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深意动,总裁先生请息怒 !“不该管的事就别管,你连基本的安静都做不到了么?”
陆东庭即便是生气冷脸,脸上也不会出现起伏很大的表情,只是泠泠的眼神让他看起来比平时越加冷硬难相与。
苏窈还是保持着刚才那个姿势,手撑着脑袋,半躺在床上,闻言后脸上的笑容有一秒钟的僵硬,转瞬,表情已经看不出异常。
她唇角抿出一个恰到好处的弧度,轻柔的嗓音漫不经心的说:“是我多嘴了,不管了,行了吗?睡觉吧,好困了。”
字面意思上就像女人认错时的撒娇讨好,可她语气中的那种漫不经心根本其实根本就是满不在乎。
苏窈说完朝他露出个半真半假的笑容,然后放下手,自己将被子盖好,转了个身背着他偿。
陆东庭看着将被子裹得严严实实的女人,只在露出一个头,一头黑色的长发铺散在枕头上,她安安静静的一动不动,像是真的睡着了一样,陆东庭再次拿起了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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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珩将苏西溪送回家的时候,宋晓瑜和苏淮生还坐在客厅里商量订婚仪式的事,宋晓瑜还在打电话叫人安排订婚当天所需的所有大小琐碎。
其实这种事本来应该秦家那边操心,但是宋晓瑜很积极的揽下这事,不免有讨好的意味。
一来秦珩的家乡在C市,因为秦氏的生意多在国外,秦家父母也常居国外,就算回国也是住在C市,订婚礼要在上城举行,苏家来操办其实也没什么说不过去的。
二来秦母就不太想大肆操办,商界名利场,联姻不过就是双方互利的行为,现在苏淮生尽管最后一口气还尚在,但他栽过跟头,地位已经岌岌可危,要是稍有不慎,董事会顶端的那把交椅易主了,对在国外拥有庞大势力的秦家来说,不过就是虾兵蟹卒一样不起作用的存在。
所以秦家那边现在对这门婚事已经不太看好,不过是碍在悔婚有损门面的份上才答应举行订婚仪式。
秦珩跟在苏西溪后面进去,宋晓瑜一看二人一起回来,喜出望外,立刻叫人准备夜宵。
秦珩阻止:“不用了伯母,我等下就要回去。”
宋晓瑜挽留,“这么晚了,不如就在这里住一晚上?”反正都已经是未婚夫妻了,住在一起也是正常的。
宋晓瑜现在已经五个多月身孕,情况也很稳定,苏淮生也不想刚怀孕那般小心翼翼管教着她,生怕自己的儿子有个什么差池,只要她没有觉得不舒服就不多言,以致于大半夜宋晓瑜还精神抖擞的安排事情。
苏西溪没说话,咬着唇看秦珩,征求他的意见。
秦珩依旧言辞谨慎的推脱,“不了,这里离公司太远了,明天一早还有个重要的会议。”
“真的不留下来啊?”苏西溪有些不舍的看着他。
秦珩点了点头,已经向苏淮生和宋晓瑜告别,“伯父伯母,那我就先走了。”
宋晓瑜一直都很满意秦珩这个女婿,细心嘱咐,“开车要当心啊。”
相反苏淮生一直很平静,反应比较淡,毕竟是个年过半百的长辈,笑呵呵的去贴一个年轻人,总归不像样,遂只是朝秦珩点了点头。
苏西溪还勾着秦珩的手臂,小声说:“我送你吧。”
“不用了。”
苏西溪手紧紧攀住他,有些怨怼的瘪了瘪嘴,“就送到门外。”
不等秦珩回答,就已经径直拉着他往外走了。
大门虚掩上,两人走远,宋晓瑜脸上的笑瞬间凝了下来,忧心而不满地对苏淮生说:“这个秦珩怎么对我们西溪那么冷淡?”
苏淮生冷冷哼了一声:“现在换成是我们高攀了秦家,人家自然要拿拿乔摆摆谱。”
“那我们西溪嫁过去,那岂不是要受尽他们秦家的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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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西溪将秦珩送到院子里停车的地方,秦珩解锁轿车,拉开车门就要走。
“你就这样走啦?”苏西溪故作矜持的只拉了拉他的衣袖。
秦珩没心思去安抚她,跟她亲热,只是用手捣了捣她的头发,低声道:“晚安。”
苏西溪睁了睁眼睛,有些诧异的看着他,这就完了?
