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深意动,总裁先生请息怒 !苏窈停下脚步,见陆瑞姗正饶有兴致的看着她。
电梯门缓缓关上,苏窈觉得陆瑞姗也挺有意思的,故意在她面前说这些话。
苏窈将躁
动的陆希承放在地上,小家伙立刻撒欢似的想跑,因为过敏老是哭唧唧的阴霾仿佛一扫而光。
苏窈怕他跑丢,一把抓住他牵在手里。
到了办公室,陆东庭正坐在大班台后的老板椅上翻文件,目光沉敛,神色严肃,是他寻常工作时候的状态。
陆东庭抬头看向她,陆希承摸摸脸,苏窈赶紧去把他的手拿开,小家伙嘟嘟嘴,含糊着叫了声‘爸爸’,然后挣开苏窈朝陆东庭奔过去偿。
小短腿跑得还不利索,仿佛下一秒就要栽倒在地。
三两下跑到陆东庭身旁,身子还没大班台高,一瞬间就隐去了踪迹。
陆东庭任他爬到自己身上,自己却自顾自问苏窈:“复查好了?”
“嗯,过两天基本就没事了。”
陆希承从进门开始就看上了陆东庭办公桌上摆的那些精致东西,拿不到名牌和雕塑摆饰,便就近伸手去拿陆东庭的钢笔。
陆东庭跟苏窈说话的间隙,已经把手弄得满是墨水。
陆东庭低头将笔拿开,陆希承也看了看自己的小肉手,皱着眉说:“脏……”
苏窈将他抱起来,“你还知道脏?”
“带他去洗下手,我这儿还有点事,等下就结束。”
苏窈本想说陆瑞姗的事,看了看小家伙举在半空中的手,倍感糟心,先将他拎去洗手间洗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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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瑞姗先到了吃饭的餐厅,包厢里还空无一人。
陆瑞姗定了定,鼻孔哼了声气,才到了位置上坐下。
大约过了二十分钟,包厢门被打开,戴司圣跟姜初映一前一后出现,陆瑞姗收起不悦的神色,脸上堆了个端庄的笑出来,“姜律师,好久不见,来,你跟戴律师坐这儿。”
她站起来将身旁的椅子拉开。
姜初映打了个招呼,坐在了陆瑞姗左手边的位置。
“不好意思,我公司那边有点事耽搁了一会儿,让陆总您久等了。”姜初映话是这么说,脸上倒没表现出抱歉的意思来。
陆瑞姗心底不屑,这姜初映自视甚高,请她吃顿饭,昔日毕竟也是东盛的人,却拖拖拉拉不情不愿的模样。
她面子上做得顶大度,“当然是工作要紧,姜律师现在是大忙人,以后要吃饭,我提早通知你啊。”
姜初映面露淡淡笑意,“多谢陆总邀请了。”
“来来来,想吃什么自己点,我刚才点了两样菜,怕多点了是你们不喜欢吃的。”
姜初映心里狐疑,不知陆瑞姗想搞什么把戏。
她印象中,这位陆家三小姐脾性刁钻,骨子里就有傲性,可从来不是个会拉下身段跟人赔笑脸的人。
姜初映先不做声,等陆瑞姗主动说出来意。
姜初映向来有个原则,若只是作为陪衬与人一通赴约,大多会保持缄默,让饭席的主角谈事,绝不多嘴,只有同自己的客户或者是合作伙伴吃饭时会多言。
陆瑞姗跟戴司圣聊了会儿,突然说:“待会儿汤显也会过来,他明天就要回洛杉矶。”
“行,那我们要不然等会儿再点餐?”
戴司圣看了看陆瑞姗又看了姜初映询问两位的意见。
姜初映大方笑了笑,“还有人没到的话就等一会儿吧,我无所谓,今晚没安排了。”
“那行,”陆瑞姗看向戴司圣,“刚好我们先聊一下工作上的事。”
姜初映喝了一口面前的白开水,微不可察的皱了皱眉,又当着她的面谈公事?
