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深意动,总裁先生请息怒 !先说下,上章有个Bug,祁靖凌是老三,是三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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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窈站在大厅外面的走廊上,面前是仿佛穹顶一样的弧形落地窗,站在三十多层的高楼上,几乎能将大半个上层的夜景尽收眼底。
“如果不堵车,半个小时就能到。撄”
“要是堵车了,得多久?”苏窈觉得无聊,就陪他多聊了两句。
陆东庭仿佛低低沉沉的笑了一声,“那怎么知道,得看路况了。”
苏窈手臂撑在面前的扶杆上,微微躬身,将重量压在一直腿上,另一只脚放松,翘起鞋尖,用鞋跟点了点地。
“别到时候都散了,你就直接回家好了。偿”
苏窈平时难得这么跟他闲聊,他没顺着往下说,停了下,温声问:“是不是很无聊?”
“有一点,”苏窈百无聊赖的撑着下巴,说:“刚才遇见了沈居然,跟他聊了一会儿。对了,猜我还看见了谁?”
“谁?”陆东庭问。
“白翘,”苏窈说的时候,还环视了一圈周围,背后八卦别人,总得悄悄的,见没人才说:“她跟祁家的祁靖朗在一块儿。”
陆东庭静默半晌,并没有表示,开口了,问的却是:“你认识祁靖朗,你好像没见过他?”
“刚才沈居然告诉我的啊,”苏窈神思一转,“诶,你的关注点好像错了,你不觉得,兜兜转转,白翘跟祁家的人走近了,挺,挺神奇的吗?”
“你想说什么?”
“唉,就是八卦八卦。”苏窈望向一片漆黑,连个星星都吝啬给的天际。
女人感兴趣的话题,通常到了男人那儿多少都会有些无聊,苏窈也知道,正准备说看见祁靖朗和姜初映,想了想,又憋了回去。
既然是因为眼不见心不烦,又何必再自己提起,给自己添堵呢,于是掐了电话。
苏窈之前无意间看见微博上有人转发某个星座博主的微博,里面有句话说,她这个星座,一生中有一大半的堵,都是自己给自己添的。
苏窈觉得星座可信度是不是不太高,难道不是每个人都这样么?
如果真的按照星座来说,她和陆东庭,看起来是不太可能有结果的。
所以说,都是故弄玄虚啊。
想到这儿,苏窈觉得仿佛有哪里不对劲……
自己心里真实想法,竟然是希望有个好结果!
她先是被自己吓了一跳,后来又想,谁不是希望感情和生活都能平平顺顺呢?没谁喜欢在荆棘和坎坷中前进,那种疲倦于当前困境,却又望不着平坦前路的感觉,有时候挺让人绝望的。
苏窈一个人在那儿出着神,俯瞰了一下远处的高架,车灯成串汇集,仿佛一条盘旋的巨龙。
她漫不经心抬起头的时候,却见面前的玻璃窗上暗暗的倒影里,除了自己,背后竟然还多出了一张脸,而她之前根本没发现有人靠近,悄无声息之间,恍然意识到多了个人,吓得她魂都丢了一半。
特别是那人看起来表情冷冰冰的,倒影里,因为光线的关系,显得阴暗而模糊。
苏窈一转身,冷冷看着那人:“姜律师,你做什么要吓人?”
姜初映就站在她一眯之外,穿着一身长裙,烟熏妆容此刻看起来,白澄澄的光线下,像极了玄幻大片里的妖艳性感,嘴里吐着信子的蛇精,尤其是她一双丹凤眼,眼尾处有些上挑。
苏窈不知道是不是讨厌一个人,这个人在心中形象也会被丑化,总之,以前她看姜初映觉得她干练且充满韵味,现在,怎么看怎么像妖魔鬼怪。
姜初映抿了抿嘴唇,走到她身旁,看了一眼外面景色,转头看向苏窈时,脸上攒了一抹略带讥讽的笑意,“你是心理有鬼吧,不然有什么心虚的?”
苏窈兀自嗤笑,“心虚,我什么时候说我心虚了?”
上次那事,姜初映好似是认定是她离间了她和陆东庭,说话间,毫无客气可言。
苏窈拉着扶杆,朝她扯了个笑,“看见面目丑陋的东西,谁不会觉得恐怖?”
姜初映气得脸色乍青乍白,“苏窈,你不觉得你现在说话有失格调?”