她越来越觉得她和秦珩并不是热恋中的情侣,就像是一对没有激情,只是被一段空无须有的关系框起来的两个人。
可如果真要这么说,却又不完全对,因为她对他从来都是全心全意,就算是最初用了些欲擒故纵的小心机,但她感情从来都是真的,可是秦珩呢?除了一开始对她温柔讨好,现在总是冷冷淡淡算是什么意思?
就好像她自己已经深陷囹圄,他却站在自己设下的陷阱外平静的看着她。
苏西溪本已经有了深深的危机感,她不想再同他吵架。
于是她咬着唇,主动伸手换上他的脖子,穿着高跟鞋的她,只需要稍稍仰头,就吻上了他的唇。
唇上传来温温软软的触感,秦珩兴却致缺缺的睁开眼睛,暗色的眸子无奈的看了一眼闭着眼睛的苏西溪。
苏西溪在他唇上贴了好一会儿,而他却丝毫不为所动,连唇都闭得紧紧的。
苏西溪心里一紧,如果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有感觉,怎么会连情侣间的暧昧都懒得做?而她们已经很久没有做亲密的事了,他不想吗?
想起今天在更衣室听见苏窈被陆东庭弄得哼声连连,那才是男女间应该有的事,取悦对方,抚慰对方。耳畔还残留着苏窈的闷声吟哼,她主动想象秦珩的双手在自己身上游走,顿时变得口干舌燥。
苏西溪大胆的用腿和胸在他身上轻蹭,紧紧相贴,她凑到他耳边:“要不然我跟你走吧,我们都多久没做了?你不想要我吗?我想……”
苏西溪难的是说出来这么露骨調情的话,她向来是个淑女,即便是在秦珩面前,她也尽力维持自己矜持的一面,但其实女人也是有的慾望,有时候还不必男人少。
“别闹了,我明天早上还有事。”秦珩喉头耸动了一下,伸手想要去拉开她。
苏西溪反而将他抱得更紧,伸出舌尖在他耳廓出颤颤的舔舐,沙哑的嗓音故作无辜的问:“真的不想吗?我现在靠近你都有感觉了,秦珩……”
正当她要咬住他的脖子时,秦珩一把将她的手拽下来,皱着眉说:“你爸妈还在家里呢,快回去吧,我走了。”
苏西溪愣在原地,不敢置信的看着秦珩无动于衷的上了车,倒车走远。
夜晚的冷风将她的头发吹得胡乱翻飞,她咬牙拨开耳畔的发,看着轿车的尾灯逐渐变成一个红点,直到消失不见。
这时,突然传来几声响亮浑厚的狗叫,完了之后还仰天绵长的嚎叫了一声,听起来总有一种幸灾乐祸的感觉。
苏西溪愤怒的一转头,趴在小房子里的大型犬阿拉一双眼睛在夜色下熠熠发光,吐着舌头看着她。
“叫什么叫,蠢狗!”
阿拉又‘汪汪’叫了两声,很是挑衅。
苏西溪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捡起放在一旁的园艺工具,大步往它的狗房子走去。
庆叔听到阿拉的叫声出来,看见的就是苏西溪厉着一张脸,手里还拿着一直小锄头,原本趴着的阿拉已经警惕的站了起来,呲牙咧嘴的看着她。
庆叔赶紧去拉住苏西溪,顺手夺过她手里的小锄头,“小姐,你做什么跟一个狗计较,外面这么冷,别冻着了。”
苏西溪狠狠瞪了一眼阿拉,这才作罢,脸色难看的进了屋。
等苏西溪进去了,庆叔才叹了一声气,阿拉跳起来,用毛色黑棕想间的头去蹭了蹭庆叔。
庆叔指着咧嘴吐舌头似乎在求表扬的阿拉,不由得好笑,“你呀,叫你幸灾乐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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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珩开着车在空旷的马路上,两侧不断后退的路灯光影昏黄,他没有回家里,而是在一个路口改道,最终停在了小区里一栋稍显老旧的公寓楼下。
他仰头盯着五楼黑乎乎没有任何光亮的窗户,降下车窗点了一支烟,就那么陷在车座里,手搭在车窗上,等烟自己燃尽。
她现在过得也没有那么好,他竟然有一丝庆幸。
曾经他从来不觉得放弃苏窈是一件多么难过的事,因为认定时间会抹平一切,但前提是她并没有再次出现在他面前。
---题外话---第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