记得上次,陆瑞姗也是当着她的面说了许多,可她又心知肚明她和陆东庭以前的关系。
这样做的话,如果不是别有用心,也说不过去。
姜初映心如明镜,却仍置身事外般的放下杯子,静静聆听。
谈的无非是她在外的私人投资问题,那证券公司最近出了些状况,人尽皆知,但是东盛内部并没有人知道她在那个公司占股,戴司圣说现在抽身也来不及,只能硬着头皮上。
陆瑞姗叹了口气好笑:“这些年,也不知是流年不利还是怎么的,在外面做事,一直不大成功,每当始扶摇直上一段时间,就出各种各样的问题。哪像我那侄子运气好。”
戴司圣挑挑眉看向她,笑而不语。
陆瑞姗又说:“当年他刚回上城总部的时候,凭的不就是和苏淮生暗度陈仓,在萧家那边不费吹灰之力获利一大笔,接了个风险大,却和获利成正比的项目,那时他年纪轻,在总公司这边不够服众,公司里集体上书不让他接管此项目,他不就是用那笔钱投进项目里,便成功了么,果然,人家就是个做生意的料。”
陆瑞姗说完,见姜初映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目光中有不敢置信之色。
“咦,姜律师你不知道吗?”陆瑞姗惊讶了一下,随后像是想起什么似的,“也对,那时候东庭都才刚回国,你还没到东盛呢。”
姜初映握着杯子的手,骨节有点发白,她不动声色将手抽回放在膝盖上,若无其事的说:“我就说,我怎么不知道。”
她想起,曾经她在苏窈面前趾高气昂的说过,陆东庭为她砸出的钱可不止三亿。
好可笑。
原来她从来没有特殊到陆东庭会特别为她做什么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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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窈带着陆希承从办公室里的独立卫生间出来时,陆东庭正在打电话。
余光瞥见了她,结束对话,“就先这样。”
苏窈看向他,“待会儿想去吃什么?”
陆东庭搁下电话说:“今晚希承姨奶奶家里聚餐。”
“今晚?”苏窈略微惊讶,怎么决定得这样仓促,“家里有什么事么?”
“程叔叔生日,本来在部队,但是突然休假,回来了,就临时决定一起吃个晚饭。”陆东庭说完拿起西装外套,“走吧,妈等下就过去了。”
路上遇堵车,到饭店的时候迟了些。
届时,叶棠茵已经到了,正跟叶霏苓说话,见陆东庭和苏窈到了,叶棠茵招手让苏窈坐她这边来,陆东庭则坐到了程闫身边。
苏窈总觉得今晚气氛有点不对劲,明明是生日,一桌子人,除了陆东庭和程闫面不改色,其余人都有些忧心忡忡。
苏窈又不好问出口。
因为叶棠茵时常带陆希承去叶霏苓家里串门,小家伙对这个姨奶奶很是喜欢,服务生拿来婴儿座椅,苏窈把他放在里面,他就一个人在那儿自言自语,带上围兜之后三心二意的吃饭,吃得满手满嘴都是。
程闫和自家儿子还有陆东庭一起喝酒,叶霏苓数落了他一句:“少喝点,别一会儿又话唠似的说不听,发酒疯。”
“我酒量几时这么不好了。”程闫淡笑着接话。
“你酒量几时好过了?”
程闫颇为不满,“我难得休假,多喝几杯又怎样?直唠叨。”
叶霏苓小声哼了哼,“你这假无限期呢,你是不是每天都要多喝几杯?”
话已出口,桌上有几秒钟陷入了尴尬的沉默。
苏窈看了眼各人的脸色,都不太好。
无限期休假?
一个军人,怎样才会无限期休假?
苏窈心中有了数,垂了垂眼,跟着没说话,帮陆希承整理嘴边的东西。
他满心满脑只有吃的,指着面前的东西,也不知道是什么就说我要吃我要吃。
那是虾,现在他过敏还没好,苏窈自然不能给他吃。
随手给他夹了一筷软乎乎的豆腐到他的碗里,他不乐意,奶声奶气,气呼呼的摔勺子,“不要介个!”
沉默的包厢,就听得他一个人闹腾,苏窈先诓哄道:“这个更好吃,不准发脾气。”
陆希承瘪嘴就要将勺子扔地上,陆东庭坐在对面冷冷斥了声:“陆希承!”
小家伙倍感委屈,嘴巴瘪得更厉害,要哭不哭的,但却安分下来不敢再造次。
叶棠茵打圆场,“你对小孩子耐心点成不成?”
陆东庭不作声。
被人宠惯了,虽然苏窈回回同儿子讲道理,但他毕竟也是小孩脾性,况且这么小,他听得懂多少?大多数时候还不是要靠他唬。
家里总要有个人唱白脸。
刚才陡生出来的沉默和尴尬,倒被这段小插曲冲刷掩盖过去,和和乐乐吃了一顿饭。
回去的时候,苏窈才敢偷偷问陆东庭,“是不是小姨家出了什么事?”
“政治斗争,其中利益牵扯很复杂。”陆东庭只是坐在茶几上一边看资料一边抽烟。
苏窈撑着头,发现陆东庭最近抽烟次数,越来越多。
---题外话---说一下哈,因为要存稿,15——21号每晚11:55更新一更,22号更三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