯定不敢多要我们钱。

第二天一早,我喊了阮灵溪一起回天津。这一路上,阮灵溪对我的态度好了许多,对小幂也和气了不少。小幂喜欢吃炸薯条,阮灵溪竟然在上车前特意去肯德基买了一大包,车上一人一狐狸,相当和谐地吃零食。本来火车上不让带宠物,我让这俩收敛着点儿。没想到还是被乘务员妹子看到了。但妹子见小幂可爱,竟然没多苛责,睁一眼闭一眼的就过去了。

但这下倒好,同车的人都发现了小幂,纷纷凑过来看。

“哎,介个是狐狸嘛?还是博美啊?”一大爷问道。

我呵呵笑道:“狐狸,是狐狸。”

“哎呀真好看,我能跟他合照几张么?”一个妹子举着爱疯4凑了过来。小幂倒也配合,凑在镜头前勾肩搭背的跟妹子一起卖萌。这逗得围观人群直乐:“哎呦喂,介个狐狸跟人似的,好像能听懂人说话嘿。”

我心中暗想:这就是一人嘿,还是一大叔。

这一路上很欢乐,倒也不觉无聊。等到了天津站后,我跟阮灵溪一起下了火车。令我意外的是,吴聃竟然在车站等着接我。而且还背着一个长条布包。

我一激动,奔过去喊道:“师父嘿!你到底是我亲师父,大热天的还记得来车站接我!!”

吴聃笑道:“这不怕你出事么。哎呦,徒弟媳妇也来了。”

阮灵溪啐道:“谁是你徒弟媳妇!就这二货我还看不上呢!”

我正要回嘴,吴聃说道:“行了,也别浪费时间,咱们直接去找赵振海。”

我一想,生命价更高,于是点头答应。阮灵溪好奇地问道:“赵振海是不是二货说的那个能请鬼的?”

我说道:“是,就那瘪三。”

阮灵溪说道:“我也挺好奇,一起去看看?”

我看了看吴聃,吴聃点头道:“行,一起。”

于是我们三个又去那麻将馆找赵振海。赵振海一见是我,赶紧赔笑道:“警察同志,您又来了。你看我这几天守法经营,也没去打任何酒厂的主意,您就高抬贵手吧……”

我笑道:“这次我来不是查案的,而是请你帮忙的。”

赵振海一愣,说道:“您还需要我帮忙?”

吴聃将那生辰石取出来,递给赵振海,说道:“帮忙看看这石头来自何处,主人是谁就可以了。”

赵振海放到眼前看了看,笑道:“哎呦,这还真新鲜。这么多年没见这玩意了。老一辈有种邪术,是用这生辰石做媒介的。现在早就没什么人用了。”

吴聃骂道:“你小子少啰嗦,赶紧!”

赵振海于是不多废话,上前摆设好香案,依然是那一套的设备。那生辰石被他放在一只柳条编造成的小藤盘里。

赵振海在那地板上的图案中心念咒,我凝神静气,准备看有什么鬼能被招来。但看了半天,半个鬼也没有,我不由有点兴致缺缺。

这个时候,赵振海却突然惨叫一声,口吐鲜血,倒在地上打滚喊疼。

我吃了一惊,赶紧上前去扶他,却见他唇角,鼻子,耳朵都有血流出。

吴聃见状,大喝不好,抽出裹在布包中的长刀,对着那生辰石就劈了下去。

只见火光一闪,那生辰石碎成几块。赵振海的惨叫声也渐渐停了下来。

“怎么了这是?”我问吴聃道。再看赵振海的脸色,着实惨白难看。

赵振海歇了口气,才说道:“不行,那生辰石上有高手设下的法术,阻止我追查下去。我找不到任何关于这生辰石的线索。不过,按理说,生辰石里都有出生年月,你们按那日期查查,应该查得到线索。”

