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深意动,总裁先生请息怒 !苏窈正悲从中来,抱着陆东庭呜呜了两声,却突然一把被他扯开。
苏窈似是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变脸,安静了,目光灼灼看着他,小心翼翼的往后退了一步。
陆东庭俊脸紧绷,“既然这么念念不忘,那你去找他,别有事就给我打电话。”
说完,看着苏窈忍气吞声的样子,心头燥火更甚,他真是闲得没事才跟这女人在这儿干耗,还有碍观瞻。
陆东庭目光冷硬凶狠,看了她一眼,转身朝停车的位置过去佐。
苏窈莫名其妙又被他骂了一顿,呆愣在原地许久,看着男人毫不留念的背影,心中的委屈无以复加。
其实苏窈她不是对秦珩念念不忘,她不过是觉得不甘心渤。
因为和秦珩在一起的人是苏西溪,若站在秦珩身边的别有她人,她可能会有些难受,但这只是记忆的惯性而已,但是那人是苏西溪就不一样!
她不甘心,仅此而已。
苏窈精致的五官哭得皱成一团,但没再发出声音,默默抹了一把脸,拎着鞋子转身慢慢走开了。
突然身后传来巨大的一声关车门的声音,夹杂着极大的怒意。
苏窈身子控制不住地抖了抖,没走出几步,突然手臂被人扯住往另一边拉扯。
苏窈一边踉踉跄跄的跟他走,一边拍打他,“陆东庭你放开我!放开我!”
“再闹我就将你扔给刚才那几个混混。”陆东庭被她惹急了,冷着声威胁。
苏窈瞬间安静下来,嗓音沙沙的,“陆东庭你怎么这么混蛋……”
苏窈闹腾了一阵累得不轻,头晕脑胀,也不管自己上一句刚说了什么,下一秒理直气壮的就往陆东庭身上靠,好像这就是醉鬼的特权——我什么都不知道,不知者无罪。
陆东庭没动,任她靠着,突然长臂一伸,将她抱起放在副驾驶上,苏窈这会儿倒是安安分分的。
陆东庭启动引擎离开,苏窈在副驾驶上难受的哼哼,“好难受……”
她捂着胃,空腹摄入酒精太多,加上最近经常喝酒,肯定对身体有影响,胃部传来绞痛,她痛得拧眉。
“活该。”
“你无情。”苏窈闭着眼睛回嘴。
陆东庭不理她,苏窈睁开一只眼睛,伸手往驾驶室中间的位置蹭。
“干什么?”陆东庭抓住她乱动的手。
“音乐。”
陆东庭松开她,点开了车载音乐,舒缓的音符充斥在静谧狭小的空间,苏窈紧绷的神经仿佛得到了缓解,安安静静靠着车座。
陆东庭看了她心安理得的样子,心念一动,换了音乐。
果然,从前奏到第一句女声唱出歌词,苏窈的眉头就开始越皱越紧。
“若不是因为爱着你,怎么会夜深还没睡意,每个念头都关于你,我想你,想你,好想你;若不是因为爱着你,怎会有不安的情绪……爱是折磨人的东西,却又舍不得这样放弃,不停揣测你心里,可有我姓名……”
苏窈忍不住用沙哑的酒嗓说:“关掉。”
陆东庭不为所动,“为什么?”
“我不想听到这首歌,”她说着,顿了一顿,“会想起不好的事情。”
陆东庭沉默了一下,循循渐诱,“喜欢的人?”
苏窈自嘲的一笑,不承认,不否认,但却后悔,“都怪我当初太年轻,是人是渣分不清……”
陆东庭脸上仅有的柔和消失,渗着冷意。
苏窈那句话在仍清晰,这感觉就像是,他发现了一个女人的小秘密,而且这个秘密跟他有关,他生出兴趣来,但是她突然告诉他,他发现的秘密不过是她想去掉的污点。
苏窈听着这首歌,渐渐陷入了光怪陆离的梦境里,虽然是梦,但却真实得就像发生在昨天,其实也已经过了好多年。
梦里,她躲在觥筹交错的宴会厅的一个角落里,从手袋里拿出手机,屏住呼吸将镜头对准了一个男人。她胆小,怕被他发现,所以只能远远拍到他的侧影或者背影。
突然他被好友揽住肩膀,朝她的方向走过来,她心跳加速,连忙闪进廊柱后面。
她听见那两人走近,他的好友吐槽他:“陆东庭,你每次回国就是公事公事公事,待不了几天又要走人,到时候别怪兄弟忘了你。”
他淡淡一笑:“忙不过来,下次有空聚。”
“话说你家老头子不是让你回来了吗,什么时候?”
