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深意动,总裁先生请息怒 !“她想分股份给汤显?”王总经理说完,调侃一笑,“说来,那么大年纪搞什么订婚,也不臊皮。”
陆东庭靠着椅子,不觉一笑,“不大张旗鼓的让人都知道她找到了靠山,后面的戏,她怎么演下去。”
王总经理点点头,手指敲了敲桌面,“这个汤显的名声,一直挺有争议的,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典型的衣冠禽兽。撄”
陆东庭瞟了他一眼,嗤了声,将手中的笔扔在桌上。
“不过,”王总经理摸摸下巴,好笑,“谁还不是呢?”
下午,陆东庭和王总经理各自带着人一前一后去高层会议室。
半道上遇见了陆瑞姗和汤显,前者亲昵又高傲的挽着后者的手臂,腰肢配合着哒哒作响的高跟鞋声轻盈的扭着。
不过,也就配的上‘风韵犹存’四个字了。
姚现先跟人打招呼,陆东庭往陆瑞姗旁边那个戴着金丝眼睛的男人忘了一眼偿。
陆瑞姗穿了身白色黑边的OL套装,阔腿长裤,中长西装外套,腰带随意扎了个结,短发及肩,一侧别在耳后,仍是显得年轻且意气风发。
走到陆东庭跟前,陆瑞姗挽着汤显的手也不松,笑盈盈直接介绍道:“东庭,前晚的订婚宴你没来,正式见一下吧,这是你姑父。”
汤显模样俊秀斯文,眼镜下一双眼睛,精锐独到,没经历过点腥风血雨,也沉淀不出这样犀利又懂得收敛的目光。
见陆东庭好一会儿没出声,陆瑞姗脸色已经微变,汤显自然解围道:“这声姑父,以后再叫也不迟,是吧,陆总。”
陆东庭略微挑了挑眉,表情敷衍,“说得是。”
陆瑞姗冷哼了一声。
这小子根本就没正儿八经叫过她一声姑姑,当他要讽刺人的时候,便将这称呼特意跳出来咬字嚼词的,听得人浑身不舒服,更别说叫一个外人姑父了。
除了爹妈和爷爷,他也差不多是六亲不认了。
陆东庭还挡在路上,手往兜里一插:“只是不知道,东盛的高层会议,汤总特意过来,有何贵干?”
汤显温和一笑,“你待会儿就知道了。”
说完领着陆瑞姗先行离开。
王总经理瞧着陆瑞姗那趾高气昂的样子,觉得搞笑,不怀好意看向陆东庭:“陆总,你说,这股东会议,你要是不去,无法进行,会不会损他们夫妻两面子?”
“他们俩在我面前也没什么面子可言。”
因为汤显并不是东盛的股东,除了几个知内情的,其余股东见着他,无不觉得诧异。
有人立刻道:“陆三小姐,带着非东盛股东参加会议,不太妥吧。”
关键是这个汤显是汤家的人,同行竞争盗取商业机密的事数不胜数,就算是东盛的女婿,那也不能没规矩。
陆瑞姗拉开椅子坐下,笑呵呵的反问:“法律上已经是了,我就是来说这件事的,先别激动。”
陆继安眼神复杂的扫过陆瑞姗,显然,这事,她是没与他商量过的。
而陆瑞姗宣布的事情,远远超乎大部分人的意料,她要将一半股份转让给汤显。
这就意味着,仅仅是汤显一个人,在东盛的地位也只低于陆东庭和陆继安。
因为陆苒宁去世,陆长南生前给她的百分之二的股份,也落在了陆瑞姗头上。
这话一出,引起大部分人的不满,凭经验来说,这里面的阴谋味道实在太浓。
没谁结个婚,直接将股份给配偶一半,这种交易,即便有,那也是等价的。
陆瑞姗安抚了一众股东,又问陆东庭:“东庭,你怎么看?”
“我能怎么看?”陆东庭往椅子上一靠,“只是,只有汤总拿我东盛股份,是不是不太公平?按这种说法,东盛在汤氏握有一定的股份,恐怕才能服众。”
汤显推了推眼镜,“这个你放心,我们早有约定,婚期订下来之后会将我的股份进行分割。”
散会之后,会议室里就留下了陆家兄妹和陆东庭,还有汤显。
陆瑞姗拨了拨头发,手指交叉着放在桌上,欲言又止一会儿说:“不好意思,这件事也没提前跟你们说。”
陆东庭就那样看着她,装得还挺像。
陆继安早就在心里骂娘。
“其实,我也是为了东盛考虑,以后东盛跟汤氏的合作也更方便。”
陆东庭翘着腿打断她说:“两家自成立以来,从未有过合作先例。从时间轴上来看,东盛的发展比汤氏多了二三十多年,发展程度与时间成正比。你怎么还说得好像东盛占了汤氏便宜一样?”