我心想,这要根据生辰日期去查,就算调出警察局的户籍档案,同年同月同日生的也该有几个。但是如果将嫌疑人定为杨问的话,出自安徽宿州,那就会好调查许多了。

吴聃说,幸好他将具体的出生日期给记下来了,然后推算出公历,让我去找蚌埠警局的户籍警查查档案。

我一看他推测出的日期,1960年7月15日。我擦,这都五十岁的人了嘿。我赶紧联系了蚌埠警局的同事,让他们帮我查一下这个生日,出生于安徽宿州的人。

赵振海似乎受伤挺重,我有点过意不去,便给了他不少报酬,让他买点药来调理下。赵振海这货比吴聃还财迷,一见我给的钱,刚才还憔悴的脸色立即亮了起来。

我哭笑不得,跟吴聃和阮灵溪回了景雅书店,等待同事调查的消息。

我们刚进书店,同事便打电话来,说查到不少同年同月同日生的人,有男有女,问我要找的是男人还是女人?

我一听有点犯愁。同事于是说,把查到的结果传真给我,让我自己掂量着看。

等同事传过资料来,我一看,我靠,同年同月同日生的人还真不少,足足十页纸。我头顿时大了。但翻开看后才知道,原来同事还细心地将查到的这些人的简单生平在名字后标注了下。

我顿时大为感激。但翻看了前五页,仔细推敲,也没找到任何不妥的人,不由有些眼晕。

阮灵溪跟吴聃于是将剩下的纸拿过去看。没多会儿,阮灵溪惊讶地“啊”了一声,指着其中一人的照片给我看:“你看这人,是不是跟杨问一模一样?”

我凑过去一看,我靠,果真是一模一样。如果不是生日摆在上面,我几乎以为他就是杨问了。但是让我奇怪的是,其他的人的照片都是近期照,四五十岁的样子。这个人的照片却是很年轻,而且旁边的名字是:杨易,竟然跟杨问同姓。

我再看他的生平,竟然资料少得可怜。只是说这个杨易当过兵,但是在二十多岁的时候就失踪了。他是单亲,父亲不详,母亲在他失踪前几年病逝。

“这个总不会是杨问的父亲吧?”我问吴聃,但心中并不认同这个想法。父子俩同月同日生,这够稀奇啊。而且父子俩再怎么像,也是两个人,不可能跟孪生兄弟一样,面容近似到这个程度。

吴聃也有些奇怪,便问道:“你有没有查过杨问这个人的户籍资料?”

我这才如梦方醒,一拍脑袋说道:“师父说的对,我去查查。”于是我赶紧联系同事,让他们帮忙找到宿州当地派出所,查查杨问这个人的资料档案。

没多会儿,同事回话说,宿州根本没有杨问这个人,这个人的名字是假的。而宿州方面传来消息说,杨问也不是宿州铁路局的正式员工,而是合同工人,已经辞职几个月了。

吴聃沉吟道:“这生辰石是杨问给你换的,这一点应该可以确定了。毕竟有一个跟他如此相似的人在档案记载中,而且你说过他跟你是同样中元节的生日。”

我叹道:“师父,现在怎么办?如果我去问杨问,他很可能什么都不说。”

“不对。”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来:“如果杨问要害我,为什么把他的请神绝学教给我?”

吴聃沉吟道:“之前你说过老赵不让你练这玩意,但是我看过那本书,没什么大问题,也没阻止你。现在想来,老赵是顾虑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我赶紧追问道。

“老赵也许早就怀疑杨问接近你的目的。生辰石是用来借寿的,比如一个人知道自己生命将尽,或者有大灾难,便将这玩意戴在别人身上,或者放在某人家里来借那个人的阳寿。但是,这需要同年同月同日生,而且性别相同的人,才能混淆过去。我想,杨问调查你已经很久了,网上相遇不是巧合,而是阴谋。是他等到的时机。”吴聃说道。

“我靠,但是他很年轻,并不像是1960年出生的人啊!”我诧异道。难道巫山派还收了男弟子?

