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白莲花黑化记录gl !距离那个蠢货皇帝办宫宴的时间还有三天。--
段清聆对着镜子,捏着眉笔,顺着眉形勾勒完最后一道,才缓缓的伸了下懒腰,双眸低垂,阴翳的笑了。
上一次的这个时候,自己在干嘛?
忙着傻乎乎的排练新编出来的舞蹈,乐不可支的献上了宫宴,最后就只得到个不大不小敷衍了事的封赐。
嘁,还真是愚蠢。
“莲儿”段清聆动了动眼睑,低声唤着不远处的贴身宫女。
那名叫莲儿的宫女似乎有些惧怕段清聆,走至段清聆身前,才低不可闻的应了一声。
段清聆看了她一眼,懒洋洋的说:“你去告诉管事的公公,我生病了,三天后的宫宴就不参加了。”
“是。”领了命的莲儿快步退出了寝宫,按理说,这次的宫宴绝对是一个上位的好机会,段清聆为何要放弃莲儿的心里虽然疑惑,但对于段清聆的决定,她丝毫不敢多嘴。
“小姐,宫宴不去,真的没关系么”立于段清聆身侧的另一个丫鬟青萍迟疑的问着段清聆。
青萍是段清聆从女尊国带出来的,又从小侍候着她长大,跟普通的丫鬟比起来关系要亲近得多。像这一类的问题,她当然是敢大胆的问出口。
段清聆嘲讽的笑出声:“新册封的妃子都等着借这个机会往上爬,那管事公公大概也收了那些妃嫔的不少好处,少了我这样一个竞争对手,她们指不定还不知道在哪儿偷着乐呢。”
“可是小姐当初不就是为了能接近皇上才委屈自己到这里来当后妃的么这么大好的一个机会就这样放弃了,会不会有些可惜”青萍不解了,她家小姐自从进了这后宫开始,就整日阴晴不定,生完这场病之后更是变得难以捉摸。
“皇上……”段清聆冷笑一声,手上一用力,捏着的眉笔便成了木屑。
青萍有些后怕的紧了紧衣袖,心里直暗骂自己多嘴,女尊国的女子向来都是当男儿养,不容小看。更别提是像段清聆这样从小就习武,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又心高气傲的郡主。
“怕什么”段清聆挑眉,轻睨了青萍一眼,柔声道:“皇上算什么,我现在还待在这儿,不过是想旁观一场游戏罢了。”
青萍默不作声,咬紧了嘴唇。
“这一定会是场很有趣的游戏…”段清聆勾起唇角,笑容略带一丝残忍。
青萍看得有些心惊,强装着镇定。
“对了,青萍,最近后宫那群女人动向如何”段清聆眯了眯双眼,指节轻敲着梳妆台的桌面,状似不经意的问道。
“小姐,后宫近日还是跟以前差不多,齐妃娘娘私底下又铲除了几个位低,权小让她不顺眼的妃嫔。”青萍看了看段清聆的脸色,小心翼翼的说。
段清聆沉着一张脸,默不作声。
几秒钟后,青萍又像想到什么似得,开口道:“对了,还有就是听说娮婕妤生了麻疹,不能去参加这次的宫宴了。”
“娮婕妤”段清聆皱了皱眉,在脑海里回忆了半天,才想起这个人是谁。
她饶有兴趣的勾了勾嘴角。
按照前世的发展,那个女人应该已经死了才对,难道她跟自己一样,重生过一次
段清聆对月娮这个人了解不是很多,也没有怎么接触过,只是从别人口中得知月娮绝对是个嚣张跋扈,又斜眼看人的主。
回想到上次她竟然会破天荒的提着补品来看自己,段清聆这才觉得不对劲儿。
当时的自己只一心想着眼前的这个女人马上就会死去这件事,竟一时间忽略了她的突然到访,以及跟传闻中相差甚远的态度举止。
暗自思索了半天,段清聆站起身来,拂了拂袖子,缓缓的对着青萍道:“麻疹是么那我们就去看上一看。”
“是。”青萍低眉顺眼的应了一声,心里暗喜,果然她又猜对了一次自家小姐的想法,原来小姐真的跟传闻中一样与娮婕妤交好,怪不得上次小姐生病了,娮婕妤会来看小姐。
“娘娘……”彩云苦着一张脸看着坐在院子里吃葡萄的易初黎,今天早晨她们家娮婕妤不知道是抽了什么风,拿了支画笔将自己的脸上,身上都涂满了小红点,并且还让自己对外宣称说是她起了麻疹。
这可是欺君大罪,就算不想参加宫宴,也费不着用这样的法子呀!