陆瑞姗皱了皱眉,刚要说话,汤显便说:“虽然是婚姻,但是考虑到利益也无可厚非,大家都是商人,在商言商,实不相瞒,这些年汤氏发展渐缓,我确实是想借助一些东盛的力量,推动一下汤氏,到时候东盛在汤氏也占有一席之地,双方获利。”
陆东庭态度始终不咸不淡,大有点没怎么当回事一样,将文件夹掀来合上,“行啊,别到时候吃了果子还想砍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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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的时候,陆东庭看了看手表,距离下班还有一两个小时。
这时候回去太早了,未免显得太过心急。
早上勾着他腰腹的那条腿,他昨晚一直没离过手。
他一边快步走着,一边将手指张开展了展,仿佛在回味触手滑腻的感觉。
下了班,本想批了手头上这本刚交上来的香港那边新项目的超预算请示,上看下看,密密麻麻的数字,却没有一个入得了眼。
待了一会儿,没坐得住,拎着外套和车钥匙就离开,上车后一脚踩下油门,遇到红灯的时候极其不耐烦。
今天天气不好,回到家里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客厅里亮如白昼,张婶在厨房做饭,做的是他挺爱吃的牛肉。
他勾了勾唇角,想着,挺上道的。
叶棠茵抱着陆希承坐在沙发前的地毯上。
还在穿纸尿裤的小孩儿撅着屁股去捡一个滚落下去的积木。
环视了一圈,没见到苏窈的人影,陆东庭心情不错的将陆希承抱起来,问:“你妈呢?”
陆希承不理他,挂在陆东庭手臂上朝他的玩具伸手:“放开,玩那个……”
陆东庭伸手往他屁股上拍了一下,刚将他放在地上就听叶棠茵问他:“窈窈没跟你说吗?”
陆东庭心里涌上来不太好的预感,下意识皱了皱眉,沉声问:“说什么?”
“她今天要去香港出差啊。跟景案,香港那边的新酒店刚投入运营,有些合作需要谈,景案带上她一起去了,我以为她告诉你了,早早的就收拾了东西,吃过午饭就走了。”
陆东庭的脸,黑了个底朝天。
他鲜少有这样归心似箭的时候,为了全是她眉眼似水,似嗔似笑的那一句:晚上早点回来。
叶棠茵看着陆东庭转身上楼的背影,真是,压抑得让人不敢多言。
叶棠茵朝端菜出来的张婶做嘴型,“神经病又怎么了?”
张婶摊手。
最近,陆东庭莫名其妙发脾气的时候,她就爱叫他神经病。
两口子你死我活拌嘴的时候,她也是骂陆东庭神经病,毕竟……媳妇不太好骂。
叶棠茵有时候想,也真是难为他了,以前苏窈躺着的时候,没个人形,现在人醒了,又时常被冷落。
作为女人,她是偏向苏窈的,作为母亲,她也……只能精神上为儿子加油打气。
晚上,陆东庭洗完澡出来,看见被子下面拱起一小坨。
他面无表情的掀开被子,露出一道小小的身影,拱着屁股埋着脸趴着。
一看被陆东庭发现了,陆希承顿时倒在床上‘咯咯咯’的笑得欢快。
陆东庭听着他宛如撒欢小奶狗一般的笑声,头疼了一会儿,面无表情盯着他。
陆希承见他没啥反应,自己费劲儿的拉起厚重的被子盖在自己身上,在里面拱啊拱,欢快极了。
陆东庭把他拎出来,“多晚了还不睡觉?是不是以后在你房门口安个铁栅栏你才会安分?”
陆希承咬着手指看着他,然后伸出手指,将口水在他的身上揩了揩,“爸爸,一起睡嘛。”
陆东庭是看在他那双天真无邪的眼睛才没下手揍他的,关键是被叶棠茵看见,把人一把抱走了。
睡前,姚现打电话来问:“陆总,负责香港那边项目的经历打电话探口风,这钱,是批还是不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