想到这里,我下意识地去看阮灵溪。阮灵溪看出我目光中的探究之一,于是啐道:“别看我,巫山派绝对没有男人。”

“保持容颜的方法很多,”吴聃说道:“有正有邪,但是多半是邪法。巫山派的驻颜术是得天独厚的正法,但是,像上次你们那案子里的王若英,用的就是邪法。现在很多人吃死婴保持容颜,也是邪法。我不知杨问这个人是不是照片上的这位,也不知他用了什么法子来保持容颜,但一定不是什么正途。”

阮灵溪冷哼道:“那当然了。巫山派的驻颜秘术并不是人人都知道的。据我所知,除了巫山派,没有别的人知道驻颜的秘密。”

我冷哼道:“女人天生爱美,能研制出驻颜秘法有什么奇怪的。”

说到这里,小幂突然凑了过来:“我说你们这群蠢货,难道忘记杨问的职业了么?”

他这一提,我才想起杨问说过自己是什么葬魂人。但是对这个行业,我确实一无所知。

吴聃说道:“葬魂人在当今几乎绝迹了。这是个亦正亦邪的职业,也是个有极大危险性的职业。所以道法不过关的基本不敢去做。”

“什么叫葬魂人?”我问道:“前阵子也只是听师父你提到一点,我也没来及细问。”

小幂此时说道:“葬魂人有两种。一种是除掉恶灵保护生人,一种是抓住恶灵,驱使他们为自己做事,或者是吸收他们的阴气作为自己本身灵力的来源。但是第二种就算邪法了,所以为道法中人所不容。但是我想说的是,这种邪法也跟修道中延年益寿的法子有相同之处,能够起到一定的驻颜效果。不过能到什么程度,我就不知道了。我猜想,这跟他职业有关系。也许,杨问就是杨易。”

小幂的猜想十分大胆,但是也并非全无可能。我问吴聃,那接下来怎么办?吴聃叹道:“现在虽然你没事了,但是我怕那人还是想借你的寿命,所以你还是给我离杨问远点。而且你的女娲石八成在他那儿。说到这个,我倒是想起二十年前那桩往事。”

“什么往事?”我问道。

“就是你家里出现骨灰盒的往事。当时我就怀疑这事儿不那么简单。现在想来该明白了。如果杨问就是杨易,那么在二十年前,他就想夺取你的寿命。比如,你如果能够活到八十岁,但是在当晚胎死腹中的话,那剩下的八十年寿命便是他的了。而且你天生命格奇特,对他这种修邪法的人大大有益。”吴聃说道。

我有些愕然。一个二十年前的阴谋竟然延续到了现在?“可他当时没借走寿命,怎么又活了这么多年?”我不解地问道。

吴聃像看傻逼一样看着我,说道:“你以为这世界上就你一个跟他同年同月同日生的人?他害别人不也一样?只是可能效果不是很好,因为他现在又要对你下手,看来是他即将有大劫难了。”

我听了这话,顿觉冷汗涔涔。阮灵溪在一旁说道:“但是,他在你身上没得手,被吴叔及时发现毁掉生辰石。而你身边高手不少,杨问如果短时间不能对你下手,又着急渡劫的话,肯定会对其他人下手!或者他在过去的二十年里,已经害死过一个人了!”

吴聃听了这话大加赞赏:“对,还是徒弟媳妇聪明!”说着,上前给我来了一个扫堂腿。我正沉思中,躲闪不及,给绊了个狗啃泥。

我嗷嗷叫道:“师父,你这下手前不能说声啊?”

吴聃骂道:“你这二货什么时候有人家灵溪一半的头脑,我也就知足了。就这反应速度,功夫也得好好练练!改天让徒弟媳妇教你小腾挪!”

阮灵溪撇撇嘴:“他这身板够呛啊。”

吴聃哈哈笑道:“教吧,但凡会点就好。而且,你教他东西,可以趁机揍他,反正也算半个师父么。”

阮灵溪顿时眼睛一亮,嘿嘿笑道:“那好啊。二货,明早开始我教你!”

我苦着脸说道:“我还上班呢我!”

阮灵溪骂道:“你个二货,你就不能早起一小时啊?!”

我心中愤愤地想:教我是假,主要目的是揍我吧!!

吴聃笑道:“得了得了,我告诉你啊徒弟,最近你也得小心点,有灵溪照应着也好。而且,你得去查查杨问的行踪,我想这BK的情急之下,多半要对别人下手。”

“什么叫BK?”我不解地问道。对于天津方言我还不是很明白。

“就是你这号的。”吴聃懒得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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