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王府家生子 !四爷的乳母周嬷嬷听到惊呼,忙忙过来问道:“四爷,可是怎么了?”
见奶娘闻声赶来,四爷赶紧将房门给掩了,还拿身子挡在门口,让周嬷嬷想往里看都不能的。
四爷嬉皮笑脸,把脖子往外抻得老长,道:“我没事,不过是喝多了,忽然想调调嗓子罢了。妈妈你听,你听,我今儿这嗓子怎么样。”
说着,四爷一手成兰花指,还改了唱腔,“啊……负心……啊……薄幸……”那音跑七八个调儿外头去了。
让屋里床上的人昏睡都装不下去了,“噗嗤”地笑出一声来。
四爷一惊,却不敢动弹。
周嬷嬷一怔,却问道:“里头什么声响?”
四爷干笑道:“那来什么声响,不过是方才我放的一个酒屁罢了。”
周嬷嬷直皱眉,又说要给四爷煮醒酒汤去。
乳母一走,四爷赶紧关了门,几步过去对床上的人道:“哎哟,我的姑奶奶,不是早告诉你我大哥他们要算计你和三哥的,你怎么还不长心,还是着了他们的道了。”
原来床上的人正是李钰。
四爷往窗外看了看,“也幸亏是阴差阳错的,到了我这儿了。你赶紧收拾收拾,趁没人瞧见,我送你回烟雨阁去。”
见四爷担心她,先时李钰还有些窃喜,再听了后头要送她走的话,李钰又沉了脸,问道:“你果然要我走?”
四爷道:“自然。不然你的清誉可就要被完了。”
李钰不以为然道:“毁了正好,你娶我就是了。”
四爷倏然惊住了,“这……这……”
李钰从床上站起,逼问道:“还是你又瞧上别人了,不想娶我?”
四爷又支吾了一阵,道:“你这是……这是什么话……我……我那里……能够的。你……可是……可是三哥的人。”
闻言,李钰顿时气得满面通红,眼泪跟着也落下了。
就见李钰从衣袖中摸出一个滚珠迷踪盒来,“既如此,那你为何又几次三番托人给送这些个玩意儿来哄我开心。”
四爷不敢抬头,“我……我……”的半日后,四爷才清楚地还说出口道:“表妹我想见你开心,也想……可我虽是襄王府的公子哥儿,到底不是王妃养出来的。我……配不上你。”
李钰道,“什么配不配的。我岂是看重那些的人。”
说罢,李钰一抹眼泪,“你只说,你愿不愿娶我?”
四爷还是不敢答应,道:“姑母不会答应的。”
李钰道:“这你别管,我自有法子。现下只说你我。”
就听低着头的四爷喘息越来越粗重,最后猛地一抬头道:“我……我自然是想娶表妹的。”
一听这话,李钰心内总算是松了口气。
可这时,外头传来一阵凌乱的脚步。
少顷,周嬷嬷端着醒酒汤过来,看清外头来人忙福身,道:“郡主大安。”
听得来人竟然是馨和郡主,四爷立时又手足无措了起来,才要问李钰,“姑母怎么来了?”就见李钰把衣襟一扯,露出里头大红的主腰来,罢了,又往四爷的床上一倒,“不省人事”了。
把四爷看得是瞠目结舌的。
外头的馨和郡主也正好这时破门而入,见女儿这般形景,四爷又那傻样的,馨和郡主就觉眼前发眩,再想起要挡住后来的人就不能了。
三姑娘和四姑娘侧着身进来,“姑母,表妹可在里头?”
话犹未完,三姑娘和四姑娘就瞧见她们四哥傻站在床前,而床上的李钰满脸绯红,衣裳不整。
四爷到底才是四姑娘一母同胞的兄妹,一看哥哥和李钰的形景就知道要不好,“啊”的一声就叫了起来。
李钰赶紧趁这机会“转醒”过来,“迷迷糊糊”道:“娘,四表哥,三表姐,四表妹?你们怎么都来了?”
三姑娘这才回过神来,“表妹,你不是该歇我屋里的吗?怎么……怎么……在这儿了?”
李钰立时惊惶状,“这不是你屋里?”
三姑娘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不是。”
李钰道:“可我问了大表哥身边的人了,说就是这里的。”
那里才稍稍将眩晕压下的馨和郡主一听,又是一阵天旋地转,这回她是再支撑不住,厥了过去。
这下几个小的是再没了主意,三姑娘只得赶紧打发人去回王妃。
而在王妃那里,王妃为了襄王府的名声,到底还是只把一切事故都说成是阴差阳错了,并未将实则是大爷和二爷的算计说出来,至于柳二太太家去后怎么听柳家兄弟说的,就不与她相干了。
饶是这样,被请来的柳二太太一听女儿的清誉没了,当下还是晕了过去的。
好不容易掐人中,把柳二太太给弄醒来,柳二太太一醒就是大哭,口里也只有,“我可怜的女儿啊……”
外头听闻哭声的柳家兄弟看向大爷和二爷目光,越发地不善了。
王妃劝了柳二太太半日,柳二太太才止住了,王妃赶紧道:“事到如今,咱们王府是不会推脱的,就不知道夫人是个什么意思?”