“怎么着也还要大半年。”
她捂住狂跳胸口,心中窃喜,以后他回国是不是就能经常见到他了?
画面转换,她从宴会回到家,趁苏淮生洗澡的时候偷偷溜进他的书房,用打印机将照片打印下来,然后小心翼翼的贴在日记本上。
欣赏了一会儿,她突然想起最近很爱听的一首歌,便写了两句歌词在空白处:要不是因为爱着你,怎
tang么会夜深还没睡意;要不是因为爱着你,怎会有不安的情绪。
写完觉得爱这个字似乎太严重了,看得自己心惊肉跳,随即用笔在那个字上划了一笔。
就像镜头转换一般,她又站在夏日炎炎的别墅外,别墅已被贴上封条,她眼睁睁看着舅舅被警局的人带走,外公血压高涨,捂着胸口倒在地上。
她挣脱萧嘉的手,伏在外公身边哭到语不成句:“外公!外公你……你别……”
她随救护车到了医院,一天一夜之后,她听着医生机械化的嗓音带着无奈的遗憾宣布,“死亡时间,下午17时41分。”
画面再次一转,纽约街头,她在警车声中穿越层层人群,一名黑人警察将她拦在了警戒线外。
她异常平静的眸望了他一眼,“我是死者家属。”
“我很遗憾,”黑人警察让她进入警戒线内。
她的腿很僵硬,每走一步都很煎熬。
她看向前方的水泥地上,大量未干的血迹猩红又刺眼,那颜色跟一旁蒙着尸体的白布交织,几乎震碎她的神经。
警察做着记录:“死者为中国籍女性,年龄48岁,死亡原因:自杀,死亡时间:下午十四时28分。”
四周的声音被无线扩大,冲击着她的耳膜,她静静望着地上微拱的白布,上前两步,走到死去的萧嘉身边,半跪身子,手指微动,想要拉开白布看看她。
又是那名黑人警察及时拽住了她的手,“小姐,别看。”
她竟淡淡莞尔一笑,沉默的点了点头,只是跪在那儿,任由眼泪猝不及防。
苏窈很想从梦里挣扎醒来,这个梦就像是一部结合了她所有悲剧时刻的大杂烩,毫不留情的鞭笞着她,让她痛不勘言却无能为力。
————
苏窈第二天被手机里的闹钟吵醒,她迷迷糊糊醒来,头痛欲裂。
她蹒跚着下床,捡起地上的包,掏出手机,将闹钟关掉。
她在地上坐了会儿,抬头看了看四周,宽敞的卧室,深空灰色的厚重窗帘隔绝了外面的光线,房间里只有吸顶灯和一只落地台灯散发着柔和的光。
虽然记不起细节,但隐约想起昨晚给陆东庭打了电话,他也确实出现了……
苏窈心下烦躁,酒是穿肠毒药,果然没错,喝多错多。
突然胃里一阵翻滚,她站起来就小跑着往洗手间去,拉开半毛玻璃门,突然落入一双深邃沉静的眸,苏窈呼吸猛地一紧。
陆东庭刚沐浴完,腰间系了一条浴巾,赤果着肩宽腰窄的上身,肌肉紧实有力,线条流畅,浑身充满了力量感,带着男性的粗犷却不突兀。
他站在盥洗台旁,拿着剃须刀,正一点点刮掉脸上的泡沫,苏窈闯进来那一刻,他抬眼从镜子里看了过去,然后面不改色的洗掉剃须刀上的泡沫。
刚才苏窈没听见里面有声音,所以也没想到陆东庭在里面,愣了愣,脸色有点不自然的绯红,尤其是看见镜子里的自己,还穿着被陆东庭评为‘带子这样细,领口这样低,你也不怕它掉下来’的吊带裙,裙身已经起了褶皱,长发凌乱,宿醉后的常态。
苏窈什么也没说,在陆东庭深深的目光注视下,拉上门退了出去。
苏窈找了另外一间客卧的浴室,用卸妆湿巾卸下残妆,然后草草洗漱完。
她应该庆幸今天是周末,否则回家换衣服再去公司定是来不及。
她从客卧出来经过陆东庭房间的时候,下意识的放轻了脚步,结果门突然被拉开,换了一身白衬衫黑西裤的陆东庭走出来。---题外话---决定剩下部分,分成每更三千字发出来,所以之后还会有两更哈(爬走码字鸟,求支持给某津动力好伐,星星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