“谁有失格调?”苏窈满不在乎的看向姜初映,“别以为喜欢同一个男人就以为我跟你很熟,上来就跟我冷言冷语,你妈就是这样教你礼仪的?还有脸跟别人谈论格调?”
姜初映手往上抬了抬,差点一个冲动往苏窈脸上扇去,可始终顾忌着这是公众场合,才生生忍住。
姜初映满脸怒气,逼近她,说:“到底是谁有妈生没妈教?我看你是当陆太太当惯了,甜头尝得多了,忘记了当初是怎么靠着恶俗手段攀附上位的?陆东庭护着你,你还真就目中无人把自己当回事了!上次那账,我还没跟你算。”
苏窈脸上的笑,寸寸渐冷。
她勾了勾嘴角,没再说话,而是低头打开手拿包,拿出手机拨电话。
姜初映不解的拧眉。
那边接通了,传来低沉温和的男声:“又怎么了?”
苏窈敞开嗓子说:“哦,没什么事,就是姜初跑来我面前旧事重提,说我有妈生没妈养,当初靠恶俗手段当上陆太太,还仗着你陆东庭撑腰目中无人,她想跟我算上次那回账呢。”
苏窈眼看着姜初映脸色越来越白,她厉喝一声:“苏窈你有病吧!”
她下意识就想来抢苏窈的手机。
苏窈转身一挡,陆东庭那边竟然在笑。
“你不表个态?”
陆东庭似乎在憋笑,清了清嗓子说:“那你就说,我甘愿为你撑腰。”
苏窈笑了笑,对姜初映说:“他说他甘愿为我撑腰。”
说完,挂了电话。
姜初映不敢置信的笑出声,将脸朝向一边,“苏窈,你不要脸的程度真是日益见长。”
“彼此彼此嘛。”苏窈摸着自己刚做的淡金色指甲,“听说你有未婚夫了,我刚才看了,长得不错,你在他眼皮子底下,跑来跟前男友的妻子说这些醋味翻滚的话,你置你未婚夫于何处?”
苏窈面色渐渐正经,站直了身子看着她:
“姜初映,我觉得你做人还是稍微有点底线的好。别给别人添堵的同时,赔上了自己本该珍惜的东西。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道理你不该不懂。况且,我也就是在回忆往事的时候难受一下子,但陆东庭在加倍对我好,也许终有一天能抚平那些过往留下的痕迹。但是你呢?除非我一哭二闹三上吊主动逼陆东庭必须跟我离婚,你才有机可趁与他共叙前缘,且还不说陆东庭会不会要你。当你的未婚夫知道你的所作所为,他又会如何?你三十出头的人了,还有多少青春可以浪费?”
姜初映双眸猩红,眼眶泛着涩意,她盯着苏窈得意忘形的脸,哑声缓缓吐出两个字:“恶心。”
苏窈没所谓的瘪瘪嘴。
姜初映头也不回的往卫生间的方向走去了。
她重新将手隔在扶杆上,心情却再不如之前平静,兴致全无。
突然又听见有压低的谈话声渐渐靠近,她转身朝另一边的洗手间过去了。
只是偶然之间,听见那一男一女的谈话声中,女人的声音有些像……白翘?
来人好像是正面而来,苏窈下意识就往左手边的一条走廊拐去,不想撞破人家。
白翘跟在祁靖凌身后问:“祁总,你到底是什么意思?总是转移话题。”
“什么什么意思?”祁靖凌停下脚步转头看着他。
“你说,要把我安排进公司总部的事。”白翘很拒绝再在上城工作。
不然也不会从香港离开之后,直奔B市。
“总部待遇比我那边更好。”
白翘一顿,“可我才进公司没几天。”
“白翘,我这大哥愚庸得很。”祁靖凌莫名其妙说了这么一句。
白翘觉得他实在太可笑了,张口便不可置信的反问,“你说祁致安愚庸?”
祁靖凌眼睛一眯,“怎么,你不赞同?难道你了解他?”
白翘闭紧了嘴巴,过了下才自救,说:“我只是觉得,他看起来精明得很,不像是愚庸那一类的人。”
“那是你不了解他,这人,做事循规蹈矩。”他笑了笑,“只是他好像对你有点意思。”
白翘心底一凉,脸色也跟着白了,“你什么意思?”
“白翘,帮我做点事,我不会亏待你的。”祁靖凌说得很明白了。
白翘看了他许久,心渐渐沉下来,她动动喉咙,说:“祁总,看来我不适合这份工作,改天我就递辞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