柳二太太早六神无主了,可也知道除了将女儿嫁给二爷,再不能保全女儿的名声了。
只是京城中,谁不知道二爷是再不能有后了的,这样的人如何嫁得。
就在柳二太太左右为难之时,三姑娘的人也到了。
王妃不耐烦道:“什么事儿?”
婆子慌慌张张的,但也不敢张扬,把王妃请到另头的屋里后,在王妃耳边小声回了话。
柳二太太隐约听到王妃怔道:“什么老四也着了道了?”
而那头屋里的王妃稍一忖度,又慌了起来,“安哥儿,对了,安哥儿。快,快让人去瞧瞧三爷,别才逃过一劫,回头又被人算计去了。不,还是我自己去才能安心。”
王妃同柳二太太告了失礼,也不敢带太多的人,只刘嬷嬷等两三个心腹,就奔薛云上所在的居所。
听闻王妃来了,叶胜男赶紧出来迎。
王妃也不理会叶胜男她们拘着的礼,只问:“三爷呢?”
叶胜男回道:“三爷喝多了,才喝了醒酒汤睡下了。”
王妃又问:“可有什么不三不四的人来过?”
叶胜男摇头道:“奴婢们一直守在三爷身边,不曾见。”
“好。”毕,王妃进去瞧了眼安睡的薛云上,这才彻底放下心来。
等王妃再回去安抚好了柳家人又送了去,到四爷居所这边来时,馨和郡主早醒来过,闹得人仰马翻了。
王妃到底是六个月身子的人来,这几趟来回就显了疲态。
只是馨和郡主这个姑奶奶不好应付,王妃只得又打起精神来,道:“这样的事儿郡主是愁着知道的人少了,非要闹个底儿朝天,街知巷闻了才称愿了不是。”
馨和郡主这才不闹了,但她觉着王妃是不能给她做主的,于是一把拉过女儿来,又嚷着让人捆了四爷,说要去请太妃给她们母女主持公道。
李钰和四爷在王妃看来都不是什么要紧人,只要薛云上没事儿,就是闹到皇上跟前,她也不怕的,便随了馨和郡主去。
李钰和四爷被馨和郡主拉扯着到王府时,太妃院里正摆午饭。
听闻女儿和外孙女来了,太妃也只当是她们母女没得王妃的帖子,来向她告状来了。
所以一听馨和郡主说明白缘故,太妃的脸当下就阴了下来。
“钰儿你说,到底是怎么个经过?”太妃问道。
李钰哭哭噎噎的,有意无意道:“我也不知道。可现下想来当时也不知怎么的,那么多人就只我和柳姑娘被弄脏了衣裙。柳姑娘先被人请了去梳洗的,我是三表姐给寻了地方更衣。吃了一盏茶后,我就觉着有些困了,就说去三表姐屋里歇一会子。三表姐抽不开身,就让身边的人领的我去。”
说到此,李钰抹了抹眼泪,又道:“可到额半道上,三表姐的丫头也被人叫去了。正好大表哥身边的人来回话,我便问了她。谁知道她指的却是四表哥的屋里让我去了。”
太妃眉头一拧,“老大?”
那里李钰暗暗给四爷使了个眼色,跪在一旁的四爷赶紧道:“祖母,孙儿也有话要说。”
馨和郡主冷哼一声,“你还有什么话说,今儿我是一定要让你父王打断你的狗腿的。”
四爷道:“姑母要处置侄儿,侄儿不敢有半分怨言,只求让侄儿把话说完。不然,就让背后算计的人得逞了。”
太妃道:“老四你说。”
四爷道:“是在我回屋前,我亲眼见证的一件事儿。被带去的柳姑娘在更衣之时,竟被二哥窥视,坏了清誉。”
馨和郡主一惊,道:“什么,她也……难怪弟妹忽然匆匆撂下宾客,就去了。”
四爷又道:“现在我也再觉着最奇怪的是,在二哥将喝得人事不清的三哥送回去歇息后,大哥就开始有意无意地将我们几个往柳姑娘更衣的屋里引了。”
太妃的两眉拧的愈发地紧了,道:“老四你接着说。”
四爷道:“而在事发后,多少人瞧见大哥冲进去就说怎么会是二哥,怎么不是三哥的话。”
听罢,馨和郡主惊呼了一声,跪下向太妃哭求道:“娘,总算是真相大白了。是老大他们知道您要将钰儿许配给安哥儿,他们不愿便设下这圈套陷害钰儿和安哥儿。娘,你可要给钰儿做主啊。”