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家小农女 !梅文衍从小生活在将军府里,从他懂事儿开始就知道,他姓梅不姓司徒,而他本应该是安平侯府的世子,却阴差阳错的成为了京都人人笑话的外室之子。
可这些,都无所谓。
他就做将军府的表少爷好了,谁敢怠慢他?甚至于,老祖宗因为怜惜他们母子,他的待遇在将军府比表哥司徒止戈还要好。从小到大,他犯错就没挨过打,可是表哥......算了不提那个抗揍的货。
面对着安平侯府那些明里暗里的嘲讽乃至于杀戮,从小梅文衍就发誓,早晚有一天,他要荡平安平侯府。只是这些,除了自己的娘亲和那个表哥之外,没有人知道。因为他很早就知道,这些大逆不道的话不能让外人知道。
为人聪明、阴险又睚眦必报的梅文衍因为年纪太小,名声还没有传出去,可同龄人却已经知道,切忌不可得罪这个病弱的将军府表公子。哪怕你得罪了将军府那个莽夫——司徒止戈都没有关系,大不了就是一顿拳头,可要是得罪了梅文衍,呵呵,那后果,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的。
梅文衍因为心理问题,从小就对一切充满了戒心。哪怕是走在狍子沟这种乡间小路上,看着周围那些指指点点的村民,那张小脸上也是带了些许不怒自威的气势。
芸晴晴一行四人到了大房的时候,就看到院子里停着一辆青布马车。
“晴晴你们来啦。”芸朵朵小姑娘热情的迎上来,瞥了一眼芸晴晴身后的司徒止戈和梅文衍,小姑娘下意识的垂下头。
“朵朵你和三婶儿回来啦。”芸晴晴笑着招呼两句,又把司徒止戈和梅文衍简单介绍了一下,并没有多提两人的身份。
芸娇娇不知道什么时候凑过来,她盯着梅文衍,确切的说是盯着那一身锦缎,突然伸出手抓住了那大氅。“这衣裳料子真好看。”一定值不少钱。
梅文衍:“......”这丫头是要做什么?谋害他嘛?
几乎是下意识的,梅文衍后退两步,那边司徒止戈也是不动脑子的挡在了自家表弟面前,“你做什么?”他目光灼灼的盯着芸娇娇,仿佛她是十恶不赦的坏人。
这也是兄弟两个从小养成的默契,梅文衍对不熟悉的人都是有敌意的,而这份性子自然会招惹人不痛快,这个时候司徒止戈这个保护神就出现了。
芸晴晴都觉得,梅文衍这小子有点儿神经了。
芸娇娇多厉害的一个小丫头啊,平日里那可是跟芸月月两人对打的。
“摸一下怎么了?还能给你摸坏了咋地?”小姑娘恶狠狠的道:“你凶什么凶,这是我家,我不认识你们,你们给我出去!”
梅文衍哼了一声,脸色难看。
还没有人敢这么对他说话。
“表哥,我们走。”当他稀罕这里吗?
小悠悠眼睛一瞪,下意识的牵住他的手,“文哥哥?”他糯糯的叫了一句,“我们还没去看爷爷、奶奶呢。”
梅文衍有那么一瞬间的僵硬,他差点儿就把悠悠的手给甩出去了,可是看着面前刚到他胸口的小人儿用那乌溜溜的黑眼珠望着他,那样赤诚,他的心也一下子软了。
“这里是我家,我不让你们在我们家。”芸娇娇强硬道,还歪着脖子挑衅的看着芸晴晴。
哼,不是分家了吗,还来干什么?她可是知道的,上次大哥挨了爷爷的打,就是因为芸晴晴他们家。
“你们都分出去单过了,别一天天的总上我们家来打秋风。”芸娇娇也知道这话不好听,就压低了声音对芸晴晴道:“上次占了我们家的便宜,那么多的野味儿都白给你们了,你还想占我们的便宜是咋地?”
上次?
上次可不就是芸荣旭祸水东引,那野猪差点儿把周旺财害死的那一次。为了这事儿,芸伯仁老爷子不但狠狠教训了芸荣旭一顿,就连芸守山都被骂了。
这些话,芸晴晴相信,肯定不是芸娇娇这小丫头能够说出来的。
看来,大伯父一家对自家成见很大啊。
可那又怎么样?
芸晴晴看都没看芸娇娇,走过去一把牵住僵硬的梅文衍另外一只手,感受这熊孩子的不适应,她笑着道:“悠悠说得对,还没去见爷爷、奶奶呢。”她悄悄度了一道灵力过去,这小子,气性也太大了,这么一会儿小脸又是煞白。
梅文衍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儿,明明气的够呛,明明不喜欢外人触碰,可在芸晴晴牵住他手的时候,竟然觉得心里从所未有的安宁。
芸晴晴他们进屋的时候,老爷子芸伯仁正有些头疼的揉着眉心,而芸宝山还在那夸夸其谈。
“......大伯父你是不知道钱家有多富贵,那给下人穿的衣裳都是绸缎的,哪像是咱们这样的猎户人家,穿的还不如人家的下人。贝贝如今可是掉到福窝里去了,我也想好了,不去打猎了,就在钱家给贝贝当个管事,这用外人也不放心不是,用自家人,我肯定能给贝贝管好家不是......”
芸宝山幻想着以后在钱家过上锦衣玉食的生活,谁还进山打猎了,一不小心小命都得丢了。
“大伯父你看我这年岁也不小了,我知道咱们芸家的规矩,芸家的子孙都得习武,我这以后到了钱家也能习武,你要是信不着我,不是还有我爹嘛。”芸宝山一脸的喜气,真是挡都挡不住。
芸家有规矩,芸家的男人没有意外不许停了打猎的事儿,实际上是担心他们荒废了武功。所以哪怕是芸宝山这样被宝贝的儿子,也要冒险上山打猎。这个规定有点儿不近人情,人家咋过日子是自家的事儿,芸家都分家了,你管得着?
可就是这样的规矩,芸家竟然没有人敢反驳,就算是厉害的王氏那么心疼芸宝山,都没敢说什么,更别提别人了。
芸伯仁老爷子已经知道了这个侄子的来意,他没说同意,也没说不同意,只是道:“你什么都不会,那钱家会让你当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