彩云表示很无奈,偏偏她又没有办法改变自家娘娘打定了的主意。虽然娘娘待她们极好,但再怎么说,她也只是个宫女。
彩云有些惆怅,再抬起眼就看见自家娘娘正对着自己招手:“彩云,快过来呀,愣在那里干什么……过来吃葡萄呀。”
于是彩云只得再次无奈的笑了笑,心里一下子释怀了,有这样的主子,就算做一辈子的下人又如何
易初黎早晨起床的时候才突然想起,距离那个皇帝举办的宫宴只有三天了。
虽然自从自己带柳依菡去见了皇后,柳依菡知道自己是皇后的表妹没有再按原文中说的那样谋害自己,并且还时不时的来找自己问起慕容霜的事情之后,她们的关系改善了很多,连带着跟各宫的妃嫔关系都改善了很多。
但是,不管出于什么样的心态,易初黎都不能去参加那个宫宴。
她可不想变成皇帝真正的妃子,那样真的太糟糕了。
塞了一颗葡萄在嘴巴里,易初黎看着石桌上的一大盘紫红色葡萄再次感叹,才到这里来的那几天哪里有这样的享受!跟着柳依菡混果然没有错,待遇都蹭蹭蹭的提上去好几层。微微的眯眼一笑,易初黎低头看了看手臂,她其实是很满意自己的杰作的,这些小红点,乍一眼看上去确实就像起了麻疹那么一回事儿,应该还不至于被别人怀疑。
再说了,现在因为有了柳依函的庇护,那些妃嫔都不敢明目张胆的谋害她,这次的宫宴,她们恐怕还巴不得自己不要参加呢!
“娘娘,娘娘……”
“怎么了”易初黎疑惑的看着慌慌张张跑进院子的彩玉。
“娘娘,段昭仪来看您了,现在正往这后院里赶呢……”
彩玉的气都还没喘顺,易初黎惊讶之余,抬眼就瞧见了已经迈进了院子,正站在不远处紧紧盯着她的段清聆。
她连忙丢下手里的葡萄,故作欢喜的迎了上去:“段姐姐是特意来看我的么?我好高兴。”
段清聆皮笑肉不笑的盯着她的脸细细的瞧了一眼,就径自走到石桌前坐下了。
顺手捏起一颗葡萄,段清聆的一个眼神,就秉退了所有的下人,包括彩云和彩玉。
这两个没良心的,易初黎暗骂一句,面上却依旧挂着灿烂的笑容坐到了段清聆身旁。
“我这个样子,没有把姐姐吓到吧!”易初黎呐呐的看着段清聆,随即又站起来:“我还是离姐姐远一点好了,要是传染给了姐姐可就麻烦了。”
“有什么关系,我不介意的。”段清聆吃了一粒葡萄,温和的看着易初黎笑:“你这里,待遇真不错。”
“真的么”易初黎又坐下了,巴巴的瞧着段清聆。
段清聆沉下脸来,冷冷的说:“行了,别装了,葡萄汁都把嘴边的红点晕开了。”
易初黎的笑容瞬间就僵了。
段清聆皱着眉,瞥了瞥易初黎,突然就笑了,她发现了一件事情,这丫头跟别人还真不一样,出门就像忘了带脑子似的。
真是有趣!这下,不管她是不是重生的,段清聆都能肯定这丫头对她的计划根本就造不成一丁点的威胁。
“姐姐,我不是故意的,你可要替我保密呀。”易初黎紧张兮兮的看了段清聆一眼。
段清聆换了一副温柔无害的表情,注视着易初黎,双唇轻启:“妹妹,这可是欺君大罪呀,我要是替你保密,不也就跟你一样,等于在欺骗皇上么?”
“好姐姐。”易初黎一把抓住段清聆的衣袖,苦巴巴的来回晃动:“好姐姐,你就替我保密,就这一次好么?月娮再也不敢了。”
段清聆有些不悦,不着痕迹的拉回了自己的袖子,嗓音压低,沉郁的说:“替你保密也不是不可以,就看你想好用什么来换了!”
“太好了,”易初黎笑得灿烂:“如果姐姐要用换的,我这里什么都没有,最值钱的,也就是我自己。如果姐姐不嫌弃,妹妹就以身相许如何?”
话音刚落,段清聆嗖的一下就抬起了右臂,单手捏住了易初黎的下颌,力道之狠,易初黎瞬间疼得眼泪都掉了下来,不过她并未挣扎,依旧仰着脑袋,倔强的看着段清聆笑。
段清聆只觉得这笑容刺眼,猛地就放开了易初黎,站起身就往外走,边走边对着易初黎低喃,声音阴翳得如同耳语,冒着森森的寒意:“我不太喜欢开玩笑,既然如此,妹妹你就记住了,你的这条命是我的,只要我想要了,随时过来取。”
易初黎靠在石桌上,定定的看着她的背影,摸了摸自己被捏得生疼的下巴,呼吸有些不畅的低低咳嗽了两声。
段清聆这个女人,比想象中的还要阴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